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伴树花开)


卫含章无奈的瞥了满眼担忧的外祖母,道:“心里话就是他对我真的很好,就算是亲爹都没他对我好。”
为了让老人家放宽心,卫含章继续道:“方方面面都为我考虑的十分周到,您就放心吧,他真的对我很好。”
她只是中了蛊,但她没有失忆,没办法昧着良心说那人对自己不好。
老赵氏有些信了,她们祖孙情深,从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话,外孙女也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说谎。
外面,萧君湛只感觉心里像是被蜜水浸泡,满心的甜蜜让他这些天酸涩难掩的胸口舒服极了,神情也柔和起来,叫一旁提心吊胆,唯恐女儿说出什么言论的卫恒大松一口气。
这口气还未松完,就听里头岳母又道:“既如此,冉冉为何变了心意。”
卫恒惊的险些叫出来,被宁海眼疾手快点了穴道制止。
连带着,守在门口的两名婢女也被点了哑穴。
萧君湛对此视而不见,全副心神都在留意内室动静。
很快,卫含章沉默许久后,盯着外祖母和娘亲关切的眼神,迟疑道:“是发生了点事影响,不然我应该还是喜欢他的,并没有变心意。”
……应该?
萧君湛细细品了品这个词,神情不见半点变化。

第208章
老赵氏只以为‘发生了点事’是小两口拌了几句嘴,便没有细问,而是笑了起来,道:“那就好,我自从知道冉冉是为了救江家,才同殿下有所来往后,便担心极了……”
能担心什么呢?
还不是担心,这位千娇百宠的娇娇女,为了救他们两个老骨头,违背自己心意,将后半辈子搭上了。
卫含章诧异道:“您怎么会这么想,我同殿下一开始便是两情相悦,已经胜过旁人许多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是啊,两情相悦是多少人盼不到的福气,”老赵氏的目光望向一旁的长女,神情柔和道:“只希望我的冉冉守好这份福气,不要同你娘一样,半生都在将就着过日子。”
江氏见话题忽然扯到自己头上,纳闷道:“娘,当着孩子的面,你说什么呢?”
“哪里还是孩子,”老赵氏眼神老辣,早看出外孙女身姿情态的细微变化,微微眯起眼,温声道:“婚期可定了?不要闹出孩子来才是真的。”
“外祖母!”
卫含章又惊又羞,蹭的一下站起来,又被老赵氏握着手臂坐下,老人家笑道:“现在知道害羞了?你同殿下……”
“没有!”卫含章脸红的似火,飞快道:“什么也没有,尚未成婚,他不会做不该做的事。”
老赵氏神情有些诧异,“果真如此?”
“……”卫含章默了默,甚至有些羞愤了,干脆撸起袖子,抠了抠那粒朱红色的小痣,方道:“我怎么会骗您,他……他……他也就……”
她实在说不下去,索性闭了嘴。
老赵氏见外孙女还是完璧之身,只道自己看走眼了,又听见她头后的话,便笑了起来:“既如此,我才信了殿下待你是真的好。”
男子,尤其是手握生杀大权,万人之上的男子,独断专行惯了,哪里懂的隐忍,克制。
又哪里需要他隐忍,克制。
不要说是堂堂太子殿下,便是这京城任何一家的世家公子,恐怕自十五六岁起,就没有在男女之事上受过欲求不得的滋味。
自古以来,男子皆重欲,寻常男子多了几贯钱都要去花街柳巷徘徊几日的,但凡有些身份的更是娇妾一房一房的往后院抬。
可殿下对冉冉……
这般小心爱护,隐忍克制,如何能不算爱重呢。
她神情柔和下来,以为外孙女变了心意是同殿下闹别扭,起了一时之气,便温声教导道:“殿下待你如此珍视,你不可一昧的娇纵任性,也要试着对他好一些。”
闻言,卫含章不知该说什么,干脆抿唇不语。
老赵氏还在徐徐道:“殿下长你十岁,过了年便二十六,冉冉等得了,殿下可不见得等得了……”
卫含章隐约明白她的意思,面上红晕更甚,恼道:“怎么就等不了了,先前二十五年不也过来了吗!”
怎么一个个就形容的,不做那点事,就会多痛苦难耐一样!
江氏原本正剥着果子旁观娘亲教女儿呢,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点了点幼女的眉心,“你个没良心的,先前殿下一心朝政,眼里心里都无旁人,如今又怎么能一样。”
她早已笃定殿下一颗心都掏给了自己女儿,见不得这冤家半点不在意的态度,提点道:“你可知你爹在这个年纪,妾氏都好几个了,殿下却满心只有一个你是多不容易的事?”
“……”被外祖母和母亲轮番说教,卫含章索性不言,老老实实的闭上嘴了。
老赵氏却忽然道:“早些年我也看走过一回眼。”
这话有些莫名,卫含章连同江氏都目露诧异。
江氏将剥好的果子分给母亲,口中:“都道阿娘眼光独到,生有一双慧眼,何时竟然也看走过眼吗?”
“是啊,看走过一次,把我好好一个姑娘给搭上了。”
老赵氏接过女儿递来的果子,捻了一粒放进嘴里,慢慢嚼碎咽下,才对外孙女徐徐道:“你娘当年是家中嫡长女,她的婚事得为底下弟弟妹妹起个头,是不能嫁的太低的。”
她已年过花甲,双鬓发白,微微眯起眼时有老者的睿智,此时却露出几分感念:“彼时你外祖父已任二品中书令,江家在京中门楣不算低,你娘及笄后,贤名远扬,有意同江家议亲的人家,险些要踏破门槛,卫恒这个侯府非承爵子的二公子,委实不算最佳人选。”
在女儿面前提起当年,叫江氏有些不自在,“我都这个年纪了,啊娘还提这个做什么。”
老赵氏瞥她一眼,叹道:“是我看走眼,憋了这些年,无人好说,现下你还不让我说与冉冉听吗?”
江氏不吱声了。
卫含章眨眨眼,也不敢插话。
老赵氏道:“当年你爹生了一张俊俏的脸,在一众人选里出类拔萃,又来江府来的勤,我是认认真真考校过的,我是真看错了,竟认为他是所有人里,对你娘最真心的。
说到这儿,她停了一停,方才继续道:“谁知婚后不到一月,正该是蜜里调油时,你娘提出要为他抬个妾,他竟然连客气都不客气一下,就笑纳了。”
时下男子虽然纳妾成风,但正经人家婚后三年不纳妾的规矩还是有的,也算是给正妻的脸面。
若是遇上贤惠的,新婚时期便主动提起为夫君抬妾,男方是心里再欢喜,面上也会婉拒一二,几次三番后,才受用下来。
不管虚伪不虚伪吧,这就是世家大户中,门当户对婚事的常规情况。
卫含章对新婚抬妾的事略微知晓一点,便为父亲弱弱辩驳道:“那仿佛是先前就有的通房。”
老赵氏冷哼一声:“后头几个不也没见他推拒,成婚半年,后院三个妾氏,这还嫌不够,下放地方两年,你娘还安排好了婢女随行伺候,他却自己纳了个妾,还是抱着孩子进门,这真是我看对眼的好女婿。”
但凡有点规矩的人家,纳妾都得经过主母点头,妾氏想生得子嗣也得由主母同意停了避子汤。

卫恒这事做的的确不厚道,不怪这么多年了,老赵氏还在耿耿于怀。
幸亏沈氏头胎是女儿,若是庶长子先出生,那江家恐怕就不会这么忍了。
可是……
卫含章面色古怪道:“我总觉得您没看走眼,我阿爹对我阿娘……”
“看走眼了!”老赵氏长叹道:“当日我见他温润有礼,望着你娘时眼神却饱含情意,还当他是个多机敏的后生,懂得珍惜这福气,我将女儿许给他,两人未必不能两情相悦,后福绵延。”
未成想,明明是有情人,却能走到‘相敬如宾’的这一步。
卫含章一时也说不出话,她一直以为卫恒对江氏是多年夫妻感情,却没想到原来这么早,早到从一开始就对人家动了心,连丈母娘都看出来,才将女儿许嫁。
结果……
江氏察觉到女儿的视线,温然一笑:“做什么这么看着为娘。”
“我只是,”卫含章眉头蹙的很深,闷闷道:“只是不知道阿爹怎么想的,就算对妻子不喜,也没几人会在新婚期抬妾,何况他明明就……”
“不可妄议长辈,”江氏微微摇头,不认同道:“妾氏都是我做主抬的,你阿爹并无错处,若说有错,那也是私纳沈氏,将人带回京城,我才知庶女都已经出生了。”
只有这件事,叫成婚不久的江氏有些措手不及,现在回想起来,都记得当时的愤怒。
她安排的妾氏他睡的还嫌不舒坦,非要去外头自己找。
在沈氏之后,江氏对卫恒就再难有怒意了。
已经看透了这是个什么人,她一应安排妥当就是了,后面许多年,她按照沈氏的样子,抬进了不少女人。
只要不作妖,妾氏三五个,还是三五十个有什么区别呢。
卫含章光听着都觉得恼火,开口道:“阿娘在京中伺候公婆,料理庶务,养育孩子,他却在外另有美妾庶女,您会觉得伤心吗?”
江氏好笑的摇头:“哪里有什么伤心的,世上夫妻千百种,有的琴瑟和鸣,有的两看相厌,我同你爹已经算很好了,他喜欢什么样的我便给他寻来什么样的,只要后宅安宁,不闹的我头疼就很好了。”
“……”卫含章一噎,还是无法相信原著中的恶毒女配,对男主真就半点不在意。
倒是老赵氏冷哼了声,“若是这样,左右都是将就,那我儿嫁于谁会过的不好。”
外头听了全程的萧君湛忽然侧眸望了未来岳丈一眼,看着卫恒僵硬的神情,眼神有些复杂。
他喜欢冉冉,从见到那小姑娘第一眼起,便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怎么哄人,如何溺爱都嫌不够。
对男女之情萧君湛了解不多,他总觉得自己做的不算好,却没想到,世上还有如卫恒这般迟钝的人。
既然喜欢,又是怎么能做到不好好待对方呢。
像他就根本舍不得欺负他的冉冉,只想着同她再亲密些才好,哪里愿意因为别的女人,叫两人渐行渐远
卫恒的想法无人能知,内厅,静默许久的老赵氏忽然伸手握住卫含章,道:“冉冉可知,外祖母同你说这些,不是挑拨你父女感情的。”
卫含章隐约明白老人家的意思,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赵氏点了点她的眉心,继续道:“你不要跟你爹学,既然得了两心相悦的郎君,便好好珍惜,不可过于蛮横任性,叫殿下伤了心。”
“……他乃万乘之尊,心怀天下苍生,一言可定万千生死,哪里会拘泥于世间小情小爱,因为我对他不好而伤心。”卫含章不服的嘟囔道:“而且我对他也没不好。”
他都同她共浴了,她也不是拿他没办法吗?
门外,以萧君湛的耳力,小姑娘的嘟囔听的清清楚楚,他微微一笑,侧头轻声对卫恒道:“孤就不打扰了。”
……无意间听了这么久墙角,的确有些失礼了。
卫恒的穴道已被解开,他怔怔的站在门外,都忘了先行一步。
直到里头的祖孙三代聊完,老赵氏精神不济,准备歇息片刻,卫含章同江氏母女方才出来。
一开门,就看见木桩子般杵在台阶上的卫恒。
神情怔忪,恍若失了魂一般呆呆的站着,江氏见了眉头一紧,“夫君何时来的,为何不叫人通禀。”
说着,她目光看向门口守着的两名婢女,见她们面色涨红,似紧张到手足无措,说不出话来,有些纳闷。
倒是卫含章嗅到了空气中一股熟悉的气息,偏头问了声:“阿爹,你是一人来的吗?”
卫恒终于回神,他扫了眼两名婢女,道:“为夫下朝后就来了,只我一人。”
听说是下朝后过来的,卫含章便不问了。
……许是在大殿上,带了点那人身上的味道?
见爹娘神情皆有些不对,做女儿的如何好掺合进父母感情纠葛中,反应过来后,便开口道:“二表姐约我去同她说说话,女儿先告退了。”
江氏微微一笑:“去吧,她才被退亲,家中又没适龄姐妹诉说苦闷,你去陪陪她也好。”
…………
长吉殿。
萧君湛出了趟宫,虽并未亲眼见到心上人,但听了她几句心里话,内心也极为舒畅。
……只望他的冉冉能听听她外祖母的,日后对自己好些。
宁海端茶入内是,见他面色虽没甚变化,但眼角眉梢都透着愉悦,心里也不禁他替主子欢喜。
他奉上茶盏,低声道:“殿下,长门候来了,在外头求见。”
萧君湛持笔的手微顿,道:“传他进来。”
不一会儿,谢立微躬着身子入内,进门后下跪行礼道:“见过殿下。”
萧君湛放下手中笔,道了声起,“子仪此时觐见,可是牵虫粉一案有了进展?”
谢立站起身,闻言答道:“微臣探查发现,此次牵虫粉同御医了解的有所不同,寻常牵虫粉只能引动百米内的蛇虫,一些毒性甚重的也无甚效果,而卫姑娘那次,几乎整个行宫的蛇都来了。”
“卫姑娘所遇的牵虫粉乃苗疆所出,苗疆山林密布,瘴气十足,蛇虫之物遍地,同蛊毒不同,牵虫粉有驱赶蛇虫之效,也是一些蛊师用来养蛊的必备之物。”
萧君湛眼神一冷,道:“又是刘家?”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苗疆,线索又回到了刘家?
“牵虫粉是来源于苗疆,且微臣还探查到,锦衣阁乃安国公夫人的陪嫁……”
谢立躬身道:“为卫姑娘量身制衣的绣娘,在衣裳送去卫府的第二日便离奇暴毙,生前曾是刘家绣娘,后被放出府,入了锦衣阁。”
所有证据都指向安国公府,萧君湛思忖几息,道:“问过刘家人了吗?”
除顾忌刘婉宁或许真有同命蛊而单独看守外,刘家三百多口人,俱已打入天牢,
谢立想起煊赫百年的国公府,心中一叹,答道:“刘家人已经招了,除了安国公夫人念叨不知情外,刘婉宁,刘世子连同安国公都招了。”
萧君湛神情不变道:“刘伯晟呢?他可知情?”
刘伯晟是卧床多年的老安国公名讳。
这位铁骨铮铮,手染无数鲜血,镇压苗疆的大帅,老年苦于旧疾,已多年没有出来见客,本该享誉百年,在大凌王朝的史书上也能留有姓名,如今却潦倒于天牢,晚节不保。
谢立微微摇头:“老国公爷年事已高,家族出事情绪激动导致旧疾复发,入狱后便人事不知,李大人请了太医去诊治,道是就这几日的事儿了。”
萧君湛沉默几息,起身道:“刘家有意谋害太子妃不假,却不会频繁出手,牵虫粉才过了几天,又动起了蛊毒,就算所有证据都和刘家有关,孤也不信就这么凑巧。”
至于刘家人为何招认?
有道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本就罪无可恕,多背一个也无所谓。
……更或者,刘家同真正的牵虫粉幕后主使有关系。
他几步走下台阶,行至谢立面前停下,道:“继续查,刘家人想替幕后人背这口锅,必定有缘故,你从这方面去查。”
谢立面颊冒出一层薄汗,急忙应诺。
萧君湛又道:“依子仪看,是谁会想要孤的太子妃出事,有动机对冉冉下手?”
两人自幼相识,君臣感情深厚,谢立闻言,不过略微迟疑,便道:“您这些年从未动娶妻之念,宗室之间未尝没有意动,而今忽然降旨册封太子妃……”
他停了一停,继续道:“或许会让许多人的盘算落空。”
至于什么盘算,萧君湛懂,谢立也懂。
无非就是从宗室中过继继承人,来继承大统。
这也是萧君湛所怀疑之处,刘家不傻,不会一个劲的来他面前跳。
就算跳,也不会在自家铺子里,用这种浅显意见虽已便能查出的手段下手。
“那就从宗室开始查,看看谁同刘家关系匪浅,或者刘家可有漏网之鱼。”萧君湛道:“平王、燕王、誉王……”
他忽然一顿,眼神微暗:“其实,论过继子嗣,血脉亲近,孤两个皇弟才是最佳之选。”
谢立听的浑身一僵,急忙下跪,不敢对此事作答。
萧君湛不是多疑之人,但事关他的冉冉安危,调查的再小心也不觉得多,便吩咐道:“起来吧,此案就此了解,你的查探从明转暗,不可叫第三人知晓,明白么?”
谢立起身,郑重应诺。
臣子走后,偌大的殿内空旷寂静,萧君湛立于窗边,望着殿外的参天梧桐,不知想了些什么。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