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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伴树花开)


说到底还是没有听进去,要么就是不以为然。
他骨子里还是世家子的想法,妾氏通房乃常态,别人都可有,为何我不能要?
如果你这么要求,那我怕你不高兴,可以不要,但你得记住,这是我对你的付出,你要领情。
而她不但不领情,还总是揪着不放,自然让他头疼。
真的没必要再争吵了。
卫含章随意的坐在一块山石上,看着脚下脆嫩青草,低声道:“你走吧,我想自己静静。”
顾昀然只当她又在耍小脾气,心里又慌又疼,不明白自己喜欢的姑娘,气性怎么如此大。
他压着性子,温声哄道:“这里寥无人烟,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你没听沈瑜说吗,燕王的别院就在这附近,哪个歹人敢在宗室门口作乱,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卫含章情绪实在不佳,抬手指着下山的方向:“我现在不想见你,不想吵架的话,就快点走。”
顾昀然站在原地,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真要动怒,才苦笑道:“我在山脚下等你,冉冉,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你别总跟我置气。”
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人,谁还没点脾气。
他走了…
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吵架,但这次是卫含章头一回想结束这段感情。
如果这是在前世那个恋爱自由的时代,她就要提分手了。
他们的婚恋观根本不一致,他没有对婚姻忠贞的观念,真成婚后,她都能预见要不了几年,恐怕就得成为怨侣。
顾昀然现在是喜爱她,少年的一腔热情全系在她身上,但人会变的。
十七岁的少年总有一天会变成二十七岁的青年,三十七岁的壮年,四十七岁的中年,不变的是不论何时,都会有十六七岁的少女待他挑选。
有多少爱意能经得起时间的侵蚀?
又有多少欢喜能经得起外界的考验?
这段曾经十分笃定的感情,不过几月便千疮百孔,若是可以…
卫含章垂头叹了口气。
生在这个时代,婚事由不得她做主。
顾家如今炙手可热,和他们家结亲,忠勇侯府乐意之至,她的意愿不在考虑范围内。
越想越郁闷,卫含章随手扯断了几根青草,手指染了些汁液,她今日出门没带帕子,正想着是不是去溪流那里洗手,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道脚步声。
以为是顾昀然又回来了,抬头去瞧,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初夏的阳光洒在男子身上,他周身清冷,面如冠玉,似林中仙人,正双目温和的瞧着她,递过来一方帕子:“擦擦手。”
声音轻缓,很是好听。
卫含章原本看他看的有些愣神,被他声音唤醒后,尴尬的接过帕子,随手擦了擦,才道:“怎么这么巧,你是何时来的?”
萧君湛道:“半个时辰前。”
“……”卫含章一滞,“我和…你都听见了?”
萧君湛深深的看她一眼,道:“你若不想要这桩婚事,我帮你解决。”
“!!!”卫含章悚然一惊,才见第三次面,竟然就要插手她的婚事了吗?
他到底是谁?
萧…还是肖?
想到沈瑜说的,燕王别院就在这附近,卫含章心思急转。
这人难道是燕王世子?
这些天江氏把她所知道的,京城各大王公贵族内宅之事都一股脑的说给了卫含章听。
燕王世子的嫡妻乃陈国公府嫡长女,成婚多年才孕有一子,结果在半年前难产而亡。
算算年纪……好像对的上。
林间有风吹过,卫含章沉思几息,忽而想起前事,问道:“京城这些天的流言,是不是你在控制?”
如果是宗室之人,引导这种流言风向,还是很有可能的。
萧君湛岿然不动,任凭她打量,淡笑道:“不然还能有谁?”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卫含章的疑惑没有多久,看到他温和内敛的眼神后,心头猛地一跳。
萧君湛头回对姑娘明示心意,心里其实也并不平静,他偏头避开她的视线,余光却正好瞧见卫含章手中绞着他的帕子。
女郎十指纤纤如玉,没有染京中贵女们喜爱的蔻丹,在阳光下白的晃眼。
他眸光停留太久,让自诩胆大的卫含章都不由得蜷起手指,心里念叨了几句登徒子。
毕竟受过人家的帮助,她勉强忍着没有发作,只低声道:“我该回去了。”
她匆匆忙忙就要走,被萧君湛喊住:“你尚未及笄,婚事可以慢慢议,不必操之过急。”
“……”这是把她的婚事看的多上心啊,卫含章默了默,道:“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决定。”
萧君湛闻言,低笑道:“你要这么说,那倒是好办了。”
卫含章抿唇,回身瞧他,淡声道:“你是宗室之人对吗?”
萧君湛眸光微动,道:“我姓萧,字伯谦。”
说着,他解下腰间的一块墨玉递来:“拿了你的一块玉,我用此物相换如何?”

呆愣几息,卫含章直言相问:“萧…世子,你是不是喜欢我?”
就算再迟钝,她也能察觉出这人的心思绝对不单纯,哪里有这么交换玉佩的道理!
不意她会如此直接,萧君湛眼睫颤了一下,被她这个问题问的格外窘迫,连被误解是‘世子’都没在意。
静默片刻,他定下心,垂眸直视她,道:“此玉乃祖父所赠,我随身佩戴十年之久。”
言下之意,这块玉佩意义非凡,若不是真心喜欢,他不会随手相赠。
“我不能要。”卫含章听懂他的意思,面色变得冷淡,果断道:“世子既然知道我有婚约在议,就应该明白我不会收外男信物。”
被干净利落的拒绝让萧君湛脸色微沉,他缓缓收回手,道:“所谓的婚约只是在议,并不曾真正定下,况且你对这桩婚事似乎颇为苦恼。”
“世子看错了,我于顾家郎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互相钟情对方,刚刚不过是拌拌嘴,很快就会和好。”
卫含章道:“与其拒婚另外找个不知何等脾性之人,我觉得这桩婚事极好。”
心里不断腹诽: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个燕王世子,长的超脱世外的模样,没想到这么人面兽心。
嫡妻难产而死才半年,居然就开始勾搭小姑娘,听说后院还有两个侧室,王府侧室能上玉蝶,能出门交友会客,都是高门大户之女,才被江氏记下。
这且只是江氏记下的,还不知道有多少连名字都不曾传扬出来的姬妾呢,比起拒婚后被这种男人惦记上,卫含章顿时觉得顾昀然简直不要太香。
萧君湛沉默的看着她,眸光渐渐冷淡,良久没有言语。
卫含章也不怯他,抬眸与他对视片刻,微微福身道:“多谢世子前些日子为我扭转名声,若无其他事,我先告辞了。”
“有事,”萧君湛轻轻道:“你们刚刚谈及的江家,算算日子,要不了几日便能押赴到京,按律待审的犯官会被打入天牢…”
“!!”卫含章眸子蓦然放大:“你知道江家的案子?”
“知道。”萧君湛淡淡笑着:“我还知道江子修所犯之事可大可小,是株连江家全族还是只判罚他这一房,就在太子的一念之间。”
“你认识太子?”想到他乃宗室子弟,自然是见过太子的,卫含章急道:“都说殿下宽厚仁慈,我外祖父两朝为官,为国为民,如今古稀之龄,太子可否网开一面,饶恕江家其他人。”
“你莫慌,我与太子自幼相熟,可以帮你说上几句话。”萧君湛侧过头不去看她急切模样,道:“那冉冉姑娘,你能考虑我的心意吗?”
卫含章呼吸一滞,瞬间哑然,呆愣愣的看着他,满眼慌乱。
萧君湛见她如此,向前一步,无奈道:“不是要你立刻接受我,只是让你试着看看我的心意,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不君子,但你已经开始谈婚论嫁…”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但卫含章已经明了。
怕喜欢的姑娘嫁给别人,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她略微思忖几息,抬眸问:“你真能帮我救出江家?”
萧君湛轻声道:“江子修乃罪证确凿的犯官,他连同他的家眷流放之刑是跑不掉的,至于江家其他人,我可保安全无虞。”
至于江家其他人,我可保安全无虞…
虽然才见第三次面,虽然他声音轻缓温和,但莫名有种不容置喙的底气,让卫含章心头瞬间就信了,他真能做到救江家其他人。
这些天卫含章早就想过了,她大舅既然是罪证确凿,那律法无情,该判就得判。
江南水灾,流民万千,朝廷拨款修筑堤坝的银子大舅都敢打主意,流放已经是轻的,卫含章一点也不觉得惋惜。
这个舅舅贪恋女色,好大喜功,如今连累全家,是该吃吃苦头。
思及此,卫含章道:“那你想让我如何报答你?”
不强迫她答应他,其他什么都好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卫含章心里盘算他会有什么要求,就听男子的声音响起。
萧君湛目光柔和,温声道:“我书房缺一研墨端茶之人,冉冉姑娘可愿来?”
卫含章一怔,研墨端茶…
堂堂燕王世子哪里会缺使唤丫头,不过是为了接近她的手段而已,卫含章心里门清。
但不过是做做研墨端茶的活儿,却可保下她外祖一家,这买卖不亏。
只略微思索后,卫含章选择应下:“多久?总有个时效吧?”
她如此果断的答应让萧君湛顿了顿,忽而笑道:“那就等江子修案子判罚完毕,可好?”
这一笑,让他周身清冷疏离之气顿消,更显温润如玉,卫含章看的微微发愣。
很快回过神,她心下有些懊恼,待平静了心绪,才道:“是从何时开始?”
萧君湛颔首,笑道:“明日我派人去接你。”
这怎么行!
忠勇侯府人多眼杂,她上陌生的马车若是被人瞧见…
卫含章道:“不必,我自己来即可,这儿是你的别院,那我明日就在这儿等你。”
这儿等你…
萧君湛心头微颤,他沉吟片刻,道:“你频繁出府不太妥当,我另有一别院与忠勇侯府西南角只有一墙之隔,你若愿意,可以…我可以让人凿开个…。”
说到这,他似想起了什么,再度顿了顿,笑了:“要不,还是开扇门?”
“……”卫含章总觉得他这一个停顿意有所指,脸上有些莫名羞赧,她钻墙洞这个印象是抹不去了对吧!
不过,西南角……
她的临风居似乎就是侯府西南角?
不会跟他的别院只有一墙之隔吧?
卫含章忽然想起,之前听孙嬷嬷说过一嘴,她后院的听风楼一墙之隔的对面之前是某个老大人的宅院,前些年老大人告老还乡,院子被陛下赐给了燕王…
这么说,她猜的没错?
面前这人还真是妻子亡故不到半年的燕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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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卫含章心下有些复杂,面前的男子瞧着端方自持,良人如玉的模样,是真的极易让人心生好感,没想到嫡妻才亡故不到半年,就开始撩拨起了旁的女子。
她平生最厌恶的便是这种渣男,面上表情顿时就淡了下来,冷淡道:“我的院子就在西南角,若能将墙洞凿在我院落,就最好不过。”
这些萧君湛早已知晓,闻言,他面上笑意愈发和煦:“这个我能办到,明日你来即可。”
卫含章略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便要走,再度被唤住。
萧君湛张开手,掌心还是那块墨玉,温声道:“冉冉姑娘,现在可以收下吗?”
“…我不能收。”卫含章和他对视,重复道:“我有婚约在身,不可收外男信物。”
她口口声声的婚姻让萧君湛再度升腾起了怒意,静默无言良久,语气淡淡道:“莫要再把你有婚约挂在嘴边,你还没有婚约。”
明明声音还是波澜不惊,恬淡如水,偏偏让人心间微跳。
卫含章不知,此刻密林间连带暗卫在内,不知多少人呼吸都屏住了。
各自在心间暗叹,这个忠勇侯府的千金真是生了颗豹子胆,一会儿的功夫,撩动了不知多少遍殿下的情绪。
“你现在不愿收,便先不收。”萧君湛再次把没送出去的墨玉收回,神情寡淡道:“天色将晚,你回去吧。”
卫含章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叫‘先不收’,好像她以后会收似得。
她以后也绝对不会收!
不过到底有求于人,就算心里很看不惯这人的渣男做派,面上也尽量得体,她微微福了个礼,道了声安后,脚步轻快的转身离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良久,萧君湛才收回视线,清淡的目光在她坐过的石块上扫过,轻声吩咐:“去跟燕王打声招呼,借他院墙开一扇门,要隐秘些。”
林中出现一名侍卫模样的男子,躬身应诺。
宁海弯腰轻手轻脚走进,见萧君湛神色不明的盯着块石头,不敢惊扰,等他终于撇开眼后,方才低声道:“殿下,长乐公主之女五日后办及笄礼,前些天就下了帖子,今儿个亲自来宫求见,邀您前去观礼。”
当今陛下子嗣艰难,长乐公主是他的嫡长女,也是后宫头一个孩子,萧君湛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姐,俩人相差了足足八岁。
中间的这八年,后宫除了三位贵妃分别诞下三个公主外,无一皇子诞生。
等到萧君湛出生时,当今陛下已过而立,他既占嫡又占长,三岁便被立为太子,五岁生母孝仪皇后薨逝。
皇帝把这位嫡长子看的极重,交给后宫里哪位娘娘抚育都不放心,接到膝下亲自抚养,日常起居皆样样过问。
父子感情自然极深,但同其他姐姐弟弟却没打过几次照面,包括这个嫡亲长姐。
萧君湛有记忆起,长乐公主便已经出嫁,感情其实寡淡的很。
不过,嫡亲长姐既然亲自相邀了几次,又是外甥女及笄,不好不给脸面。
似想到什么,萧君湛道:“她可有给忠勇侯府下帖子?”
宁海知道他的心思,一早便吩咐人打探过了,闻言悄声答道:“公主广邀宾客,是为了给成仪郡主寻门合心意的亲事,忠勇侯世子的第三子尚未议亲,也是得了帖子的。”
“派人送份厚礼。”萧君湛神情淡漠,道:“她如今还不知道我身份,不好叫她撞见。”
‘她’是谁,场中人皆懂。
这可是嫡亲外甥女的及笄礼,长乐公主三番五次相邀之下,只是担心被卫家姑娘撞破身份,居然就不去了…
宁海眉眼低垂,轻声应诺。
心中对这个卫家姑娘的重要性又提了一层。
卫含章往下山的路上没走多久,就遇见半途等候她的顾昀然,正站在林间小道上翘首以盼。
见她来了,顾昀然神色一喜,“好冉冉,别再跟我生气了。”
还记着他提起曹心柔时的冷心冷肺,卫含章见到他也没个好脸色,随意瞥了眼,径直往山下走。
顾昀然跟在她身后,不断的说话想哄她开心,犹如之前的每一次拌嘴后。
可是卫含章知道,这次不一样,这次他们吵架是因为三观不符,核心思想相悖,不是道个歉,就不存在的。
她在意通房的存在,无比在意,即便他已经遣散,但她依旧如鲠在喉。
他却不以为然,甚至还觉得她揪着不放。
曹心柔的死,她认为跟顾昀单脱不了干系,是顾昀单背弃了婚约,辜负了情谊,但顾昀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真正有气节的女子,便应该早点去死,以免叫未婚夫难堪。
顾昀然哄了一路,结果一直走到山脚下,卫含章都没搭理他,不由得脸色微变,轻轻握住她的胳膊:“冉冉,你真要这么跟我闹性子吗?”
从前他们有点小矛盾,当天就好了,不会闹过夜。
最近几次见面却都在争执,顾昀然备受煎熬,少年的热爱本就炽热如火,他真心喜欢面前这个姑娘,喜欢的看到她的冷脸心口都在绞痛。
卫含章挣开他的手,低声道:“我没闹性子,我只是看见你不再像之前那么发自内心的欢喜了。”
之前在她的眼里,顾昀然是她百依百顺的小竹马,是干净俊秀的少年,也是她认定的未来夫婿。
现在的顾昀然站在她面前,卫含章总能想到他是怎么跟两个通房相处的。
应该是碰过的吧,不然为什么要瞒着她?
卫含章也不想这么想,但她控制不住,并且她不想勉强自己将心情掩藏,她就是讨厌,怎么了?
还没出嫁呢,就要委屈自己来迎合他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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