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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真千金后我靠玄学爆红(久吾)


李长明有点晕,他有些听不明白孙玉珍的话。
他妈杀了月月?
婆婆本就害怕到了极点,这会听到孙玉珍的话,心里明白自己做过的事情别人已经全都知晓,现在连儿子都知道了,反正她瞒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干的又如何?谁让你们不愿意生儿子的?”
李长明一愣:“妈?”
婆婆看着不远处的月月,有些许的畏惧,强自镇定道:“这能怪我吗?谁让你们连个二胎也不愿意生,你们这是存心让我老李家绝后!”
孙张建脾气暴躁:“死老太婆,活腻歪了就早点去死,有女儿就不叫有后吗?”
婆婆瞪他一眼:“你有儿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只有一个女儿,你就会像我一样了。”
她面露不屑:“一个小丫头片子,算什么后,我一开始也不想这么做的,谁让她偷听我打电话了,本来我只是想把她送人而已,而且谁让她挣扎的这么狠了,要不然我会不小心掐死她?”
李长明难以置信,说出这样话的居然是他母亲。
他退开两步,站到妻子和女儿身边,觉得此时的母亲很陌生。
明明她那个时候哭得那样伤心,好像真的是个失去挚爱孙女的老人。
婆婆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打算,自己的计划,神态坦然,语气嚣张,不知悔改。
她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冷血。
月月静静听着,眼睛慢慢变得猩红。
刹那间,以她为中心,屋里阴风大作,头顶的水晶吊灯都在一摆一摆。
婆婆发现这一点,尖叫一声,抱着脑袋不敢吱声了。
中年道士已经躲到窗帘后边,只期望那只鬼看不到自己,他何德何能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此种场面。
孙玉珍和李长明哭着抱住女儿:“月月,别,你冷静一下!”
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月月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到父母说话,风吹的窗帘猎猎作响。
林芋叹口气,走到月月身边,按住她的脑袋,指尖灵气流转。
不一会,月月眼中猩红尽数退去,风也随之停息。
她仰起头:“为什么。”
林芋眯眼看着哆哆嗦嗦的老太婆:“她身背杀孽,死后去地府自然会有判官定夺,而你,以鬼身杀人,去地府只会罪加一等,安分了这么多年,现在为了她毁于一旦,不值当。”
孙玉珍听完一阵后怕:“对的对的,不值不值,你得好好去投胎才行。”
月月恨恨道:“那我们就这样放过她?”
林芋:“交给阳间的警察就够了,而且她也没几年好活了,等她死后,该受的审判一样都不会少。”
原来鬼不能随便杀人的吗?
婆婆心中庆幸,她现在哪里管得到身后事,活着的时候好好过就可以了。
她已经做好打算,到时候报了警,警察一问,她就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就说一切都是儿子儿媳造的谣,反正空口无凭,警察也不能凭借这夫妻俩的一面之词抓她。
婆婆正这样想着,就见林芋掏出手机道:“啊对了,刚刚我录了她自述罪证的视频,你俩谁有空接收一下,毕竟警察抓人还是要证据的。”
婆婆:……

说的对,阳间办事有阳间的规矩。
孙张建麻溜地找来绳子把老太婆捆了放在一边,顺便还把人的嘴巴给堵了,打算等会再报警,他们这里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孙玉珍眼巴巴地看着林芋:“那月月接下去该怎么办?”
林芋看她一眼:“拖了十八年,她该去投胎了。”
孙玉珍热泪瞬间蓄满眼眶。
虽然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她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明明她和女儿才刚刚重聚。
月月也接受不了,猛地扑进母亲怀中,嚷道:“我不想走!”
林芋十分冷漠:“人鬼殊途。”
孙玉珍反手抱住女儿,声音哽咽:“大师说的对,你确实该去投胎了。”
李长明也跟着劝道:“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人,她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们就听大师的吧。”
月月扭头看着林芋:“我不想投胎,起码我不想这么早就去投胎。”
“那你要怎么?”
“爸爸妈妈没有别的孩子,如果我去投胎,以后就没有人陪他们了。”
林芋顿了一下,声音轻轻,说出的话却格外冷酷:“可当你身死的那一刻,你与他们之间的亲缘便断了。”
月月一家三口痛哭出声,孙张建一家子也在抹泪:“大师,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就让月月在这留一段时间吧,他们十八年没有团聚了。”
林芋继续无情道破现实:“她的父母是活人,她与他们接触久了,对他们的身体不好,更何况没有显形符,他们看不到她也碰不到她,这样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月月松开孙玉珍,飘到林芋面前:“大师,我知道您肯定有办法,求您帮帮我,我只求可以帮爸爸妈妈养老送终。”
孙玉珍跑过来拉她:“月月你乖乖去投胎,妈妈爸爸身体好着呢,你好好的,我们就开心。”
孙张建也道:“月月你不用担心爸爸妈妈,有舅舅在呢,还有你表哥也在。”
说着他捅了捅儿子眼神示意他快点说点什么,劝一下月月。
孙振站在一旁,虽然知道自己这个表姐已经死了十多年,如果她还活着,肯定比他大,但是现在看着还是一个小孩的模样,孙振有些喊不出口。
他酝酿了一下才道:“表姐,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呢,我会照顾姑姑姑丈的。”
月月根本不听劝:“大师,您不是有显形符吗?我多买几张,您放心,我一定安分守己,我只在家里呆着,我肯定不会出去惹事,我只想陪我爸爸妈妈,弥补这缺失的十八年。”说话间,一滴血泪自她眼中流出,顺着青白的小脸,蜿蜒流下。
孙玉珍吓得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虽然她不明白月月为什么会这样,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颤抖着手给女儿擦泪:“别啊,月月别哭,你去投胎不好嘛!”
看着那血泪,林芋叹了口气。
鬼确实无法流泪,但那是普通情况。
当他们流下血泪时,就代表执念过重,这件事没法轻易解决了。
林芋:“可是显形符持续时间不长,用多了还有损鬼体,况且你作为鬼强行流连人世,到时候下地府还要接受多一重审判,即使这样也愿意吗?”
月月迫不及待点头:“我愿意。”
林芋紧接着道:“我确实有办法,让你不用显形符,也能让你父母可以看到你。”
月月眼前一亮:“是什么?”
林芋:“我给你做一个傀儡身,这样你的父母可以看到你也可以摸到你,但缺点是傀儡身的肢体行动会有些僵硬,肯定没有你原本的轻便。”
林芋会这么说就代表她答应了,月月大喜过望:好好好。”
至于林芋说的缺点,月月根本没放在心上,只要有身体,僵硬不僵硬又有什么关系?
孙张建也惊喜道:“那做这个傀儡身需要什么东西?我现在就去找。”
林芋:“竹子、棉线、颜料和白纸,普通的就行。”
孙张建点点头:“我去买!”
李长明拦住火急火燎的小舅子:“竹子邻居那边院子里就有,我去要几根就行,其他东西的话,家里就有,不用麻烦。”
孙张建:“行行,那你快点。”
“哎!”
林芋端坐在沙发上。
竹条,棉线,白纸,颜料,统统都已经准备好,就放在她面前。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她,等待她出手做那傀儡身。
林芋也不耽搁,静静伸手抽出两根竹条。
首先是扎骨架,围观群众只觉得林芋的手跟变魔术一样,手指翻飞间,一个人形逐渐成型。
接着是蒙纸,她取过水拿过白纸,一层一层,仔仔细细糊在骨架上。
等最后一张纸蒙好,她把纯白没有五官的纸人递给月月,让她自己画出想要的发型和衣服。
最后她从包里拿出朱砂和符笔,轻轻眼珠子一点。
林芋把那半人高的纸人递到月月面前:“好了,你试试吧,要是哪里不满意,我还能再给你修修。”
月月喜笑颜开,哪里会不满意,迫不及待附到纸人身上。
阴风乍起,在场所有人都被迷了眼。
再睁眼,纸人已经变成了活生生的模样。
她穿着一件白裙,披肩长发,面色苍白,唇色鲜红。
月月还有些不适应这纸人的身体,在原地蹦啊跳啊,行动起来有些僵硬,但是孙玉珍已经很开心了。
女儿虽然神情僵硬,但眉眼中依稀可以看出她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所以月月平安长大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模样吧。
孙玉珍抱住月月,喜极而泣。
月月的事情已经解决。
孙张建不好去打扰姐姐一家子团聚,忽然瞄到一个人影悄悄往门边摸。
他三步两步跑过去把人提溜起来,“好啊,想跑?”
其他人都安静下来,一起看过去。
月月小声对父母道:“奶奶的符纸都是在这个人手里买来的。”
孙张建先前可是知道那老太婆烧的符纸差点害月月魂飞魄散,这会一听,神色立刻凶恶起来:“原来是个邪道!那这个也交给警察吗?”
孙玉珍面色犹豫:“可是他用的都是符纸,报警的话我们该怎么说?说他传播封建迷信吗?”
孙张建:……这个他倒是没想过。
他看向林芋:“大师,这人该怎么处理?”不知道怎么办,问大师就行了!
看孙张建气愤的模样,中年道士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的符真的害人家差点魂飞魄散?
他之前还以为那鬼在唬那个老太婆呢!
天知道,他真不知道自己的符居然真的管用!
见林芋看过来,中年道士离开哆哆嗦嗦求饶:“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符真的有用啊。”
孙张建不置可否,看到他道袍的口袋里露出一沓黄纸,一把掏出来,翻了两下,没看出名堂,转手送到林芋手上。
林芋一眼就看出,那厚厚的一沓子符纸,居然全是锁魂符。
林芋一脸无语:“你身上就一种符?”
中年道士:“……我只会画这一种。”
顿了顿,他又小声问:“那个,请问,您知道这是什么符吗?”

这能怪他吗?问题是他也不知道那符能用啊。
孙张建是个暴脾气,没忍住上前踹了他一脚:“你放屁吧,装什么装,你连自己卖的符不知道是什么?”
中年道士“嗷”地一声被他踹翻在地,见孙张建还要踹他,四肢并用,往后爬了一段,口中嚷道:“我真的不知道这符能用啊,全都是我自己照着画的!”
“装!还装!画符要是这么简单,那我也能学会了!”孙张建还要过去踹人。
月月拦住了他:“舅舅,等会。”
孙张建立刻收脚:“怎么了月月?”
月月的脑袋僵硬地点了点,问中年道士:“如果你说的真的,那你照着画的符,哪来的?”
中年道士犹豫了一下。
月月上前两步:“说啊!”
她还不适应这个身体,每个关节都还不太能弯,走起路来整个人一左一右摇摇摆摆像只企鹅。
明明是有些滑稽的场面,但是在中年道士眼中只有恐怖可言。
眼看月月已经晃到面前,他再也忍不住了:“等,等下!我说,我说!”
月月顺从地停下脚步,歪着脑袋看他。
中年道士:……更恐怖了。
有月月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中年道士根本不敢对有所隐瞒,立刻竹筒倒豆子一半把自己所有事情都抖落出来。
他叫罗从安,许多年前曾想拜师入道,但是那人嫌他天分不好,不肯收他,临走前他偷拿了人家桌上的一张符,之后他便靠着临摹那张符到处给人做法事为生,这也是他只会画这一张符的原因。
罗从安说完偷瞄了一眼大家的神色,继续道:“反正,反正那些人都看不懂符,他们只是买个心安,我随便烧两张符或者给一张做护身符他们都会信。”
所有人都看向林芋:这能行?
林芋顿了一下:“你还把这符给别人做护身符了?”
罗从安小心点头:“他们,只要看到是黄纸朱砂画的,就全都信了。”
林芋:……
罗从安指着身后还被捆着的老太婆说:“她都买了好几个护身符了,都没发现我给她的两种符画的是一样的图案。”
婆婆:??
林芋:……
罗从安见没人说话,还以为大家都生气了,扑到地上大声求饶:“大师!各位!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这符真的有用!”
明明人家都说他没天分了,他就是偷张符,照着画赚点小钱而已,鬼知道他居然是个天才!
月月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罗从安道:“如果你能证明你真的不知情,那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罗从安愣了一下:“你说真的?”
孙玉珍不敢相信:“月月!他差点害死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他!”
月月立刻飘回孙玉珍身边:“妈,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罗从安:所以你能飘是吗?那为什么还要摇摇晃晃吓人!
孙玉珍咬牙:“他差点害死你!!”
月月犹豫了一下:“可是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难道报警吗?”
孙玉珍想说对啊,报警!
可是一想,罗从安只是给了几张符,就算他们报警,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他的罪,难道说他的符差点害死一个已经死掉的人的鬼魂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他们一家怕是就要被拉去医院检查脑子去了。
“所以我想如果罗从安真的能证明他不知情,那原谅他也不是不可以。”月月抱着孙玉珍的胳膊轻声道。
罗从安是亲眼看着月月附身纸人的,对这个面色苍白唇色鲜红的人本能惧怕:“我不知道我该如何证明你们才会相信,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月月沉默,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有办法。”林芋悄然出声。
罗从安惊喜道:“什么办法?”
林芋没有回答,走到桌边用剩下的朱砂挥笔画了一张符。
罗从安看着她那流畅的笔触,咽了口唾沫。
他之前想拜的那个师父据说也是有真本事的人,
但他画符的时候可没有这般轻松,开始前都要平心静气,打坐半个小时的。
林芋画完,捻起符纸甩了甩,等上面的朱砂干了,递到罗从安面前道:“这是天言符,使用的时候按在脑门上,如果你心不诚或者你说的话是假的,自有天罚。”
月月惊喜:“这个好!”
她拉着孙玉珍的胳膊:“是不是妈?”
见女儿这样,孙玉珍只能勉强同意。
罗从安心里却是咯噔一声。
这大师是怎么轻描淡写说出这么恐怖的事情来的!
而且天罚是什么意思?
但是林芋显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微笑地看着他,眼神示意他快点开始。
一旁的李家人和孙家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孙张建恶声恶气:“快点啊,磨蹭什么,还是说你就是骗我们的!”
罗从安不敢再耽搁,哆哆嗦嗦地接过天言符按在脑门上。
忽然,众人耳边响起隆隆雷声。
孙振看了一眼,门外太阳依旧热烈,蝉鸣声声,他嘟囔道:“大晴天的,怎么还突然打雷了。”
罗从安忍不住跟着看了一眼。
心中忽然明悟,所以她说的天罚不会指的就是这个吧。
他偷瞄林芋,林芋神色不变,催促道:“快点。”
罗从安点点头,迅速将符纸按在脑门上:“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画的符有用,我真的不是故意害……额,害鬼。”
话音落下,窗外一声闷雷,脑门的符纸变得滚烫,罗从安吓得一哆嗦,紧紧闭上眼睛。
虽然他知道自己没有说谎,但心里还是紧张。
好在雷只有一声,随后只听见林芋说:“天言符已经生效,看来你说的是真的。”
罗从安睁开眼睛,手心的符纸还在微微发热,上面的朱砂印记颜色已经变浅。
得救了!
他忍不住露出笑容。
月月听到林芋的话,飘了上来,表情和眼神都木木的:“既然大师这么说,那就说明你确实没有撒谎,你可以走了。
罗从安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心脏突突直跳。
虽然他知道月月现在对他应该没有恶意,但是她真的太恐怖了。
罗从安从地上爬起,低着脑袋不敢看她,小声道:“那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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