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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互换后,将军手撕他的白月光(喵吃生腌)


当看到谢屿衡身后的楚慕时,方大人嘴角抽了抽。
这尊煞神来作甚。
莫不是为了昨天那个小将来的。
楚将军可是出了名的不理凡务,除了练兵,他其他的一概不会过问。
要不然怎么会被太子打压成那样。
害得京中军缺衣断食。
京兆尹方书仁脸上堆着笑朝谢屿衡小跑过来,不是他怂。
是这个小霸王他惹不起,家中老子是国公,家中兄长各在京中担任要职,外祖父更是唯一的异姓王。
他傻了才会给这个小霸王脸色看。
谢屿衡冷哼一声:“你这老匹夫只看见小爷我了,没看到楚将军吗?还是说你看不起我们京中军。”
方书仁满脸褶子的脸抖了抖,露出一副便秘的神情。
他可是太子的人,三公子您是不知道吗?
太子近来打压楚将军,他若敢礼待楚幕。
他这个官也做到头了。
“三公子……”
谢屿衡不满的打断方书仁的话:“哼,喊我谢将军,还有听说你关押了我京中军将领,你好大的胆子啊方大人,我军中将领也是你能关押的,还不给我将人请出来。”
方书仁脸上闪过为难之色:“谢小将军你不要为难下官了,人是下官关的不假,可吩咐关押的是庞公子,小人哪敢放啊。”
“庞云锦?”谢屿衡不确定地问道。
“对正是云锦公子。”
谢屿衡转头朝沈昭看去:“楚将军会不会真的是我们军中小将犯了过错?要说冲撞了其他贵人,那人关押了咱们京中军的小将,我还能硬气说咱们没错,可对方是庞云锦啊。”
听到庞云锦的大名,沈昭也是一愣。

从不与人起冲突。
他是文人之中的一股清流,更是万千学子之中的翘楚,从不仗着身份高人一等。
凡事亲力亲为,与寒门子弟平起平坐。
可惜五年前与众学子去山涧采风,失足跌落泥潭,被人救上来时,毁了双腿。
一生只能坐在轮椅上,轻易不出庞府,人也变得更加无欲无求。
想到这儿沈昭脸上露出一抹怪异,五年前她随父兄入京途中。
也曾救过一名男子。
不过不是在山涧泥潭而是在崖底。
因此她还弄丢了她的贴身玉佩。
那块玉佩是沈氏子嗣独有的,每一块表面上看上去都一模一样,只有玉佩底下不同,会刻上每个人的小字。
也不知那生的宛如谪仙清冷如水不似真人的男子如何了。
连句道谢的话都没给她留下,人就无故消失了。
她想那人应该也和庞云锦差不多吧。
她救那人时,那人双腿直接被人给活生生的折断,这一生怕是也要在轮椅上度过。
想他作甚,也是个白眼狼罢了。
看了一眼京兆尹方书仁,语气与楚慕以往一般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方大人,可否让我们先看看我们军中人。”
这件事有些棘手,她要知道事情的经过,才能救她的同族。
方书仁想不答应,但是他能吗?三公子的眼神就差要一口吃了他。
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楚将军、谢将军请随下官来。”
方书仁在前,两人在后。
谢屿衡紧靠沈昭,小声嘀咕道:“楚兄,你说会不会真的是咱们军中人冲撞了庞云锦,那家伙平日里高冷的狠,不是得罪他狠了,他连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
沈昭心里也没底,不过还要接着忽悠:“屿衡,难道你也不信咱们军中之人吗?你身为他们的将领你也不信他们,你让谁信他们,即便他们真的做错了,难道你我就没有错吗?他是因为什么犯错,难道你忘了吗?”
她痛心疾首地看着谢屿衡,你太让我失望了的眼神瞧得谢屿衡面红耳赤。
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楚将军说得对,他是京中军将领。
要不是庞青云那个老不死的,多次提出削减他们京中军的军饷。
他们军中小将,怎么会去当铺典当东西为他手下兵抓药。
这错本就不是他们的,而是庞家的。
那个高傲自大的家伙,有什么理由怪罪别人冲撞他。
二人随着方书仁进了牢房。
一股腐臭味伴随着尿骚味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臭味扑鼻而来。
方书仁指着最里面的那间牢房说道:“二位将军,那人就关押在最后一间牢房,下官就不打扰二位将军关怀下属了,还请二位将军自行前去。”
方书仁识趣地退出了牢房。
他才不会上赶着招人嫌。
沈昭和谢屿衡来到最后一间牢房,就看到一个坐得笔直的背影正背对着他们。
那人身上穿着京中军的服饰。
许是听到动静,那人头也不回地说道:“庞家的人就是我打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想要我给他赔罪,连门儿都没有,庞家满门畜生,小爷我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双打一双,我管他是谁,只要姓庞的我就揍。
沈庞两姓势不两立,他庞家害我沈家,我与他们不共戴天。”
沈昭和谢屿衡对视一眼。
得了不用问了,其中没啥误会。
就是这位小将冲撞了庞云锦。
听话语不仅仅是得罪这般简单。
还将人给揍了。
事情变得更棘手了。
沈昭气恼同族冲动的同时,又敬佩他,更多的是感激。
语气温和道:“没人要杀要剐你,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
那人闻声猛地转过身来。
一张俊美异常的脸上升起几分怒意。
对着沈昭不敬道:“我沈天赐不需要你假好心,我就是死也不需要你救,你这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亏得我堂叔将堂姐下嫁给你。
沈家出事你坐视不理,对西北军的遭遇你不闻不问,对我堂姐你更不是个东西,你任人欺辱她冷落她,让一个借住在将军府的小贱人骑在她头上,你不配当我们沈家婿,我呸你给老子滚,我不需要你来救。
我与庞家是不共戴天,我与你楚慕是不死不休。”
说罢整个人喘着粗气转过身去。
多看姓楚的一眼,他都觉得恶心。
虽然他一刻也不想呆在这臭气熏天的监牢中,但他绝不会向楚慕低头。
“骂得好骂得对,我忘恩负义我对不起沈家对不起沈昭对不起西北军,我枉为人。”
谢屿衡直接被惊在当场。
刚才这个姓沈的小将破口大骂楚兄,他就被惊到了好吗?
现在楚兄不仅没有生气,还将自己痛斥了一顿。
他直接震住了好吗?
虽然楚兄在沈家这件事上不闻不问在他看来确实做错了。
但父亲曾经说过,楚慕这样做叫顾全大局。
他不懂,但是他知道父亲说的一定没错。
他好纠结,楚兄到底错是没错?
沈天赐冷哼一声:“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错了,你有这功夫在这儿演戏,不如想想如何安顿西北军,不如回府上好好对我堂姐。”
沈昭对沈天赐的出言不逊也不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沈天赐没好气地回道:“我管你来不来,我说了我沈天赐是死是活不用你管,无需你瞎操心。”
“沈天赐你以为我愿意来吗?是西北军,是四千西北军担心你愧对你,你一日不出去,他们就一日活在愧疚之中,你要看着他们如此吗?”沈昭语气冷了几分。
她是钦佩沈天赐,但是他这种不管不顾的做法却是不行。
不仅是对他自己,还是对西北军都不利。
沈天赐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与我细细道来,不可隐瞒。”
沈昭语气缓和了几分。
沈天赐还是一声不吭,沈昭见此有几分无奈“你难道不想要西北军吃饱穿暖吗?你难道不想沈将军父子重返军营吗?”
沈天赐依旧头也不回,只不过嘀咕了一声:“怎么不想,做梦都想,你能安那好心?我可不信,从堂叔出事到我们西北军被编入京中军,你可连一句话都没有过问过。”
一旁的谢屿衡被沈天赐的态度给刺到了。
这玩意儿咋比他还难缠。
“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今日楚将军为了咱们这些兄弟,早朝力战庞青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为咱们夺回了军饷,楚将军并非你想的那样不堪,往昔他也是迫不得已,你懂不懂什么叫顾全大局。”
虽然他也不是很懂。
“当真?”沈天赐这才转过身子,正眼看了一眼沈昭。
“当真!说说吧昨日发生了什么?我不信你会无缘无故揍庞云锦。”
沈天赐别扭地看了一眼沈昭,他确实不是无缘无故揍庞云锦的。
是他肖想不该肖想的,扭捏道:“他肖想我阿昭堂姐,我能不揍他吗?他这不是大庭广之下毁我堂姐名声吗?我揍他还揍得轻了。”

谢屿衡则是一脸心疼的看着沈昭。
“楚兄,你和贵夫人感情不合,我们都知道,但是贵夫人她不能给你戴绿帽子啊”
“放你娘的狗屁。”
“你休要胡说。”
沈天赐与沈昭异口同声呵斥道,二人都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谢屿衡。
谢屿衡一脸无辜地愣住。
他说错什么了吗?
他没错好吧,庞云锦不会无缘无故说要娶一个有夫之妇吧。
别看他残了,京都城还是有大把的大家闺秀想要嫁给他。
这一点他不得不服,他完好无损也没有好人家的姑娘中意他。
“我只不过是实话……”
谢屿衡还想要再说,沈天赐直接炸了毛。
“你再敢诋毁我堂姐名声,狗嘴里往外吐屎,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是他庞云锦肖想……呸,是单相思我堂姐,他根本不知道我堂姐的身份,更不知道我堂姐嫁人,他只知道那块玉佩上刻着明月。
误以为我堂姐叫明月。
昨日我去当铺典当我贴身玉佩,谁知那家铺子是庞家的。
我将玉佩递了上去,等来的不是银钱而是庞云锦,他这厮贼精没有透露身份,我入京也才多久,他又极少出现在世人面前,我不知他是庞家人。”
况且庞云锦一眼看上去就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分外舒服与他想要交谈。
但这些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他丢不起这个人。
继续言道:
“他先是询问我玉佩来历,说要给我个好价钱。
我哪能多想,就直言说了玉佩的来历,他又说我玉佩刻了字,我连忙解释这是我身份的象征,我只是活当将来还会赎回。”
他可不敢死当,要是让爹娘知道了,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爹娘还不知道他参军一事,一直以为他在外游学。
“他又问了我姓氏,我只当是典当的行程没有设防,让他知道了玉佩上的刻字并非真正的名字而是小字,后来直到那厮拿出堂姐的玉佩,我才知道那厮是在套我话。”
沈天赐说着连忙看着沈昭解释道:“姓楚的你可别误会,庞云锦说了那块玉佩是他救命恩人遗落的,可不是我堂姐赠予他的。”
见沈昭没有反应,沈天赐稍稍失落。
虽然他不想姓楚的误会堂姐,可他满不在乎的表现,不就正是证明外界传闻是真的吗。
姓楚的想要休妻另娶。
他殊不知沈昭表面稳如老狗,内心已是翻江倒海。
她的小字就是明月。
她的名字取自明月昭昭,小字就取了明月。
没想到啊,她……
当初救的人居然是庞云锦!
庞青云的嫡长子!
救了仇人的长子,她可真是出息了!
沈天赐叹息一声,接着不高兴地说道:“我知道你不在乎堂姐,可我在乎堂姐名声,所以在庞云锦说出要见他手中玉佩的主人,并且说要堂姐对他负责。
救了他还要对他负责,这是什么鬼道理,我当即给了他一拳,虽然没人知道堂姐的身份。
可万一有人知道呢?反正人揍都揍了,他妄想从我口中探听到堂姐的下落,哼!”
沈昭面上一红,想起当时救人的场景,她敢说她真的不是故意拽掉庞云锦的长裤。
她敢保证她并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她突然明白,庞云锦为什么要关押沈天赐了。
天赐身上并没有受过刑的痕迹,庞云锦为的只是逼沈天赐说出她的下落。
聪明如庞云锦,或许现在已经根据沈天赐和她的贴身玉佩猜想到了她的身份。
与此同时将军府。
楚慕看着各院的开销忍不住眉头紧皱。
越往下看眼神越凌厉。
“啪”的一声合上账本。
看着一旁的账房先生询问道:“西苑开销这么大吗?每日要近五十两银子?一个月岂不是要一千五百两一年要近两万?”
不看不知道一看惊他一跳。
他这俸禄还不够林娇娇一个院子的开销。
将军府的产业有限,收入也稀薄。
想到母亲院中厨娘说的话,将军府能维持这般奢靡。
靠的全是阿昭。
想到沈昭的处境,楚慕心里闷闷的特别不是滋味。
林娇娇在他面前不止一次隐晦地提过沈昭苛待她。
他不止一次因为这件事儿与阿昭争执不下吵得面红耳赤。
阿昭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布满了失望。
怪不得阿昭会那样委屈,这还叫苛待?差点把她林娇娇当祖宗给供上了。
账房先生一头雾水,西苑的开销不是一向如此吗?这个月还算少得了。
夫人今个儿怎么想起来过问了。
不过夫人问了他就要说。
毕竟夫人虽然在将军府没什么地位,但是将军府的众人可都是靠夫人养着的。
“回夫人话,西苑开销一向如此,这个月比上个月还少了近两百两,不过今日又得加上去了,林姑娘身边的嬷嬷来账房支走了一百两银子。
说是林姑娘今日心口痛得厉害,吃不下府上的膳食,要去金玉楼订一些林姑娘爱吃的菜。”
楚慕闻言直接黑了脸。
她心口痛就要支走府上一百两去金玉楼点菜。
她咋那么反馈!
金玉楼的菜品是出了名的贵。
身为大将军的他,都没去过几次。
想到阿昭日日只能吃发霉的馒头和泔水。
楚慕心里堵得难受。
眼神不善地看向账房:“你给她了?”
账房先生一脸懵。
楚慕沉着脸:“为何不来过问我,就将银子支给了西苑。”
账房先生这才反应过来,夫人说话方式可真是吓死他了。
什么叫他给她了,怪引人遐想的。
他满腹委屈啊,“夫人你这不是为难小人吗?将军让张副将吩咐过,林姑娘需要用银子可直接在账房支取,夫人你不得过问也不可阻拦。
以往西苑支取银两,夫人从未过问过……”
账房先生越说越小声。
楚慕“砰”的一声将账本砸在桌子上。
他何时给张副将传达过这样的命令。
他怎么不知道!
好,很好!
一个个的都将他当傻子。
狠厉道:

“以后没有我的批准,不准再支给西苑一两银子。”
账房为难地看向楚慕:“夫人将军那边怕是不依,奴才只不过是一介下人,夫人何必如此为难奴才。”
楚慕瞥了一眼账房先生:“将军那里我自会去说,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办事便可。”
阿昭会十分愿意缩减林娇娇的开支。
想到林娇娇支走一百两银子只为口腹之欲,心里越发烦闷。
这与他知道的林娇娇完全就是两个相反的人。
在他以往的认知中,林娇娇就是一个勤俭节约朴实无华的姑娘。
往后谁在再他面前说林娇娇朴实无华他定打谁的嘴。
“还有以后各院开销都必须控制在二十两银子以内。”
账房先生闻言,倒没说什么,除了西苑每日开销大些。
其他各院都差不多维持在三十两银子左右,减免一些还是能维系每日开支的。
夫人接下来的话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每月二十两,而不是每天,没必要的开销一律不准批。”
账房先生身子一个不稳,夫人在说笑吧。
她一定是在说笑!
楚慕才没空理会账房先生的异样。
他刚才看了一遍账本,除了林娇娇西苑的开销多到让他震惊。
其他人的开销也都多到让他怀疑。
母亲院中每日要四十两。
二哥要二十两二嫂要二十两。
还有二哥房中的小妾一天要一两。
二哥的两个嫡子和庶子各二两。
光二哥一家一天就要支四十九两。
仅府上这几位正经主子一天支出就要接近两百两。
什么人家敢这么挥霍。
账房先生结舌道:“这……夫人小人不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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