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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末世有空间,囤货千亿心不慌(青栀杳杳)


江家的佣人白天都会待在主屋,但未经允许都不会上楼,于是乔瑜便重点利用了二楼各个房间的出水处,在所有能放水的地方都连上了水管、放上了水缸,就连江湛卧室里面的卫生间和游泳池也没放过。
这些水缸又大又深,一个就能装大概300升水,接满一个得花费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等待的时间乔瑜闲来无事,便有些害羞地在江湛房间里参观起来。
这个房间很大,也很空旷。只有床、沙发、电视和几个柜子,一览无余。乔瑜甚至觉得在这里说话都快能听到回音了。装修还是江湛的一贯风格,简约的暗色系,除了墙壁和玻璃,其他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黑色。唯一能让乔瑜有些兴趣的,恐怕就只有外面露台上那个游泳池了。
乔瑜其实很喜欢游泳,但末世之后,连喝水都成问题,哪还有游泳的地方呢。
乔瑜在泳池边慢悠悠地徘徊,一边等着水缸接满,一边纠结着要不要游一次泳解解馋,一瞥眼,却看到正对着她的墙角处,有一处不易察觉的缝隙。
乔瑜一怔,这是江湛卧室的外墙,怎么会有缝隙呢?
乔瑜有些疑惑地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果真是一道缝隙。这缝隙十分整齐,上到屋顶,下至地面。不像是自发的裂痕,倒像是人为的切割。
这道缝隙非常细,极难令人察觉,如果不是乔瑜被果实水提升了视力,她相信自己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乔瑜仔细看了一下,发现缝隙左边就是江湛的卧室外墙,而右边,正好隔出了一块大概两人并排左右的宽度的墙面。这个宽度……倒有些像是一扇……门?
乔瑜有些好奇,但此时水缸已经快满了,乔瑜便先去其他房间把盛满水的水缸先收回空间里,随后才走回来,尝试着打开那扇门。
乔瑜用了些力气,使劲推了推那块两人宽的墙面,竟真的让她给推开了一条缝。
真的是一扇门!乔瑜心下一惊,小心地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段向下的楼梯和不知通向何处的长长的甬道。
乔瑜站在入口处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下去看看。
乔瑜从空间中拿出一颗玉种,紧紧的握在手里,谨慎地进入了那条甬道。
甬道很长,乔瑜一直走了将近十五分钟,才看到甬道的尽头。
尽头处,是一道与江湛卧室外一模一样的墙门。
江家大宅坐落在云明山山顶,背靠着云明山,那这道门后面会不会就是一片山林呢?可如果是山林的话,通道为什么要这样隐秘?
乔瑜思考良久,试探着伸出手小心地推了推,发现能推动,便用了些力,将门彻底推开。
白墙缓缓开启,墙后的景象渐渐清晰,可乔瑜却仿佛被人钉在原处一般,动弹不得。
她的大脑在一瞬间空白,瞳孔骤缩,心跳加速,震惊得仿佛连血液都要凝固。
因为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栋熟悉的独栋别墅。
——那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乔瑜怔怔地走了进去。
一模一样。
房子的外观、花园的布局、鹅卵石的小路,甚至连种在花圃中的花都是一模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除了她刚刚进来的那扇墙门之外,别墅的周围全部都用厚厚的玻璃墙围住,再无别的出口。乔瑜抬起头,就连空中都布满了玻璃做的横柱。
这整个空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玻璃鸟笼。
乔瑜走到玻璃墙边,很快就认出这是防撞击与爆破的钢化玻璃,一层贴着一层,每层之间都有几毫米的空隙,乔瑜数了数,一共有六层。玻璃墙的外面是一片树林,但树林的再远处,有一道高高的围墙,阻隔了外围的视线。乔瑜想,那应该就是江家大宅真正的外墙了。
乔瑜顺着小路走到别墅门前,大门没关,乔瑜很轻松地就进入了屋内。不出所料,房子里面的布局也是一模一样的。乔瑜逛遍了所有的房间,居然连一丝一毫的差别都没有找到。
如果说之前乔瑜还在思考江湛知不知道甬道的存在,那现在的乔瑜已经完全不必怀疑了。
很明显,这个“笼子”,就是江湛准备的。
——为她而准备的。
乔瑜并没有在那个“笼屋”中待多久,很快便回到了江家主宅,坐在房间内久久不能言语。
她知道江湛这些年一直都在派人监视她,也知道他一直在调查与她有关的人和事。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想要将她囚禁起来。
很显然,那栋别墅已经万事俱备,只欠她这个“东风”了。这么大的工程量,江湛一定已经策划很久了。
乔瑜想,正常的话,她现在应该是充满恐惧的吧。
可她没有。她并不正常。
她从末世回来,忍受过饥饿与病痛,体会过恶毒与背叛,遭受过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与折磨……甚至,经历过死亡。这样的人,哪还有什么正常可言。
她对江湛的信任与爱意是盲目的。
或许是因为前世江湛对她毫无底线的包容与呵护打破了她一切的厌恶与排斥;也或许是因为江湛眼中炽热又明显的宠溺与爱意融化了她的冷漠与防备……
总之,此刻乔瑜的脑海中充斥着种种情绪,震惊、担忧、心疼、疑惑……却唯独没有恐惧。
她只想知道,江湛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此时乔瑜才意识到,她对江湛的了解竟然如此匮乏。江湛知道她的一切,可她除了知道他是江氏集团的总裁之外,一无所知。
她明白江湛有这样的心理是不正常的,可她很好奇,他究竟经历过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但乔瑜的目光却仿佛不受影响般地定格在窗外的远方。
这个问题,或许,有人能给她答案。

当程斯年将最后一位病人送走时,乔瑜已经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
程斯年将乔瑜带进办公室,给她倒了杯水,“抱歉,今天临时加了许多病人,结束的有些晚。”
乔瑜笑着摇摇头,“没事,我也没等多久。”
在明知停电无法启用仪器的情况下,医院里却还如此喧闹,末世果然已经近在咫尺了。
程斯年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道:“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乔瑜敛了笑意,直直地看着他,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可问出口的话却让程斯年瞬间紧绷起来。
她问:“你去过江家后山吗?”
程斯年声音发颤,连呼吸都有一瞬间的暂停,“你……看到了?”
乔瑜没说话,但程斯年已经看出了她眼中的答案。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乔瑜问。
程斯年见她还算冷静,叹了口气,“大概三年前吧。”见乔瑜没说话,他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乔瑜,虽然我知道自己这样说对你挺不公平的,但是作为江湛多年的兄弟,我诚挚地恳求你,如果你真的想离开,就当是可怜可怜他,陪他过完生日你再走,好吗?”
江湛的生日是一月十八号,就在后天。
乔瑜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认真地问他:“能不能告诉我他的过去?还有……他得的是哪方面的心理疾病?”
乔瑜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程斯年的。同是A大医学系的学生,虽然专业不同,但程斯年依旧算是她的学长,当初开学的时候还是他带乔瑜去的宿舍。作为A大的风云人物,乔瑜在学校里时不时地就会听到程斯年的小道消息。
比如,他小时候家道中落被江家收养,再比如,他辅修选择了心理学。
程斯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起身,从办公桌中间那个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份病历,递给了乔瑜。
姓名:江湛。
诊断结果:重度焦虑型依赖症。
程斯年将病历递给乔瑜后,便拿着水杯走到了窗边,倚着墙,也不管乔瑜听没听,自顾自的回忆起了那段过往,声音里蕴含着无尽的悲凉。
“我是十二岁来到江家的。那时候我父母都死了,姑姑又重病在床,是江爷爷收养了我。我家里跟江家是合作伙伴,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江湛,那个时候他虽然不爱说话,但是至少还算正常。他大我两岁,会带我一起看绘本故事,还会带我去抓蝴蝶。可是江叔叔出事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了,一直到我十二岁,来到江家。”
“江爷爷说要带我去见江湛,我其实挺开心的,想着哪怕寄人篱下,也总归是有个童年的玩伴。可当他真正站到我面前看着我的时候,我却一步也不敢靠近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与他无关的死人。麻木又冷漠。”
“江爷爷说江湛是他半年前刚接回来的,江叔叔出事之后,他一直与他母亲生活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直到有一次听到两个女佣在花园里闲聊。听她们说,江叔叔车祸离世后,江阿姨受不了打击,精神出现了问题,时好时坏,控制不住的时候就会虐待江湛。她会把江湛全身都绑起来,关进小黑屋里,一关就是几天,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有的时候还会把他吊在阳台的晾衣架上,用藤条抽。”
乔瑜闻言,只觉得心里一疼,“为什么?江湛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斯年惨淡一笑,“因为江叔叔出事那天,是为了回家陪江湛过生日,才冒着大雨从外地赶回来,出了车祸。”
乔瑜的手攥住病历一角,微微有些颤抖,“可是这又不是江湛的错……江湛也不想的啊……”
“是啊。”程斯年叹了口气,“可是那时候江阿姨已经不正常了,她对江湛只有仇恨,认为是江湛害死了她的丈夫。江湛就这样在他母亲的虐待下过了四年,直到江爷爷发现之后,才被接回了江家。”
“后来,江爷爷给我们俩安排了学校。江湛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一点就通。江爷爷非常高兴,经常向别人炫耀他孙子有多优秀,还将他带出去参加各种宴会,希望他能变得开朗一点。可江湛还是不爱说话,也从来不笑,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我以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触动江湛了,可直到……我第一次看见江湛动怒——”
程斯年抿了一口水,嗓音略微沙哑,“那天是个周末,有一家人带着孩子来了江家,听说是来找江爷爷谈合作的。大人们谈事情的时候,就让我们在一处玩。那个男孩跟我们差不多大,可能平时被家里宠坏了,没什么规矩,背地里骂江湛是哑巴。我气不过,跟他骂了几句,结果他竟然趁着江湛洗澡的时候,跑到江湛房里,把东西翻得乱七八糟,还吃了江湛放在盒子里的一块糖。”
程斯年转头看向乔瑜,“那块糖我之前见过,很普通的一块水果硬糖,是江湛最讨厌的草莓味,可江湛却十分宝贝地放在一个盒子里面,谁也不让碰。”
乔瑜垂下眼睫,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跟江湛第一次见面时送给他的那颗糖,就是草莓味的。
“江湛出来之后,看见糖被他吃了,上去就把他按在了地上。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江湛生气。他把那个男孩打得满嘴是血,牙都掉了好几颗,要不是江爷爷带人过来把他拉住,那男孩可能当场就被打死了。”
见乔瑜没说话,但手却攥得紧紧的,程斯年轻轻扯了扯嘴角,又把头转向了窗外,继续道:“这件事过后,江爷爷便格外注意他的情绪,可江湛又变得跟以前一样了,没有情绪,也不爱说话。就在我以为他以后可能会一直这样的时候,他再一次打破了我的认知。”
“那天放学,我跟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等他,可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出来,去他班上找他,他班里的值日生却说他早就走了。我吓了一跳,江湛每天都是跟我一起上学、放学的,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司机还在等我们,所以他肯定没回家。我慌慌张张地给他打电话,可打了好几个他都没接。我又打给江爷爷,但接电话的是江爷爷的秘书,她说江爷爷有个重要会议,正在台上讲话。我没办法,只能带着司机沿着路边找。就在我越来越着急,差点就打算报警的时候,江湛给我回了电话。我跟司机按照他说的地址找到他,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他快死了。”
“他浑身是血,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伤口,我们吓坏了,要送他去医院,他不肯,逼着我们送他去金湖湾别墅区45号。他那时看着我的表情,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如果不答应,他就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狱。”
“我们没办法,只好将他送了过去,幸好并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他下了车,连走路都很吃力,可是却拼命地要往别墅门口走。直到听见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他才停下,猛地回头朝那个女孩跑过去。”程斯年又转过头看向乔瑜,微微笑了,“乔瑜,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存在。”

乔瑜看了程斯年一眼,抿着唇,没吭声。
程斯年也不在意,转过头接着道:“他那时候血流得太多了,刚跑到你面前就晕了过去,你也被他吓得晕了过去。你父母把你接回了家,我们也将他送到了医院。那天晚上,足足八个小时,才将他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他身上十二处刀伤,每一刀都深可见骨,却不致命。断了三根肋骨,左小腿的腿骨也轻微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失血量达到了2000毫升……医生说再晚一点,他就真的救不回来了。”程斯年声音中带了一丝哽咽。
“江爷爷当晚就让人去查是谁把江湛害成这样的,最终查出来的结果,是江湛的母亲。她自从被江爷爷送去疗养院之后就很积极地配合治疗,精神也越来越好,后来经过诊断,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了。可她出院当天,就跑到了学校,将江湛骗走。她给江湛下了药,在江湛身上割了十二刀,想让江湛慢慢流光所有的血,直到死亡。她是真的想要杀了江湛。幸好江湛提前醒过来了,从窗户中跳下楼,逃了出来。”
乔瑜红了眼眶,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声音中带了一丝哭腔,“她怎么可以……”
程斯年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泛白,眼眶也有些泛红,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江爷爷知道以后,就派人去抓她了。可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她吃了药,自杀的。”
“江湛康复以后没多久,江爷爷就检查出了胃癌,江爷爷怕自己死了以后江湛无依无靠的会被人欺负,就没让他继续去学校了,每天把他带在身边,教他做生意,准备让他接手江氏。”
“江湛聪明,又肯认真学,很快就在江氏集团内部立足了。于是在他十八岁成人礼的那天,江爷爷就宣布江湛会继承他的位置,在他死后,全权接管江氏。”程斯年喝了口水,看着乔瑜,“对了,那天你也去了,那是我第二次见到你。”
“再后来没多久,江爷爷就去世了。江湛全权接管了江氏,每天忙得要死。但是无论忙到多晚,他都会去一趟金湖湾45号别墅。就那样坐在车里看着,有时候甚至能待一整晚。”
乔瑜眨了眨眼中的泪,努力控制着不让它掉下来,声音微颤:“每天都去吗?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
程斯年轻笑一声,“他那个傻子,从来都是半夜去,天亮之前就走,你当然碰不到他。”
程斯年见乔瑜眼睛里闪着泪光,便拿过办公桌上的纸巾,放到乔瑜面前,然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继续道:“后来我就去上大学了,几个月才回来一趟,但是每次回来,都能发现你的照片。我才知道,他在派人跟踪你。”
“我大学辅修的是心理学,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我给他做过几次心理测试,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焦虑型依赖症,还是重度的。你是学中医的,可能对心理疾病没太多了解,这种疾病常见的表现有敏感、焦虑、控制欲强、容易过度付出,严重的还会产生偏执、善妒和自我封闭等情绪。江湛的病状已经非常明显了。”
“我尝试过给他做心理疏导,但没什么效果。你对他的影响非常大,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没了浮木,他就会被淹死。所以他对你的执念非常强烈,强烈到你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表情就能影响他一整天的心情。”
程斯年叹了口气,眼睛盯着桌上的水杯,神色有些怔忡,“后来有一年寒假,我发现他好像突然间高兴起来,每天都拿着一块木头在手里做木雕。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跟我说话的时候会多几个字了。这种情绪在某一天晚上,他雕刻出一个完整的小人之后,达到了顶峰。他居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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