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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歇(计尔)


夏仰有点懵,还不知道自己的私生活即将被当成网友们的谈资。
电话在现场接通,那边传来一道有点熟悉的女声,是崔助:“因为夏小姐接不了电话,所以我们段总让我来转告一下。不是她口中的朋友,是男朋友,将来也会转正成有法律关系的那种。”
夏仰:“…”
现场的台下观众都一片惊讶哗然。
更别提线上弹幕有多精彩。
【之前看营销号说过夏仰有对象,还拍到过她和男朋友一起出街啊!】
【男朋友没露脸,当时大家猜是圈内人士,现在想想应该是狗仔界都惹不起的人吧。】
【网络没有记忆的?你们对她一无所知!还真以为是个平平无奇的仙女啊?好友是圈里青衣名腕段近晴,段家人会轻易交朋友?】
【别阴谋论哈,京大校友来放一波真料,她和他男朋友都是京大传奇,在我校论坛现在还有口号#断氧夫妇,称霸江湖#】
【段氏姓段的有很多,但段总只有几个,这就快把名字报出来了。人家小两口郎才女貌谈好几年了!来宣示个主权有什么关系?】
【牛逼,这个点出来秀恩爱,守在直播面前呢!生怕老婆不认他啊?】
夏仰在镜头对着自己的时候,揉了把脸,尽量不让自己僵硬的表情被拍出去大作文章。
节目组现在就是在拿她祭旗。
偏偏也在一定程度上助她翻红,经纪人也没意见。
录制完,她才有点奇怪地在私下问了句这个节目的赞助商有谁。
录这一期的导演和她关系不错,也是谭山子的朋友。听完,推了推她肩膀:“还装,不是你家那位大少爷吗?”
夏仰无辜道:“之前没说过啊。”
“临时注资投钱的,一下直接投成咱节目最大的赞助商了。”导演看她一眼,“我还以为是你们商量好的。”
她捏着酸软的胳膊,摇了摇头下班。
司机已经开了辆梅赛德斯,在停车场最近的那个车位等。一进去,才看见段宵闭目养神地躺在后座。
夏仰没跟他计较节目上的事儿,倒有点惊奇他今天下班这么早。坐上去时,手被握住,听见他说:“我爷爷走了。”
她愣住,转过头问:“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前,现在去医院。”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司机已经把车开向外面。
因为这个消息,夏仰心情也很沉重,脑子里想起和这位老人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
她视线内,是车上的一盒特殊棋盘。
里面的围棋棋子看着是黑色,但偶尔有日光从车窗里照进来,会发现棋子颜色又变幻成晶莹剔透的翡玉色。
段宵身边爱下棋的只有他爷爷。
“我知道我在外面那几年,他会偷偷来看我。”他声线沉,又哑,“他怕我怨我妈,也怕我怨他。”
因此段宵刚回到段家时,老人对他是有几分戒备,又有几分刻意的讨好。他是孙辈里,唯一一个最得老爷子心的。
小小年纪,下起围棋也总能和他打个平手。
但段宵回到段家时谁也不爱搭理,也不乐意和他下棋,心情好时才敷衍几局。
后来老爷子出意外,也再没机会对弈了。
车停在医院门口的停车场那,司机识趣地下车去买烟。
车里安静,手机铃声却响起,在催促他来医院。段宵迟迟没下去,这次过去见一面就是永别。
夏仰侧身过去,沉默地抱了抱他。
“我不要你喜欢我了。”段宵闷在她颈窝,“我很爱你,你也要爱我,最爱我。”
“温云渺也不可以排我前面。”

《非凡舞社》第一季在8月上旬全部录制结束, 预计到9月底全部能在线上播完。
这一季给夏仰带来的热度和商业效益都不低。在同行舞者里,她外形又更出色,接到的广告自然也更多。
夏仰的经纪人还在替她考虑第二季要不要签约。
但在此之前, 她有一个很长的假期了。
平时除了照例去舞团练舞和舞台表演以外,没有了这么多商务要赶,也没有聚在镁光灯下被镜头捧出各种光环的割裂感。
周四下午,舞团事儿少。
夏仰提前和师哥说了句家里有事儿,三点不到就早退了。
她打了辆车去段氏总部大厦那, 还是在那间没关门的咖啡厅里等段宵下班。
半个小时前,他发来消息说要耽搁一会儿。
夏仰索性点了甜点,一边吃一边等。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一位不速之客:林望。
他下学期读大四, 又是金融专业。显然要实习的话, 应该就在这一块的CBD金融商贸大厦附近。
见到夏仰,他也有些惊讶, 毫不迟疑地上前打招呼:“学姐!”
“嗯?”夏仰转过头, “好巧。”
“是啊, 我上班中途出来摸个鱼,没想到碰见你了。”林望笑着看她,“你好像毕业了也没怎么变。”
她赧然:“我才毕业两个多月啊。”
“我看那些学姐们毕业后都穿高跟鞋, 化大浓妆。只有你还和以前一样。”
夏仰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直男的刻板印象, 只能好脾气笑笑:“我私下习惯这样了。”
“对了, 我女朋友之前看了你的综艺, 还挺喜欢你。”林望摸出手机, “你号码变了吗?”
——“没变,要加好友啊?”
身后传来段宵懒悠悠又不善的嗓音。
夏仰站起来, 还没转过头,肩上就落下一条胳膊揽着她。男人身体上的大半重量也毫不客气地压过来, 像是警告。
段宵把手机递过去,让他扫:“来,正巧碰上了,把我也加了。”
林望面色僵了下:“学长你也在啊,原来学姐是在等你。”
他不耐烦地乜向这学弟:“这不废话,你老婆不陪你上班的?”
夏仰觉得他老毛病又犯了,扯了下他的手,小声解释道:“他只是说他女朋友看了我的综艺,喜欢我,才想加个好友的。”
“加啊。”段宵表现得十分大方,确认他扫码成功才收了手机,“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了。”
林望又喊住他,笑了声:“学长,你会把学姐微信号推我吧?”
“你这话说的,不就是你那女朋友想和她聊天吗?”段宵当着他的面拉了个三人群组,快速设置群内不准加好友,“来,聊。”
林望被他这操作震惊住。
段宵眼含讽意,什么狗屁女朋友。
他没再继续开口挖苦揭穿,直接牵着夏仰往外走了。
车往雍赫宫开,这次过去是因为段女士给老爷子下葬时在那请了愿。适逢老人的头七刚过,要过去上香还愿。
段女士人在国外谈生意,只好让大儿子代劳。
大下午的太阳正足,夏仰坐在副驾驶那,把挡光板打下来些,余光瞥他:“你是不是又不开心了?”
“为什么?”
“刚才遇到林望了啊。”她抿唇,“我都没和他说什么。”
段宵瞥她:“你怎么总怀疑我这么小心眼?”
她端起果茶喝了两口,囫囵地吐槽道:“你就是。”
车停在停车坪那,段宵抢过她喝的东西,唇角的弧度渐渐勾得更大:“再说一遍。”
夏仰解开安全带,刚要过去抢回来。就被他一把扣着腰,捏着下巴亲了个爽。
“…唔,别这样,这是寺庙!”
“我不信这个。”他额头抵着她,鼻尖又亲呢地蹭了蹭女孩脸颊,“因为不信,所以一路上兴致不高。”
夏仰打了下他肩胛骨,推开他:“那你也得先完成你妈妈交代的事儿。”
这是夏仰第二次来雍赫宫,上一次是陪段近晴过来。但她记忆力不错,挺热心地跟段宵科普这里的佛堂宫殿和石子路。
进了祈福殿堂,夏仰取了三根香过来。
段宵百无聊赖地旁观着:“你想许什么愿?求佛不如求我。”
她扭头:“你什么都能实现吗?”
他理所当然地点头:“神明不圆你的愿,我来圆。”
“可是这个你做不到。”
夏仰不理会他夸下的海口,跪在蒲团上,虔诚地默念了几句话之后,把香插在了香坛的正中间。
出来后,段宵纳闷地问:“到底许什么愿了?”
“我说‘希望段宵以后不要再做小时候的噩梦了’,这是你能控制的吗?”夏仰扬起脸看他,洋洋得意道,“但佛祖肯定会帮我的,我可是第一次求他。”
段宵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样,忍俊不禁地揉了把她柔软的头发。
给老爷子还完愿,又捐了笔香油钱。他慢悠悠地牵着夏仰往外走,却蓦地被她扯了扯手腕。
夏仰给他介绍寺庙外面那棵菩提树:“你有没有发现,这棵树特别与众不同?”
段宵看着她一脸藏不住科普的心,配合道:“嗯,是不同。”
“你知道为什么吗?”她果然攒不住话,立刻告知,“我和近晴之前来的时候,寺庙志愿工跟我们说这居然是私人祈福树。”
“有屁用。”
“诶!”夏仰拉他手,提醒道,“你走远点再口出狂言行吗?”
段宵睨她:“这我的树,我骂骂它怎么了?”
她一脸懵,惊异不已:“啊?你和它有什么故事?”
“你真想知道?不太好在这说吧。”
“为什么…”
段宵捏了捏她手指,边往前走,边问:“你记不记得很早之前,你被我弄发烧那次?”
她生病发烧是常有的事儿。
但被他弄发烧只有那一次,是因为她答应了一个社会学系的学长一起去看电影。
那位学长其实很符合夏仰最初的心动标准:温润礼貌,谈吐间让人如沐春风。
连约她看电影都提前准备了一周去了解她的日程空闲。
然而在她接过电影票的当天下午,段宵就没让她从他身上下来过。整整两天没出公寓,除了吃饭就是被他收拾。
毫无意外,夏仰那柔弱的身体在一天之内洗上好几次冷冷热热的澡后,就发了高烧。
家庭医生给她吊了五瓶盐水都不见好。
正好那时陆嘉泽他妈转发了这间寺庙的集香火帖子。当时段宵就坐在床边看着夏仰烧得糊涂,在喊妈妈。
中医来过,西药也吃了。
已经无计可施。
段宵一个唯物主义的理科生,大晚上被玄学冲昏头。
他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亲自去寺庙捐了二十座金身佛像,还买下了一棵祈福树。
“折腾这些果然没点用,你那次断断续续地烧了三天,一礼拜过去才完全好。”段宵想到这,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怪我。”
夏仰红着脸点头,声若蚊蝇:“是怪你。”
过了会儿,她又有点发愁地说:“你在我身上花了好多没用的钱啊。”
他浑不在意地开口:“那你好好工作,以后养着点我。”
“我会把你养好的。”夏仰完全没想到他就是随口一说,还很认真规划起来,“等我再攒点钱…买个贵点的戒指。别人都是最好的,你也得有最好的。”
段宵听她碎碎念,倏地抓住关键词:“戒指?”
被他特地一问,夏仰反倒有点不自信:“就、就是结婚戒指啊。”
他淡淡点头:“哦,知道了。”
夏仰瞥他脸上毫无波澜的表情,感觉他好像不太乐衷聊这个话题。
是不是她想得太急了?
可是段姒说他户口本都拿走很久了,难道是她误会了吗…
清大9月1号开学,温云渺白天就收拾行李返校。也就是当天晚上,段宵终于有了一晚留宿在夏仰床上的机会。
昨晚弄得久,今天早上两人又被电话吵醒。
是夏仰大姑那边打来的,她手机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夏仰趴过去接电话时,被他顺势摁住,手特别不规矩地放在她胸前作恶。
迷迷糊糊地接完电话。
她把手机撂回一边,回头报复地去咬他喉结。
段宵“嘶”了声,仰了仰修长的颈。明明乐在其中,还要埋怨开口:“宝贝儿,咬疼我了。”
夏仰坐在他腹肌上,兴师问罪:“我膝盖为什么有淤青?”
段宵抬起她柔软度惊人的腿看了看,笑了声:“你自己上哪磕的赖我身上?我再爱嘬你也不可能嘬膝盖骨那儿吧。”
她想半天想不到原因,胡诹甩锅道:“可能你昨晚梦游打我了。”
他笑:“我在床上除了打过你屁股,还打过你哪?”
“…你闭嘴!”
夏仰脸颊滚烫,大早上就听他污言秽语的。
段宵没了睡意,看了眼时间:“你大姑什么事儿?一大早给你打电话。”
“她家要卖房子,让我过去把杂物间里的东西拿走。”夏仰打了个哈欠,又没骨头似的趴回他身上,“但我觉得,应该又是趁机想找我借钱。”
“又?”
“之前她儿子,就我表哥做生意亏了小百万,把家里的两辆车都卖了,她来找过我一次。”
毕竟夏仰上节目也算有点名气,大姑就问她借钱。
她当时从银行卡里划了10万过去,算是报大姨去世后借住在她家里的那两年。但其实她一直是住宿,学费生活费自理。
大姑一家真不算养过她,只是名义上充当了她那时还未成年的监护人。
不管怎么样,夏仰赚了点钱,能还清这份恩情也算仁至义尽。
但大姑显然不满足这一点蝇头小利,又是说她成名人了,又是说她男人是大老板…总之变着花样来要钱。
段宵拧眉:“怎么没跟我说过?”
“这是我自己可以解决的小事啊。”夏仰软趴趴地挠了挠他手臂,“明天下午陪我去搬东西吧。”
次日到大姑家里,段宵一直想知道夏仰是怎么“解决”的这件事。
她大姑从他进门开始,就一直用着敌对的视线看他。又扫了眼楼下的那辆柯尼塞格,旋翼车门还没关上,显然是不打算久待。
这种待客态度,实在出乎段宵意料。
按说她大姑既然急着借钱,也应该对他这位金龟婿客气点才对。
直到段宵搬着那几个大箱子下去。
听见大姑拉过夏仰,在角落数落道:“就他啊?怎么被个男人拿捏着!你爸要是知道了,心疼死你!”
段宵在门口停住脚步。
就听见夏仰那缺心眼的,在她大姑面前装可怜:“没办法,之前渺渺做手术还欠他钱呢,我这里确实没钱了…您让表哥收手吧。”
好得很,他成恶人了。
大姑斜她一眼,骂她不争气:“找个这么有钱的男人有什么用,钱又不给你用!”
两人嘀咕半天。
一转身,看见了听墙角的段宵。
大姑心虚地咳了好几声,夏仰拼命给他使眼色。
“表哥创业被坑那事儿,我也听说了点。”
段宵倚在门框那,一副纨绔子弟的架势,拽得二五八万。
“但您也别想找我老婆再拿半分钱。我们家的钱确实是我管着,在家我说一,夏仰不敢说二的。”
夏仰憋着想笑的表情憋得脸通红,又连连点头:“那大姑,我们就先走了。”
东西都收拾完了,最后三个收纳箱全在段宵手上。
她走过去,要帮忙搬最上面的那个箱子。被他躲了下,没让动:“走我前边儿。”
夏仰两手空空觉得不太自在。
“哦”了声,真就很听话走他前面先下楼了。
从大姑家把东西挪出来,都是些卖不出去也一直没收拾过的旧杂物,用不着放回市中心的公寓那。
他们回了郊外的新房子那。
从两年前郊区筒子楼被拆,住户几乎都分到了一间新小区的安置房。
产业园这起拆迁工程当初耗了段宵很大的心力,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她们的新家。
面积并没有改变,只是环境确实比之前老旧的筒子楼好太多。
箱子一个个摆进房间里,其实该卖的书早就被大姑卖了,还剩下零零散散的一些堆积如山的杂物。
有她中学时代收的情书、同学录、照片和各种饰品礼物,也有一些卖不出去或是堆在最底下的报纸卷子。
夏仰一边收拾出一些发霉的物件,一边聊道:“我记得刚过来读初一的时候,有个改卷子的同学跟你一样坏…总在我错题旁边订正的时候画个火柴人嘲讽我。”
不过段宵是在旁边替她吐槽出题老师。
她那位曾经的无名初中校友却是专门嘲笑她。
段宵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看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懒散地问:“是吗?”
她躬着腰在箱子里挑挑拣拣,掏出一张折叠过的泛黄物理试卷,如图找到证据:“你看,这张就肯定有!”
铺开那张卷子,看见17分的分数旁边果然画着一个火柴人小女孩,气泡形状里还留下一句:IQ20?
字迹其实很模糊了,只能大概看出个字样来。
毕竟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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