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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鹤归汀(野蓝树)


那人撩人的唇息,轻柔地滚过她的耳廓边,让她心尖一颤。
“你说的,愿意被我锁起来,是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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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26章被许兴洲非法偷渡的画。
被他买下来了,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
忘记《春日花园》这副画的小宝,可以返回26章看看。
以及这幅画是真实存在的,确实是梵高缅怀母亲所画。
标题和引用是郑欣宜的《先哭为敬》

如果在床上的折磨,和他做那种事,做到昏过去,那自己一定是甘之若饴的。
因为每次他会照顾着她虚弱的身体,除了下药那天,她被他摁着做到差点发烧以后。
现在,他都是浅尝辄止。
坏小猫还是让他生气了。
是在第二天放学的时候。
礼汀没回官山道31号。
那天,她被他和模特的合照刺激得心脏泛疼。
她什么都来不及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出了门。
当时走得匆忙,忘记是不是没有戴戒指就出门。
在荷兰教堂门口,礼汀习惯性不安地摩挲戒指,她发现手指上空空荡荡的。
今天上课一直都非常不安,课间也反复在回忆,自己到底把戒指丢到哪里去了。
她很生自己的气,裙摆都被她捏皱了。
她忐忑,难过,反反复复纠结了很久,终于决定放学后先回自己的家里找找。
如果遗失在荷兰了,那个人一定会对自己失望的。
礼汀的心里溢满愧疚。
觉得自己实在太丢三落四,连这个都能遗忘掉。
明明之前连他写过废纸上的笔迹,她都放在文件夹里,收集起来的。
现在居然把定情信物弄得不见了。
小猫垂头丧气地往阴暗潮湿的家里走。
她推开家门,沉闷的空气消散以后。
临走前没写完的试卷和小心翼翼叠起来属于他的衣服,温柔地在床上等待她。
把脸埋进他的衣服,蹭了蹭。
果然,这里才最适合自己。
趴在那个人的衣服上,她嗅到将要消逝气味和贪慕的温暖,不知不觉睡着了。
被春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吵醒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从床上下来,感觉头晕晕的。
她看到手机里,多个来自江衍鹤的未接来电。
他很少像现在一样,给自己连续打电话。
那人对于一切即将发生的事,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管发生什么,从来都是非常冷静的。
小猫感到惊慌极了,既愧疚又着急。
糟糕,是不是忘了和他说回到这里来,让那个人担心自己又要逃走,所以生气了。
她感觉到心绪不安,再加上遗落的戒指。
“奇怪,到底放在哪里了...”
手机屏幕在床上又亮了起来,由于常年担心打扰到别人,礼汀习惯性设置静音。
在慌忙接起来的一瞬间,电话又挂断了。
还是江衍鹤打来的。
礼汀感觉到一阵阵心悸,尝试着回拨过去,但显示却是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
礼汀靠坐在床头想了一下,要不要再给他打一次电话,又担心他在开车。
门铃却在这个时候急促地响起来。
“叮铃——”
在狭窄的房间里发出巨大的声响。
一定是他来找自己了。
好愧疚。
既找不到戒指,还消失直到深夜也没有回去,还没有接电话。
他一定会很担心吧。
礼汀捏着手机,不安地走到门口。
她什么都没想,径直拧开门把:“哥哥,对不起,我——”
看清楚来的人那一刹那。
礼汀一步一步向后退着,不安地碰到了门口的花架。
来人是谢策清。
他是冒着雨来的,墨绿色风衣已经被雨浸湿了,透出一种如墨的浓黑。
他瘦了不少,眉目里的痞气还在,看起来还是冲动又莽撞:“你叫谁哥哥?”
“你...为什么会回来?”
“你生日,我特意从慕尼黑赶回来。还记得图书馆的晚上,你和我说过的兰草吗,我找到了一颗罕见的鬼兰琥珀,想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
雨渍从谢策清的发尖滚落下来,渗进眼睛里,眼睛通红。
“我冒雨从机场过来的,家都没回,只想来看看你,全身都湿透了,能请我进去坐坐吗?”
礼汀垂着眼,看到他脚下的一汪水渍,说好。
进屋以后,谢策清环视一圈周围。
整个房间不大,却布置素净温馨。
玄关的橱窗上,放着一束浅蓝色的郁金香。
他作为一个闯入者,在这六十多平米的小套房里审视踱步。
“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第一次雨夜你送我回去,你叫车的时候,我记了地址。”
“难为你记这么久。”
“和你有关的我都记得。”
“这个鬼兰琥珀送给你。”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今天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谢策清见她推拒的样子,生出一点倔脾气,径直把鬼兰琥珀项链往女生脖子上一套:“去年我就想送给你,不要再拒绝我了。”
礼汀不说话了。
她在衣柜里找到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他:“擦一下头发,不然会头昏的。”
因为她的身体很弱,只要淋了雨,一定会不舒服。
现在下着雨,如果把他请出去的话,不太好。
谢策清看见女生拘束的样子,低笑了笑:“我浑身都湿透了,贴在我身上,很难受,有衣服给我换换吗?”
礼汀:“我这里没有衣服,但有一把吹风机,你可以把衣服吹干。”
她把橱柜里放好的吹风机拿出来。
转头一看,谢策清正神色黯然地盯着她的背影发呆。
“我听沈鸿他们说,你和他已经在一起了?”
“嗯。”礼汀笑着点点头,随即甜蜜地说:“他们和你讲的是雪山上车里发生的事吧,其实和他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很清楚。雪山上我和他还没在一起,是去年最后一天在一起的。”
“现在呢?你怎么一个人生活在这里,这就是所谓的在一起?”他哼了一声。
“我找不到他送我的戒指了。”
谢策清自嘲地笑:“这戒指很重要吗?和我在一起,我明明可以天天送你不同的戒指,你为什么要选他不要我?”
待谢策清看清床上属于那个人的衣服。
他却眼神渐暗,冲上去想想要:“他经常过来?”
礼汀被人窥探到少女心思,心里着急得不得了,羞红了脸:“没.....没有...”
“没有的话,这衣服哪来的?”
礼汀坐在床头,别过脸不说话。
谢策清半跪在地上,用双手桎梏住女生的肩,置于她的身前。
“你现在和他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经常来你这里过夜,你是不是就在这个小屋子里给他操....”
礼汀奋力挣脱他,身体往后倾:“你放开我...我没有....”
谢策清摇晃着她的肩膀:“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操完你就走,从来不打算对你负责任。”
黑色的发丝被拉拽得凌乱不堪,衣领也在挣扎中扯出褶皱。
礼汀眼睫扇动着,就像一只在春夜寒露里濒死的蝶:“谢策清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我不能!”
灯光下,谢策清把她推到床上,狠狠地压覆在她身上:“你看你,和当时有什么区别,还是满身痕迹,全是他肆虐出来的。你一个人在这个阴暗窄小的房子里蜷着,这是和京域首富的公子哥在一起的样子?我是心疼你,懂吗?”
“不要再说了。”礼汀把脸转到一旁,眼尾泛着薄红,拼命地试图蜷缩起来。
“我非要说,你知道吗,他就是一个疯子,他利用.....”
半晌,礼汀没听到谢策清继续说话,她微微睁开眼睛。
谢策清神情痛苦地把手撑在礼汀身边的床上。
灯光下,他的轮廓渡上一层昏黄的光晕:“对不起...我不能说。”
“他在酒吧掐你那件事,我能记得一辈子。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在想起来的深夜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难过。还有山顶寺庙的事,他把你抱走,我真的永远难忘。我当时喝醉了,又要离开国内。害怕自己永远见不到你,才一时头脑发热做出那种事,但我真的整颗心,都希望你能幸福。”
“我知道。”礼汀轻轻笑了笑:“都过去了,我没有怪你。”
谢策清:“可是当时你让我答应你一件事情,你说出来的事我都能做到,你能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如果有一天他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陪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
礼汀皮肤雪白,看上去纤柔又文弱,眼底湿漉漉的:“不会有这一天的,我相信他会对我很好。”
“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呢,我是说万一,万一!”
“那也不会。”礼汀摇了摇头,抿出一个笑来:“我和他说过,我会永远陪在他身边,不会离开他的。”
谢策清沉默半晌:“你很爱他吗?”
“嗯。”
“为什么?”
“爱情没有理由,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他总是会一次又一次地救下我,会包容我的仓皇无措。会让我觉得不再害怕。在我很多个胆小怯懦的时候,给予我力量。”
“救下你?什么时候。”谢策清神色有些不虞。
礼汀害羞地笑,神情有点怅然:“很多次,可以说是一见钟情。那时候总觉得和他太遥远了。但从他第一次救下我,我就想,我总要找个理由靠近他吧,所以我就找到他,和他讲,想要留在他身边报恩。”
“你告诉我,他到底什么时候救下的你?”
“第一次是在海难...就是奥莱号...京域到玉海。”
听完礼汀的话,谢策清脸色铁青。
他骤然愣在原地。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冷笑道:“你觉得是他救的你?”
两人离得很近。
谢策清的表情几乎要刻印在礼汀的视网膜里。
溢满痛苦,酸楚,懊悔,绝望。
“是呀,我看到他朝我游过来。”
谢策清:“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一直在对他报恩?你和他上床是为了报恩?
他眼睛因为暴躁和愤怒蒙上一层烟雾:“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帮我了,帮我处理好蒋蝶的事,还帮我找了慕尼黑工业大学的本硕连读,把我困在那边几年,让我在德国一直对他感恩戴德,真是可笑啊。”
礼汀眼神清澈,乖巧又不解地看着他。
谢策清咬牙切齿:“他就是这样照顾你的。你被他关在这个小房间里,没日没夜地等他回来睡你?”
“我没有报恩,是他在各种地方都对我很好。”礼汀咬住下唇:“你能别说这种话吗。”
“你看你现在从脖颈到腿,哪里没有这种暧昧的痕迹,你知道你的报恩对象应该是谁吗?”
不知道为什么,谢策清说到你俩的时候。
礼汀心里甜丝丝的,她嘴角微微上扬。
无论是罪犯还是同谋,和那个人名字在一起,就让她从内心深处感到开心。
就好像做了坏事,还是和他贴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即使是这个时候,即使被审判,依然觉得甜蜜。
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在意他的后半句话。
谢策清对她的执迷不悟表示无能为力:“算了,我不想说这个问题,我现在脑袋里一团糟,应该是淋雨以后有些不舒服。”
“我家里有毛巾...还有吹风机...”
“鬼兰琥珀是我送给你的,你别觉得不好意思,我只是告诉我的小姑娘,别把他那个破戒指看得太贵重了.....蒋蝶弄丢了戒指,我从来没和她置过气。女孩子身上必须戴着几样昂贵的东西,不然他会不尊重你的。”
“你记得吗?我为了蒋蝶喝醉那天,你来找我,我给你了一条毛巾擦头发上的水。”
“记得。”礼汀说。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现在一条毛巾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我要在你家洗个热水澡。”
谢策清苦中作乐,勾出一个比哭泣还难看的笑:“你不可以再拒绝我了,你看我都没要求你做过分的事。”
没等礼汀反应过来。
他从她眼前撑起身,脱掉了湿透的衣服,径直往浴室里走。
想了想,他又回来,准备抓一件江衍鹤的衣服去穿。
礼汀把那个人的衣服护在身后,仰起脸,拒绝道:“不可以穿他的衣服。”
不想属于他的东西,染上别的男人的气息。
那就再也不可以用这个思念他了。
这些衣服的布料,都沾染过他的体温,抱在怀里,陪着自己睡觉,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一个人。
江衍鹤是最干净的,也是最神圣不可触碰的。
谢策清没拿到衣服,低头自嘲地一笑:“给我煮一碗热姜汤总可以吧,你知道我去年脑袋里做了清淤手术,现在脑袋也不怎么舒服。”
礼汀点点头,不看他一眼,低头往厨房走。
谢策清看着她那副乖顺的模样,感觉到一阵心悸。
“怎么着,没你江衍鹤哥哥身材好?”
“不要比这个。”
礼汀没想到他会发现自己瞥了他一眼,有一种心事被偷窥的害羞感。
谢策清拖长声音:“难道我说错了,你不就是被他的肉.体蛊惑吗?”
他搭着毛巾进了浴室。
礼汀家的浴室很小,只能站两个人。
浴室里有一种甜甜的香气。
谢策清看到镜子前有一个小小的铃兰果香的香薰瓶。
听到外面礼汀煮姜汤水的声音。
他嘴角上扬。
真温馨。
如果礼汀没有找错报恩的人。
如果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
谢策清用淋浴冲刷过自己的脸,然后用手掌把眼睛里的水渍擦掉。
他心里真切的知道,这绝不是一场阴差阳错。
而是从头到尾,就是江衍鹤给他布置的一个死局。
多年兄弟。
最信任的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谢策清用手指重重地锤墙,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礼汀洗干净姜片,将表皮切掉,切成薄片。
再把红枣切成一圈又一圈的小环。
水冒起气泡,再下入块状的红糖。
盖上小陶瓷盖。
礼汀听见浴室传来哗啦的水声。
谢策清还是消停下来,可爱一点。
女生刚这样想着。
“嘭——”
浴室里骤然发出一声巨响。
礼汀浑身一颤,放下汤勺,小心翼翼地走到浴室门口:“谢策清,怎么了,你别晕倒在浴室里了。”
“你没事,唔——”
刚走到门口。
她就被他拉拽着,摁在浴室冰冷的墙面上,水花四溅。
“不要....”礼汀浑身都绷紧了。
她想要挣扎,却被人用受伤又困顿的眼神盯着她看。
同样的情景,她和江衍鹤经历过很多次。
她都甜甜地叫着哥哥,依恋地在水声里贴紧他。
可是谢策清,礼汀却觉得有点避忌。
她靠着墙别开脸,喷洒的淋浴头,把她的裙摆浸润了。
“我的手流血了。”
谢策清示弱着,把手指举到礼汀面前:“你看——”
“我给你找创可贴。”礼汀不知道眼睛放在那里,手足无措地想往外走。
她的躲避,就想一把锋利的刀子,往谢策清心尖捅。
他瞧着清丽的白色人影踏出去。
谢策清近乎逆反地在她身后说:“礼汀,你告诉我,如果是他的话,你一定会帮他舔走手上的血吗?”
“错了。”
礼汀捏着创可贴走近他,垂着眼:“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暴露自己的伤,炫耀他的付出。为了我赴汤蹈火,却只想把伤口藏起来,给我看见他最干净的那一面。”
她示意谢策清自己贴创可贴。
想起江衍鹤,她的心脏就又暖又疼。
他特别好特别好,全世界最好。
想起他就觉得很幸福。
喜欢他的每一个模样,冰冷的,狂热的。
他委屈地躲在她颈窝里掉眼泪的模样,在学校领奖时居高临下的模样,把她玩到晕厥过去从容笑着的模样,以及挡在她面前不让她受委屈的模样。
可是自己作为全世界最笨蛋的小孩。
居然把最宝贵的戒指弄丢了。
哪怕哥哥不会生气。
可是自己却没办法原谅,才偷偷跑出来。
哥哥刚才打了好多个电话。
他此刻会不会感到心急如焚。
明明不想要让他失望的。
谢策清沉默半晌,低着头:“礼汀,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江衍鹤救下的人不是你,或者说,你不是他救下来的,你会怎么想。”
礼汀本来正靠在一旁发呆,心里充盈着愧疚和难过。
“为什么要做这种假设呢?”
闻言后,她僵硬地侧过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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