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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鹤归汀(野蓝树)


在周围女生爱慕的眼神里,气定神闲地懒靠在椅背上。
狭长的桃花眼带着戏谑,却带着笑幅度,看着旁边几个争着要和他一起做选修课题的人。
和那个凌厉的,沉郁的,嗜血又危险的那个人不一样。
礼汀几乎难过地回忆起了那段暗恋他的日子。
是灯下黑吗。
待在他身边太久了,忘了他原来带着淡嘲的笑意,出入风月,被一群女生追捧着的模样。
一直以来,她恨不得献祭自己去治愈他,安抚疯戾偏激,睚眦必报的他。
她觉得他周围萦绕着硝烟弥漫的战争,自己是那个最坏的,让他出生入死的人。
原来那个人,是校园偶像剧的男主,永远英隽矜贵。
只要笑一笑,就能成全上千个人的悸动。
在学校郁郁苍苍的春日绿林,在和煦的春风和忽明忽暗的光线中间,在明亮的大讲座教室,和挥洒青春汗水的操场中。
潮汐一样的风轻柔地卷起他的衬衣。
他是上万个男生里,最出类拔萃,最备受瞩目的那一个。
江衍鹤坐在后排懒看着大屏幕,拢在手里转着笔。
偶尔姿态闲适地抱着手臂,神情专注,用惯刀的手指冷白修长,捏着笔如同利器,有一层似有若无的危险。
那人上完课,就径直离去了。
礼汀整理好发下来厚厚的一摞调查表,把白纸稳稳的抱在自己手心。
再次起身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周围的人渐渐走掉,很快就像潮水一样,消逝在教室里。
教室里空无一人,礼汀缓步走到那个人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把小小的脑袋圈在肩膀上。
礼汀眼眶盈着浅浅的泪,像一汪湖。
只能靠这种方式来接近他了。
不能再躲在他怀里,想发设发使坏了。
坐在他座位上,她的心脏砰砰遽烈起伏,全是为他而跳动:“哥哥....猫猫好想你。”
实在熬不住了,她想要去见他,是阴雨连绵的四月四日的晚上。
学校里好多流言,说是江衍鹤前段时间和他的几个朋友,在游艇上找来了模特做陪。
其中一个超模,代言了江家旗下的一个运动品牌的背心。
这个运动品牌就是,那人陪她去叠翠山举办滑雪比赛前后开创的。
该品牌只花了半年,立刻和一个专属运动软件绑定。
再加上推广的精准投放,请来的在业内都是被万千少女追捧的运动明星,立刻成为轻奢的运动品牌。
礼汀在ins上保存了模特的近照,背脊果然很美,肌理流畅有力,在红裙的映衬下呈现健康的麦色。
手指下滑,她看到在一个月前,他们在游艇上的照片。
江衍鹤穿着一件黑色冲锋衣,手腕上带着璀璨夺目的腕表,闲散地夹着烟,嘴角含笑地站在一群人中间。
他的身边正站在那个模特。
礼汀心脏突然一阵刺痛。
无法缓解,痛得她几乎想弯下腰来哭泣。
流浪在外面,窝在春寒湿冷的房间里的小猫,终于彻底熬不住。
已经没办法用他的衣服,来缓解对他的渴望了,想要见到他,想要他舔舐自己,把自己弄坏。
礼汀艰涩地从床上下来,抛下没有写完的卷子,也没带伞,就着蒙蒙的小雨。
径直往官山道31号走去。
走到山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的白裙被雨水沾湿。
她的心里涌起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感。
早就应该来见他的,但是就是想要看他因为找不到自己疯戾的模样。
知道自己很坏,他懒得用的欲擒故纵伎俩,被她一点点全学得很好。
烟雨蒙蒙,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是她熟悉的轰鸣。
跌坐在路中央的礼汀,什么都没有想。
嘴角扬起微微的幅度。
哥哥,我一定会以一种,最可怜,最无辜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
等你把我抱回去。
身后传来遽烈的刹车声。
下车的却不是江衍鹤。
是一个女人。
微卷的长发,红唇,穿着很短丝缎的包臀连衣裙。
是ins上的那个模特。
礼汀的血液几乎冻僵,她身上再也没有一丝温度。
那一瞬间,她也不知道脸上的是雨水还是眼泪。
他有别的女人了吗。
他不要自己了吗。
明明是江衍鹤的车。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一起回来。
风声如泣如诉,如同哀怨的呜咽。
小猫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她感觉到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你是谁啊,来这里碰瓷?”
汤涪用一种委婉的声音,提醒礼汀挡路了。
小猫皮肤苍白,不知所措地颤抖着,她恍惚又茫然地对着那辆几千万的名牌跑车。
她轻声叫他:“哥哥——”
渐渐地,礼汀带了一点哭腔:“哥哥!你看....看我...”
那人和学校里散漫的样子不一样。
他穿着黑色的定制西服,眼里血红蒙戾,走过来的时候,领结夹发出耀眼的光辉。
隔着雨势,他似乎才看见她,微眯着眼睛,只审视了半秒,就打算冒雨下车。
他顺势斥责身边一个规劝他的男人:“滚!谁敢阻止我下车,通通给我滚。”
原来,车上不只是那个女的,还有两个男的。
礼汀不认识,他们应该是从衣香鬓影的宴会场所回来的。
他们阻止他看她,都想他转移注意力。
是小贾提醒江衍鹤,说车前的人,是他丢失的小猫。
这几个人都是他的朋友。一个莫浠,一个顾坚白。
模特就是莫浠带来的。
原来这个美艳的女人,和江衍鹤毫无关系。
小猫终于放下心。
她的身体腾空,被他抱起来了。
当着丝绸包臀裙模特,和其余两个男人的面。
江衍鹤脱下西服,包裹住瑟瑟发抖的礼汀,肆无忌惮地,把她摁在他怀里。
真好,她回来了。
小猫躲在他怀里软软挣扎,说自己身上好脏,全是雨水,会把他昂贵的西服弄脏的。
他揽紧她,说她最干净。
那几个男女,都被他恶劣地赶下车了。
小贾也拿着伞,送他们去山下的车库,准备开另一辆车送他们回家。
礼汀裙摆上的水都蹭到他的裤腿上。
那人丝毫不介意。
他寂寂又居高临下地端详她,咬紧牙关,眼波暗潮汹涌:“不是逃跑了吗,为什么要回来?”
“嗯.....唔...”
江衍鹤暴戾从他腕骨上解下丝带,把礼汀的双手绑起来打了一个死结。
礼汀被他摁死在后座上,再也没有反抗的余裕。
她讨好地伸出小小的舌头,卷了卷那人粗暴抚弄她嘴唇的手指。
下一瞬,就被人重重地钳住下颌,逼她仰起头,埋头凶横地吻她。
礼汀被突如其来地吻吓得一颤,被人抵在头顶的细白手腕,没办法反抗,只能呜咽着承受他的疯狂和浮躁。
她轻微地哼声,对他来说就像掠夺行为的号召令。
再也无处可逃,江衍鹤把她禁锢成小小一团,困在怀里和车座之间。
拥抱像是要把她揉碎。
外面雨势渐渐大了起来,他吞噬一样地疯狂亲吻着她,如骤雨。
她的呼吸被掠夺,整个人快要窒息。
她只能仰起脖颈脆弱的弧线,微微眯着眼睛,承受着他粗暴急切的吻。
在京都的时候,每次遇到这种事,她都会软软呜咽,说他很坏。
但此刻,她知道这是她逃走,应该接受的惩罚。
江衍鹤眼睛彻底红了,他在啃噬和嘬吸中咬破了她薄薄的皮肤。
“嗯....哥哥...哥哥...”
但礼汀依然仰起头,眼神放空,手腕搅在一起,搭在椅枕上。
哪怕她丝毫没有挣扎,他也不肯松开她一秒,反而取悦了他。
“你知道哥哥想对你做什么吗?”
那人眼睛猩红地沉声问。
他覆下来的身影,像一堵墙,把她网住,无处遁逃。
礼汀心脏被他的眼神灼烧了一下,眼睫乱颤着,宠溺又轻柔地吻他的鼻梁:“也想哥哥。”
就在这半山腰的上,周围一辆车也没有。
在漆黑的车里,两个人对彼此的思念深切又刻骨。
呼吸萦绕,想要立刻确认彼此的存在。
很久都没有被他抚摸过,所以艰涩到不停掉眼泪。
礼汀被他舔着耳廓,痛到眼尾都红了。
“为什么要回来,告诉我,为什么?”
他为了确认她的存在,捏着她的后颈,吻得越发激烈。
呼吸急促,反复地询问礼汀这句话。
她努力讨好那人,被绑住的手腕伸到他脖颈后揽紧他,很乖很蛊惑地,露出甜甜的笑容。
“零点是我的生日了,我是全世界最坏的猫猫,想要哥哥做我的生日礼物。”
“4月5日,清明节,是我的生日。妈妈离开后,我从来没有过一个生日。”礼汀一边小声喘息,声音带着一点点委屈。
“想要待在哥哥身边过生日,想要被哥哥抱紧。只想要哥哥一个人,不管是奖励和惩罚都甘之如饴。”
“唔——”她的尾音淹没在更激烈强势的吻里。
“先惩罚,再奖励。”
那人深邃的黑眼睛攫住她,咬字缱绻。
“哥哥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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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12点前,还会更一万字。
这周摆烂的怨种小野还有10000的榜单字数。

她是打算偷偷溜回去找他,雨水会让裙子变得湿润。
所以她能机关算尽地找理由,在他家里洗个澡。
然后小心翼翼地,到他床上去睡觉。
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过完这个生日。
反正只要陪在他身边,她怎么样都愿意。
明明知道,刚才那个女的和他没有关系,但已经让自己足够嫉妒了。
江衍鹤是我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
我绝对不给谁乘虚而入的机会。
如果我要对他玩欲擒故纵。
如果我要躲在他身边,看他患得患失,哥哥也只能为了找到我急的发疯。
礼汀在那人沉湎在吻的时候。
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脸,撑起身凝视着专心喘着的他。
待到她看清他最近疲惫的模样,顿时心尖一阵生疼。
他还是那么好看,沉郁又英俊,但是下颌更锋利了一点,看上去更尖锐也更冷。
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今天还以为他身上会有烈酒的味道,其实他根本没有喝酒。
江衍鹤的指节在她脸颊上拂过。
礼汀被他真切的温度所带来的的幸福感席卷,和他的衣服带来的温暖不一样。
只有他本人,才可以让她感到愉悦。
他手上的细长的茧,摩挲她皮肤的时候,又爽又疼。
她小幅度地扭着,想他多摸摸自己。
礼汀感觉到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是点燃了细细的引线,心脏狂跳,像是要爆炸。
到后来手上捆绑的丝带被解下,和他掌心相扣的时候。
礼汀才发现,不是茧。
那人拇指骨节到虎口位置,有很多条细长划痕。
原来自己不在他身边,他身上会出现更多的伤。
她用脸蹭了蹭,感受着疮痂在皮肤上的粗粝地刺痛。
礼汀心里难过极了,她完全无法想象她倾慕和仰望的人。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会如此肆无忌惮地自虐。
心疼他,只能助长他自我毁灭地疯戾情绪。
小猫吞咽了一下,软声说:“哥哥的伤疤....刮得我好疼。”
试图用委婉的方式,劝他不要自我伤害了。
那人西服外套还搭在她身上,卷起衬衫的腕骨往回收,沁凉的指尖抽回去。
听见她说疼,他便放弃覆手在她皮肤上的念头。
残留的温度在她的手上短暂停留,混着她的血管流入心脏,礼汀蓦地感觉心脏刺疼。
她追上去,伏低,依恋地舔他的手。
顺着手指的伤口,水红的唇一路追到腕骨。
“你每次都是这样....我离开了怎么也会受伤....”
吻宛如疾风骤雨。
呼吸连绵,从厚重到缱绻,最后成宣泄。
礼汀能看到他眼里被睫毛挡住的深切感情。
她什么都没想,渴望的并非是他一个人。
小猫轻柔地吻在他起伏的喉结上,他性感撩人的模样,她完全没办法招架。
他嫌弃碍事的裙子,被他撕坏了。
最后她苍白的皮肤到处都是红痕,蜷缩在他怀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如果这是一场罪行的话,自己是彻头彻尾的帮凶。
以为会被他关在家里锁起来的礼汀,并没有遭遇想象中的惩罚。
在他怀里昏睡很久。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两人正在飞机上。
她的身上,已经被他换上了干净的裙子。
礼汀根本不在意去了哪里。
江衍鹤正坐在她身边,眼下还浮着青灰。
终于在她陪伴在身边的时候,他能放松警惕,舍得阖上眼睛。
闭着眼,他抵住礼汀的肩膀,微皱眉睡着了。
从他旁边看过去,觉得他鼻梁高挺,唇是极薄的菱形,眼睫一尾黑,好看得惊心动魄。
礼汀再也不想主动离开他了,受尽折磨的原来不止是自己一个人。
她安静地看着他的眉眼,在心尖细细描摹。
离开他会非常活不下去。
她的神经敏感到会被他一举一动牵引着,根本不可能做到潇洒走掉。
他身边围绕着女人会感到嫉妒,他照顾不好自己会心忧。
爱他已经深入到骨髓了。
她完全想象不到如果他深爱的人回来。
自己会怎么压抑窒息绝望。
还能离得开他吗,如果真到那一步,我该怎么办。
看了很多幸福的婚礼,在结婚的时候。
幸福的新娘是被爸爸挽着手,一步步交到深爱的人的手臂中。
自己就像没有爸爸一样,早就不知羞耻地把一切交给他了。
温热的身体也是,悸动的心脏也是,甚至全身的血液和发肤。
中途在国内转机的时候。
周围人群川流不息,阻止不了她扑进江衍鹤怀里。
她把脸埋在他胸前,充满依赖地告诉他:“之前没有说出口,我很想你,没办法离开你。”
江衍鹤掌心轻柔摩挲她的后颈,感受她脉搏在他手指间跳动:“离不开我,为什么要逃跑。”
礼汀细细的手臂努力缠住他,背脊惶恐又后怕地起伏着。
她和他体温和皮肤贴在一起:“那天对你做了坏事,很害怕你不要我,就提前躲起来了。”
再抬头凝望他的时候,带着眼泪:“哥哥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他唇角带着笑,似乎他是掌控一切的主宰,说,别怕,我不会。
脉脉如情人絮语。
“哥哥,如果以后我再跑掉的话,我愿意被你锁起来。”
她仰着头,认真地凝视他的眼睛。
那人别开脸,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锋利下颌的幅度,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什么也没说,也没应允。
飞史基浦的头等舱的座位紧挨着,能把隔板的门合上。
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衍鹤上机后一直在用德语打电话,有一种充满压迫感的肃穆,让人觉得凛然又傲慢。
上颚和嘴唇碰撞发出很好听的声音。
原来人真的可以瞬间迷恋一种语言。
礼汀一个字也听不懂,但她眼睫扑棱地望着他,就像欣赏造物主的杰作一般,甜笑着,观赏他咬字时滚动的喉结。
他的喉结上还有一点暧昧的印记,是在车厢里,她细细咬出来的,属于她一个人的标记。
他说过,她永远可以给他打上标记。
所以礼汀才不愿意跑掉呢。
这是她一个人的神,给予她的最大馈赠,她要像囤食的小鼠一样,把他藏起来。
“想要和哥哥接吻。”她害羞又大胆地说。
听完,他不由得散漫地笑起来,揉揉她的脑袋,帮她把一丝头发别上去:“飞机上的不只是我们,商务舱还一些工作人员,要乖点。”
礼汀没有问为什么有别人。
她乖巧点着头,告诉他,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好。
礼汀在他用不懂的语言,交涉完所有的事以后,才在飞机爬升的气流里告诉他:“我托福考了102欸!”
她习惯性报喜不报忧。
没对他讲这段时间过得多委屈。
湿冷的房间,不满足的自己,还有孤独的生活。
江衍鹤是她在妈妈去世后,第一个可以分享欢欣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
坏蛋小猫也想这辈子,都成为最后一个。
因为她超坏的,在京都被他灌满也不想要小孩。
谁都不可以,阻止自己独占他。
完全不需要其他人出现在生命里。
她凝望他走神太久,没意识到俯身过来的他,轻柔地吻住她的唇:“汀汀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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