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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鹤归汀(野蓝树)


礼汀很少炫耀他,只想深深把他藏起来,欢欢喜喜爱一辈子。
平时他即使给礼汀买奢侈品和珠宝,女生不会把奢侈品拿出来,展示在朋友圈什么的。
但今天不一样了,礼汀看了一眼货架,他就买一排。
到最后女生不敢看了。
怕多看圣母玛利亚大教堂一眼,他也得买下来。
两人在花房里吃甜品。
他给她介绍,刚才看到浮雕画像的名字叫做《狄安娜的崇拜者》。
月白长袍手持火炬的狄安娜,头顶弯弯玄月,背后拿着白翎长箭,浮雕价格上百万。
礼汀倚在他怀里,小声赞叹好美。
她心想第一次在医院给他做完鸡汤,一个人孤寂地走回家。
是不是就得到了月神庇佑。
才能离他近一点,更近一点,可以在他怀里安栖。
她眼睛有微微湿润,被他圈在怀里蜷着。
江衍鹤低头吻她的眼睫:“喜欢吗?南青山的这套房子我也看上了,只值十亿,我把它买下来,以后我们经常过来看。”
他想买的不是名贵浮雕,而是可以和她长久栖居的家。
果然,但凡她多看圣母玛利亚大教堂一眼,他也会买下来。
谁能凭爱意将富士山私有。
但他可以买下天价大宅,随手豪掷千金,陪她看一辈子的富士山。
天色将晚,两人打包好甜品回到旅馆。
晚上两人约好的,吃寿喜锅。
眼前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她蜷在他怀里,被他一点点喂着裹满蛋液的牛肉。
她甜甜地歪头笑,牛肉很好吃,被他喂饭就更好吃。
细白的手抱着他横过来的手腕,乖巧地张嘴,吃下他夹的食物。
吃完饭后。
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她头顶翻阅《判断力批判》的德语原著。
日媒爆出一对情侣官宣结婚,NHK重播着他们在一起的电影。
是《溺水小刀》。
蓝到透明的海水,远处的青翠山峦,还有红到极致的花。
一切场景都好熟悉。
就在那晚幽深的海水中,他教她学会游泳,他骑摩托带她逃避追杀的那条夜路。
夜里漆黑庞大的不动明王,他靠在神龛旁,举起钢管和别人的激烈打斗。
不用去羡慕任何人,我也是有神明的。
他一定会用力地保护我。
礼汀探头,轻轻晃了晃他手上的阅读器。
他唇角幅度明显:“怎么着,发现我比那个人帅?”
他语气笃定,看上去洋洋得意,还带着一股坏劲儿,觉得她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看太久,狠狠吃醋。
礼汀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谁。
原来电影男主也会让他吃醋。
她嘴角微扬,装作听不见,从他怀里爬出来,要去小冰柜拿甜品:“想吃点甜的。”
“嗯。”那人表面云淡风轻的,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看书。
两人之间的氛围正在水生火热之中。
仿佛下一刻,天上就会降下倾盆骤雨。
这时,江衍鹤手机震动,是霍鸿羽。
对方打来一个电话。
他接起来,对霍鸿羽的态度比刀刃还要锋利:“别烦老子。”
“什么?能把那些女的直接送走吗?”
“这算什么大事?”
不知道霍鸿羽说什么,激怒了这个魔王。
最后,他语气带刺:“挂了,没事少找。”
他眼睛危险地眯了眯,看上去一副阴郁又危险地模样。
小猫听他凶横地态度,吓得一颤。
连手上的甜品是奶酪做的,也忘记了。
她坐在沙发角落,和他离得远远的。
正舒服地在绒毯里踩奶,小口吃着富士冰山初雪。
她用勺子挖出来小小一勺冰沙,用水红舌头卷卷,被凉地张开嘴巴喘气,呼出白色的雾。
那人发现她不见了,找了一圈,笑了笑,放下手机,朝她走过来。
他趁着四周没有人,倾身把她压在沙发靠背上吻她。
来不及吞咽的冰沙酸奶,缓慢地从她的嘴角流下来。
“说,谁帅一点。”
他很记仇,这件事没得到一个让他满意的回答,是不会轻松过去。
小猫被吻到差点缺氧,冰淇淋两人温热的唇舌间融化,只剩下微微的奶味和甜丝丝的芋泥感觉。
“还用比吗?”
必须要比。
在她面前,他总是热衷一切的雄竞。
一定要黏着她,让她每句话都承认,他是最有资格被她爱着的那个,他才满意。
他幼稚到顶点,非要让她一一细数,声音沉郁:“你看,我比他高,比他年轻,比他有钱。”
我比全世界任何人,都要爱你。
但下一瞬,他就忘了。
因为礼汀委屈地埋进他的怀里:“冰沙好冷。”
那人微微叹了口气:“怎么都不听劝,吃冰的就小腹疼,还是要吃,我帮你热热。”
吻到冰全化掉,一口一口唇舌交缠的方式。
是热热。
嘴里的冰沙的确在温热的舌尖交融中,一点点融化。
吞咽进喉管的时候,再也不是冰凉。
“热吗,化成水了。”
礼汀听完他的混蛋话,红得脖子都滴血。
那人手指搭在她的后颈上,抵着她的鼻尖,说:“不是乳糖不耐受吗,怎么还吃奶制品?”
会蛊惑的何止是他一个人。
礼汀眼神迷离,无意识的卷走嘴边那抹白色的冰淇淋。
她坐到那人的腿上,解开系扣,恍惚地吻他:“刚才是预演,更想吃掉哥哥的。”
“哥哥的什么?”他问。
白色的那个。
吻落了下来,就像游曳的羽毛,轻飘飘地掠过礼汀的锁骨和脖颈。
她仰起脖颈难耐地喘息,即使疼和痒也宠溺地任由他亲,像羊羔用温暖的软毛圈着眼前的野兽。
他激烈地噬咬她的颈间和锁骨,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径直往下,沉溺于她温热的体温。
礼汀在颤栗间,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越过沙发和丝绒地毯,看着远处麋鹿铜摆件背后,困在幽蓝水缸中游曳的热带鱼。
她今天找孟丝玟要来的催.情药,就在上面的壁橱里。
想去拿。
想要给他下药。
想要看他沉湎在情.欲里。
此刻,想要做坏事的礼汀心跳如鼓,悸动和忐忑,变成一首轰鸣的交响曲。
她软糯地回答:“你最英俊了....因为看到哥哥,我就变得很湿润,别人都不可以。”
被他解下吊带的时候。
礼汀轻柔地喘着气,蹭着他软软撒娇:“哥哥,我想喝一点白葡萄酒,晕晕的好睡觉。”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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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装的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把酒从酒柜里抽出来,手里藏着药粉。
礼汀赤脚一步步走向他,心跳震耳欲聋。
她觉得她是一把柴薪,遇到一点明红的火星,就会烧灼得失去形状。
“下雪了。”
浴袍被他撑得挺拔,下摆被窗外的朔风吹动,轻浮地撩动他结实修长的腿。
大雪簌簌落落,伴随猎猎的风,卷进窗棂。
缓缓飘落,厚爱地洒在他的黑发上,融化后,把他的英漠轮廓变得微润。
礼汀就着背对着他的姿势,匆忙仓促地把葡萄酒倒在高脚玻璃杯上。
她手指颤抖着,看白色的药粉在白葡萄酒里面,淡黄色的酒液散发着幽香。
看上去能容纳一切不见光的隐秘。
药粉逐渐缩小溶解,化作小小的气泡一点点浮上来。
电视台有地震预警的速报。
突如其来的播报声,让礼汀心脏猛地被捏紧。
她细白的手指抖了抖,药粉袋子对准不了杯口,洒落下来一点,礼汀慌张地用衣袖拂落在地毯上。
“你慌什么?”
那人走近,忽然带了一点笑意。他没关窗,圈着她,把她横抱了起来。
礼汀本来刚做完坏事,心脏在骤然升空的过程中,就被风轻柔吹起的羽毛,在他怀里坠落。
“才没有慌。”礼汀不敢用浸了药粉的手腕环住他的肩膀,只能捏着他的衣料,把脸埋进他胸口。
他抱着她去看雪。
奇怪,今天的风一点都不冷,朔风变成春风,恋人的体温带来无尽的安心。
“今年气温很奇怪,夏天特别热,现在一点也不冷。”
礼汀被他抵在玻璃窗上,轻车熟路地笼络住她的呼吸。
但她不敢回揽他,怕他发现药粉的异样,手心在透明的窗户玻璃上氤氲出了白雾。
“汀汀手心好烫,脸也好烫,是做了什么坏事吗?”
“没有...没有...”
她感觉到目眩神迷,慌乱地喘着,眼睛被窒息感呛红,迷离的咳嗽着。
挣脱他,慌慌张张地跑到酒桌前,跌倒在地板上,被人从后面钳住下颌,追了上来。
蝴蝶骨翕动着,脖颈纤细柔白,难耐地上仰,脱力的手指,没办法稳稳地撑住地板。
明知道就算是现在,她也承受不住,手指在地毯上虚抓了抓,喉咙艰涩又魅惑:“哥哥....渴....”
江衍鹤半跪地上,短促地笑了一声,手指抚弄着她被吮红的水红唇瓣,然后低俯下来。
吻变得越来越锈迹斑斑,她缠绕着他的唇。
唇舌交缠,激烈,像薰风掠过肆意生长的树,疼痛,却缠绵。
他的声音很性感,热气燎在她的耳廓上:“哪里渴?”
白葡萄酒的气味浓烈,有种苦涩的苔藓味道,厚重又深切的浓绿。
她伏低在地板上,看他冷白喉结滚动,眼睛都要被浓烈地情感烧灼干净。
礼汀很擅长哭,但这一次,被生理悸动激出来的眼泪。
是她下的最大一场赌注,在逢赌必输的敌手面前,献上一切的筹码。
她背脊颤抖着,彰显着心跳的巨大和诡计的得逞。
衣袖作为犯案证据,被白葡萄酒浸润,彻底地失去了证明的作用。
计划堪称完美。
她趴在地上,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露出苍白又蛊惑的笑容。
眼泪浸润脸颊,顺着眼尾滑入地毯,宛如溺水。
明知道他心里还有一个深埋着十三年的人,依然做到这一步的自己,真的坏到了极点。
她是一只拼命从蛹里挣脱出来的蝉,在濒死的暗绿色叶片下,狼狈地张开透明的羽翼。
她伸出来的脚踝细白漂亮,每一寸骨节都泛着淡淡的红,就这样毫无招架能力又脆弱地搁浅着。
江衍鹤一直都是有压迫感又禁欲的,充满掌控欲和威胁,但他总能全盘操控他的一切。
她感受到他在头顶不适地喘,他的荷尔蒙气息在她身边弥漫。
情热的滋味混合着汗水和从牙缝逼出的忍耐音节。
礼汀能感受到他即将爆发的疯狂,觉得下一刻粗暴的对待会摧枯拉朽地降落下来。
她几乎渴求地看着他汗津津的手腕和脖颈。
他却漫不经心地直起身,露出被她咬出齿痕的手腕骨节,看着她任由施为的模样。
他大脑神经疯狂叫嚣着,近乎失控,难耐地咳嗽了一声:“我去洗个澡。”
她心里想着不能放过他。
不能放过他。
礼汀尾随他进入浴室,任由水洒的水散落在头顶。
手指触碰着他手腕的幽蓝静脉,水珠四溅到滚烫的皮肤上,有细汗的咸涩。
“想和我一起洗?”
江衍鹤唇角挂着点笑,把他英俊的脸上更为绝色。
他的眼睛赤红一片,应该是发现了陌生的悸动,让他不适和失控。
大理石的洗手台是石墨色,滚烫的嘴唇刮擦过她的耳边。那人呼吸灼热而急促,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做了什么坏事?”
礼汀这才知道忐忑,可是已经晚了,她像是被剥去了骨头,软软地贴附着他。
她知道,如果此刻稍微露出一点害怕的表情,那人就算不适到死掉,也会推开她。
礼汀坐在洗手台上,很妩媚地翘起嘴角,脚掌缓缓一点点上滑,踏着他,像堕入凡间的妖精。
她尾音上扬,就着之前每寸皮肤上被他印下的吻痕和咬痕,微喘:“你,说,呢?”
花洒没人去关掉。
是一场疾风骤雨。
礼汀在痒意和悸动里面彻底失去了形状。
她苍白的皮肤红到彻底,印记一遍又一遍地覆盖满,昏迷了多少次再也数不清。
蜷成一团被掂起来继续,被抱在怀里没办法逃开。
眼泪到处流淌,嘴角牵出银丝,魂魄被弄散。
“宝宝一直都想着勾引我吗?”
“我...我很坏的...一直..”
她已经没办法再回答了,眼神变得空洞,彻底失去了力气,因为就算昏迷过去也没有消停。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可能从头到尾都没有结束过。
他清楚她体质虚弱苍白纤细,毫无招架能力也没有结束过。
礼汀甚至能感觉刺眼的光线,属于冬日下雪的清晨,还是没有结束。
每一小截都像被勉强拼凑起来,充满了他的,鼓起来,就像怀了属于他的小孩。
他占有宣布得彻底,给予她了很多,甚至乖戾得疯狂,也不带她去浴室清理。
激怒野兽的代价就是,变得一塌糊涂,晕厥过去也还在痉挛,陷入困意也小幅度地抖。
不适地翻身,被那人察觉到开始了新一轮。
眼白都刺激到翻过来,接触的皮肤似乎破皮一样火辣辣得疼。
如此反复,可能马上要死掉。
艰涩地想要诉说委屈,发现声音完全哑了,像小猫被欺负狠了一样脆弱地哼。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她依然纵容着他,没有推拒过一点点。
已经天光。
他们相拥着去窗口看雪,铺陈的大雪洒落在两人的发梢上。
这时候礼汀发现,因为热气的作用,浴场的樱花已经提前开了。
他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又蛊人:“怕吗?”
“全部...已经...汀汀不要支配权...都是...哥哥的...任由....”
礼汀迷恋地伸出手指,一点点摩挲着他英俊的眼睛和鼻梁,手指尖都是红的。
电视关掉了,再也没有地震预警。
但是在他怀里躲避天灾,能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不用害怕,不用担心。
那人攥紧她的纤细手腕,眼睛幽深如墨,再也找不到一丝光亮。
吻如雪片一样落了下来。
时针怎么走字,礼汀再也不知道了。
血液再次沸腾起来,她被他抱了起来,在空中,再一次,没有着力点,除了他。
再次被弄醒的时候,被他抱在怀里,唇舌渡了一点水。
然后又哭着,低弱地忏悔说到处都是湿的。
礼汀已经彻底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间,是黑夜还是白昼,一直一直一直....
他们说她从未下床的事,终于应验了。
但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礼汀黑发散乱,埋入枕头间,凌乱又湿润。
她的意识,在持续的愉悦里,短暂清醒了一瞬间。
原来强行得到一个人,就算到处都是属于他的,依然觉得不满足。
还是觉得…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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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薄昼短夜长,礼汀被他的手臂稳稳地圈着,揽紧。
她在他怀里睡得昏天黑地,皮肤触碰的地方,渗出了细密的汗。
奇怪的感觉逐渐叠加,到最后,已经很习惯他的存在了。
即使在最不适的时候,她也舍不得伸出细细的手指,抓挠他的背。
小猫对他的爱几乎逾越了一切本性。
刚才结束了一次,礼汀呼出粘稠的空气。
她整个人踩在云里,手向外虚虚推拒着他,本能又在迎合他,眼泪不受控制得往下掉。
江衍鹤沿着脊背抚慰她,低下头吻她的眼泪,在她耳畔呼吸:“甜的。”
再来一次的话,她可能彻底承受不住了。
所以他狠狠压抑了,看着她苍白皮肤寸寸泛红,就汹涌的别样心思。
礼汀却不知道,计划得逞的空虚感,带来巨大的难过。
心里忐忑,她艰涩地把手指搭在他手臂上,环住他。
想被他安抚,她声音细软地说:“哥哥,再亲我一下好不好。”
那人撑在她头顶笑,很享受和她玩纯爱的模样,宠溺又纵容地说:“好啊。”
他专心吻她的时候。
礼汀掉下了一滴眼泪,从眼尾划破,泅入乌黑的发丝。
他永远也不知道,因为给他下药这件事,她感到无比难过。
但她一点点也不后悔。
在他面前,她曾经小声地和他讲过:“我想要你爱的是我的灵魂。”
那现在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和他上床,做到昏天黑地的自己。
是不是再也没有,他喜欢的灵魂了。
下药的晚上,怎么回忆,她都觉得恍惚着,再也想不起他当时的神情。
他反复问了几次,问做了什么坏事,可是都被她糊弄过去了。
被他宠溺着,保护起来的自己很坏,
被他纵容着做危险事情,想方设发引来其他人,让他吃醋的自己也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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