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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鹤归汀(野蓝树)


礼汀正躲在江衍鹤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好冷。
门外的人。
是礼桃。
礼汀恍然,感觉到一种她曾经渴求看着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撑在礼桃椅背的失落感。
混合着冬日冷意,一起袭来,让她小幅度地颤抖起来。
礼桃问:“为什么不开门,是因为那个狐狸精在你旁边吗?”
礼汀鼻尖酸涩,咬着下唇。
她死死地揽住那人劲瘦又流利的腰。
那人在她头顶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不作为,是一场艰难又漫长地受刑。
礼桃气急败坏:“你知道礼汀有多恶毒吗,她把男人玩得死死地,礼锐颂今天为了她刺伤了我的好多个朋友,她这个人出口成谎,装作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礼汀从他怀里出来,试图取悦他,她攀着他的脖颈撑起身,带着祈愿似的圣洁和诱惑般的绮丽。
她眼角带着泪,层层叠叠地晕染开。
她在他怀里,摇着头:“假的,不可以相信。不要理会她,不要出去。”
远处第一届赛车比赛的烟火响彻云霄。
金和红色的花朵,染满整个天空。
就像玻璃鱼缸里绚丽多姿的海葵。
没人换水,深海一样幽蓝的天幕就变幻成了浑浊的铅灰。
江衍鹤是她的一切。
他的要求就是礼汀的金科玉律。
他是剧院救世英雄电影里闪耀登场的英俊男主,会抢走魔鬼的马车,救下六神无主的女主。
她相信了他那么多次,也渴望他相信自己一次。
阿古西劳也跟着赫西俄陀一样,说随浑沌之后产生了两个神:伽娅和爱若。
巴门尼德描写创世时说——
“一切神灵中爱神最先产生。”
礼汀的爱神,就在她的头顶,认真地观摩着她。
她用软软地鼻音,呢喃一样地叫住他的名字,争取他的垂怜:“你看看我。”
她微微拉拽下肩头覆盖的浴袍领口,眼神缱绻又缠绵地说:“你不想碰我吗?这里,昨天晚上你咬的痕迹还在哦,我愿意…被你弄疼。”
门外,敲门声越发急促。
礼桃还在说:“她真的就是狐狸精,她像她妈一样会勾引男人,在男人面前虚以委蛇。他们死心塌地的爱着她,这就是她的武器。你不要被她欺骗了。她的脚是故意被酒瓶扎伤的,你是不知道,礼锐颂看着她脚上流得血,眼睛都绿了。我必须要解释一下,这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玩你的,她接近你,一定是为了你的钱。”
“我没有骗你。”礼汀像一只小猫一样,跪在橱柜上。
她眼睛湿润的,和那人鼻尖对鼻尖,轻柔地蹭了蹭。
动作间,礼汀努力离他更近一点,以便于颤抖着献出自己。
她努力和他贴得更近一点。
她认真地把他的手指抽出来,环住自己的肋骨,给予她安全感:“外面,好吵。”
礼汀氤氲出了细密地汗水,口干舌燥,像玩累的小猫。
她伸出舌头小口喘息,青涩又情.色的模样。
就像在酒吧街,她伸出舌头,给樱桃梗打结一样。
她脸颊红得像是窗外被烟火烧红的天,用腿亲昵地蹭着他,脑袋躲进他的臂弯,颤抖着露出雪白的背脊。
礼汀心跳像是有一群小鹿在奔跑雀跃,在林间嬉戏,为了吸引野兽的注意。
“不要听别人诓你的话,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她的浴袍,顺着光滑白皙的皮肤,逐渐跌落在地。
她眼神媚而涣散,伸出手,蒙住江衍鹤的耳朵。
她撒娇一样,用唇语,柔柔地吐息。
“要哥哥,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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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死心塌地爱着唐泽雪穗,这就是那女人的武器。”——《白夜行》
这段话,是我中二病的时候,看坏女人小说背下来的。
是不是真的有这句我也不确定,还是标注一下:)
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天使,xp一样真的是太爽了,dasuki!
下周上红图的话,我周更五万字。
说到做到!
如果榜单不好的话,我还是摆烂好了,呜哇。
并不是不想肝,实在忙不过来了,啊啊啊~
要开学了,我导师每天用叠字甜甜地叫我名字。
询问我肝完论文没。
三句话,让野蓝树做狗八百次。
她是一位擅长让我做狗,精通人性的女导师。

“礼汀怎么勾引那些男人的?”
江衍鹤就着礼汀蒙着他耳朵,对他撒娇,在他耳畔露出水红舌尖的姿势。
他一点都没动情,冷冽地询问门外的礼桃。
礼桃一听,他果然在房间里面,激动了半晌。
走廊里响起她高跟鞋的脆响。
她语调扬起来:“我就知道你在里面,鹤哥,让我进去和你讲好不好。”
“不好。”
门里面那人漠然的声线,不知道为什么颤了一下。
他很快恢复情绪没什么起伏的模样:“说啊。”
礼桃被她肯定,继续讲:“下午,我们本来一起喝酒玩,礼汀看见我们一群人里面,有几个男生,她就茶里茶气地来和我们一起喝。”
“嗯。”那人在门内低沉地回应着。
他的声音实在沉郁。
听来宛如闲庭野鹤在江畔漫步,却让礼桃迷醉地讲下去,恨不得他多回应她几句。
“喝到一半,她就把围巾解下来了,然后露出脖颈上的吻痕。你是不知道,那些痕迹一点都不像一个人留下来的,绝对有很多男人。她不是很白吗,散开的领口里都是吻痕和咬痕。密密麻麻地一大片,不知道和别人搞得有多激烈。”
礼桃气愤地跺脚:“我们当然要劝她洁身自好咯,鹤哥你也知道吧,我多纯洁的一个人啊,和你在一起手都没牵过呢。而且我知道你也是厌恶这种肉.体关系的人,我就批评了她几句。”
“谁知道她变本加厉,把纽扣解开,还有手腕的袖子也被她卷上去了。”
“礼汀问我们谁还想看,说她全身上下都是这种.....情.欲后的痕迹...说她离开家以后根本没有下过床....实在太无耻了,我真怕她染上什么病回来。”
“结果真的,全身上下都是,包括脚踝....我们一个个都看傻眼了,规劝她自尊一点,她反而不乐意了。”
“她当着礼锐颂女朋友的面,打电话把礼锐颂叫出来了。”
那人语调似乎卷了一点笑意,很淡:“她打的电话?”
礼桃迫不及待地承认道:“对啊,礼锐颂一听见她的声音就来了,疯狗似的,看见她全身都是吻痕的样子,还以为我们轻薄她了呢。”
“你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告状的,无论男女,她都哭着说,我们伤害她了呢。然后礼锐颂把红酒瓶磕破,捅伤了几个,说我们侮辱他心里的圣洁仙女。还站在她面前,拿着半截酒瓶对女朋友周思淼和我这个姐姐,出言不逊,骂我们是野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过分。”他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我本来想送你的淡水金珠,被她骂了,说爸爸应该把那个珠子给她的。”
礼桃接着说:“你是不知道,她一直支使礼锐颂,让他和别人打起来的样子多坏,你说,礼锐颂为她这么卖命,她是不是会奖励他什么啊。”
“奖励。”那人含混地笑了:“哪种?”
礼桃把身体靠在门上,露出了恶毒的笑容:“就像是狗做了正确的指令,所以主人会给狗喂食一样。你说她这么轻浮,是不是随时随地,都可能会用上床来奖励男人啊。她就特别会那一套,让男人为她丧失理智,冲锋陷阵。高中的时候,周围没有男孩子看不出来,但是连自己弟弟都能勾引的人......你想象不到她有多放荡。”
不对啊。
礼桃在某一刹那骤然反应过来。
刚才靠着门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暧昧的声音。
就好像是粘稠的水声。
她心里兀自一惊,猛地拍打房门。
“鹤哥....谁....谁在你身边....她....是不是在里面....礼汀...和你一起吗?”
“没有。”江衍鹤沾着点轻佻,用低沉气声哼了一下:“你觉得我是狗吗?”
“没有没有,你才不是!你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呢,我从来都没觉得你会把任何女的放在眼里。你和这个词完全沾不上关系。”礼桃急切地澄清到。”
她惆怅地叹息了一声:“如果可以和你再次在一起,像之前一样,哪怕你从来没有和我更进一步,我也心甘情愿,我可以随叫随到,再也不任性,我绝不会再和别人暧昧,只要待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还是不对。
门里面的确有,细微的呼吸声。
几乎听不见的又软又轻地嗓音。
“嗯....嗯.....”
礼桃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变态偷窥狂一样。
她紧贴着房间门,屏住了呼吸。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她的瞳孔瞬间紧缩。
“江衍鹤.....你开门....我求求你....我不信...”
她张牙舞爪地把门敲得震天响。
同一条走廊上的其他住客都苦不堪言,都是非富即贵的富豪家眷。
这里是vip套房。
不知道就被谁投诉了。
客房服务还没来。
礼锐颂就来了。
他下午先发制人,没有受什么伤,换了一件衣服,准备和几个很久没见的朋友滑雪。
他果断地和周思淼分手了,是对方提出来的。
他没挽留,顺势就同意了。
礼锐颂想去礼汀的房间找她,没看见她,本来恹恹的。
他低着头绕过独立温泉的套房,雪橇都在朋友手上。
看见礼桃在这里发疯,他冷笑着,默默听了全过程。
直到看礼桃的态度,他确认礼汀在里面。
礼锐颂模仿江衍鹤的事,其实感觉像踩在云里一样,这种成就感实在太畅快了。
他为礼汀冲动而进行的暴力。
就像某种隐形毒品提纯制造的,贴在手腕的蛊,敲打在别人身上,能助长兴奋程度。
之前他还忧心忡忡了一下午。
直到确认礼汀安然无恙。
他才感觉自己放下心来,冲到礼桃面前:“大老远的就听见你在这里嚎,嚎什么嚎,以为你自己是在捉奸吗,你有什么资格?”
看见是自己的弟弟。
礼桃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你管我,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两人在走廊上拉扯着。
礼锐颂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企图把她拉走。
厮打间,礼桃拼命反抗,头发散乱,拖着步子,往后倾倒,死死赖住不走。
高跟鞋在地上划出尖锐地刺啦声。
礼锐颂狠狠拖拽她:“你看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用这么恶毒的话,在他面前形容她,你是不知道我之前的下场是吧。”
“什么下场,你松手,你放开....滚,别碰我。”礼桃执拗地吼起来。
礼锐颂瞬间松手,放开十指,做出冷眼旁观的架势。
礼桃差点跌落在地,狼狈地往后一个趔趄。
听见礼锐颂说:“松开了。”
礼锐颂抱着手臂,带着那种蔑视嘲笑的眼神:“姐,你真会荡.妇羞辱,恐吓包裹都装载不下你的污蔑,你居然变本加厉地,挡在江衍鹤门前侮辱她。”
礼桃反驳道:“我侮辱她什么了?明明是她自己把纽扣解下来,领口散开,给别人看的。”
礼锐颂怒吼道:“那也是你们逼她的!”
他狰狞又危险地笑起来:“姐,我知道江衍鹤现在不出来找你的麻烦,是因为他不方便。但你一定要记住。坏事做多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明明是礼汀勾引男人,我做过什么坏事?”礼桃翻了个白眼。
礼锐颂咬紧牙齿,似乎在为她的装疯卖傻感到愤怒:“你难道不记得了,那时候你们几个人......”
正巧这时,客房服务的人赶来了。
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急匆匆地拉扯住撒泼的礼桃。
穿蓝襟线白工作服的礼貌又强硬地让礼桃自重:“礼小姐,我们查清楚你的房间并不在这里,请立即离开,不要在主办方挂了闲人勿入的禁区,打扰到我们尊贵的客人休息。”
礼桃拼命挣脱:“我的房卡还在这个房间里,我往什么地方去?”
她又砰砰地敲起门来:“江衍鹤,你听我解释,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他们都在这里,阻拦我和你见面,你怎么也不出来帮我说句话!”
站在前面的领班,抬了下手,示意保安把她摁住。
“礼桃小姐,你需要房卡的话,我们这边可以帮您补办,但是现在,我们不得不把您带走,因为您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影响我们这里的秩序了。”
礼锐颂怨怼地,冷眼看礼桃被拉开。
他倒是没有走,装作不经意地样子踱步到别处去。
直到这里的人都走光了,他才回到门牌前。
走廊里安静澄明。
刚才的喧嚣,并没有影响这里的宁静。
他靠坐在走廊上,点燃了一支烟。
接着,他像一个最卑劣地窃贼一样,趴在门上,屏住呼吸,虔诚又仔细地,闭上眼睛。
安静倾听里面的响动。
自己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
礼锐颂已经不记得了。
他躺在黑暗空荡的床上,眼神空洞。
他回想起在门口听到的动静。
礼锐颂依然感到不满意。
实在是太过让人悸动。
礼锐颂狠狠咬住床单。
怎么办,还是很想,很想得到她。
很想代替江衍鹤,成为那个占有她,让她在自己怀里抽泣,再舔干她眼泪的人。
太想了,可是能怎么办。
礼锐颂抓皱床单,痛苦又困顿地把手臂挡在眼睛前。
他在黑暗里,想起江衍鹤扯着他的领口,对他重重施予拳头的样子。
礼锐颂咬紧牙关,良久,骤然放松,接着很轻,很慢地笑出声来。
“礼汀,我愿意为你去死。”
“或者是为了得到你,我死也甘愿。”
礼汀的眼睛好湿润,酝酿着想被人逞凶欺凌的无辜水汽。
她眼睫颤抖,听着礼桃在门外叫嚣的声音。
信徒的话全靠谎言堆砌。
她不便敢直视那个曾经救赎她的神明,甚至垂眼看那人被烟火照亮的投影,都要在遭受酷刑。
那人低沉地应付着礼桃的话,被她头发水汽晕湿的胸口颤动着。
“嗯。”他回应说。
礼汀没来由觉得委屈。
为什么你要理会她。
为什么你不抱抱我。
为什么我都把你的手放在我肋骨上扶住,你也要抽出来,你不是明明知道我多喜欢你用手触碰我吗。
我难道不是你的小猫猫了吗,猫猫很想被摸摸。
你不是看到我的身体,就会扑上来亲我,让我沉迷在你给予的快乐里。
为什么浴袍都散落到地上了,你都不动情。
“我好冷。”
她打断礼桃一句接着一句的污蔑。
礼桃喘着气,对他示弱,撩拨他:“哥哥...你看这里,想不想要我.....嗯...不要...”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她在泪眼朦胧里,手指从蒙住他耳朵的接触上,滑下来。
试图勾连住他的衣角,最后两手空空。
那人离开了。
“穿上。”
他捡起地上的浴袍扔到她的身上。
没有再看她一眼。
礼汀失魂落魄地坐在橱柜上看着他,脚心受伤的地方好痛。
江衍鹤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从来不抽烟。
他刚才还在心疼她,自责没有好好守护她。
听完礼桃的挑拨。
他甚至没有检查她被玻璃刺伤的部位,就离开了。
即使她曾经用谢策清的事,试图让他吃醋。
江衍鹤也会揽住她的腰,让她把鞋穿好再出去。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礼汀委屈地想。
那人坐在沙发上,长腿支棱在茶几前。
懒洋洋的把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散漫地遮着眼。
“咔哒。”随着机盖的脆响,火星明灭。
他薄唇里呼出丝缕的白雾,肆意往上爬升。
礼桃还在外面说着。
她甚至提到了,想进来和江衍鹤面对面讲话。
礼汀不顾脚掌的疼痛,她从橱柜上滑坐下来,跌跌撞撞地往沙发走去。
像等到一只依恋的人终于回家的小猫一样。
她跪坐在他身前,压在他的身上,揽住他的腰。
努力用汗水和洗完澡的清香混合而成的香气,覆盖在他身上,企图治愈他。
礼汀没发现。
那人虽然不抽烟了。
但是依然没有伸手回揽着她。
黑暗里,他很烦躁,杀意充斥胸臆,红眼蒙着戾气。
即使知道礼锐颂是咬饵的鱼。
他依然嫉妒地快要患癔症。
“别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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