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似鹤归汀(野蓝树)


那人听完,更紧更深地揽住她,勾着一点薄薄的笑。
“礼锐颂的事情,是我的错,没早点发现。他恶心,和你没关系。无论发生什么,决不能用脏或者干净来定义。你是我的,海边宣誓过,永远都是,我会保护好你。”
“......”
礼汀咬住下唇,鼻尖泛酸,她觉得快要哭出来了。
被他认真地提起这件事以后。
她能感觉到被他好好对待着。
那人专注地凝望她:“知道了吗?那天说的是我身上的血。以后你不准用脏和干净,形容自己。”
“知道...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礼汀扑扇着眼睫,躲进他颈窝里,埋下脸,迷恋地舔了舔那个人锋利凸出的喉结。
“那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找谁?”
“你。”
“我是谁?”
“しゅじん”
“小汪。”
“我的小鸟。”
那人手指抵在她的后颈摩挲,呼吸滚烫,任由她在喉结舔吻,“还有呢,想听。”
“嗯.....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礼汀想不出来,蹭着他索性摆烂。
和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她还是不敢往那个位置想。
害怕在不久的将来,会得到一场期待的落空。
只能撒着娇,尝试解开他衬衫扣子,贴紧他,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借着窗外雪融化的光,礼汀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
他身上好多旧伤痕,并没有完全消退下去,在他白皙冷硬的皮肤上,有点触目惊心的意味。
这些疤痕,认识她以后,一点点增添上去。
他的手指那么漂亮,皮肤冷白,肌理流畅无可挑剔,从指尖腕骨,到肩膀。
全是他保护着她,留下的勋章。
和她身上,被他经常种下宣誓占有欲的暧昧痕迹不一样。
激烈又暗沉,全是他出生入死的伤疤。
可能要时过境迁很久,才会渐渐消退。
一次又一次的拯救。
从深海到暴风雪,京域的整个山川河流。
所有低劣恶心的无能鼠辈,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那人血液隔着和她相互取暖的皮肤,汩汩流动。
每一次交换到心脏的震响,都是他沉默的,深入骨髓的爱。
在海里的船上,她被他教会游泳的那天。
明明被他那么深切地告知爱的定义,却还在疑惑着。
疑惑,他是不是只是施舍。
她还以为他每次不染情.欲,只是居高临下地看她兀自疯狂,都是他恶劣地使出来,玩弄她的伎俩。
怎么可能是呢。
礼汀痴迷又狂热地盯着他看。
灵魂都被他完全勾走了,眼泪肆无忌惮地从眼角留下来。
已经不行了。
好心疼他,痛恨着给他留下伤疤的世界。
糟糕,突然泪失禁。
她想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但是一直掉眼泪一直掉眼泪,抽噎着摩挲着他的脸哭起来。
就在那一瞬间,那人钳握住她的蝴蝶骨,把她狠狠锁在怀里。
礼汀瞬间感觉到,温热的触觉,让她眼前一黑。
像被掠夺进入不见天光的永夜一样,失去了所有的视觉。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那人声音低哑,又轻又欲地叹息起来:“爱哭鬼。”
礼汀由他称呼着自己,被他呼吸掠过的地方,撩得簌簌发抖。
她难堪又慌乱地对他表白:“再也不会对你闹矛盾了...才不是爱哭鬼,是你....说那些话…让我想哭。”
“你是有分离焦虑症的小猫猫吗?”
江衍鹤促狭地笑,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手腕把她肋骨环紧,在她耳畔轻柔地问道:“嗯?”
礼汀羞愧又热烈,想到之前他说她有分离焦虑症的时候。
想起她嘴硬反驳的模样。
害臊,也需要两个人一起跌入混沌黏糊的深潭里。
礼汀抬起清透的眼睛,泪水已经被那个人细致地吻干了。
她顾左右而言他,企图让他也陷入不好意思里面。
小小声讲:“上次,有一个坏人,他问我知道没,说我随意地喜欢,迫不及待地献身。说他不缺女朋友或者床伴,讨厌别人干涉他的自由,说他不喜欢听到退而居其次,要和他当朋友。那种话。”
原来,他俩彼此都牢牢记得对方说过的每一句话。
刻骨铭心。
人们一辈子都在为某件事做着准备。先是积怨。然后想复仇。随后是等待。等了许久以后,已经忘记了何时积下的愿,为什么想复仇。1
江衍鹤这才知道。
当时不经意间说过的这句话,被她小小的脑袋里记住,怨怼了那么久。
现在被他揽紧。
她才说出来,小声和他抱怨,她当时的委屈难过和不平衡。
很好,说出来就好。
一起把这个事情解决掉,更好。
“委屈了?”
“嗯。”
那人听完,笑了一声。
他伸出手掌,柔和拍打礼汀小幅度起伏的背脊。
江衍鹤·太知道如何蛊惑她。
他堪堪低下头,就着礼汀闹侧过身的角度,锋利额发和她的锁骨短暂接触,在不可言明的地方咬了一口。
礼汀小声尖叫起来。
之前被他嘬吸到穿衣服都磨得刺疼,现在简直十年怕井绳。
可是又很想给他吸,抚摸着他的头发,温柔地看他浅尝辄止。
礼汀被他弄得眼神空洞,意识在他温热的抚慰下丧失,被他玩了几次陷入了类似酩酊的眩晕里。
然后躲在他怀里,流了很多好多汗。
本来今天就特别累,又因为告慰妈妈的在天之灵,受了寒气。
依恋地嗅了好久好久她喜欢的,属于他的气息。
礼汀双膝并拢,埋进他的颈窝,蜷缩在他的心口,手指勾住他的衣角,安恬地睡着了。
他一贯克制,没什么情.欲。
低头舔吻走,她蒸腾出来细密汗水。
因为这几天会云销雪霁,是约定已久的赛事车比赛。
最后他帮她仔细擦拭被弄得一塌糊涂的地方。
做完一切以后。
他闭上眼睛,亲昵嗅了嗅她的头发。
把怀里的人抱到了床上,才发现对方眼尾还泛着薄薄的红色。
江衍鹤顿时心脏一窒。
他把她揽紧到颈窝里,感觉到礼汀舒适地轻轻蹭了蹭他。
他嘴角挂了点笑意。
嗯,不能让小猫别扭。
他柔声解释:“对不起,那时候我满脑子想着怎么推开你、又吃醋想破坏你和他。”
礼汀浑然不觉,依然均匀呼出温热清浅的气息,安稳地躺在他臂间。
“所以才会说让你伤心的话,以后不会了。”
如果她现在没有困到睡着。
一定会甜甜地安抚他:“才没有伤心。”
反正她被他怎样掠夺,独占,囚困,
她都会轻柔地躲进他怀里,说被他怎么对待都可以。
江衍鹤起身,手臂撑着床,把她困在床和他之间,埋在她单薄的肩膀上,伏在她身上。
听着她胸口平稳的心跳,闭上了眼睛。
京域在连续几天的暴雪后,终于在平安夜的白天,放起了晴朗。
礼汀安恬地睡着,眼睛上裹着惯用的黑色眼罩。
她对他的依存症,被他知晓后,他也没讲恶劣的话,看她心虚的表情。
江衍鹤下飞机离开的时候。
吩咐只是把平时惯用的小绒毯,待在了他的身上。
一路上,小贾都盯着礼汀从小绒毯里,露出的细白手腕发呆。
真激烈啊。
手指尖都被嘬红了,手腕青紫的淤伤也被吻痕覆盖过。
他曾经偷看过国内的八卦周刊,有知名的女星不慎公开的八卦,调侃哪个富二代最器.大活.好。
列出来的,都是从十多岁,就开始风流的纨绔子弟。
女星不屑一顾地批判,说从高中就出来玩的,基本上三四十岁已经不行了。
她最后提到了江明旭父子。
说这两,一个赛一个地没意思。
一个,在旧金山的普雷斯迪奥高地的富人宴会酒局里,勉强遇到一回。
只喜欢东方长相的女性,像是在找替身一样无聊,深居简出,不怎么和女性打讪。
另一位就更绝了,被一堆网红或者小明星追捧,明明被捕风捉影发通稿地,彰显暧昧。
看起来浪荡又会玩。
实际上是真的吗?
女星说,有一次国外某次慈善赞助。
她在格陵兰会场,作为广告商嘉宾,偶然得到了奥莱克瑞的邀请。
拿到了蓝边金箔,中线上拓印了斯蒂亚克黑金铭文,意味vip客户才能参与竞拍。
有人拍下了最美的一件藏品,金发碧眼,传说比梦露更性感的尤物。
传说那是年纪最小,未经人事的一位。
那人叫J,当晚,他还没和尤物见上一面。
就和主办方说,麻烦让她去读公立学校。
学费他这边出。
其他的一切,都不必再产生交际。
女星说到这里,笑得喘不过气来。
最后她唏嘘地叹气说,现在这个腐烂的,臭名昭著的圈子。
资本完全控制一切。
男人年龄无论多大,都把手下的女性当资源,靠着她们上位或者联谊。
能尊重女性的男人,简直屈指可数,甚至被当成异类。
她只能用“他真的,我哭死”勉强收尾。
采访的专栏撰写人,不肯放过这个话题。
他说,你觉得,对方为什么不对尤物产生生理欲望呢?
这个问题很物化女性。
女星之前压下对男人器官的调侃,带来的愉悦。
她愤怒地反问说,难道乱搞男女关系才彰显男性的魅力吗?
女性应该被歧视、蔑视,被他者化吗?
礼汀醒过来的时候,是在私人飞机上。
她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那个人并没有在她身边。
察觉到他不见了,礼汀眼睫覆着湿漉漉的水雾,失落地阖上一瞬间,缓慢地消失殆尽。
偌大的机舱,周围只有她和小贾两个人。
绒毯从礼汀身上滑下来,从耳廓到衣料没入的地方。
雪白的皮肤上层层叠叠的,都是他年轻老板疯狂又激烈地宣誓占有欲地象征。
小贾嘶了一声,没来由地就脸红了。
他也有女朋友,但是两人的全幅精力都在一岁多的宝宝身上。
再说就算是在情到最浓烈的时候。
小贾也不敢对家里脾气大的冤家老婆,做出这么羞耻的事情。
不被她骂会被同事看到,接着,几个大耳刮子扇飞才怪。
礼汀实在是太宠他了。
任由他暴戾,凶狠,肆虐,彰显独占欲。
再温柔地治愈他。
“小贾哥。”礼汀轻柔地叫了一下怔忪的小贾。
礼汀昨晚是在那人手上失去意识的,现在身体还有一点酸疼。
她咬住下唇,把小毯子裹好。
虽然江衍鹤已经替她,严丝合缝地穿整齐了衣服,以保证不让外人看到。
“这里是哪,他呢?”礼汀问。
“我俩现在在他的私人飞机上,江少不是说让你陪他参加赛车比赛吗,他不愿意你在路上看见那些人,所以安排我在飞机上陪你。他身边也没个女佣照顾,只能派我来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礼小姐多担待一下啊,毕竟我们都这么熟了,上次一起弄掉鳞片的锦鲤,他还不知道呢,算不算共同犯罪啊,嘿嘿。”
“帘姨也在,在后面的小厨房倒腾你的营养餐呢,江少特别吩咐过说你乳糖不耐受,说别加芝士和牛奶。”
礼汀整理了一下,凌乱搭在脸侧地头发。
没办法,听别人提起那人对自己的关切和照顾,她也会变得脸颊好烫。
好像被他身边的所有人,默认了他俩之间完全没办法彼此分开一小会,那种粘稠的关系。
“他有什么爱吃的吗?”
礼汀抬起清亮的眼睫,认真地问:“之前给他煲汤的时候,很担心他有什么忌讳。”
小贾笑了,他充满暖意地开玩笑:“你好像他的小情人,满心都把他放在第一位。”
他见礼汀羞耻地脸都红了,又逗她:“江少有什么偏好从来不会讲,一直有什么吃什么,搁筷子也很快。但是吧......他肯定有百吃不腻的东西。”
“什么呀。”女生用白皙的手腕撩开绒毯,撑着试图坐起来。
小贾默然不语,只是盯着她笑。
一旁的帘姨,端着礼汀爱吃的营养米糊走出来。
他们这些做事的,都是玲珑心窍。
帘姨一听就猜到,江少到底喜欢吃什么。
眼前的女孩子,全身都是被他咬噬,舔啮的痕迹。
除了她,还能有什么百吃不腻。
但礼汀浑然不知。
她眨着大眼睛,小口地舔着乳白色的米糊。
见他们都在笑她迟钝,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
她吃完了,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手里的书。
《象征交换与死亡》《现代性和大屠杀》和斯图尔特·霍尔的《表征》。
这些都是堆在江衍鹤书房里,被礼汀翻出来,带在包里翻看的。
礼汀一点点地在做阅读,充盈她的思维。
有的时候,她会很自我批判地想,自己还是做得不够。
履行慈善,彰显声誉,营销名声,其实更像是自怜的施舍。
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讲,是空虚的,高高在上的怜悯。
可是伟大,从来都不是靠怜悯形成的。
而是设身处地的悲悯。
不是从空泛的角度,讲大道理。
给予这个世界,身体力行的贡献。
礼汀从地图上勾了几个战乱和冲突的地方。
如果能考上最心仪教授名下。
以后多做一些关于这里的课题,能实地考察,努力帮助他们就好了。
待礼汀整理好情绪。
从软榻上起身的时候,他们已经来了叠翠山的顶部。
稳稳停在了酒店的停机坪上。
现在是平安夜,到处都挂着小彩灯,还有圣诞帽和麋鹿灯牌。
礼汀下飞机的时候,看到了远处的觅青台。
想起那人在迷离恍惚的晚上,在温泉里对她做的事。
她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
小贾和她说,今天的赛车比赛,是傍晚七点。
因为前几天落了雪,担忧积雪划水,会导致地面有点湿滑。
听到这里,礼汀无端心神恍惚,开始惦念起那个人的安危。
但小贾哥和她讲,让她无需担心。
江衍鹤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帖了。
今天傍晚,她会在飞机上,在那人给她选好的位置,遥遥地看着他。
他真好。
知道她不想看见礼锐颂那行人。
也知道她的身体不好,没办法坐完整个环山公路。
所以才带她在几千米的高空。
安稳地,远远地俯瞰他。
他一直都在保护她,让她感觉到舒服和温柔,尊重着她对他的思慕。
不用在层叠的喧嚣和尖叫,不用在孤独的自卑和凝望里,躲起来看他。
可以陪他开车上山,陪他在雾里踏云。
礼汀虽然安心下来。
可她很想问小贾。
他比赛前会不会上山,她实在是太想见他一面了。
想要贴紧他的胸口,告慰她远赴千山万水屠龙的骑士,我永远守在你身后陪着你。
可是她又怕小贾调侃她黏人。
于是只好垂着眼,心不在焉地,坐酒店的扶梯上客房。
一边给那人发消息:
小汀:【我已经到酒店啦,·ω·】
J:【嗯,想好赢了给我什么奖励吗?】
小汀:【我才不想,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
J:【这么快就笃定你男人会赢?】
小汀:【输赢对我来讲,没有那么重要啦!怎么样我都喜欢。况且你不是在意名次的人......我也只在意你….下雪路面湿滑,你要注意安全。】
J:【别怕。】
小汀:【你超厉害的,我相信你呀,鸟鸟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和我讲,我帮你实现。】
隔了很久,直到礼汀走到酒店走廊上,才收到那人的回复。
J:【春假陪我去京都,怎么样?】
礼汀看着京都两个字,愣了一瞬。
就看见楼梯转角处,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耳畔传来无礼又不善的声音,尖锐异常。
“哟,是你啊,祸水,怎么不戴口罩遮住你狐狸精一样的脸了?”
礼汀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又扭头走开。
身后的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说吧,来这里做什么,等着碰瓷江衍鹤?”
--------------------
1.马洛伊·山多尔《烛烬》
哥说的话,他认真告诉他的小姑娘的话。
我也想再说一次。
女孩子没有脏和干净的区别!
每一位都值得被爱护,被怜惜的!
每一位!
我,果咩,一天就写这么一点。
我真的好fw,呜哇。

身旁是她的朋友李絮,还有几个礼汀不认识的陌生男女。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