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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鹤归汀(野蓝树)


“我想进去看看,好不好呀!”礼汀期待地看着他。
江衍鹤随意摸索一下,找到灯光,调整了更高的照明度。
“冷吗?”
礼汀抱住手臂:“有一点,但是还好,十度还是能接受的。”
“说了多穿点,叛逆。”
礼汀小声说:“对不起呀,我只是听你说要出去,不知道会来温度低的地方,毕竟这里是我第一次来。”
“嗯,别动。”
江衍鹤把那件黑色运动外套,从后面披到了她身上,肩颈到整个上半身,已经被他的体温包裹。
礼汀眼皮和心口同时跳了一下。
她垂下眼,默默把手从他的袖中穿透,勾过来。
嗅着江衍鹤衣料的味道,深吸了一口气,微拢领口。
然后担忧地抬起头,看着对方穿着极薄的白色衬衫,浸入微冷的空气里。
礼汀有一点任性后的愧疚。
把脸埋进拉起来的外套领口里,掩了情绪。
“你会不会被冻到,谢谢你呀,一会出来我给你找个小毯子搭搭腿。”
“还听话吗?”他问。
“出门不会再穿这么短的裙子。”
她小声嘟囔着,手指缴紧,缩进黑色外套的袖口。
江衍鹤听到她忏悔,手指搭在她发梢上,安抚性地揉了揉,嘴角弯出幅度。
灯光对他一向溺爱。
他一笑,英隽侧脸地沐浴在暖色光下,堪称神迹。
礼汀默默欣赏了他一会儿,嘴角上扬。
她带着一点小女生心思,歪头暗想:江衍鹤以为他赢了,但是幕后玩家是自己。
这次被他怜惜了,然后穿到了他的衣服。
至于下次要不要穿短裙,看心情啦。
反正这么十多年,没人宠着她,在意她,她单纯很想江衍鹤在意自己。
只要他一个在意自己,就很满足了。
他在身边,可以治愈十年受过的忽视与冷眼。
他走在前面,她在他身后,用手指细细磨挲石头的纹理构造。
仰头看,墙壁上绘制着许多土耳其风貌的油彩画。
“这是什么名家的画作吗?”礼汀看得出神。
“不。”
江衍鹤陈述道:“读高中和朋友去伊斯坦布尔的古罗马竞技场,晚上去街头转悠,有一个画家喝醉了当街买画。”
名贵的油画应该也不会放置在这里,保存方法不一样。
礼汀点头轻声应和。
“知道啦,你的眼光真的很好欸。”
她温柔地欣赏着那些画,也跟着高中的江衍鹤回到了意大利沿海。
脑袋里像看了场电影,过去和现在,逐帧融入壁画上的风貌。
挂着商店标示牌的长街蜿蜒递进,楼栋的扶栏上垂坠的欧洲蕨和白海棠开得热烈,夏风从建筑之间呼啸而过,吹进每一个木制百叶窗的房间。
她的心仪男孩,从酒吧街出来。
对无人问津的潦倒艺术家生出了欣赏的心思。
临时起意买下的画,救济了艺术家,接下来半年的生活。
然后,带回国,安置在他的酒窖里。
多年以后。
自己被他带来,看到了这些画,一幅幅品鉴。
一段段,和沉淀的葡萄酒一样,与时光相关的奇妙缘分。
时光倒流四五年,回到江衍鹤高中的时候。
仿佛自己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
两人选好酒出来的时候。
谭叔远远看见礼汀身上属于江衍鹤的衣服。
他心知肚明地笑笑。
遵守了礼节,没有再去过问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谭叔对酒的品质要求极高,不忍错误的开酒方式破坏酒的香醇程度。
他询问江衍鹤道,“需要我和你们一起出去,帮你们醒酒吗?”
“行。”
费澄声家里那块地,在京域东外的海岸线附近。
被江衍鹤买下后,合同部的办事效率高得惊人,已经走完了所有交接程序。
规划部也来看过,就等搬迁完毕后重新打造。
车内,谭叔醒好了酒,此时外面天色已经亮起来。
两人都一宿没睡。
礼汀看着车窗外的天光,一直怔着发呆,长久的困倦让她动作迟缓。
江衍鹤前几天本来就在学校和公司驻京域的总部两头跑。
昨天拯救呼吸性碱中毒的礼汀,又帮着改论文。
操劳一整夜,加上胃病刚好,他靠在椅背上小憩。
虽然现在气温适宜,不躁不冷。
礼汀让司机小贾把绒毯拿过来,盖在江衍鹤腿上。
她微靠在他肩上,想要小小地困一下觉。
但是那人不知道又犯什么神经。
不知道是临时起意,还是刻意避忌,侧身偏向旁侧,和她保持了距离。
礼汀有点困惑地歪头看他。
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像一场持久的拉锯战。
仿佛只要有人在,他就会疏远自己。
礼汀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揣摩他,把江衍鹤外套的领口竖起来,嗅着他的味道。
苍白幼弱的面孔躲进他的衣领里,眼睫微颤,藏住失落。
然后礼汀闭着眼睛,装作自己熟睡的样子。
她往那人的方向调试了座位,也不管他会不会冷然撇低。
渐渐的,就真的进入了睡眠状态。
车在一处尚未搬离的居民住宅前停下来了。
暖色霞光游过车窗,厚爱地栖在车驾上。
小贾找了一处空地安置下来,这里的海沙是黑色底的细砂质,停得很稳。
他在后视镜里,看向后座的两人所在的位置。
副驾无人,车是七座的加长款,中间谭叔摆好了酒。
后视镜里,礼汀睡着了,缩成极小一点,眼角泛着很薄的红色。
似乎睡得很沉。
江衍鹤手臂懒散地搭在女生右侧,修长手指垂在半空,肆无忌惮地裹挟着玩她瀑布似流泻的长发。
礼汀浑然未觉,浓睫垂下,发出清淡地呼吸声。
小贾犹豫了一瞬要不要叫醒她。
刚在后视镜里盯了两人一会儿。
江衍鹤的敏锐程度堪比狩猎的领头狼。
他立刻发现了小贾的凝视,但是并没有把手指从礼汀的发梢处,抽离开。
他冷冽的抬起眼,另一只手搁下手机,竖在薄唇前,微摇头,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低下头,江衍鹤手指停顿滑动,目光在一则新闻上。
标题是礼锐颂带着狐朋狗友,和一群网红乱搞的弹窗。
想起之前,赛摩比赛中,落魄地输得血本无归,哭求自己教他漂移的礼锐颂。
胆小,怯弱,但是欺凌女人,色胆包天。
江衍鹤狠狠咬了一下食指骨节,眼瞳漆黑幽深。
“礼锐颂,你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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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弟弟出现的,遗忘的小天使可以返回去看一下。

小贾回了很长一串。
大意是这里可能拆迁干净,没有几个人住了,可能早餐店要走很远,才能看到。
他大概要去外面待很久,需不需要把谭叔一起带出去走走,顺便让他也把早饭解决了。
江衍鹤没回任何话,直接给他转了一笔账。
小贾看着vx橙色的收款框,还有那一串的零儿。
深深认定他的老板,真的太能感知他这种打工人的苦厄了。
他自己还没有想到钱的事儿。
他尊敬的亲爱的崇高的,最善解人意的boss已经到了第十重。
小贾感激涕零,收下了四个人早餐的n倍的转账。
激动到给老板点的可颂都是双黄流心的。
虽然他比江衍鹤大十岁。
但是他的神様の江衍鹤值得被他孝敬。
长得特别帅,人又好,多金还大方,有缺点吗,没有!
没有人会不想舔江衍鹤吧。
不想舔就让给他,他愿意一辈子当江神的舔狗。
“嗷呜,感谢,收到!”
【动画表情】【动画表情】【动画表情】
小贾给江衍鹤连续发了一串奥特曼表情包刷屏,表达了自己滔滔不绝的感激之情。
江衍鹤回【-】
示意他闭嘴别发了。
真不愧是自己崇拜的江少,回一个休止符都帅拉了。
小贾小心翼翼关上车门,带着笑意出去了。
江衍鹤性格随他爸。
明旭控股的掌权人,老江总江明旭。
江明旭四十岁。
才堪堪得到正妻生的一子。
传说江明旭年轻的时候,暴虐狠辣无避忌,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却得不到他最心爱的白月光。
那时候,江明旭二十八岁,白月光刚刚十六。
年龄差距让他压抑了心思,他把她当金丝雀儿养大。
但由于性格一贯恶劣,存了给小美人见世面开眼界的心思。
他当着她的面,和金发碧眼的女人亲热。
白月光惶恐压抑,满脸泪水,摔门离开。
她把自己锁到房间里,不见任何人,整整一个月,几乎不吃不喝。
最后江明旭把奄奄一息的她,从家里抱出来,给她打营养液。
他疼她几乎入了骨。
她不愿意上称,江明旭就抱她上称。
宠爱到几乎刻骨铭心的地步。
江明旭也曾教她,面对异国手脚不干净的男性如何用长刀和擒拿术。
没想到白月光成年后,第一次用刀,却对准喝醉酒乘乱吻下去的自己。
江明旭付出了很多努力。
最爱的白月光,也拒他于千里以外,哪怕他出资给她拍电影。
她借新戏的导演捎来扣下口信,说她怕他朝三暮四,和他实在是没办法一起生活。
而且她很厌恶不能专一的男人,所以他俩就只能到此为止,不用多联系。
他被她三番四次拒绝。
男人的自尊终于超越一切,他狠心不去找她,不理会她下落。
更不管她是否为了躲避自己回国发展。
在洛杉矶华人圈世家千金里。
江明旭随意找了个眉眼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当替身,她们身上都有一种风骨。
那就是不愿意将就。
这个人,江衍鹤的母亲康佩帼。
她很美,美到自成危局,男人驾驭不住,和白月光那种柔韧净美,完全天差地别。
康佩帼耶鲁毕业,傲慢又骄矜,却深深迷恋上江明旭的风流倜傥。
甘心替他打理在美股上市的家族分支生意多年。
临到回国。
康佩帼才知道。
江明旭的心里由头到尾都是另一个人。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个绝世美人,所以这么多年来频繁地更换床伴。
那会已经结婚五年,也分居五年。
康佩帼憋着一股怨气,堂皇地出现在董事会上,和他分庭抗礼。
两人貌离神离。
直到江明旭快三十八岁,为了一场对赌协议,去谈判喝醉酒。
她分明是贵族世家小姐,下了商业策划案头,还能坐镇赌桌。
她在赌场上玩千手翻云覆雨,他在顶层和别人讨论如何分一杯羹。
两人双赢,出门的时候。
默契地相视一笑。
沿着金门大桥山崖下的河岸走。
远处旧金山正好日落,夕阳和晚风温柔得让人落泪。
两人从国内形势讲到萨特波伏娃,又讲到金融风暴。
江明旭和康佩帼谈心,讲到悸动处,都有些怀念。
怀念多年前。
江明旭刚和白月光分开,他和康佩帼在洛杉矶开往在拉斯维加斯沙漠公路上的初见。
当时明明在奥特莱斯加油站,就互相惊艳一夜贪欢,洒脱结成金禧良缘。
但现在却龙争凤斗,互不认输。
那晚他俩发生了结婚以来唯一一次关系。
康佩帼怀上了江衍鹤。
后来,两口子关系又开始结冰。
因为江衍鹤上头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是江明旭早年和两个不同的女星生的。
尽管一个哥哥被江明旭弄到澳洲的分公司,一个在欧洲投行当高管。
康佩帼还是不能接受江明旭的浪荡不羁,和江明旭分居到不同的地方。
她有自己的规矩和傲气。
江衍鹤作为被抛下的小孩。
就在在各个国家来回辗转的飞机上,一年年长大了。
但江明旭最疼爱的,还是这个正妻生的幺子。
从小就慧极明理的江衍鹤。
江明旭自知对他的深深亏欠,无法弥补。
所以自小江衍鹤把家里的商业发家秘籍的线状孤本,拿去折飞机,随意丢掉,江明旭都不动气。
江衍鹤要风就得风。
但后来,逐渐长大,厘清波谲云诡的商场关系。
江衍鹤偏不要风,他自己成为风。
这些种豆得瓜的经商头脑恍若遗传。
刚念初中,江衍鹤就会看财经新闻分析走势,自己玩股票,适时出手,赚得盆满钵满。
但这种钱,他很快就厌倦了,觉得赚得太少,不够刺激,被母亲带去学风险控股和资本运作。
康佩帼给他找的老师,全是她曾经仰慕的业内长辈,被她高价从华尔街和名校教务处找来。
她向来钱给得优厚,江衍鹤也充满耐性去学。
各国语言,经商持股,品鉴拍卖,击剑赛马,江衍鹤没有学得困难的东西。
江明旭的明旭控股总部全球有二十一个,遍布世界各地,其中京域那栋大楼一共六十层。
读高中,江衍鹤在第三十层,就拥有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他不缺钱,也没有人敢和他争权。
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得不到抛不下的一切。
当然除了“爱”。
康佩帼永远不平衡,江明旭也没办法给,这便是江衍鹤永远缺失和无法感知的存在。
小贾定位了一个地址,拿到吐司和可颂的外卖。
和谭叔往外走,两人约着去附近早餐店,喝点皮蛋瘦肉粥。
走到离车较远的地方,两人也逐渐闲聊起来。
小贾做出神秘的模样:“嘿嘿,谭叔,你知道江少为什么不喝粥吗?”
谭叔早年被江明旭聘请来当名下西餐厅的鉴酒师。
又在衍鹤身边呆了四年,陪江衍鹤也去过不同的场合醒酒选酒。
去年江衍鹤在轮渡上那次他略有耳闻,他为了守好酒窖里的其他心头好,没有去。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于是疑惑反问:“为什么啊,有什么忌讳吗?”
小贾神秘地说:“上次呗,听帘姨说,这个叫礼汀的小姑娘给他煮粥的时候,烫伤了手指。第二天早上,我在大荣宴给他买海鲜粥,他就说不喝了。”
谭叔问:“是不愿再喝别人做的粥了?”
“他们这些老板的意思,我们哪能揣测得了呢?”小贾摊手。
谭叔半信半疑,思索了良久。
“我相信确有其事,江衍鹤心里是有别人的。小贾,你刚来一年多不知道,他的胃病就是喝了很多烈酒染上的,不知道是为了谁。”
小贾八卦道:“谁啊!谁啊,居然还有这个人存在!我还以为江少从来不会理会任何人的想法,江少胃疼是旧疾了。那这个女孩儿是江总的联姻对象吗,朱家的?”
谭叔:“这可不兴说,其实上次轮渡的事,就有朱家参与,不是挺恶劣的吗?”
小贾:“我在江家工作的菲佣说,是得罪了朱家,发生了械斗。游轮失火,然后挟持人质逼停救援展开。轮船倾覆,媒体上的消息都被压下来了,只说失踪了一个,重伤溺水十多人,接着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谭叔神秘地说:“你别追问这个事儿了,富豪大家族避忌都很多,不会允许别人随意揣测,法务效率高得惊人,会给你寄律师函的,这也只是我俩私下讲,你可别回京都铎外滩那头的祖宅到处说,到时候我俩上哪儿混口饭吃?”
小贾:“别吊我胃口了,谭叔,好不容易您老才出来走一趟,就给我讲讲嘛,大不了下次你喝醉了,我无偿接您回去,好不好?”
两人找了一个早点店铺,买了粥。
小贾还叫了两笼酱香肉包,皮薄馅儿厚,白色热气蒸腾,香喷喷的。
他先恭敬地递给谭叔。
“看在你这么孝敬的份上,我给你讲讲,江衍鹤之前有个老师,男的,精瘦的老头,姓翡。听说叫英文名Phallus。”谭叔咬了口包子。
“Phallus?我在和你好好讲话呢,你和我说古希腊的男权隐喻。”
小贾没好气地白了谭叔一眼:“谭叔,我知道你看过很多西哲书,你也不至于和我开这种飞车吧,好歹我也是本科毕业的啊。”
谭叔拍了一下小贾的脑袋:“你自己满脑子废料,说起Phallus,就只有菲勒斯崇拜吗?不过那个老头也确实是规训江衍鹤的父权式人物吧,当时陪江衍鹤的爷爷发家的,听说是坏事做尽,后来只有断子绝孙的命。后来找人试管,老来得子,生了一个掌上明珠,长得很漂亮,那姑娘叫翡珊,传得神乎其神的,说是以命换命。”
小贾放下筷子,专心听完:“这个姑娘在哪呀,我怎么没见过,倒是听罗秘书提过几句,说江少对谁都寡情,都是罗秘书照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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