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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鹤归汀(野蓝树)


“我来之前,在酒店洗过澡。”
她的脸很红,感受到他狭长的眼睫在脖颈侧边扑棱,又痒又麻。
她心里却荡漾开来:“要不要,我们在你车的后备箱试试,我下午腾礼物的时候,发现那里空间好大,很黑——可以落了锁,在雪地里也没人发现。”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尾音变成了很细碎的轻哼。
听得男人眼神越来越晦暗。
他的睫毛也不颤了,阴影落在眼睑上。
接着,语气执拗地开口:“是不是当时,和我在车里,送我去医院,就在寻思这种事。”
——十年前。
礼汀心尖一颤,他真的什么都记得。
“我都救你了,你不报恩啊。”
她眼睑微红,淡淡笑着,语速缓慢,带着怀念。
“让我抱紧点。”
他微闭了眼睛,从她的耳背,吻她嫩白的脖颈,手指搭在她的唇瓣上,有些强迫性质地制止了她的反抗。
礼汀完全软了。
她略微偏头,任他拨弄她的黑发,抓得她微疼地用力。
下面就是宴会大厅,楼梯可能会有人来往。
可她就这样仰起脖颈,很宠溺地让他吻着她,眼睛微微闭起来,把自己献祭给野兽的模样。
“咳——”
旖旎气氛被穿着皮毛大衣的康佩帼打断了。
女人把高跟鞋提在手上,有些微醺,闲适又散漫地模样。
康佩帼笑意吟吟地靠近在楼梯上,就旁若无人地吻起来的小情侣。
看着礼汀苍白又破碎的模样,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被西装裹起来的腿根都有吻痕。
康佩帼倒有几分怨起江衍鹤的不是了:“怎么在这里就瞎胡闹,你不注意一下场合,小汀还没正式加入江家呢,腿上都是痕迹,别人看见怎么办。”
江衍鹤把礼汀拥进怀里,眼睛不悦地微眯,嗓音凛冽带着冷意:“用不着你教训。”
谁稍微多看礼汀一眼,他都会无端浮出几分不满情绪。
“哥哥,你去应酬一会儿,我想和康阿姨说说话。”
两人隔得很近,呼吸裹挟在一处。
“别叫哥哥。”
“.......”
“老公。”
“嗯。”他弯唇笑。
她看见男人漆黑眼睛盯着她的唇,于是用很微弱地声音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刚才我说的礼物就一笔勾销。”
江衍鹤安静看她一瞬,散漫地浮出笑容。
他显然被她拿捏住了,弯起唇闷笑了一声,像是呛她。
“那锁车的钥匙,得给我。”
“我不放,我俩谁都别想出去。”
礼汀呼吸一颤,忍不住伸手推他,脖颈烧得通红:“嗯,我答应你。”
江衍鹤离开之前,揉她的发旋,眼睛还带着笑意。
男人扭头看向康佩帼,又恢复了从容,淡道:“别欺负她。”
“......”
“......”
“真是养不熟的狼崽子。”
康佩帼恨铁不成钢,咬了咬牙,扭头很温柔地看着礼汀:“小汀,你别惯着他。”
“没有,他很尊重我。”
礼汀提起裙摆,走到康佩帼面前。
女人比起当年,雍容高贵的气质不减半分,就是有些清寡了。
“康阿姨,您瘦了,对不起,这几年我很任性,让您操心了。”
康佩帼身上有一些海棠花粉的冷香。
她很温柔地把礼汀搂紧怀中,替她把头发盘起来,像每一个母亲,面对自己将要出嫁的小女儿一样温柔。
“乖孩子,回来就好。”
两人零零散散地聊了很多这些年的近况。
想着这些年江衍鹤的付出,礼汀不禁红了眼眶。
康佩帼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小鹤都是心甘情愿的,别愧疚,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况且我当时也支持你走走看看。”
“不会再任性失联了——”
“我好爱他,好爱好爱,我真的很想和他有一个家。”
礼汀把她想象成方兰洲,咬住下唇,在她怀里闷闷地说:“不是报恩,我真的很坚贞地想和他在一起一生。”
“好好,就等着你说这句话呢。”
康佩帼把礼盒里价值连城的白玉镯子圈在礼汀的手上。
她嘴角微露了笑意:“汀汀,我等这一天太久了。”
“以后得改口了是不是?”
礼汀的指骨上还留着江衍鹤的吻痕。
她垂着眼,看着女人温柔地牵着她的手,示意她叫她妈妈。
这个词,有些害羞又有些陌生。
她紧张了很久,眼眶湿热,始终没有叫出声的勇气。
忐忑了半晌。
她看见江衍鹤穿着黑西装,刚才散乱的领带,已经端方地系好,半倚着门,眼尾浮着笑意,肯定地看着她。
刚才那段话,他显然听到了。
曾经他教她游泳,教她爱自己,教她学会依靠他和他并肩,现在,他和当时一样凝望着她,教她学会勇敢。
他眼睛里有笑意的光纹浮沉着,覆盖在她的身上,就像过滤暴风骤雨的天窗,让她安心沉溺在光里。
他和康佩帼一样,等待着她的认可。
“妈妈。”
礼汀很眷恋地仰起头,看向康佩帼的眼睛:“我会和我爱的人一起,好好孝顺你们的。”
这个八岁,灵魂开始就在外面漂泊的孤单小女孩。
终于在早春的寒夜里,被她的家人抱紧。
她的爱人,目光比水还柔,温热又肯定地笼住她。
勇敢一点,不勇敢也没关系。
因为她,永远有了后盾和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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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复仇向if,不爱写高中,高中生活太多局限性。
这是平行世界,礼汀是当红女明星,具体事件设定会参考正文。
礼汀和江衍鹤,在世人眼中从未产生过交集,大概两人二十六岁左右。
只有两章。(是if if if)
礼锐颂是在漆黑的酒店房间里醒过来的,烟头烫得皮开肉绽的疼痛依然没有消散。
空气沉闷到让人窒息,血腥的味道混着满地的葡萄酒碎渣。
他稍微一动,细碎的玻璃刺入皮肤,双腿之间更是疼痛到难以附加,触手都是血渍。
礼锐颂约了一群嫩模,在商厦顶层的旋转餐厅包了场。
他中途出来,接了前女友周思淼的电话。
周思淼:“你在北京吗,我昨天刚回顺义,有空见一见。”
礼锐颂想也不想:“中海凯旋这边,来吗,一群女的就你技术最好。”
“别贫了。”
女人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李絮跳楼了,听说欠了很多赌债,暴力催收的人上门约谈了她的父母......澳门警方没有详细通报,我特地拜托我朋友帮我查查——小道消息说,眼珠子迸溅在外面,现场很恐怖。”
礼锐颂捏着电话回到包厢。
他事不关己地说,“她好死还是赖活着,和我有什么关系?”
“已经是今年第三起了,莫名其妙的自杀。还有狗咬狗的,陈泽和顾寻,因为一个女人,本来毕业后合作开的公司全面崩盘,两个人在密云水库,被警察发现的时候,在古北水镇那边坐船,已经淹死了一个。”
“不就是迷上了一个女主播吗?”礼锐颂说。
“你还没觉得可怕吗?”
周思淼压低了声音,似乎恐惧到极点:“他们都说那个女主角长得很美,像一个故人。”
“没什么感觉。是谁啊......还故人呢,不就是色迷心窍吗?”
礼锐颂在嫩模身上摸了一把,示意她们把荔枝放在胸前。
他一个个吃。
电话那头的周思淼,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高二的时候,你姐姐礼桃一直在带头霸凌班上一个女生,长头发,总是戴口罩,皮肤特别白,上挑的小狐狸眼,脱俗得像天仙,却从不和别人打交道......你还记得吗。”
“她啊。”
礼锐颂半眯着眼睛,嘴角逸出一抹笑容:“我永远都忘不了。”
“全班都在传她的谣言,说她和学校里的混混恋爱,还有什么不雅照,就是那群混混搞出来的,照片出现在好多人面前,他们都说这个是她——但我当年很疑惑,照片是怎么拍的呢?”
“当时不懂事,我以为她真的被欺负了。”
礼锐颂咬紧牙关。
“你这语气,你为她拼过命吗,就是那个狐狸精?”周思淼说。
“我警告你别乱诋毁她。”礼锐颂低声道。
“不就是便宜姐姐吗,我知道她和你没血缘关系。”
周思淼抬高了声音,语气四告诫:“礼锐颂,你听好,我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当时那个女的坐在最后一排,离黑板距离太远了,我记得她戴着一个银边的眼镜,上课以外不常用,看上去很清冷。李絮下晚自习在后面做黑板报,经过的时候,不小心把礼汀眼镜踩碎了——所以,很多年后,李絮连眼珠都摔出来了。”
“至于陈泽和顾寻——很多年前的那次海难,你父亲礼至宸在海难中去世,你妈妈姚世玫举办了一个宴会,那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只是暧昧,我记得你不接我电话,因为你正在满是秋海棠的水池里,让她求你救她。陈泽和顾寻还在旁边笑。”
礼锐颂猛地一颤:“你是说,他们在密云水库那边出事,是因为她?”
“他们因为一个女主播大打出手,飙车去了密云那边,撞了大坝,车子毁掉。一时半会回来不了,才去那边坐船,结果一个溺水而死,一个在医院里呼吸机吊着命。”
“十多年,高考结束后,霸凌她的一部分人,在北京彻底消失,剩下的,性质不那么恶劣的,这几年也陆陆续续发生不好的事。”
周思淼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我真怕下一个轮到你,我不是你们班的,但对那时候闹得很大的校园暴力事件,略有耳闻。”
“我说你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吧,她现在不是明星吗,前段时间在杭州拍戏呢,怎么可能是她做的。”
礼锐颂竭力压制住心里的恐惧,渗人的寒气从脊椎爬到天灵盖。
周思淼口中的人,是父亲第一任妻子的女儿。
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礼汀。
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人。
她上大学以后,就不堪收到他的骚扰,搬出去住了。
同年,因为一个弹琵琶的视频,在学校艺术节上在视频平台爆火,从而顺利进入演艺圈。
她的气质实在渺远又空灵,站在那里就拥有一种让人迷恋的神性。
再加上母亲方兰洲,一直是人们心底的千禧年最后的白月光。
出现在记者镜头里的她。
寡居,冰冷,黑发到腰,常着白色,鲜少接受采访。
美得像一把剔骨刀,不染丝毫凡尘的沁凉。
酒店房间里。
礼锐颂舒服够了,推开腻在他身上的模特。
他回想刚才周思淼打来的电话:“别不识抬举。”
长发女人悻悻缩回床畔的角落:“刚才你趴在我身上,叫姐姐的时候那么甜,怎么礼少如此寡情,提上裤子就是陌生人了吗。”
“钱在抽屉,套我带了,怀孕别找,你可以滚了。”
把女人打发出门,捻起她遗留在床上的头发,一阵恶心。
没办法。
礼锐颂已经找了十年,没有一个替身像那个人。
那个漂亮又冰凉的人。
礼锐颂翻身点烟,看到昨晚弹送的最后一条新闻。
“知名风月片导演李宴山抑郁症突发,在家里浴室上吊身亡......现场一片狼藉,左手手腕内侧多道割裂伤......据悉,该病人情绪病已经持续十多年之久,目前,警方已经排除了他杀可能。”
此刻正是夏天,窗外树木蓊郁,夜风燥热又干燥。
一如十多年前那个暮色四合的黄昏。
“李宴山不是那个人上一部戏的制片方吗。”
“为什么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抑郁自杀呢,明明上部戏春夜,已经得到了国内外十多项电影奖。”
他掐灭了烟,看着酒店房间里,在水中游来游去的蓝橙色热带鱼。
水缸底部有一艘小小的沉船,上面的船帆,是金属制成的,泛着薄薄的白光,就像一把匕首,伫立在水中央。
走廊上传来模糊不清的脚步声。
礼锐颂骤然警惕起来,因为他忽然联想到,刚才周思淼和他说的那群人,悲惨的下场。
红酒瓶近在咫尺,他可以试着用这个防身。
看着帆船的形状。
礼锐颂想,如果有刀在身边就好了。
他曾经借刀杀过人。
刚才周思淼问他是不是为礼汀拼过命。
那一刻,一股热血直冲胸臆。
他愿意做她的刀,做她的狗,做下足下受刑的众生。
哪怕是为她死,他也心甘情愿。
可是他找了十年替身,也只能深夜在社交平台上遥遥看着她的下落黯然神伤。
她是光彩照人的女明星,三言两语的营业wb,转发评论就能上百万。
圈里有人告诫过她,礼汀背后有人,权力大得遮天。
轰隆——
门被人暴力破开。
礼至宸在红酒瓶的碎屑中,骤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他的确曾经借刀杀人过,横跨了十年。
那把刀终于还是捅到了他的身上。
礼至宸没办法喊出声,无力感席卷了他全身。
他的脑袋被人暴力抓起来,撞到水箱的那一刻,疼痛让他发出卑微的惨叫声。
“还记得没,这是你当年递给我的那把刀。”
满脸颓废的男人,说话语气狠厉,对准他的心脏,狠狠刺了下来。
《永昼》的杀青宴是在柏悦举行的。
孟丝玟倚在礼汀身边坐着,替她挡酒。
她在娱乐圈浸淫多年,深谙今晚的规矩,八面玲珑地,奉承着上位的投资方。
投资方叫徐杰,是上届京商候选人,制片和导演,名声在外。
剧组众人都对他恭维无比。
男人的确有挑拣的资本。
搭上他的女演员,片约接连不断,爬床就能当一番女主,没什么演技也会硬捧。
营销号会帮她各种蹭前辈,说是平替,接班人。
他看着周围莺莺燕燕的眼神,并不把他们当活人,只作为待价而沽的商品。
女配高琬和混血美人翡珊,据说都享受了他带来的红利。
她们围坐在他周围,对他态度殷切。
饭局到了尾声,给徐杰牵线的人,绕过孟丝玟,来给礼汀递话。
“不知道礼小姐能不能赏脸陪同一起去法云安缦小住。往后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同游名寺古刹,欣赏昆曲、茶园,晚上一起去灵隐寺单独烧香,也算为剧组祈福。”
礼汀坐在暗处。
她早就放下了酒杯,把下颌的口罩细线拉了上去。
她穿着一条吊带裙,细细的肩带在她伶仃的脖颈上勒出很浅的红晕。
她的皮肤很苍白,不见天光的那种,可并不荏弱,很凉薄又孤清的感觉。
“不能。”
她拒绝地言简意赅,理由也非常充分:“最近热伤风,会传染。”
“礼小姐拒绝得这么干脆,是没吃过什么苦吧。别人享着这个好处,还得不到呢。”
牵线的人叫夏元渡,平时就干着拉皮条的事儿,给处于上位的男明星或者投资方,物色对象,把女生灌晕了,送到他们的床上,再得到一定的回扣。
礼汀只是冷淡,不沾张扬乖戾的边,对他的刻薄也不置可否。
可她在这里,别人都忍不住去探寻她的神情,一眼又一眼。
孟丝玟见礼汀被欺负,有些不忿。
她又不敢公然得罪谁,只能低声道:“礼汀是替徐先生的身体着想,她掉威亚跳海的时候不是扭伤了腰吗,她哪是没吃过苦的人,在水里泡了一整天,还坚持带病做妆造呢。”
“上部戏,那个制片李宴山,在浅水湾的家里自杀了,港台媒体把他的家底都掀了个干净,说他之前在片场就动手动脚的,名声并不好,就算他的确是抑郁症死的。听说他之前就逼疯了几个女明星,从几十年前就开始,一直利用自己的人脉资源,进行职场性骚扰。”
一旁男场务喝得醉醺醺的,他笑了笑:“你还别说,他当时也和现在一样,狠狠地追求了我们女一号一段时间呢,当时我们在西贡那边拍摄,他要求礼汀和他一条船,不放她下来。”
礼汀没有任何情绪,她眼睛漆黑,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看着饭局上觥筹交错的众人。
细白的手指,从发丝边缘探出来,闲散地轻点在自己耳廓后面。
上面有一个无人知晓的红色朱砂痣。
她看起来对自己处于红黑的漩涡都没有什么兴趣。
仿佛他们真因为什么见不得光的原因封杀她,她也没什么感觉。
“确实啊,长得美的人,的确能获得更多的资源。”
编剧叫杨舒彤,本来是个有才华又持才傲物的年轻人。
她见惯了女演员为了多加戏不择手段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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