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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早就知道夫君是狐狸变的(宣榴)


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窒息、宛如被人扼住咽喉、被一只倍于自己的巨大猛兽盯上......应礼清楚感觉到后背渗出一层层冷汗。
恐惧之余生出的,还有厌恶。
深深的厌恶和排斥。
然而,闻丹歌听到的却是——“闻姑娘为什么会以为,不作数呢?”
她愕然看着男人展开笑颜的面孔,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但是她没有。
脑中剑鸣震耳欲聋,骨髓里流淌着的刃毒却告诉她:
既然他心甘情愿,为什么不和他成亲呢?他不是你的“星人”吗?
接受吧!答应他!你马上就要二百岁生辰了!
你真的想死吗?
【📢作者有话说】
掐指一算,下下章能把男主拉出来遛一遛!

◎“应宗主的病好了,你就愿意与我成亲?”“千真万确。”◎
“只是......我父亲的病你也知道。并非我存心拖延,但长辈病重实在放心不下。更何况,我不想给你留遗憾。你再等等,妙春长老已经找到病症,不日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应礼弯腰替她将碎发别至耳后,如玉面庞近在咫尺,一双眼无限温柔,几乎能把人溺死在目光中。
他捧着她的手放在心口,循循善诱:“你信我吗?”
压下脑海中不停叫嚣的毒素,闻丹歌问:“应宗主的病好了,你就愿意与我成亲?”
他缓缓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你还是不信我......”似乎一颗真心被辜负。
闻丹歌很不习惯他这副模样。硬要她选的话,她更乐意和语气不这么肉麻的应礼相处。但既然他松口了,她也就不想去挑剔什么。
“好,我信你。”说罢,她毫不犹豫将手抽出,临走前复问了他一遍,“当真?”
应礼深深看她一眼:“千真万确。”
闻丹歌点点头,大步离开了禁闭室。
她走之后,应礼仍留在禁闭室内,长久沉默。一直守在外面的侍从见状,忍不住上前询问:“少宗主.....您当真、要和她成亲?”
应礼垂眸饮茶,声音轻飘飘:“她都搬来莫前辈压我了,我能不答应?”
侍从疑惑:“她若是早和莫前辈有交情,为何现在才说?”
那可是莫惊春啊!被她亲口承认的“小友”,来头定然不小。既如此,又何必遮遮掩掩,羞于承认身份?
茶水已经凉了,喝下去不仅没有风味可品,还有股冷意自肠肚蔓延到心口。应礼仰头看月,面孔隐在阴翳里神情看不真切,声音却清晰可闻:“交情?什么交情。左不过旧友所托,看在故人的面子上照拂一二。她既然敢用莫前辈来威胁我,难道没想过后果吗?”
他平生最恨别人欺他辱他。
应礼既然敢说出“父亲痊愈了就与她成亲”这种话,就是料定了应宗主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可他不知道,闻丹歌手上有复魂丹。
她原本只得了一颗复魂丹,给未来夫君用。可自从听说应宗主身体不好后,她又大费周折寻到另一颗,预备婚后由应礼亲手交给他父亲。
现在,只不过是把流程提前了。
宗主寝殿守卫森严,每日里除了医师与伺候的下人,几乎不放别人出入。但再森严的守卫在她面前都不够看。闻丹歌隐去身影,悄无声息攀上了庭内的古树。
使她连日没有进展的,是寝殿门上那一把澹渊锁。
“什么人!”
底下传来熟悉的声音。闻丹歌动作一顿,迅速翻墙而遁,顺便低头看了眼发现她的是谁。
那人也看清了她的样貌,满脸错愕。
树下传来两个守卫的交谈,“有人闯入?”“......我看错了,只是麻雀。”“我就说嘛,这地方哪有人来?不和你说了,我要换班喽。丰蝉师弟,好好干。”说罢,其中一人的脚步走远,最终树下只剩下丰蝉的呼吸声。
“......出来吧。”静了片刻,丰蝉终于忍不住出声。闻丹歌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恶意,犹豫了一会,还是撤去隐藏现身。
丰蝉抱着剑,脸还是臭臭的不待见她,语气却缓和许多:“你的隐息法太落后了,早五十年就被淘汰了。所以虽然你用得好,还是很容易被看破。”
闻丹歌:“......哦。”
丰蝉接着道:“现在的隐息法讲究神大于形,你刚才没有把神识收拢,都溢出来了,随便来个金丹之上就能看穿......”
闻丹歌疑惑:“金丹之上?这里不是只有你一个金丹吗?”
丰蝉:“......对!只有我是被发配过来看院子的!你满意了吗!”他话锋一转,又恶狠狠地瞪她:“还不都是因为你?”
“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没兴趣听丰蝉抱怨,但是......谁叫他腰间,挂了一把钥匙。
很可能就是寝殿的钥匙。
“如果不是因为你杀......不是因为你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会被少宗主惩罚吗?”抱怨归抱怨,丰蝉的态度却肉眼可见的软和了,起码不会张口闭口要她杀人偿命。
闻丹歌隐约猜到原因是什么,挑眉:“查明白了?”
丰蝉哑然,半晌才开口:“东西确实是楼泯师兄拿的......但他也是因为家里实在艰难才出此下策,白师兄何必......杀他。”
闻丹歌皱眉,突然听不明白他的话了:“你说什么?他家里艰难就可以偷阵......等等,你听到的是什么?”
“楼泯偷了乾坤长老的法器想要救他母亲,白衍师兄一早知道此事,经莫前辈之手恢复人身后刚巧撞见楼泯行窃。他因为妖兽的影响神志不清......才、错下杀手。”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是被白衍师兄牵连的。所以那日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欠你一个道歉。”
说完,丰蝉从芥子袋里掏出一份厚厚的宣纸,声音沉闷:“愿赌服输。还需要我做什么补偿?”
闻丹歌沉默,半晌才道:“烧给楼泯吧。”
“什么?”丰蝉大为不解,“可是楼泯的尸首已经被......已经、已经无处可祭。”
“那就替他立个衣冠冢,再把这份剑谱烧给他。”
她没有后悔过自己杀了楼泯。只是仍然觉得,事情不该走到这个地步。
丰蝉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答应了,旋即想起来正事,又恢复了如临大敌的姿态:“不对!你擅闯宗主寝殿!要是还不走,我就要喊戒律堂来了!”
闻丹歌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去禁闭室。一个手刀落下,丰蝉闷哼一声,昏过去了。
她从他身上取下钥匙,又施了个隐息术,就是他指点过的那个。做完这些,她避开密如蛛网的阵法,来到寝殿门口。
药味很浓,很苦,她粗略辨出几种熟悉的配方。
安神香和梦魇香?
她前不久才与螣蛇交过手,不可能记错梦魇香的味道。只是治什么病需要用到致幻的梦魇香?
钥匙与锁孔吻合,门开了,苦涩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或许是为了不影响病人休息,寝殿内窗户紧闭,只在四角立了几支蜡烛。
光线晦暗,闻丹歌却还是一眼看出病床上的那位老者,醒着。
只是气息太过微弱,胸膛几乎没有起伏,一幅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
闻丹歌走到塌边,试探着出声:“您还好吗?”
应宗主动了动眼皮,算作回答。
第一次见未来公公,闻丹歌清了清嗓子,长话短说:“您别担心,我不是来害您的......”然而话音未落,身后突然闪出几支锋利箭镞,闻丹歌身形一动轻巧避开,抬手握住其中一支箭镞,反手将其钉回原处打碎机关。
唯恐再被暗算,闻丹歌自报家门:“应宗主,我是闻丹歌。”
应宗主疯狂眨眼。
她见桌上还有凉水,拖了条凳子坐下,一边把复魂丹丢进水里溶解,一边解释:“婚事在即,还让您这么躺着不太好。刚巧,我手上有一枚复魂丹,虽然不知道您得的什么病,但总归不会出错?您要是觉得可以的话,就眨眨眼。”
应宗主不动了,闻丹歌点点头:“沉默就是默认。您张嘴,这药可贵了千万别浪费,啊——”
应宗主挣扎,应宗主羞愤,应宗主发现他能动了。
一碗药水下肚,四肢百骸涌出股暖意,身体也渐渐恢复了自主权。应宗主才要开口说话,闻丹歌突然一个闪身不见,只留下一句:“岳父再见。”
下一秒,他知道闻丹歌为什么走了。因为门又一次被人打开。
而这次来的,才是不速之客。
出了寝殿,闻丹歌也没闲着,直奔宅邸。
屋里的家具摆设,庭院里的花草树木都是她早就攒好的。那天全款买下屋子后,贺兰时表示还要住两晚,她答应了,所以今天才有空收拾屋子。
房牙被她喊来搭把手,实际上什么忙也没帮上,全看她一个人忙前忙后。他有心抬个桌子椅子,又怕自己粗手粗脚,弄坏了这些上好的家具。
在方寸宗附近干这行,房牙自诩见过几分世面,可那些财主和闻丹歌一比,顿时都不够看了!就说这屋子原来的主人,拂月宗的大小姐、从前仙盟里数一数二的世家,也没有奢侈到能用凤凰黄梨做门槛。这位闻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的炽烈目光有些妨碍闻丹歌。她问:“怎么了?”
房牙指着她面前的水缸,弱弱问:“我能问一下您、这里面是什么吗?”他好像看到了鹿角鹰爪鱼鳞,不会是蛟龙吧......
闻丹歌低头看了眼因亲眼目睹同伴死亡而半死不活的某神兽,“哦”了声:“蟠龙。”
房牙: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没在做梦。毕竟他做梦都不敢梦见的东西,对于她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摆设。麻木地将千金一颗的东海夜明珠糊在墙上做小夜灯后,房牙没忍住,多嘴又问了一句:“您要成亲了?”
闻丹歌头也不抬继续糊夜灯:“嗯。”
“恭喜啊!祝您二位百年好合!”房牙抱拳祝贺。闻丹歌被他真诚的喜悦晃了下眼,这是她收到的第一份祝福。
毕竟此前几个月,所有人都把这桩婚事当成笑话,就连婚约对象都对它不屑一顾。
所幸过程虽然波折,结果还算不错。
她笑了笑:“谢谢。日子还没定,你有空的话愿意来观礼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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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
不仅是所见一片漆黑,所听、所闻、所感都像被厚重紧密的网包裹着,接收不到一丁点来自外界的讯息。
宛如初生混沌的襁褓,未得天地开灵智,只能任魂魄浑浑噩噩飘荡,不知何处是归所。
应落逢就在这一片死寂中醒来。
起初他并未察觉这种状态的怪异之处。因为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么他现在应该魂归地府,等着过奈何桥转世投胎。
那是梦吗?
他哆嗦了一下,感到一丝冷。也是这点凉意让他打起精神,能够思考。
不是梦吧......那更像是,他的前世。
半妖之子、出身卑微、无法修行偏偏又是炉鼎体质......和今生一模一样的开端,一模一样的选择。
他努力保持清醒,试图回想起前世的结局。
他逃走了,逃得远远的。因为无人在意他的死活,方寸宗没有发现他失踪,他顺利跑到了边境,马上就能摆脱噩梦迎来新的生活......美梦戛然而止,他想起来了。
失去方寸宗的庇佑,他的体质招惹来了许多恶意。那些垂涎的目光一直跟着他到这座庙宇里......
踏出方寸宗辖域的刹那,束缚解除。恶狼和猛虎瞬间扑上来将他分食殆尽,扒皮抽筋、熬骨成汤。
对于前世的他来说,死亡或许都是一种解脱。而不是整日煎熬,清醒着被折磨。他们要他的血,要他气若游丝地被悬挂着,由他们评头论足,对着他惨白的神情痛饮。他们要他的皮肉,要每日新鲜活剜的人皮,要一把小银刀寸寸割下的“佳肴”......应落逢痛苦地闭上眼,却无法抑制内心深处传来的,深深的恐惧。那是比死亡更永恒、更深邃的痛楚。
上苍怜悯。重活一世,他能逃出这条死路吗?
恐怕太晚了。因为他现在所感到的一片漆黑,就是他们向他亮出爪牙的前兆。
更深的冷意蔓延开来,应落逢死死咬着牙关,逼自己停止颤抖,冷静下来。
他必须做出改变。他不愿重蹈覆辙。
庙外,神经紧绷着蹲守了一整夜的黑衣人露出疲象。同伴提醒他:“现在可不是你打瞌睡的时候!左护法说了,这回可不能再被右护法的人抢先了去,否则,小心你的命!”
黑衣人不以为然:“庙里就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外头有你我,这附近还有无数影卫、阵法、妖兽看守。就是早八百年没影的‘镇’来了,他也逃不出去!”说完,他愈发对庙里人的身份好奇,问同伴:“什么来头?值得魔尊座下两大护法这么紧张?”
同伴冷哼一声:“何止两位大人?妖族那边也派了人......也就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分辨不出炉鼎体质,不然,方寸宗第一个不放人!”
虽然话里话外充满了不屑,但倘若他们真的有本事,也不会尾随到边境才敢动手。
黑衣人嘟囔:“不是说安插了眼线吗?怎么方寸宗的结界还是这样牢固?你那个线人靠谱吗?”
同伴听不得质疑,差点没和他打起来:“我不靠谱你靠谱吗?都说了放长线钓大鱼,结界要是破了,方寸宗还能发现不了?”
他们这边动静稍大,立刻引来附近人的注意。被几十把武器对着,黑衣人战战兢兢站起身,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人稍安勿躁。
隔壁草丛里传来一声嗤笑,是右护法的手下。
左右护法攻讦已久,谁都想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而这次“围猎”的结果,至关重要。是以两方都派出了心腹人马,甚至不惜动用禁器“幽冥网”,足以见得有多重视。
“幽冥网”撒出去两个时辰了,就是一头象,也该被放倒。可周围没有一个人有动作。
黑衣人重新埋伏好,小声与同伴嘀咕:“炉鼎虽然少见,但也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吧?”
同伴瞥了他一眼:“炉鼎常见,有九尾狐血脉的炉鼎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你可知闻迎为何能将我族封印在绝地谷?”
黑衣人:“这我当然知道,镇是魔的天敌。不老不死,不休不灭。”
同伴摇头:“闻迎之前难道就没有镇吗?她之所以能将我族困于绝地谷,全因为她手上有一只九尾狐。”
“九尾狐为闻迎解开刃毒。刃毒一去,镇就是此世间最接近‘仙’的存在,这才得天道所助,将我族封印于绝地谷,永世不得出入。”
提起闻迎,提起仇人“镇”,同伴的语气冷下来:“只是天道想不到,此世气数在我族!魔尊英武,找到了突破封印的方法;镇也自食恶果,全族无迹。待魔尊恢复元气,这人间,终究还是我们的!”
黑衣人连忙点头,对同伴慷慨激昂的演讲表示赞同,却有了新的不解:“镇已经绝迹了的话......还需要提防九尾狐吗?”
“为什么不?”同伴拔刀出鞘,借着森冷月光检查刀锋,“你记住,天底下不论好的或者坏的,都是我们的。”
应落逢察觉不到外面的暗潮汹涌,但他凭着记忆也知道这座小小破庙之外,是如何群狼环伺。
他只有一线生机。
前世他被断绝五感昏迷不醒,醒来后面前有三波人马虎视眈眈。他能利用的,就是歹徒之间的利欲熏心。
束缚五感的东西叫“幽冥网”,他曾在古籍上读到过。此网愈挣愈紧,可如果猎物一动不动,它也会缩紧,除了结网之人主动解除外没有破解之法。
那如果,他死在了网里呢?
“幽冥网”的效用不在使人昏迷,只要保持清醒,就能恢复行动。双手恢复知觉后,他立刻摸向腰间悬挂的芥子袋,还好,东西没丢。
出逃的计划他筹谋已久,芥子袋里装满了他认为有用的东西。他从之中拿出一柄匕首,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他已经习惯疼痛,更何况与前世的遭遇比起来,这道伤疤甚至不值得喊疼。
血一滴一滴地落下,穿过“幽冥网”,在地上绽开一朵一朵的血花。血迹很不起眼,但血液的味道唤起了魔的本性。
黑衣人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叹道:“好香......右护法的人还带了吃的?”
同伴皱眉,觉察出异样:“不对,这是新鲜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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