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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早就知道夫君是狐狸变的(宣榴)


算到的?闻丹歌挑眉,对这位装神弄鬼的“小明镜”多了几分好奇。
小道童带着他们穿过回廊,行过长长的台阶。一路上鸟语花香,争奇斗艳,比白玉京外面的地方早了一个时节。
应落逢忍不住赞叹:“国师真是好雅致。人间芳菲未始,此处桃花已经缤纷。”
闻丹歌:“你若喜欢,回去便把缥缈山的春日留得长些。”
他笑答:“好。”
国师通传,礼节繁琐。沐浴焚香不必,更衣换靴却是一定,道童甚至要把迎魁剑取走。闻丹歌自是不肯,可转头看到汪伋已经把招虹刀交上去了,也只好“入乡随俗”。
无所谓,即使没有剑,她照样能把装神弄鬼的家伙收拾得服服帖帖。她对这些神棍一向没有好脸色。
“贵客,请。”
一应换上雪白长袍后,他们终于被准许觐见国师。闻丹歌十分“大不敬”地抬头,窥伺国师真容。
雪白长发,飘然若仙,有这样一副好样貌,难怪被尊为国师。
“汪伋,我交给你的差事,你做的极好。”芈信率先考察了下属的工作,并给予好评。汪伋回了一番场面话,把功劳安在上司身上。
这之后才轮到闻丹歌他们。
芈信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语出惊人:“二位为何不愿以真容示人?”

◎你替我除掉姬承弼,我保你拿下胜迎会魁首◎
闻言, 应落逢微微一怔,道:“国师何出此言?”要知道他和闻丹歌的易容,可是贺兰时都看不出来的程度,芈信居然一眼能够看穿?
难道这个国师当真有几分本事, 不是那等故弄玄虚之辈?
芈信道:“罢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 假面又如何?终究掩盖不了人的本性。一月前我算到妖都将有两颗明星入境, 一颗为紫微星,一颗为武曲星。其中紫微星阔别十余年重新复位,实乃我妖族大幸,不知二位哪一位, 是这颗紫微星。”
紫微星乃帝星, 阔别十余年复位, 说的......不正是应落逢吗?
这下应落逢当真糊涂了。他是回归故乡不错, 但紫微星是怎么回事?他有皇室血脉不代表他能继位啊。
“国师神机妙算,想必一定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到妖都。国师心中所筹是大计, 恕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闻丹歌警惕地把话题挑开,上前一步站在应落逢身前,挡住芈信的视线。
芈信微微一笑,从华丽的宝座上起身,缓缓下了台阶走到他们面前:“护法怎知, 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呢?”
“我且说一个字,护法不妨听完再决定要不要帮我这个忙。”
“镇。”
应落逢瞳孔猛地一缩, 不禁伸手抓住闻丹歌的手。闻丹歌回握, 安抚地蹭了蹭他的食指:“国师果然料事如神, 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
“那是自然。”芈信笑意不减, 挥袖示意下人们都退下。汪伋犹豫了一下, 还是掩门出去了。
芈信把目光转回他们身上,感叹:“我没想到,武曲星和紫微星会一同到来。”
应落逢:“武曲星不假,至于紫微星,恐怕是国师算错了。”
芈信摇了摇头,施法赐座上茶,闻丹歌和应落逢不得不坐下听他娓娓道来:“此事暂且不提。我想两位是为了四皇子一事找上汪伋?认为四皇子难堪大任,继续放任自流,妖族恐怕会步上千年前的后尘,对二位不利。
巧的是,芈某也是这么想的。英雄所见略同,故而邀二位前来,共商大计。”
闻丹歌:“你知道四皇子与巫魏勾结?”
芈信一怔:“原来是巫魏......难怪、难怪他反噬的那么厉害......”应落逢抓住他话中的终点,反问:“国师知道他是被反噬的?那他清醒也是出自你的手笔?”
毕竟闻丹歌能把人敲醒,凭借的是暴力。但后来没说两句话,姬承弼的疯魔又有复发的嫌疑,他总不能一直通过挨打保持清醒吧?
芈信点头,没有否认自己救了敌人的事实:“他说我若不救,待他化魔,整座妖都的人都要给他陪葬。”
能说出这种话,姬承弼和魔也没有什么区别。
“国师欲除掉姬承弼?有何计策?”应落逢问。芈信看向闻丹歌,隔空点了点她:“一人足矣。”
闻丹歌垂眼:“我确实能做到,但我不信你。”
因为应落逢母亲的事,她对妖都的人没有好印象,何况芈信顾左右而言他,并不能服众。
芈信像是早有准备,道:“你不信我也没有关系,你只当这是一笔交易。你替我除掉姬承弼,我保你拿下胜迎会魁首。”
“不用你保证我也能赢。”闻丹歌反驳他。芈信摇摇头:“你不知道,胜迎会背后势力太复杂,一个人单打独斗是赢不了的。你若不信,大可以回去等着,白玉京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我们走吧。”应落逢看出闻丹歌心情不太好,主动提出离开。闻丹歌最后看了芈信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
回去路上,应落逢道:“我倒觉得,芈信虽然来历不明,但或可同盟。赵宗主和贺兰时或许能够对仙盟施压,但妖族的助力也必不可少,至少,不能让妖魔同流合污。”
“我没有在芈信身上感受到魔的气息。”闻丹歌坦白,“但他主动找上我们的时机未免太巧合,比起他,我更相信汪伋。”“但汪大人愿意为他效力,不是吗?阿鹤,你在担心什么?”
面对他的询问,她第一次失语:“我......”
应落逢粲然一笑,替她将碎发别至耳后:“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罢,我们等得起。”
“......嗯。”
————
一场自选比试下来,胜迎会只剩下五十余人,各个都身负绝学,真正到了焦灼的时候。闻丹歌抽了签,序号不前不后,正好二十。
保鸿信似乎对她夺魁一事势在必得:“你且放心,筵席我都订好了,就等你拿了魁首我们大肆庆祝一番!”
闻丹歌勉强附和了两句,心里想的却是:保鸿信敢这么肯定,芈信却又说“保”她,这两人口风截然相反,她一时竟不知道该信谁。不过不论胜迎会背后的利益多复杂,她凭自己的剑照样能赢得骨灵芝。
却不想变故突生。
“南景!还我大哥命来!”山狼不知何时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刀对准了人质。应落逢定睛一看,人质是闻丹歌曾经救过的小狐妖。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有几个艺高人胆大的欲上前制服山狼,毕竟他们可不管人质是谁,妨碍了他们就得死!然而不等他们近身,山狼忽然仰天长啸幻出兽首,张口咬住其中一人的脖子。那人哀嚎不过两声,便没了挣扎。
保鸿信目光一凛:按理来说,即使幻出兽形,也不可能实力大增,除非......他看着山狼陡然猩红的双目,联想到白寒的血毒。
除非山狼也用了邪法。
一人死了,其余人不退反怒,纷纷拿出武器势要找山狼报仇!刀枪剑戟,各路法器,却都败在山狼最原始的撕咬下。他们之中有的人甚至没来得及出招,就被一口沾满血的狼牙咬的粉身碎骨。
血流如注,尸首分离。
琉璃阁的人立刻把他们围住,但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们恐惧的事实。汪伋今天也来观战,撞见这一幕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正要上前,却被闻丹歌拦住。
“你负责疏通人群,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他虽然疑惑,可看着闻丹歌凝重的表情,还是照做,大声呼喊:“都随我来!不要逗留!”
场中很快只剩下山狼、闻丹歌,和被作为人质的小狐妖。
闻丹歌看出小狐妖性命垂危,在这样下去立刻就会死,便提议:“我已经在这里了,不会跑。你把他放了。”
“呵,我凭什么听你的?今日就算你不死,我也要他给我大哥陪葬!”山狼一张脸完全被鲜血覆盖,尤其是一双眼睛,赤红得与血色不分上下。与上次部分兽化不同,山狼这次几乎整幅身躯都兽化,若不是他还能口吐人言保持清醒,旁人看来就是一只恶狼。闻丹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心中已经有了对策,手下寒光一闪,不由分说斩过去。
剑似流芒,势若千钧,开山立仞,若是落在人身上,挫骨扬灰都是轻的。偏生山狼像是铜皮铁骨,毫无反应,甚至大笑着嘲讽她:“就这点本事?几日不见,你居然落到这种田地?真是让人发笑!”
闻丹歌冷眼看着他状若癫狂,迎魁利刃出鞘,寒星点点疾如电,一剑刺向眉心!山狼仰天长啸,随手把人质丢到一边,欲以血肉之躯接下她的剑!
不自量力。
闻丹歌旋身推掌,迎魁瞬间光芒大盛,炽烈过空中日色,带着不容忽视的炫光破空而去。山狼双掌微合,猩红的瞳孔一瞬不离地盯着掌心缝隙中越来越大的剑尖一点。
“铮——”
迎魁遇阻,仍以披靡之势向前冲击。山狼硬生生被击退数尺,脚下青砖留下一道长而深的印迹。忽而,他大喝一声,掌中发力将迎魁逼退,闻丹歌迅速飞身夺过长剑,自上而下冲向山狼。
山狼怒而摇头,露出腥臭的利齿,眸中血色深不见底。闻丹歌一把攥住他的犬牙,同时剑柄反转相击,只听“锵”的一声巨响,她竟然生生把他的牙拔了下来!
“嗷呜——”山狼哀嚎出声,却顾不上疼痛,四爪着地扑向闻丹歌。闻丹歌冷冷瞥他一眼,迎魁快如火侵,在他张嘴扑上的刹那,划过他的舌头!
这一下虽然没有割掉山狼的舌,却也让他痛清醒了。闻丹歌扣住他的脖子,逼问:“你用了什么邪术?”
短时间内迅速提高实力,看样子还是以“人的部分”换取实力提升。如此狠毒之法,让她想起姬承弼。
“要...给大哥报仇...”山狼死死扣着她的手,双眼已经完全变成一片血红,分不出眼白与瞳仁,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只会说这一句话。闻丹歌高高举起剑,面无表情地刺下。
“噗嗤。”
血花溅了一身,有山狼的,也有山狼杀死的人的。血扑在身上忽冷忽热,闻丹歌只觉在那瞬间失去嗅觉,只能凭本能分辨出,血里掺了些异样的东西。
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抱起昏迷不醒的小狐妖,一步步向前走去,交给应落逢。
她没有时间清理,胜迎会不会等她。
【📢作者有话说】
赶火车晚了!假期去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一室灯光昏暗, 烛芯几次跳跃,将墙上影子摇晃得支离破碎。
“嘶——”闻丹歌吃痛出声,应落逢上药的动作顿住,担忧地问:“还疼吗?”
闻丹歌摇了摇头:“不疼。”
应落逢放下瓷瓶洗了手, 这才替她一件一件拢好衣裳, 忍不住叹气:“若不是山狼, 你也不会...”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谁都没想到原本死得彻底的山狼会忽然复活,在她背后狠狠咬上一口。那时闻丹歌手里抱着小狐妖不好抽剑,硬生生捱了他一口,左肩留下一道深刻见骨的伤。
伤中带毒, 台上闻丹歌强撑着没有显露, 但应落逢还是从她迟滞的动作中看出她左手不便。扯开衣袍一看, 果然, 原本尚未复原的琴魔伤口上又添了一道伤。
他轻轻拂过白色绷带,问:“这到底, 是怎么回事?”
伤口为什么不能自愈?她为什么半夜离开又在天亮前回来?应落逢隐约猜到这些事情和自己有关,却怎么也找不出线头。
“先别问,好不好?”闻丹歌抬起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这些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我保证。”
“......你不许再骗我了。”说着说着,他红了眼眶, 攥紧了她的手, “你再骗我、再骗我我就......”吞吐了半天, 却也只舍得说一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闻丹歌想笑, 因为知道自己要是笑出来他今晚一定不肯理会自己, 努力憋笑还是捱了一计眼刀,索性趴在他肩头不让他瞧见:“好落落、这真是古今第一大酷刑,比杀了我还难受!”
应落逢气得牙痒痒,莫名生出一股咬她的冲动。也真是奇怪,从前他从没有磨牙的习惯,如今和她在一起了,倒总想借她的肩、她的手、她的脖颈磨一磨。
闻丹歌瞧出他的意图,十分大方地把肩膀借出去。应落逢瞪她,她才想起来自己肩膀受伤了,迟疑着递上食指。
他正要咬人泄愤,忽然下颔被她捉住,接着面前一热,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柔软触感落在唇上。他眨眨眼,长而浓密的睫羽刺的她眼下发痒,只好做点别的动静叫他不动。甫一探出舌,他果然不动了,怔愣的眸像一粒浑圆的琉璃珠。
真是可爱,多少次了还是这副模样。
她的笑被他含在口中,连带着震起了胸膛,“砰砰”“砰砰”,他竟分不清是谁在心动。
良久,久到神思都要融化在这片绵密之中时,她松开了他的唇瓣。应落逢神情恍惚,一摸自己的面颊,果然烫得和正午日头似的。再看她,却是一切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愤愤不平地抬起她未受伤的那只手臂,轻轻咬了一口。闻丹歌任由他含着,趁机摸了把跑出来的耳朵:“还生气吗?”
耳朵尖的毛直直竖着,看样子还生气。
闻丹歌叹了一口气,神情复杂:“你再等等,等这些事过去了,我就告诉你。”
应落逢趴在她的膝上,仰头看她。
他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瞒他。如果出于和参加胜迎会一样的目的,那么他如今或多或少也有一些自保的能力,同她出生入死过许多次,什么事是一点口风都透露不得的?
除非是那种,她说出来,他就不会让她做的事。
“阿鹤......”他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脸,又在半途停下。
“嗯?”她主动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脸,在他眼上轻轻啄吻一下,问,“又在担心什么?”
应落逢摇了摇头,道:“...芈信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谈及正事,闻丹歌目中的柔情散去,变回一潭深水:“山狼不知从哪里得到一种邪术,这才重伤于我。我猜,定是有人为他提供消息。”
“那会是谁?”应落逢连忙问。闻丹歌摇摇头:“我们在妖都根基太浅,人人都可能视我于眼中钉。我已经拜托汪伋留心,但恐怕走衙门的路子,是找不到的。想找到幕后凶手,大概还是要求助于芈信。”
应落逢不禁握紧了她的手:“芈信提出的要求并不苛刻,你为何不愿与他合作?”
闻丹歌道:“并非我不愿与他合作,只是想着多考验一番。毕竟去了一个姬承弼,要是又来一个比姬承弼还不如的,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应落逢一怔,问:“你觉得芈信,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磊落?我在坊中打听过,国师的名声不算差,甚至比起四皇子虚无缥缈的‘仁爱’,他更愿意做一些实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有些心神不宁,就好像......”她顿了顿,继续道,“就好像我欠了他钱。”
应落逢:“???你怎么会欠芈信的钱?你们之前见过吗?”
闻丹歌茫然:“不可能,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过妖都了。”
“那......”应落逢撺掇,“不如我们把钱还了?这样或许你就愿意、咳、与他合作?”
于是白玉京深夜迎客。
开门的小道童十分不情愿,一看就是睡的正香被迫加班的劳苦打工人。应落逢悄悄塞了他两块自己做的糕点,这才哄得小道童脸色好看一些。
“国师就在里面等你们。”说完,小道童两眼一闭,站着睡过去了。手底下的人都这样,正主更不必说。只见台阶之上,芈信匆匆披了一件外衣,连发都来不及梳,松松散散地坐在镶金嵌玉的座椅上:“...赐座。”
应落逢好奇:“他上次不是算到我们要来的吗?怎么这次没算到?”
闻丹歌无情揭穿骗局:“是小道童在外遛弯看见我们和汪伋在一起了。”
应落逢:“......”突然不是很想和他合作了。
“咳、咳咳。二位深夜前来,可是考虑清楚了?”芈信的声音本来就飘忽,隔着几十级台阶,他又才睡醒,声音更是缥缈。闻丹歌却像听见一声惊雷,瞳孔猛地放大,抬脚往后退。应落逢察觉她的异样,问:“现在就走?”
闻丹歌咽了咽口水,低声道:“我想起来了,我从前见过他。”
应落逢:“你当真欠他钱了?”
闻丹歌捂脸:“不是我。你还记得脱离方寸宗那晚,莫惊春招呼我们喝酒吗?我说她酒品不好,是因为从前有一次在乾元城,莫惊春喝多了,和他......第二天早上她匆匆传信给我,说对方赖着要她负责,她敢离开一步他就自尽。我没办法,只好把人打晕了再救莫惊春出来。谁能想到,他是妖都国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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