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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阴冷掌印的亲闺女(画三春)


对于李见微的崩溃,众人只能保持缄默。
最后不知谁先有了动作,只到最后时候,几人全抱在一起,时归更是与李见微紧紧贴着,细声安抚着:“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已经做得很棒很棒了!”
“不要再在意长公主他们的看法了,你在我们眼中一直都是很厉害的,便是太子殿下都常说——”
看人家见微姑娘,你们若能有人家一半懂事刻苦,也不会叫孤这样费心了。
周兰湘重重点头:“没错!你还有我们呢!”
自那以后,李见微变了好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她仍旧用功念书,仍旧沉稳懂事,但她再也没有压抑自己的本性,不再时时绷紧心弦,而是张弛有度。
便是面对周兰湘时,她也不复以往的事事顺从和恭维,有时双方有了不同意见,争执几句也是常见。
后来,周兰湘在时归的提醒下恍然大悟:“原来我也是见微要讨好的对象啊。”
“不过没关系,见微现在还跟我们一起玩儿L,那就说明她至少不讨厌我,余下的以后再说嘛!”
碍于李见微在长公主府的压抑,小姑娘们对她也多有照顾,又晓得维护小伙伴的自尊,轻易不表露出来。
因此,她们最是清楚,长公主有孕对李见微意味着什么。
迎着一双双担忧的眸子,李见微只觉心头的负担轻了许多,她牵强地笑了笑:“谁知道呢……不过母亲夙愿达成,必然是极欢喜的。”
“这事旁人还不知道,是我前两日给母亲请安时,正碰到府医看诊偷听到的,除了告诉你们,也不曾外传过。”
“也请你们不要告诉旁人,免得叫母亲生气。”
时归答应:“你放心,我们必不会往外说的。”许锦欢又问:“那你最近在长公主府如何?”
许锦愉也是点头:“可有被找麻烦?长公主和驸马对你的态度又可有改变?”
“没有。”李见微微微摇头,“父亲已经好久没回来过了,我上次见他还是过年时。”
“至于母亲,母亲本就少传召我,也就每月请安时会见上一次,无所谓态度如何的。”
“而我院里的用度还跟往常一样,就是不知道等母亲有喜的消息传出去后,我还能不能在家里待下去……”
以前那是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养着养女也就罢了。
偏偏李见微与父母关系并不亲近,她实在无法保证,在父亲母亲有了自己的小孩儿L后,还愿不愿意继续收留她。
她缓缓抬头,就听时归和许锦愉的声音同时响起——
“那你来我家里住!”
时归说:“我家里只有我跟阿爹常在,还空着好多屋子,你若怕孤单便跟我住在一起,都可以的。”
许锦愉也说:“我跟姐姐住在一起,到时再加上你,我们三个就能一起上下学了,多方便!”
“我……”李见微张了张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声音竟是哑了。

第50章 下一半
原本只北地来朝一事,就足以让几个小的焦头烂额了,如今又有了长公主府的变故。
前者尚可说当成麻烦敌人去对待,但后者,长公主怀孕一事,除了对李见微不怎么友善,在其他当事人眼中,那都是实打实的大喜事,怎么说也是没错处的。
便是当下,几人除了多关心关心李见微,也很难说出对长公主及她肚里孩子的坏话。
几人商量半天,得出唯一的结论——
“你若在家里过得不痛快了,那就来找我们,我和锦欢锦愉家里都能招待的,千万别客气。”
时归拉着李见微的手咱三叮嘱,生怕她退却了。
若非是马上就要过了午膳的时间,她们还想多说几句,但为了不饿肚子,也只能暂且打住。
等她们匆匆赶到饭堂的时候,果然里面已坐满了人。
好在卓文成赶早过来了,不光将靠门的两张桌子占下拼好,还抢下了好几份酱肘子,正能每人分一份。
官学的饭堂还是一成不变,小方桌只能坐下四人。
之前时归她们五个人,其中两人坐在一起挤挤也就凑活了,后来有了空青和竹月,两人力气大些,就能将两张桌子拼到一起,坐起来也宽敞些。
也不知从何时起,卓文成也坐了过来,正巧许家姐妹对他的神箭术崇敬不已,每回膳后都要拉着他请教好久。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卓文成索性与她们同吃了。
随意挪动饭堂的桌椅本不应该,但他们每回都挑选些不惹人注目的角落,吃完还会将桌椅恢复原样。
夫子们看他们也没闹过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
饭后空青和竹月率先离开,说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歇歇,但时归知道,他们仍在左右,只是不知隐匿到什么地方去了。
打决定让他们两人一起念书开始,时归就不只是将他们当成寻常暗卫看待了,自然也无所谓他们会不会时时刻刻跟着。
偏偏无论时归怎么说,两人始终坚持:“属下已认了您做主子,若连您的安危都无法周全,还谈何上进?”
后来也是实在无法,时归便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像是时不时就从眼前消失,又像是官学之外仍以暗卫的标准要求自己……官学三年,二人不光识得了圣贤,从死士营里练了数十年的本事也没丢掉。
便是时序都说:“以后他们若不想匿于暗处了,调去司礼监也能担任,正好司礼监还差几个提督太监。”
对此,空青和竹月只是微微垂首,只一眼没注意到的功夫,两人又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总归他们还没从官学毕业,时归便想着,以后的事还不算太着急,再拖上一拖也无甚大碍。
同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对于空青和竹月动不动就不见的行为,其余人也是见怪不怪,只卓文成随口问候了一句,转头又说起旁的事,并无刨根问底去探究的。
不知不觉中,时归和李见微走到了后面。
时归只觉自己的袖口微微一动,转头一看,正是李见微捉住了她的袖口,继而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时归问道。
李见微踌躇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藏了好多年的不解,缓缓问道:“时归,我能知道……你跟掌印大人是如何相处的吗?”
“啊?”时归愣住了。
李见微又是苦笑:“时归,你肯定不知道,在好早好早以前,约莫是刚认识你的那会儿,我其实挺讨厌你的。”
此话一出,时归直接停下了脚步。
她不曾想李见微会说出这样的话,又或者在几年前,她是有过这样的感觉的,只后来大家交情深了,过往的一些细枝末节,也就不宜再深究。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若时时沉湎过去,反是一种束缚。
李见微垂下头,并不敢去看时归的表情。
她的声音近乎呢喃,稍微一不仔细,就会被风吹散。
“当时我也是才入官学不到半年,送我来之前,母亲再三叮嘱我,切记要与同窗们打好关系,尤其是几位皇子公主,若能与其中哪怕只是一位交好的,那都是顶好的。”
“我当初是不懂母亲的意思,只是常常苦恼,不懂六公主那样目中无人,为何母亲一定要我跟六公主搭话……后来好不容易,我能跟六公主熟识一些了。”
“时归,你来了。”
她抬起头,眼中泛着水光。再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周兰湘天天追着时归跑,便是跟之前的小伙伴重新走在一起,还是时归提的。
她们五个人里,说是好朋友,可再好的朋友,只要人一多起来,少不了论个最好和一般好。
毫无疑问,时归和周兰湘就是那最好的。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李见微都觉得自己不过陪衬,哪怕她在小考上得了优,也不如时归一个差来得惹眼。
更况且,她与时归同样都是抱养来的孩子。
她还是被父亲母亲从小养大的,怎反而比不上一个半道认回来的干女儿呢?
掌印之性情,谁人不知。
可就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偏能将女儿宠得跟公主似的,瞧那父女俩对视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将对方捧在手心上。
而这些,全是她苦求而不得了。
人与人的差距,往往就是这样现实又残酷。
“在最初那半年里,我真的好嫉妒你,嫉妒你能得六公主青眼,嫉妒你能得太子殿下的照看,更嫉妒你有一个那样好、那样看重你的爹……我真的好羡慕。”
“不过——”李见微弯起唇角,放任泪珠从眼尾滑落,“我已经想开了,之前的心思全是我的不是,你没错。”
“时归,我已经不嫉妒你了,甚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反觉得认识你,其实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你真的很好很好。”
“其实我还是很好奇,掌印大人为何对你如此珍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终于将这些话说出来了。”
或如李见微所说,她是有过嫉妒的。
可这些情绪从没被她表露出来,偶尔流露出一点,也被她很好的掩盖过去,以至于时归从未在她这里受到过什么伤害。
时归记得听谁说过一句——
论迹不论心。
至少在现在,李见微于她,只是一起玩了三年的朋友。
也是那年她们一起去晨庄踏青,在她险些跌落溪流时,因推她上岸而自己落水的人。
既是朋友。
时归反手将李见微的手握在掌心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那以前的事,跟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吗?”“你要是不说,我肯定这辈子都想不到呢。”
李见微摇头:“我只是不想让你一直被埋在鼓里,你若知道身边人一直藏着这样恶毒的心思,一定会很恶心吧……”
不等她说完,时归已经“呸呸呸”了几声,抬高声音:“什么嘛什么嘛,你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若这就算歹毒心思了,那我之前还羡慕锦欢锦愉她们爹娘双全呢,那我也是歹毒心思了吗?”
“这怎么能一样!”李见微矢口否认。
说完,她恍惚抬头,果然正撞见一双狡黠的眸子。
时归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那不就是了。”
“人总会有羡慕的,只要不为此做出不好的事,那就不是什么错误,正是因为有了羡慕,才有了追求的方向呀。”
说着,她又反应过来:“啊,当然,那也要能追得上,才有追求的意义,不然就是白费力气了。”
“见微,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爹说了,人都有所求,就像他对我好,那是因为我能让他体会到当爹的快活。”
“虽然我不大同意他这话,可是……”时归斟酌着,“好与不好总是双向的,你对长公主他们好,若一直得不到回报,那这份好就是不值得的,你要先做好自己,才能谈其他呀。”
“想想你自己吧……”
这一回,李见微只是重重点头,声音里带着哑意:“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全明白的。”
“好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比起普通人家的女孩,至少我还能吃饱饭穿好衣,有宽敞的房子,能一直念书,这已经很难得了,在功课上名列前茅,能写擅画,这确是我应该做的。”
“但这不再是为了讨父亲母亲欢心,而是为了我自己。”
“我这样优秀,便应该处处争先,好给自己搏一个更好的以后,哪怕没有父亲母亲,也能活得很好的以后。”
这一番话让人振聋发聩,时归亦是久久未能回神。
“见微……”时归是不知该说什么的。
她甚至很难想见,这会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说出的话。
声音不大,却足以唤醒许多沉睡的人。
时归收敛双眸,轻轻说道:“你说得对。”
不光是李见微,哪怕是她自己。
她正享受着阿爹赋予她的现在,可阿爹总有老去的那一天,到时便该换她,来给阿爹一份安然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还不快跟上!”
走在前面的人发现时归和李见微不在,当即返回来找,一见两人手拉着手站在小路上,忙招呼一句。
时归手心一空。
下一刻,李见微拉住她的手腕,扬声回答道:“这就来。”
“快走快走,大家都要等急了。”她偏头跟时归说道,赶紧拽着她追上去。
而李见微更是早早收拾好表情,回到伙伴们中间,也不曾有任何人发现异样,叽叽喳喳几句,又说起大公主的难事。
一个个年纪不大,操|的心可是不少。

下学后,中班的孩子们又是一跑而散。
时归几个倒想多留一会儿,然长公主府的车架早早等在官学外,问了一句,才知竟是长公主亲自过来了。
答话的小厮恭敬道:“殿下专程来接小姐下学的,还买了西街最有名的芙蓉糕,等了好一会儿了。”
这话让旁人听了,还以为是长公主生了慈母心肠。
可深知母亲脾性的李见微根本笑不出来。
连周兰湘也是狐疑:“姑母来接见微下学?总不能是想念见微了吧?”
也不怪她们不相信,实在是这么几年的同窗下来,连皇后来接周兰湘的次数都有三回,唯长公主从没现身过。
小厮只管道:“小的这就不清楚了,不过长公主确是等了许久,还几次问小姐怎还没出来。”
“罢了。”李见微上前半步,“让母亲久等了,我尽快出去就是……别担心,不会有什么的。”
最后半句明显是说给几个小伙伴听的。
让长辈久候到底不妥,李见微再是想开,持续了数十年的习惯也非一朝一夕能转变,当下便与众人告了别,匆匆离去。
既然李见微都走了,其余人面面相觑片刻,也没了言语。
时归说:“那我们也回吧。”
“回吧回吧。”周兰湘附和道,“正好趁着天早,我到母后那坐会儿,也再探探母后的口风。”
各家有各家事,也不缺这一时半会儿的相处。
等时归跟卓文成在官学门口告别,一扭头就看见了自家的马车,她三五步跑过去,一掀车帘,顿是惊喜。
“阿爹你怎么来了!”
她欢欢喜喜地坐到时序对面,一抬头,又是惊了一下:“阿爹,我怎么瞧着……你跟平常不大一样了。”
只见对面的人一身不起眼的袍服,去了发冠,改用一条与衣裳同色的发带,在满头青丝映衬下,整个人的面孔都显出几分柔和,一贯凌厉有神的眸子也透出些许温情。
爹确实还是她爹,但……
时归站起身来,双手扶在时序膝盖上,左瞧瞧右看看,果然看出几分不一样来。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柔软的指腹点在时序鬓边和脸侧,轻易就点出这几处的不同。
只听时序轻笑一声:“阿归好眼力。”
“确实是叫人做了点更改,不过也没有什么大变动。”
他的这细微变化,不能说不好看,只是在见惯了他原本模样的时归看来,着实有些奇奇怪怪的。
“是发生了什么吗?”她敏锐地问到。
“就是有几个烦人的小虫,没什么大事。”
说起他的这番变化,还是跟赫连部落有关。
赫连公主被抓之事,本就没怎么遮掩,动手的人又存了震慑之心,并不介意这事传出去。
就这么隔了一晚上,眼见赫连晴还被关着,赫连部落的人正着急如何救她出来。
有外使认为这是大周对他们的挑衅,当朝质问皇帝,可是对他们北地心存不满。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皇帝只装作震怒,转头就把时序唤了出来,任由他将抓人的理由陈述清楚,然后皇帝再装模作样地叹上一句:“原来是这么回事,倒是朕误会了公公。”
“事情缘由如此,诸位爱卿又有何见?”
能在朝上说话的,多是会审时度势的人精,打昨儿接风宴上就瞧出了皇帝的打算,哪有会忤逆的。
一时间,朝臣接二连三地站出来,直言时掌印行事周全果断,并无不妥之处,合该一切探查清楚了,既能让众人安心,也能还赫连部落一个清白。
而赫连部落心焦也是人之常情,又有人假惺惺地安抚,劝他们稍安勿躁,劝慰之时更不忘给时序挖了坑——
“诸位若实在担心赫连公主安危,何不到司礼监探望一二呢?又或者旁听司礼监审理,也免得怀疑审理不公了。”
时序站在前列,闻言并无任何异状。
可他早就将说话的声音跟人名对上,心里默默盘算着,这又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也该教教他缄默的重要了。
这不一下朝,时序就被赫连部落的人围了上来。
面对众人喧杂,他八风不动,不过三言两语,就将一群人打发了去,一回头,目光不偏不倚落在之前多嘴的大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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