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皇城司第一凶剑(饭团桃子控)


顾甚微垂了垂眸,她嗤笑一声,“呐,韩时宴,这汴京城里还有比我们嚣张的人呢!”
“他这是吃准了我们手中没有证据……欺负到我们鼻尖上来了!若是不一巴掌打回去,我怎么好意思叫做顾剃头,你怎么好意思叫韩灭门?”
韩时宴嘴角抽了抽,无奈地看向了顾甚微。
“你难道不觉得这并非什么好称呼?”
顾甚微满不在乎摆了摆手,“这么威风八面的称号,我们不坐实了岂不是白瞎了满朝文武的一片热心?”
“好!”韩时宴瞧着眼前的少女,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要喷出火来!
韩时宴明白,姜太师拿李铭方来威胁她的攻心术,已经彻底的激怒了她。
她就是这样人,顾家人领着人在乱葬岗上围杀她,她不恨。她恨的是他们拿着顾右年的尸体做诱饵。
顾老贼在宫门前同飞雀杀人一起对她车轮战,她也不恨。她恨的是他们揪着荆厉同顾十五娘做要挟。
这便是顾甚微。
韩时宴想着,耳根子一红,“你不觉得顾剃头同韩灭门一听就是一伙的么?”
十分相配,韩时宴在心中暗自说道。
顾甚微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他,“嗯,用你们文官咬文嚼字的说法,这叫蛇鼠一窝……”
顾甚微瞧着韩时宴那让人完全无法忽视的红透了的耳根子,突然有一种自己是棒槌成精的感觉,要不然她怎么感觉自己罪孽深重,像是一棒子打断了大雍的脊梁……
铁头韩御史他好似一日傻过一日!他脑壳里那聪明的脑花子,如今怕不是都变成了月老的红线。
顾甚微想着,垂下了眼眸,她的手中微微紧了紧,不再去看一旁的韩时宴。
还好……很快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她想着,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又是那看傻子的表情。
沈婕妤住的地方,名叫紫竹轩,离官家的寝宫相隔十万八千里。
若不是齐齐灌了三斤黄汤,御驾再怎么迷路都不会绕到这个鬼地方来。
顾甚微看着眼前坐着的穿着青色衣衫的妇人,她生得颇为寡淡,像是江南的烟雨图一般,整个人恬静又淡雅。在她的手中握着一串被盘得发亮的佛珠,朝着二人瞧过来的时候一双眼睛古井无波。
顾甚微回想着来时路上的韩时宴同她说过的话。
沈婕妤从前是中宫皇后的左膀右臂,也曾经风光过一时。
不过如今太子被废,皇后久病不出,如今这后宫俨然是苏贵妃的天下,沈婕妤自是形同入了冷宫。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顾甚微,“我听说过你,皇城司第一位女指挥使。”
沈婕妤说着,却是不等顾甚微发问,便看向了身侧的一位白发老嬷嬷,“韩御史同顾指挥使要问福雅的事情,你据实以告即可。到如今这步田地,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那老嬷嬷生得一双三角眼,看上去有些凶相,不过说起话来的声音,倒是轻柔。
她神色复杂地看向了顾甚微,“老奴没有想到,还会有人记得福雅这个名字。”
“福雅是我们娘子身边的奉茶宫女,她生得好颜色,当年娘子……”
老嬷嬷说到这里有些不敢言语,她偷偷地看了那沈婕妤一眼,欲言又止起来。
沈婕妤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不出悲喜。
她目光落在了顾甚微身上,又道,“福雅生得好,且身形丰盈,颇有宜子之相。我在这宫中久了,想要有儿女傍身,便选了她在身边。”
虽然顾甚微对于后宫争斗并不甚清楚,但是那韩春楼说书的听多了,该懂的不该懂的多少都懂一些。
“这种事情,在宫中稀疏平常,若是能得了官家亲眼,也是她的造化。只不过她突然就投缳自尽了,尸体是孙嬷嬷发现的。”
那姓孙的嬷嬷听到自己名字,赶紧接上了话茬。
“当时正是半夜里,娘子突然梦魇醒来出了一身冷汗,老奴想着出去给娘子寻热茶热水来。可一进那茶房,就瞧见福雅直挺挺地吊死在了屋中。”
“她当时舌头伸得长长的,脚还在空中晃悠,板凳倒在了地上。老奴吓了一跳,不敢声张。”
“于是立即从茶房里出来,想要去禀告娘子。就在我出来的时候,听到了头顶一声脆响,像是瓦片被踩裂了的声音,老奴立即抬头看了屋顶,恍惚之间瞧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不过因为是半夜里,老奴并没有瞧得真切。”
孙嬷嬷说着,面露惊骇之色,“因着无凭无据,老奴担心自己眼花给娘子惹来祸事,便从未对外提及。两位大人,直到现在,老奴都没有办法肯定自己是不是花了眼。”
“后来福雅被放了下来之后,我们发现了更加骇人的事情。”
孙嬷嬷的说着,询问的看向了沈婕妤。
沈婕妤颔了颔首,“说罢!”
“老奴发现那福雅当时已经怀有身孕,看那腹部大小,约莫已经有四个月了。老奴敢肯定,官家从未临幸福雅,她那腹中胎儿……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老奴担心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将她塞过来陷害娘子,亦或者是还有后招。便仔细去查了那福雅的身份。”
顾甚微蹙着眉头认真地听着,也不怪孙嬷嬷害怕,这祸乱宫闱之事,可是一万张嘴都洗不清的灾难。
男人一遇到绿帽子的事情通常心比针眼都小,官家更是小中之小。
“可查出什么来了?”韩时宴问道。

第387章 李畅的行刺动机
孙嬷嬷却是摇了摇头,“老奴不敢大肆去查,自是也没有查出什么名堂来。”
“她有一个交好的小宫女,名叫青蓝。那青蓝说福雅家中小富,能读书识字,有个舅父在苏州做知县。那青蓝曾经瞧见福雅绣过一方帕子,上头绣着一个康字。”
顾甚微闻言同韩时宴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有些一头雾水。
他们先前还以为这孙嬷嬷查到的是福雅同李畅的之间的关联。
却是没有想到……这“康”同“畅”可是相距甚远,根本就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顾甚微这般想着,便直接问了出声,“那福雅同御带李畅可有往来?”
孙嬷嬷踌躇了片刻,压低了声音说道,“青蓝见二人说过话,不过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往来。只不过福雅也是姓李,她本名叫做李旸。”
“后来飞雀案起,宫中一下子风声鹤唳,老奴便不敢再继续往深里查了。”
“且之后也并没有人拿着福雅的死来做文章陷害娘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也没有追查的必要了。”
孙嬷嬷想了想,确认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于是认真说道,“这便是娘子还有老奴知晓的全部了。”
顾甚微点了点头,她眯着眼睛看向了坐在那里一脸平静的沈婕妤。
“为何愿意说这些呢?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但是宫中小宫女有孕,且可能有陌生男子出现……这些事情都有可能给娘子惹麻烦吧。”
她同韩时宴都跟眼前的沈婕妤没有任何的交情,甚至今日头一回见面。
从他们的话语当中也可以看出,那福雅也不是沈婕妤的心腹,她们之间毫无特殊情谊。
宫中生存明哲保身格外重要,这沈婕妤为何要这般配合他们查案?
这样做除了给她自己添麻烦,并不会带来任何的好处。
且眼前这主仆二人,也非什么良善之辈,不可能是想要给福雅伸张什么迟到的正义。
沈婕妤的眼神微动,整个人好似一瞬间心绪有了波澜。
她转了转手中的佛珠,“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还有什么害怕不敢说的?没有价值的人,连麻烦都不会有人找的,顾指挥使可以放一万个心。”
沈婕妤说着,顿了顿,神色真挚了几分。
“我是什么身份,顾指挥使同韩御史都心知肚明。我大约是除了二位之外,第三个希望飞雀案能够早日大白于天下的人。官家为何疑心太子,不就是认为飞雀案是他指使的么?”
飞雀案后的那一段时日,是太子党的末日狂欢。
他们一栋栋的起高楼,以为天下已定,却是不想那楼塌了将地都砸出一个大窟窿……
那是他们自掘的坟墓。
顾甚微想,虽然沈婕妤没有说,但既然她是皇后的左膀右臂,想必她的家族也是铁杆的太子党。
“时至今日,我还是要说,太子殿下一定是被冤枉的。”
沈婕妤一瞬间变得激动了起来,她声音大了几分,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我们所知晓的,已经全都告诉两位大人了。大人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她说着,站了起身,手中的佛珠转动得飞快。
“差不多到了我要礼佛的时辰了,两位大人还请回吧。”
顾甚微闻言,冲着韩时宴摇了摇头,二人没有再强求,并肩出了那紫竹轩。
从这里沿着宫墙走过一条长长的狭道,不多时便能到侧面的宫门口了。
这个时辰的宫中安静无比,顾甚微同韩时宴走没有几步,就瞧见前方朝着二人走来的一队人马。
那临头的那位,穿着一身甲衣,看上去无比有气势的人,正是那殿前司副都检点陶然。
瞧着顾甚微同韩时宴,那陶然冲着二人拱了拱手,“顾亲事,韩御史,这宫闱重地,二位若是无事还是快快离去才是。”
顾甚微瞧着他挑了挑眉,“陶大人还活着呢!我还琢磨着今日能不能上你家吃席。”
“听说那长洲好山好水,这白事大席格外的丰盛,我这不日要去太师府赴宴,没见过世面怕惹人笑话。还想着先去大人家中吃上一轮呢!可惜了不是!”
陶然那是半吊子狐狸还没有来得及成精,听到顾甚微这阴阳怪气的话,脸一下子扭曲了起来。
他强打起了笑脸,盯着顾甚微的眼睛瞧,“顾大人说笑了!我们长洲……”
陶然说着,却见顾甚微突然往后跳了一步,一脸警惕地朝着他大声说道,“说起来,昨日我便是从陶大人家中离开之后,便被人袭击了。让我想想,我在陶大人家中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要去探望池仵作来着?”
“我昨日当真是鸿运当头开了眼界!”
顾甚微声音洪亮,过往巡逻的兵卒们一个个的忍不住竖起了耳朵,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陶然脸色一黑,抬脚要走,就又听到顾甚微说道。
“一日功夫,我先是在陶大人那里瞧见了可以让人假死的药,之后又见到了可以让人内功全失的药……这汴京城中当真是卧虎藏龙,连擅长制药的大师都遍地皆是。”
说者有心,听者亦是有心。
陶然整个人身子一僵,开始无比后悔为何要跑过来同顾甚微搭话,说那有的没的的了。
他暗自注意着周围的视线,只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满朝文武都说不赢这二人,是谁给了他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撞上来啊!简直就是嘴欠!
顾甚微挑了挑眉,并没有理会那陶然,同韩时宴一起直接朝着宫外走去。
“李畅、李旸……这两个名字倒是有几分相似。王夫人同我们说过,殿前司福都点检王珅曾说他撞见了李畅在宫中烧纸钱,就在沈婕妤身边的宫女福雅死了之后。”
“当时王珅虽然怀疑李畅同福雅有特殊关系,但并没有深究。他呵斥追过去查看的时候,在李畅待的地方捡到了那一颗水仙玉珠。”
“我怀疑那行刺官家的御带李畅,同死去的宫女福雅是兄妹关系。”
顾甚微听着韩时宴的话点了点头,“我有一个疑问,福雅之死在前,李畅行刺在后。死人可不能做为胁迫的筹码,李畅为何要听从命令来行刺官家?”

韩时宴说着,故作镇定地伸手圈住了顾甚微的手腕。
她的手腕格外的细,带着些许温度,指腹微动之时,还能感觉到那上头新新旧旧的伤疤。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鲜活得不带一丝丝虚假。
“去哪儿?”顾甚微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了那巡逻的殿前司队伍这会儿已经消失不见了。
宫门近在咫尺,韩时宴却是没有带着她出宫,反倒是七弯八拐地走了一路,随后才走进了一处偏僻的院落里。
这里的屋子要比旁的地方矮小了那么几尺,院中的桂花树已经郁郁葱葱,随便一眼能瞧见叶子上沾着的虫。
顾甚微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突然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声音活脱脱像是刚投胎的野鬼又被人一碗落胎药给打了回去,连种千回百转的绝望听得人心中一颤。
顾甚微的手指搭上了腰间的长剑,她伸手一薅,将韩时宴拽到了自己身后,警惕地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一处矮小的偏屋,一看便鲜少能瞧见阳光,门前的地上湿漉漉的生了青苔。
仔细一闻,还带着丝丝血腥之气。
顾甚微给韩时宴使了个眼色,却见韩时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一脸的难以启齿。
“怎么了?”
面对顾甚微的询问,铁头韩御史头一回觉得头皮发麻,他的头一点都不铁,明明就脆得像瓷器。
小院正屋的门这时候打开了来,从里头小跑着出来了一个小太监儿,这小太监生得一张圆脸,唇红齿白的不说,一双眼睛又大又亮,一看便十分的机灵。
“韩御史,魏公公等您很久了。东西已经找着来。”
见顾甚微好奇看向一旁的小侧屋,那小太监想都没有想,直接脱口而出,“有一批新进宫的,搁那净身呢!两位大人若是嫌吵,小人且先叫他们停上一停。”
沉默是今日的顾甚微同韩时宴。
顾甚微嘴角抽了抽,有些同情的看了韩时宴一眼,这厮该不会被吓着了,日后日日梦魇。
“不必!走罢!”韩时宴说着,不敢去看顾甚微的神情。
他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朝着屋子里走去,心中将里头的魏景盛骂了一万遍。
让顾甚微瞧见这脏事倒是小,皇城司顾大人她非一般人物,可若是叫她受了启发,融会贯通学了去……
韩时宴微微摇了摇头,领着顾甚微进了屋,先前说话小太监见状,屁颠颠的又跑了进来。
屋子里头坐着两个太监,其中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生得白白胖胖的,坐在那里正在翻看桌上有些泛黄的厚厚名册,那名册显然许久没有拿出来过来,封皮上生了霉斑不说,还净是灰尘。
另外一个则是个干枯老头儿,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一看就是宫中的老人儿了。
“魏景盛,内监掌事的。”
“顾甚微,你知道的。”
魏景盛听着,忙不迭地站了起身,“不敢当不敢当。名册都在这里了。”
他说着,将自己手中先前翻看的名册推到了韩时宴跟前,又让出了自己座儿。
“一些时日不见,你又比从前更胖些了。再这般胖下去,但凡有眼睛的都知晓你日日吃香的喝辣的了。都在这里了,不会糊弄我吧?”
那魏公公听着韩时宴的话,一个激灵舔着脸讨好的笑了笑,“韩御史说笑了,糊弄谁也不敢糊弄您呀!”
他说着,偷偷看了一眼顾甚微搭在剑柄上的手。
好家伙!原本的韩御史已经够难对付了,自己嘴像刀子一般也就算了,还有一对滚刀肉父母。长公主谁得罪得起,人家有靠山?驸马爷谁得罪得起?那是个出其不意的混球啊!
他在内监走到今日,谁好对付谁不好对付,那心中自是有一本账的。
且如今韩御史身边又多了这么一位一言不合就拔剑的……
简直是弥补了他骂得赢打不赢的最后一块短板!
“再说了,宫中人人皆知,官家要我们配合韩御史查案呐!”
韩时宴没有多言什么,光听那沈婕妤身边的嬷嬷说不行,那只是人证,他们还需要切实的证据。
“宫人还有御带,都不可能是来历不明之人。且进宫之时,都会严格调查以防有刺客混入其中。那福雅同李畅,都是记录在侧的。”
韩时宴说着,翻着那册子的手一顿,又拿了另外一本关于御带的小册子。
这一本显然要薄得多,上头记录的人并不在多数。
见韩时宴拿那册子,魏景盛忙道,“韩御史要,小人便一并取过来了。”
韩时宴轻轻地嗯了一声,将那小册子往后翻了几页,待瞧见李畅的姓名,这才停了下来。
他将那两份册子并排放在一起,推到了顾甚微跟前。
顾甚微定睛一看,忍不住出声道,“果然如此,他们二人都是出自同乡同族。那福雅的母族姓夏。”
顾甚微言之未尽,身边的韩时宴却是已经接收到了她的意有所指。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