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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凶剑(饭团桃子控)


顾甚微啧啧了几声,“你还记得当时那侍卫的样子吗?神神秘秘却又十分的亢奋。”
“他在得意洋洋的向我们炫耀,炫耀我们即将步入圈套,抓到袁惑这个假凶手,而让他这个真凶手逍遥法外。”
“可他又不敢透露太多省得坏事,于是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说……”
“至于关于绿翊的事情令我们怀疑他……”顾甚微看向了一旁的韩时宴。
韩时宴接到眼神,百般无奈,人都说借刀杀人,顾甚微怎么还借嘴怼人?
他想着,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你也在场,你也听了,你不是就没有怀疑他吗?”
“如果不是我们恰好赶到救下齐王,根本就不会发现那封认罪书有问题;如果不是我们在边关的时候见过王夫人,又恰好查到了袁惑头上,我们根本就不会去袁府……”
吴江瞬间充满怨念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他喃喃地念叨,“你们不去袁府,就不会管这个连环杀人案。”
毕竟顾甚微同韩时宴都一心在盯着飞雀案,想要给顾右年同王珅翻案,他们一个是皇城司的人,一个是御史台的人,是不可能插手开封府的每一桩案子的。
之前之所以三人一起查案,那是因为他们要调查的案子刚好重叠了。
“而你们不在,我根本就想不起来那个家伙说了什么!他这是瞎子面前跳舞,聋子耳边唱歌,故意恶心我呐!”
顾甚微同情的看了吴江一眼,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必妄自菲薄,他也没有那么看不起你。毕竟正常情况下,你舅父怎么忍心让你一身伤来查案呢?人家就是过过嘴瘾,隐秘的炫耀。”
吴江脸一垮,欲哭无泪。
虽然是安慰,但是愈发的悲伤了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车夫老孙头那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到开封府附近了,吴推官可以下车了。”
吴江拍了拍自己的脸,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他明白,顾甚微同韩时宴虽然因为“话”怀疑那门前守卫,但要确定是不是他,还得看他去调查剩下的那两个人,也就是张老七同管鸯……如果他们也死了,那就是真正的五人。
汴京城今日街上的行人明显少了许多,城门虽然还敞开着,但却是没有了往日排队的盛景。
这会儿乃是午后,守城门的人都开始精神不济起来,时不时的垂着头偷偷打着盹儿。
谷满仓打了个呵欠,踢了身边的人一脚,“孙长山,你丫的流蛮涎了……怎么又做梦梦到那绿翊姑娘了?你还说吹嘘说你曾经跟人家花魁娘子春风一度……依我看,是在梦里吧!”
“你怎么困成这个样子?昨夜杀人放火去了?”
那孙长山的瞌睡一下子被踢醒了,他伸手擦了擦嘴角,不满的瞪了谷满仓一眼。
“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杀什么人,放什么火?我昨夜祭祖去了,求我老祖宗给我旁边换一人,最好是个漂亮姑娘。”
站在对面的守卫闻言,一个个挤眉弄眼的哈哈笑了起来。
谷满仓虽然名字土气了些,也是农家子出身,可偏生生得一身细皮嫩肉的,在这城门口日日风吹日晒的,都还跟个大姑娘一样白皙。队伍里的大老爷们们没少拿他开荤玩笑。
孙长山见众人起哄,得意洋洋地朝着旁边看了过去。
这一看险些没有叫他吓出魂来,他那旁边哪里还有什么谷满仓,分明就是一个笑意盈盈的姑娘。
梦想成真的孙长山这会儿却是汗毛根根竖起,眼前这美人儿哪里是什么美人儿,分明就是前来索命的女罗刹。
孙长山咽了咽口水,佯装镇定的说道,“顾大人可是要出城?”
他说着,手摸向了袖袋里的棺材钉。

她说着,伸手朝着那孙长山抓了过去。
一旁的城门守卫们见自己的兄弟受欺负,都忍不住气势汹汹围拢了上来。
他们刚拔出腰间的大刀,就瞧见韩时宴面无表情的站在了顾甚微的身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皇城司同御史台办案,你们也要阻拦吗?”
韩时宴一身贵气,说话掷地有声。这城门口的守卫见的人多了,又岂是不知道眼前这对男女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先前热血上头的那股子劲儿,一下子便消了下去,众人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又将手中的大刀插了回去,只睁大眼睛盯着这边来瞧。
韩时宴见他们冷静下来,回过身去。
他这一回眸,直接对上了顾甚微满是无语的脸。
她的手还悬在半空当中,呈现着一个抓握的姿势,可目标对象孙长山却是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瑟瑟发抖的跪在那里,看上去就像是被恶婆婆磋磨了一顿的小媳妇儿。
那孙长山双手举着,在他的掌心当中,赫然是一枚黑漆漆的棺材钉。
韩时宴瞧着,瞳孔猛的一缩,皆是被眼前这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两位大人,小人当真是知道错了。小人平日里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吹牛!谷满仓他们都知道的。”
“我同开封府的一位衙役大哥是邻居,从他那里听说了那连环凶杀案。昨夜换防之后,我一时好奇便去了之前发生凶案的地方徘徊,想着若是能够得了什么一手的消息。”
“我便可以吹上个十日八日的。可没有想到,当真让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我捡到了一个包袱,那包袱里头有几根棺材钉,还有黑布同绳索。我怕被人当成凶手,不敢去开封府报官。又想着先拿这棺材钉给大家看看……”
“我发誓,我就是一时之间鬼迷心窍了!我我我……我这牛还没有来得及吹,你们就来了!”
那孙长山说着,竟是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上去表情格外的真挚,完全就是一个被吓傻了的莽夫模样。
那些同孙长山一起当值守卫们瞧着都不忍心起来,那个叫做谷满仓的小白脸没忍住替孙长山说话道:
“两位大人,孙长山的确是平日就好吹牛。他还说他是芙蓉巷绿翊姑娘的相好的呢!”
“不光是这样,他还说那殿前司的大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武功还没有他好呢!”
那谷满仓绞尽脑汁的搜刮着平日里孙长山对着他吹过的牛,却是没有瞧见,他每说一句,孙长山的身子就僵硬一分!每说一句,顾甚微同韩时宴的神色就复杂一分!
顾甚微嘴角微动,忍不住冲着那谷满仓竖起了大拇指。
谷满仓见她神色可亲,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邀功式地看向了跪在那里的孙长山。
孙长山嘴唇轻颤,握着那棺材钉的手微微紧了紧,他腾挪了一下身子,顾甚微一眼便瞧出他那绷紧的腿蓄势待发,随时都可能会暴起伤人。
顾甚微勾了勾嘴角。
“芙蓉楼的绿翊姑娘,应该可以认出你来吧。我该叫你孙长山,还是二当家的?”
那孙长山瞳孔猛的一缩,腾地一下跃起,他一把抓起那棺材钉,高高的举起了手眼瞧见就要朝着韩时宴猛扎过去。
顾甚微心中一惊,先前韩时宴为了阻拦住那些守卫们,拦在了她的前头,同她站得很近。
同样,他离那孙长山也站得格外的近,这一钉下去,韩御史还不得当场归西。
顾甚微想着,伸手将他轻轻一带,可那预想棺材钉却是没有扎过来……而是转了个弯儿直接被拍进了孙长山的脖子里。
那孙长山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他的眼睛直直的,脖子上的血流了出来看上去猩红一片。
顾甚微嘴唇微张,蹙了蹙眉头。
她伸出手去,探了探孙长山的鼻息,冲着韩时宴摇了摇头,“人死了。”
“我见过死士咬破嘴中含着的毒药而亡的,却是没有见过直接将自己钉死了。他倒是个狠人。”
韩时宴点了点头,四周鸦雀无声寂静一片。
站在附近的守卫们一个个的已经是呆若木鸡,之前远远围观的那些过路人,更是一个个惊恐的捂住了嘴。
“孙长山显然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会找到他,他先利用急智,先发制人,给他身上还有家中尚未处理的棺材钉以及黑布还有捆人的绳索找一个出处。”
“还想要冒险成为第三个袁惑行凶的目击证人,毕竟当时他落荒而逃的时候,身上可没有背着包袱。开封府在现场只发现了袁惑的令牌,但是没有发现棺材钉还有绳索,以及黑布。”
这些都是重要的作案工具,以前每一个案子里都有的。
没有理由凶手杀死郑东的时候,没有提前准备好这些工具。如果袁惑是凶手,那么他要么逃走的时候身上带着这些东西,要么就将这东西扔了。
目击证人撞见他的时候,他两手空空,这就不合理了。
顾甚微听着韩时宴的话,不住的点了点头,这一点先前他们都忽略了,直到这孙长山说起才想起来。
韩时宴看向了顾甚微,声音中带着几分敬佩,“你之前在芙蓉巷问绿翊,当时袁惑有没有杀光那些水匪,就怀疑真凶是那些人之一了。等听到谷满仓的话,便确定了孙长山就是那个……二当家。”
顾甚微轻轻地嗯了一声,“毕竟对黑布和捆绑还有钉子知晓得一清二楚的人,一定是当时在现场的人,而最为熟练的人,就是当年做出这一切的那些水匪。”
也正因为如此,孙长山在听到她说让绿翊来认人的时候,他才彻底知晓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
顾甚微想着,蹙了蹙眉头。
这幕后之人办事十分让人纠结,她也还有想不明白的事情。
但是她知晓,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破案,而是要找到袁惑搞清楚幕后之人。
现在孙长山死了,袁惑又到哪里去了呢?

第338章 家中藏尸
顾甚微没有迟疑,她朝着那城门口站着的一个高个子守卫看了过去,“麻烦兄弟去一趟开封府,寻池仵作来验尸,且同他说这孙长山便是他们要找到的凶手。”
“再将方才你们所瞧见的,一五一十的同他说便是了。”
那高个子守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拔腿就朝着开封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见他走远了,顾甚微又看向了先前“帮着”那孙长山说话的谷满仓,“孙长山家住在哪里,你可给我们带个路?”
谷满仓捂着嘴,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
他怎么也没有想明白,方才还在他旁边打着瞌睡的孙长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死了!
还死得这般惨烈!他听到了什么?孙长山是开封府要抓的凶手?
顾甚微看穿了他的想法,对着谷满仓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之所以那么困顿,是因为他昨夜夜里出去杀人。你同他一起当值,仔细回想一下,他是不是每隔五日,就会像是半夜去做贼了一般?”
谷满仓一个激灵,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没错……”
不光是谷满仓,之前同孙长山一起当值的守卫们,皆是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守城门这事格外的枯燥,他们这些人都是些糙汉子,无事的时候格外喜欢说些诨话。
正所谓越缺什么越想炫耀什么,谷满仓生得细皮嫩肉的总是想要装粗鲁,不管是有意无意的,他格外喜欢对着众人说下三路的笑话,尤其是对着孙长山。
五日之前,他也在这里笑了孙长山,说他是不是私会老相好的,险些被人家夫郎发现,搁那床底下趴了一宿。不然的话,怎么一宿都没合眼?
当时他们都哈哈大笑,完全没有管孙长山是个什么想法。
如今想来,却是忍不住后怕……这可是个杀人凶手啊,若不是今日他死了,改日他记恨起来,还不将他们一个个的都给宰杀了?
那谷满仓想着,忍不住问道,“大人,小人能用块布将这尸体盖着么?毕竟太吓人了……”
顾甚微瞥见往来之人害怕的模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最近尸山血海见得多了,竟是忘记大雍九成文绉绉的弱鸡都集中在汴京了,这尸体就这么大喇喇的放在城门口,搞不好还真会吓死几个读书人。
谷满仓得了准许,小跑着去城门洞里掏出了一件有些破旧的黑色衣衫来,盖在了那孙长山的头上。
歇在一旁的车夫见状,将那马车赶到了孙长山的尸体旁,替那尸体隔出了一块地来。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冲着韩时宴点头,一个仰身从马车里翻出了一卷话本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看上去是打算在这里一直守着等开封府的人来了。
谷满仓瞧着微微松了一口气,小跑着走到顾甚微同韩时宴跟前引起路来。
“孙长山同我住在一个大杂院里,我要把月钱存着娶媳妇儿,孙长山则是有个多病的老子娘。”
“他还挺孝顺的,孙大娘起不来床,他还请了大杂院里的一个牛婆子照看。平日里就是自己不吃肉,那也是要给老子娘吃肉的。”
谷满仓显然是个藏不住话的大嘴巴子,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就堵不住了。
“我听牛婆子说过,说孙大娘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做孙长泰,一个叫做孙长海,不知道怎么人就没了。孙大娘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才一病不起的。”
说话间谷满仓已经领着二人到了那大杂院门前。
“这杂院里一共住了四户人家,白天大家都出去讨生活去了,得到夜里才回来。那间就是孙长山的屋子。”
许是因为杂院里住的人多,到处都堆着杂物,漆黑的灶房门前堆着高高的柴火堆,一直到了顶,在那柴火堆顶上趴着一只白色的猫儿,瞧见有陌生人来了,那猫儿喵了几声,一跃而起上了屋顶。
它站在那正屋顶上翘起尾巴喵了几声,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盯着院中看。
顾甚微眸光一动,脚轻点地直接飞上了屋顶,那猫儿见人追来,惨叫一声就想要逃走,可那腿刚划拉了两下便觉得脖间一紧,整只猫儿都被提溜了起来。
“顾大人,这是孙长山的家的猫,他怕他老子娘无聊,便从外头抱来的。”
“虽然他是个恶徒……”谷满仓想着顾甚微的凶名,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见那猫儿不停的在她手中挣扎着,还是忍不住说道,“连坐应该祸不及……猫吧?”
顾甚微提着猫儿跳了下来,听到谷满仓那怀疑的眼神,无语地气笑了。
她将那猫儿举起递给了韩时宴瞧,神色凝重说道,“你看它脚上沾着的,可是血迹?”
见韩时宴点头,顾甚微将手中的猫儿一扔,心中腾起了不好的预感。
她冲着韩时宴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在后头,抬脚上前猛的一踹……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那挂着锁的房门就像是一块脆弱的豆腐一般,瞬间被踹得四分五裂,碎成了渣渣。
谷满仓的嘴巴张地大大的,瞧见听到动静跑出来的牛婆子,他拼命的摇了摇头,指了指顾甚微腰间挂着的长剑。
那牛婆子本想开骂,可瞧见那剑,瞬间不敢言语的了。
顾甚微没有理会他们,朝着那屋子里一看,里头乱糟糟的,衣服凌乱的堆放在床铺的一角,桌上还有没有吃完的蚕豆已经生了霉的果核。
在屋门口的窗边,两双布鞋横七竖八的扔在那里,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味道。
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顾甚微见状,冲着韩时宴点了点头。
韩时宴走了进来,拨开那些被踹烂的门,躬着身子在地上找了起来,“应该是这里,猫的血脚印是从这里开始的,一直朝着门口的方向。猫的脚印还在,说明孙长山并没有清理过地面。”
“地面没有明显的一滩血迹,猫不可能凭空脚上沾了血,那么十有八九这屋子里地下另有乾坤。”
顾甚微点了点头,对着韩时宴说道,“你让开一些。”
她说着,蹲下身去,伸手在地面敲了敲,然后循着那地砖缝隙猛地一抠,直接将那地板掀到了一旁。
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谷满仓,瞧见那细弱的手臂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掀翻大石头,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
以后谁还敢说小白脸不硬气!
你看看顾凶剑,她比二米壮汉都硬气!
顾甚微哪里听得见谷满仓的腹议,她循着那地洞朝着下头看去,果不其然瞧见里头摆放着一具尸体,那尸体头上包着一块黑布,被绳子五花大绑着,活脱脱像是一个大粽子。
在他的心口上,扎着一根黑漆漆的棺材钉。

顾甚微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这地洞约莫只有一人高,韩时宴在里头怕不是直不起腰来,除了那具尸体之外,在角落还放着一个大大的樟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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