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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凶剑(饭团桃子控)


碰了他娘的鬼!
刘符想着看向了韩时宴,定是这阴险狡诈的大雍人放的风!
韩时宴说话如连珠,他当惯了御史,那是上骂皇帝下骂朝臣,一张嘴便是剑劈山河气势如虹!
没道理骂自己家里人骂到人家灭门,等到了敌国,倒还怂了!明明就是骂得更加肆无忌惮好吗?
他一早就看穿了,北朝根本就没有开战的准备,小皇帝帝位尚未坐稳,不是好时机。
有了这个认知,他心中有底气得很!

和谈开局便僵了,刘符想着,眼巴巴地朝着小皇帝看了过去。
陛下,完犊子!底牌被人摸了个一清二楚,对面贼人火眼金睛一眼便看出咱们是想要打秋风的纸老虎!
小皇帝心事重重,瞧着刘符那不争气的样子,半分也没有想要自己上,因为他知道换他他也不行。
他想着,冲着这那刘符朝左侧拨了拨手。
刘符心头微松,谢天谢地!新皇是耶律家唯一一个听得进人话的非犟种!
若换了耶律禹来,那朝两头犟,要么那是胡搅蛮缠一毛不拔得罪人祖宗十八代,要么朝反方向犟,连北朝的大裤衩子她都能脱下来送出去,也不管旁人想不想要。
耶律禹他倒是不两头犟,关键是乱石阵一役之后,他就忘记了自己姓耶律,因为自己姓诸葛字孔明……他有一肚子的傻缺诡计,屡战屡败,再战还败……败了就言是耶律孔明打了个盹儿……
拨手就是跳过。
刘符看向了韩时宴,那士气又起来了几分,“雁门关从前有商市,如今大雍擅自关闭,岂不是违约在先?为此边关百姓受苦,朝臣心急如焚,总归有个交代。”
“韩大人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北朝想要挑起战事,我看大雍才有拳打西夏脚踢北朝的野心才是。”
韩时宴闻言,半分不心虚。
他摇了摇头头,认真又诚恳地说道,“此举并非是针对北朝,而是我大雍同西夏正在作战当中,为了谨防西夏人浑水摸鱼,这才闭关。”
“先前韩某已经同刘大人分析过了局势,战争不久就要结束了。”
刘符见韩时宴态度不那般尖锐,愉悦地点了点头,“公主联姻修两国之好,是于国家于百姓都有利的大好事,韩大人看西夏的公主不已经在驿馆当中了么?”
他这话一出,突然一个激灵。
后知后觉的发现,关于那雁门关开放通商的事情,韩时宴和蔼可亲归和蔼可亲,可他屁都没有答应啊!
他一个文官,哪里就知道大战什么时候结束?若当真要结束了,那大雍还急吼吼和谈个屁,只要拖过这段时日,等战争结束,那此危机不是立即解了么?
这狗贼他甚至连战争结束了就恢复雁门关市集这话都吝啬于说出口!
刘符这样想着,只恨自己的脖子点得太过早了,幅度太过大了!没有给自己留一点回头路的余地!
就在刘符琢磨着怎么重新再谈通关贸易的事情,就听到韩时宴一个停顿儿都没有的继续说道,“我大雍的公主的确是贤良淑德,乃是天下女子典范,联姻确实是修两国之好。”
刘符听到这话,哪里还记得回头,他瞬间腰杆子也直了,气也不虚了!
成了啊!这四条但凡成了一条,他也不至于被砍了脑袋啊!
他想着,乐滋滋地看了一眼座上的小皇帝,皇啊!我给你讨了个娘子回来!
却刘符美了没有一秒钟,就瞧见那座上的小皇帝面黑如锅底,哪里有半分要得美人的喜悦,分明就是如丧考妣,像是被人挖了祖坟。
刘符心中大惊!
他们家小皇帝该不会……
刘符那心情犹如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顾甚微却是在心中呸了两万里!
御史的嘴骗人的鬼,他说的贤良淑德,天下女子典范,是生了娃儿藏在寺庙中的福顺公主吗?
韩时宴他是怎么可以一本正经的说出口的啊!
就在这个时候,韩时宴又道,“我们大雍的福顺公主已经出嫁,剩下的公主殿下尚在腹中,待公主成年之后我们再议亲如何?不然的话,若是那孩儿在腹中翻了盘,变成了皇子……”
“这联姻就要叫西夏人看笑话了。”
刘符脑子一嗡,他早该想到的!
韩灭门韩扒皮他怎么会那么好心,答应得那般痛快啊!敢情在这里等着!
刘符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他猛地扭头朝着座上的小皇帝看了过去。
却见先前还阴云密布的一张脸,如今却是喜笑眉开,像是中毒之人终于暂时寻到了解药,有了喘息之机。
刘符一头雾水,冲着小皇帝询问的眨了眨眼睛。
就在他眨眼睛的时候,韩时宴同顾甚微皆是顺着他的视线朝着小皇帝看了过去。小皇帝立即收敛了笑意,他提起手在嘴角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理应如此。”
刘符心中一垮,险些没有哭出来!
他当真是不应该接下这烫手山芋的!明明从前同大雍人打交道,只要凶悍点便轻而易举!可今日他娘的还以为自己是耶律寻的亲爹,要不怎么拥有一脉相承的自作聪明!
“四条要求,条条驳回,这岁币韩大人总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
刘符心垮脸没垮,依旧是绷着一股子气。
韩时宴听到这话,却是一头雾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刘大人方才莫不是睡着了?何来条条驳回?方才韩某还说联姻的确是修两国之好,北朝陛下还夸奖说是这个道理。”
“便是那雁门关之事,韩某也做出了解释,刘大人点过头了的。”
“韩某步步退让,刘大人岂可条条紧逼?我进二退二,刘大人退二进二,这才是一团和气,方得天下太平!”
刘符有些发懵,各自进二退二,非要这么说好似也是如此……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韩时宴已经搁下了茶盏,从座位上站了起身,“韩某已经给出了我们大雍最大的诚意,如今就看北朝的诚意了。”
“虽然在下是文官,可也斗胆代替武将们说上一句。不战是好,战亦不惧!寸土不失,国之本意。”
这几句话振聋发聩,不光是那座上的小皇帝站了起身,就连顾甚微都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
若非如今在北朝的地盘上,顾甚微都恨不得啪啪啪给韩时宴鼓起掌来!
谁日后说大雍文官都是软脚虾,她第一个不答应!
韩御史他明明就是那山林之石,登天之梯,护国之长城……他够硬气!
顾甚微想着,扭头朝着韩时宴看了过去,却见韩时宴亦是扭头过来,冲着他道,“若是要战,顾大人可敢?”
顾甚微拍了拍腰间长剑,“愿为大雍万民取敌国万命!”
刘符听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应该感谢你还没有做事挖底,给我留了两节空台阶?

等出皇宫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
顾甚微坐在驿馆最高的小楼里,从这间的窗户口朝外看过去,能远远瞧见夕阳笼罩的着的南大王府。
北朝的酒十分的浓烈,一入口去呛得人热血沸腾!
顾甚微端起酒盏抿了一口,收回了视线朝着一旁吹着凉风的韩时宴。屋子里头闹哄哄地,就连一直都板着一张脸的孙将军都终于露出了笑脸。
他甚至还从那驿馆门口的小贩手中买了两根糖人,不由分说地塞到了韩时宴同顾甚微的手中。
顾甚微想着,将那酒盏放下,又拿起糖人毫不犹豫咬了一大口,这画的是一条金鱼儿,尾部的糖丝儿格外的细密,这一口下去,糖渣子落了一裙摆。
顾甚微低头轻轻地掸了掸,就听到孙将军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
“老孙我做了这么多年护卫队,今日托韩大人的福,可算是挺直了腰杆子一回!天杀的傅大人头一回见刘符,老孙我瞧着心都死了一回!现在我又活过来了!”
“我恨啊!我为啥要姓孙啊!姓孙的可不是要当孙子!我应该姓爷才是,再不济应该姓爹啊!”
他喝得有些多,嘴中的话一下子密集了起来,同平日那当真是判若两人。
韩时宴冲着孙将军摇了摇头,“韩某并没有什么功劳。北朝人本来就是打着空手套白狼的主意,所以才会有这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局面。”
两国都没有开战,北朝就敢要大雍割地赔款,这种无理要求,本身就是一种蔑视。
比起喜悦,他实际上更加觉得危机深重。
大雍这般下去,长此以往是要挨打的。而要改变这种局势,简直就是任重道远。
一旁的赵槿听着,提起酒盏替韩时宴满上了一壶,“韩大人莫要谦虚了,到现在赵某还觉得像是梦一般。”
屋子里的众人一阵唏嘘,像是瘫痪了多年终于重新站了起身的重病患者,喜悦溢于言表。
从未瘫痪过的吴江,瞧着这欢欣鼓舞的场景,将啃得干干净净的羊棒骨往桌上一扔,他嘴中嚼着肉,说话有些含混不清的,“可不是还得开放雁门关,还得和亲么?我总觉得时宴兄还能更厉害一些。”
顾甚微瞧着一旁犹如做贼一般压低声音的吴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
“你想要听我夸韩时宴便直说,拐着弯儿装傻子是做什么?”
“怎么不高兴?地不用割钱不用掏,拿空白纸充当交子,什么贸易什么和亲,那主动权都掌握在我们手中,想要什么时候兑现,那便什么时候兑现。不想兑现直接翻脸不认。”
“说不定北朝小皇帝坟头草都三丈高了,我们的小公主都还没有出生呢!”
吴江听着,嘿嘿嘿的傻乐呵了起来!
顾甚微瞧着他那傻子样,无语地站了起身,她依靠着窗边,突然一个闪身,直接上了屋顶。
韩时宴的任务今日圆满完成了,就等明日看她同魏长命的了。
“顾亲事,可愿意拉韩某上屋顶!”
顾甚微正朝那南大王府看过去,就听到下头传来韩时宴的声音,她有些意外,不过却还是一把拉住了韩时宴的手,将他猛地从窗户口拽了上来。
韩时宴感觉到手心里的温热,一下子红了脸。
只不过今夜他薄饮了几口酒,脸本来就是红的,倒是叫人看不出来。
“韩御史这是上来躲酒了!孙将军平日里瞧着老持稳重,没有想到喝多了酒之后像是和尚念经一般。今日你可真是厉害,我瞧着那小皇帝的脸色都变了。”
“赶鸭子上架你都说得这般好,平日里在朝堂上参人,岂不是更加威风?”
“也不知道我有没有那机会,能在大雍的早朝上看韩御史舌战群儒一回!”
韩时宴的脸更红了。
他很想要掏出一把扇子来,对着自己的脸扇上一扇,可他没有随身带着扇子的习惯。
他还想要捂住自己的心口,让心不要那般砰砰跳,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来,万一叫顾甚微听了去,岂不是全盘暴露了。
他更想要不顾文官的矜持,不管韩家的稳重,咧嘴像吴江那样傻笑,顾甚微在欣赏他!
韩时宴想着,握紧了手。
他朝着前方看去,夜晚的冷风吹到脸上,夕阳已经到了地平线很快就要落下去。落日余晖笼罩着的南大王府由金碧辉煌的堡垒渐渐地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巨兽。
“顾亲事觉得,明日我们会一切顺利么?”
顾甚微挑了挑眉,“今日我看尽韩御史出风头,明日便轮到韩御史看我出风头了。当然会一切顺利,我还没有亲眼瞧见汴京那人的真面目,还没有搞清楚飞雀案的真相……”
“不是我自大,现如今便是那天王老子来了,我顾甚微也绝对不会死的。”
“死不瞑目啊!”
韩时宴没有接话,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又问道,“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人……咳咳……如果十里想要留你在汴京生活呢?毕竟她漂泊了那么久,也想要安定下来……”
顾甚微有些诧异地看向韩时宴,“没有想到你跟十里还挺熟的,也是十里做的点心特别好吃。”
“十里阿姊想要留在汴京可太好了,到时候还请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她,也不用很麻烦,就若是有人欺辱她,她寻到你门前,你拉她一把便是了。”
“我已经给她买好了田庄铺面,还将那宅院也一并买下来了。”
“虽然她很喜欢念叨我,但是我十里阿姊同旁的人不一样,我无论做什么事情,她都会支持我的。她可比她的外表看来坚韧多了。我们又不是粘在一起的糯米团子,非要一直在一起。”
“每个人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在恰好的时间遇见,又在恰好的时间分离,继续去做自己的想做的事情,不是就很好了么?”
“韩御史不也是要做孤臣,走自己想走的路。”
“十里阿姊是我的家,不是我的牢笼。哎呀呀,被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来。自从瞧见你用大桶装金疮药,十里阿姊便开了窍,她也用大桶给我装了一桶梨膏糖!”
“这眼瞅着就要回汴京了,我一颗都忘记吃了!那么大一桶啊!”
韩时宴看着瞬间失去了稳重,急得直跳脚的顾甚微,伸出手来,“没有关系,我最喜欢吃糖了不是么?”

顾甚微低下头去,却是瞧见韩时宴的手心当中,放着一根黑漆漆的簪子。
那簪子通体青乌,被雕刻成了一柄剑的模样,看上去竟是同她腰间悬挂着的剑颇为神似,在那簪子的中段还有人刻了“长明”二字。
世人管她的人她的剑唤“第一凶剑”,却是此剑名“长明”。
见顾甚微发愣,韩时宴将手状似随意的伸了过来,“前几日在市集上瞧见,觉得很适合你。长明两个字,是我用刻刀刻的,当初咱们初次在韩春楼相见的时候,说书的祝先生提过你剑的来历。”
“不值当什么银钱,就用来换你的梨膏糖了。”
顾甚微伸出手来,见那根发簪拿在了手中,这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材质,似金不是金,似玉不是玉,似木不似木,握在手中冰冰凉的。
她低着头拿在手中翻看着,忍不住嘀咕道,“前几日你就能预测到我有一大桶梨膏糖吃不完了?”
“你还当什么御史,应该当国师才是。”
顾甚微说着,将那发簪在指尖转了转,然后像是变戏法一般藏进了袖袋中,她冲着在韩时宴举起了两只空空如也的手,笑道,“我很喜欢,多谢韩御史了。”
“只不过我身无长物,不知道能送什么回礼,就暂且给你变个戏法吧!你猜猜看,那簪子我藏在哪边了。”
韩时宴看着顾甚微那亮晶晶的期待的眼睛,只觉得王都的夜风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他眸光一动,指了指顾甚微的右手,“韩国师掐指一算……”
他瞧着顾甚微的神色,见她眼中带笑,微微有得意之感,手指一个转向,指向了顾甚微的左手边,“应该在左边。”
顾甚微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从左边的袖袋里掏出了那根簪子来!
“厉害了!”她想着,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你先前指我右手分明是诈我的,看我半分不慌,才反其道而行之,猜测我藏在左手当中。”
韩时宴嘴角上扬,笑着摇了摇头,“你饮多了酒,这才叫我看穿的,待明日下回,我便只能胡乱猜测了。”
有吴江在,这些时日他鲜少能够同顾甚微独处。
难得今夜风好月好人也好,他可不想同顾甚微在屋顶上,猜一夜的左右……一直猜到“绝对不能输”的顾亲事连赢八百回!他虽然没有开过天眼,可也能瞧出来顾亲事的胜负欲那简直就是直冲云霄。
果不其然,顾甚微有了台阶,重重地点了点头,“可不是,来日再战!”
韩时宴见状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眸光一动,到底是问道,“日后我们还一同查案如何?我是说在查明飞雀案真相之后。”
“你还在皇城司,我还在御史台……”韩时宴说着,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又将吴江给补充了上去,“吴江还在御史台……到时候那些妖魔鬼怪根本就无处可藏……”
顾甚微忙着拿那簪子同腰间长剑相比较,听得韩时宴的问话,想也没有想的说道,“从前没有我同吴江,韩大人不也打得那些人哭爹喊娘。”
她说着,有些狐疑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韩时宴,“你今晚很是古怪……听上去像是你在留客?”
韩时宴心头猛地一跳,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自是希望一直同顾亲事共事,待白发苍苍了,咱们还能循着那图吃遍整个汴京……”
顾甚微听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韩御史未免也太贪心,等到白发苍苍了,说不定你牙都掉光了,哪里还吃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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