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商战，合法但有病(教无)

——你的银行卡密码多少？】
傅晗深：？
坏消息：在他身体里真的有另外一个灵魂。
更坏的消息：她好像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边界感。
后面几天，傅晗深继续用备忘录的方式问她问题。
如果他没猜错，这个在他身体里的灵魂的名字就是那天他在那张合同上见过的签名，叫“叶时”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问的每一个问题，她都不好好回答。
傅晗深：“我查过了，b市一共有100个叫“叶时”的，但他们身体都没出现任何异常，你是哪里人，是b市的吗？”
——【我是徐俊大～】
“你今年多大？”
“关于你在我的身体里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我，是，徐～俊～大～】
第三天，回答终于不是文字了，而是一段录音。
傅晗深点开，里面响起了他自己的声音。
“大家好～我是～”
“……”
傅晗深及时掐断了录音。
他气笑了。
原来人被气到极致的时候，是真的会发笑。
最后的最后，是傅晗深买了一台新电脑和一部装了新的电话卡的新手机，那魔音贯耳的“徐俊大”才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傅晗深乐观地想。
有了新电脑和新手机专门给她用，起码他的手机和电脑里就再也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叶时过来后，看到了专门给她用的新电脑新手机……她砸吧了下嘴。
你这霸总还挺谨慎，还是没给她银行卡密码，怕她偷咩？
把她当什么人了，真是……
叶时撇了撇嘴。
不给就不给吧。
改天用你这霸总的身体去街头卖艺，钱也照样赚。
今天周六，展会当天。
傅晗深本来是跟叶时沟通让叶时下午再来的，毕竟他两之间的主动权在叶时手里。
几天前，给她买了新电脑和手机后，这个叫“叶时”的终于愿意跟他沟通了。
她说她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她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的昼夜是颠倒的，她来到这个的世界时间取决于她在自己那个世界睡觉的时间。
她前半夜睡来到这边就是上午；她后半夜睡来到这边就是下午，她白天睡来这边就是晚上了。
这就是他身上出现异常的时间规律。
果然如他所料，傅晗深想，上午或者下午或者晚上的时间并不是随机的，而是有着潜在的规律，而这个规律本身就是“叶时”她这个人。
从这点上来说……
傅晗深有些意外：【你很诚实。】
这么关键的信息她居然全盘托出，一点都不怕被他知道后会反被他找到漏洞利用她。
这在他从小到大的教育里绝对不可能的。
叶时：【姐懒得装。】
傅晗深：“……”诚实的有点过头了。
根据叶时说的信息，傅晗深在心里默默推理，却并没产生什么结果。他暂时还找不到他们俩这种异常之间的联系……
例如，触发这个叶时过来的因素是什么？
两个世界联结的点在哪里？
找不到原因，也就找不到对应的解决办法。
只能暂时继续像以前一样。
所幸，根据以往他观察的来看，这个叶时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天天就是个玩。
应该会很好敷衍……
于是，傅晗深用商量的语气给她写备忘录，远比他对手下员工以及其他竞争对手公司的人来得温柔和善。
他想哄她周六下午再来，上午让他去展会。
叶时：【咱俩的关系也还没那么铁嗷，你连你的银行卡密码都不告诉我……】
傅晗深：“……”
他收回他之前说过的话。
叶时不屑一笑：小小霸总，拿捏～
于是今天，叶时理所当然地照旧在展会的上午过来了。
为了避免什么意外，傅晗深在手机里特意给叶时留了一条备忘录。
让她在现场老实点，有什么问题就找王助和徐成仁。
然而叶时根本就没看，她甚至连傅晗深的手机碰都没碰一下。
……有了新手机，谁还要你霸总那二手的破手机啊？
展会在“太圣”酒店的大型展厅。
上下有两层，现场可以容纳几十近百个展位。
这是“太圣”专门用来租给外界举办活动或者大型酒会的专用的场地。
叶时跟徐成仁一进来，王助就已经等在里面了。
“大少，我们的展位在二楼。”
被王助和徐成仁一前一后夹击护送的叶时，缓缓走上了电梯。
刚从电梯里出来，叶时就闻到了瓜的味道。
那边，司嘉明和司嘉树俩堂兄弟已经掐起来了。 ？
叶时意外：这也能有乐子看？
司嘉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工厂里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你有证据吗？可不能随便诬赖人啊……”
司嘉明不在乎地挑眉。
司嘉树：“……”
现在想起来前几天的事情，司嘉树就后悔。
早知道他那天去司嘉明的工厂里，就该抓把蟑螂丢进去！！！
那天，跟他爸谈完后，他第二天就又去了他那堂哥司嘉明的工厂。
结果发现这次进不去了……
工厂门禁处的安保人数直接翻了一倍，甚至围墙上还架了电网。
他昨天才去了他的工厂，第二天就在工厂里搞这些，一看就知道是防谁的……
他这个堂哥也有这时候，没想到被他偷袭到了吧！
司嘉树嘚瑟地想。
工厂进不去就进不去吧，他下次再来……等他这工厂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再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司嘉树打道回府，结果走到半路却先接到了自家工厂负责人的电话。
说是就在刚才，他堂哥司嘉明以找他有事的名义，还说是他爸允许的，进了他们“z航”的工厂。
就司嘉明这鬼心思多的人，进了他们工厂肯定不会干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等司嘉树他赶回去，就发现他们“z航”的工厂里好几台设备无故坏了，要么是传送带里卡东西了，不然就是机械臂卡顿了……
总之影响了他们的正常生产。
而至于是谁弄的，除了无缘无故来他们工厂的司嘉明，没有第二个人了！
因此再次见到他这个堂哥司嘉明，司嘉树恨不得上去薅他头发。
但无奈他跟他爸一样嘴笨，根本说不过司嘉明。
“……你也别想好过！”
视线扫到一旁的人，司嘉树到嘴边的话就那么顿住了。
察觉到异常，司嘉明也跟着看过去。
是傅晗深。
叶时：？怎么停了？
别停，继续啊。
好看，爱看，想多看！
司嘉树不吭声了。
在傅晗深面前吵架，实在是太丢他的脸了。
那边，司嘉明也没了动静。他还指望着到时候从他这个堂弟司嘉树手里把傅总给争取过来呢，那才是正事。
所以要保持好他在傅总面前沉稳又可靠的形象！
于是，司嘉明和司嘉树两人纷纷闭嘴，偃旗息鼓。
目送着傅大少到王助准备的“太圣”的展位。
巧合的是……“太圣”的展位就在司嘉明和司嘉树两堂兄弟的展位之间。
叶时激动地想。
这要是他们两个打起来，她不得是第一个拿起手机来拍的？
然而很可惜，一直到展会正式开始，这两人都没掐起来。
展会开始后，整个大展厅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来的都是来了解的潜在客户。
坐在二楼都能听见底下一楼人声鼎沸，今天来参加这场展会的人不少，这也就意味着谈成未来合作的生意的可能性也不小！
每个展位前来咨询的都是潜在的客户，遍地是生意，处处是商机。
然而很奇怪，明明一楼那么热闹，但整个二楼，除了司嘉明的那个展位，以及“太圣”的这个展位，其他展位前的人都很少。
包括司嘉树的这个“z航”的展位。
盯着那边人流爆满的自家堂哥的展位，司嘉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倒不是他发现了什么不符合常理的线索……而是他熟悉他这个堂哥司嘉明！
司嘉明这人肯定不会这么老实的！
整个二楼绝大部分的人都围在了他的展位前，他这堂哥肯定做了什么！
于是，司嘉树起身，看了眼旁边的工作人员道：“我出去一下。”
在二楼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司嘉树就径直下楼了。
一从二楼下来，司嘉树就发现奇怪的地方在哪儿了……
因为一楼随处可见的宣传展示牌旁，都被放了另外一个牌子。
那上面写着“二楼k航展位”。
下面写了起码写了有差不多一千字的介绍和广告词。
底下还标了个大大大大号的箭头，直指二楼。
而且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巧合，这个专属“k航”的指示牌被放在官方展示牌的前面，把二楼其他的展会介绍全给遮住了。
司嘉树：“……”
果然！他就知道！
他这个堂哥不可能这么老实！
在楼下竖这么大的指示牌，是生怕别人找不到你的展位，还是生怕别人去二楼其他人的展位啊？
司嘉树左右看了看，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他径直走了过去……
半小时后，司嘉树回了二楼。
路过自己堂哥的展位的时候，他嘴角扯了扯，不屑一笑。
司嘉明看了眼他，没在意。
他这个堂弟，脑子不太好，总是一阵阵儿神叨叨的。
反正不出意外，今天这场展会，他们“k航”将成为拿到最多潜在客户的公司！
司嘉明看了眼一旁展位的“太圣”……他们展位前停留的人不算多。
司嘉明心里有隐隐的雀跃。
他们“k航”甚至要比今天的主办方“太圣”拿到的客户资源还要多……
那边，叶时正忙着跟自己新手机贴贴呢，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所以还是他的办法好，司嘉明想。
不然哪来的这么多潜在客户。
接下来只要保持这个流量，很快，他们“k航”就可以盆满钵满地提前结束今天这场展会了。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他摊位前的人流量肉眼可见地减少了。
相反的，隔壁展位的隔壁展位，司嘉树那边的“z航”前，却围满了人。 ？
司嘉明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他贴在楼下的牌子被人给收走了
YH ？
想着，司嘉明起身，离开了自己公司的展位，去了一楼。
他要去检查一下他让人放的指示牌……
十分钟后，站在他让人做的指示牌旁，司嘉明想说只有两个字。
无语到家了。
他让人准备的指示牌里，只见他的“k航”里的“k”都被人给用黑色记号笔给涂黑了，然后在它上面写了个“z”，直接从“k”航变成了“z”航。
从他司嘉明的展位变成了他司嘉树的……
一楼他放的七八个指示牌，无一例外，全被改了。
司嘉明：“……”
难怪他的展位前没人，而司嘉树那边的人却爆满……

司嘉明回到二楼的时候，那边，司嘉树正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就像是盯了很久，终于等到了他上楼一样。
司嘉明：“……”
果不其然，在看到自己堂哥那一脸吃瘪的表情后，司嘉树内心感到十分畅快！
他这个堂哥……
还以为他跟小时候一样好欺负么？
不会了！！！
而那边，堂哥司嘉明则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慢悠悠地回了自己展位。
平安无事地过了半小时……
司嘉树这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来他们展位咨询的人好像又少了，而那边……他那个堂哥司嘉明的展位前，似乎又恢复了之前刚开始的人流量。
司嘉树皱眉。
他起身要走。
员工问他，“司少您去哪儿？”
司嘉树看了眼那边人又多起来的“k航”，皱眉道：“我怀疑司嘉明他又动了什么手脚。”
“我们展位前的人也挺多的了，”员工指着旁边叶时的展位，“您看隔壁展位的‘太圣’，作为今天的主场，他们的展位里的客源都没我们的多呢。”
意思是差不多得了，我的小少爷，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有事业心啊？
闻言，司嘉树看了眼旁边“太圣”的展位，那里面傅晗深不见踪影，不知道去哪儿了，只剩公司员工在那里回答来咨询的人的问题。
司嘉树：“不行，我一定要比司嘉明的‘k航’多！”
从司嘉明去他们“z航”的工厂弄坏他们的机器开始，他这个堂哥司嘉明已经暂时取代了傅晗深在他心里可恶的程度，成为了他的第一仇人！
他先解决掉司嘉明！
傅晗深再往后稍稍。
于是，司嘉树起身，打算再次去楼下看看。
这一次，还不等他下楼，光在二楼楼梯口就看到了好几个超大的指示牌。
上面依旧写着“k航”的介绍，以及底下依旧是又大又显眼的指示箭头……
司嘉树：“……”
好个司嘉明！
现在装都不装了，直接摆到二楼来了是吧……
给他等着！
司嘉树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他站在指示牌背面，一左一右捏住展示牌的边往上一提，轻轻松松地就把那个超大的展示牌给搬走了……
半个小时后，堂哥司嘉明喝了口水，要去洗手间。
路过楼梯口的时候，都还能看见楼下的人正指着他那个大展示牌在讨论商量。
“怎么二楼上面有那么多指示牌啊？看着好热闹。”
“那是个什么‘航’？”
“看不清，直接上去看看吧。”
司嘉明笑了，所以说还是他的方法有用，他的方法好吧。
越是在这种在流量大展位多的地方，能吸引到人来自家展位前，那才是硬道理！
至于手段什么的……
司嘉明不屑地想，能赚到钱能有用对他来说就是好手段。
至于其他人能不能赚他就不管了，再说了，其他人有本事也摆指示牌啊？又不是不允许，只是其他人没他放得下面子而已，司嘉明想，所以这钱和客源都是他该得的！
洗手间外，司嘉明还没来得及进去，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橙黄色的一角，看起来像是被废弃的展示板……
司嘉明皱了皱眉，总觉得有点子眼熟。
于是，他抬脚走过去……那是放拖把扫把之类的工具间，门半掩着，司嘉明嫌弃地用脚挑开那扇门。
里面，只见他们“k航”的那高一米的展示板，正躺在一堆拖把刷子扫把上，被人给丢了。
整整五个，全丢在了这小小的工具间里……
司嘉明：？
不是，如果他“k航”的展示板在这里，那刚才他在楼梯口看到的橙黄色的展示板是谁的？
想着，一股不妙的情绪在司嘉明的脸上成型。
从洗手间出来，司嘉明直奔二楼楼梯口摆着指示板的地方。
因为是单面打印，所以指示板有内容的那一面是面向楼下的，刚才司嘉明从这边路过也只能看到指示板的背面。
指示板正面写的什么内容，他刚才根本就没看到，只是凭着惯性觉得是他一开始放在那里的他们“k航”。
而现在……
绕到展示板正面，司嘉明也看清了这个指示板上的内容！
其他什么都没换，甚至排版用的都是他的，只不过把他的“k航”给改成了“z航”。
底下的箭头划得又大又红，像是什么别人看不见一样。
而在最底下，还有一行小字。
【提示：是z航，不是k航，k航是垃圾】
司嘉明：“……”
司嘉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个堂弟司嘉树有多烦人……
脑子不聪明就算了，还这么烦人！
司嘉明打了个电话，语气不善道：“对，再给我送五个板过来，我要大的，比我之前那个一米的再大一倍！”
挂了电话，司嘉明想，从小到大他这个堂弟就没有哪一次赢过他的，这次也同样不例外！
此时此刻，叶时正在一楼底下吃瓜，完全不知道楼上一场战争即将爆发。
楼下此刻也不平静，有人在吵架。
“你放屁，我怎么可能摸你！”
“我都看见了！”
女生皱着眉看着对面几个男人，语气不悦道。
刚才她从自家公司展位离开去接水，回来的路上被旁边人摸了一下屁股，她能感觉到那不是不小心的，就是故意的！
于是，女生当即就揪住了走在她后面的几个男人，但男人却并不承认，而且还仗着自己人多，开始嘲讽女生。
“你以为你长得跟仙女一样啊？我摸你？有那个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