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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他爹he了(栗舟)


想到自己费劲巴拉地生下这么丑一个小东西,容因鼻尖一酸,险些哭出来。
大约是容因脸上的嫌弃太过明显,碧绡忙宽慰道:“夫人,不丑的。刚出生的孩子都这般模样,女公子已经算是很出挑的了,来日只会越来越好看的。”
容因不信,抿了抿唇。若这都算出挑,那其他的都得丑成什么模样?她心知肚明,这应当只是碧绡见她心里难受,才扯了谎来安慰她的说辞。
一直默不作声的祁昼明却突然开口:“无妨。即便日后不好看,也不打紧。”
他和因因的女儿,即便来日其貌不扬,也会被所有人宠着,爱着,所以不必担心她因这一点点的缺失而难过。
想了想,容因觉得祁昼明的话不无道理,心口的窒闷才不再那般强烈。
按古礼,三月而名,笄年而字。
小丫头长到三个月大时,祁昼明思虑再三,为其取名意纾,冀望她来日能心绪宽和,无忧无愁。
期间小阿纾果然如碧绡所说,一点一点长开来。
额前胎发渐渐乌黑浓密,原本干瘪的小脸圆润起来后脸上那些细密的绒毛也显得淡了。长至三个月,已然肤白如雪,水灵灵豆腐似的,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整日乌溜溜转,瞧着就机灵。
一直到小阿纾学会走路,中间这近一年光景,除却被乳母抱去喂奶和夜里哄着入睡,小小一只粉嫩嫩的糯米团子几乎都拴在祁昼明裤腰带上。
他从起初连抱一抱她都浑身僵硬,两只手不知该如何安放,到后来十分熟稔地给小阿纾拍奶嗝,将其哄睡,可谓进步飞速。
倒也不是祁昼明有多清闲,只是担心容因劳累,无法好好休养身体,日后落下病根,却又不放心将孩子交给旁人,于是无论走到哪儿都只好亲自带着。
起初宫里宫外的人见威仪凛然、面容冷肃的摄政王怀里揣着个还裹着尿布的奶娃娃,一个个被那种诡异的违和感险些惊掉了下巴。
可时日一久,竟也都见怪不怪起来。
随着小阿纾一日日长大,五官渐渐有了明显的模样,与容因生得越来越相似。
祁昼明和小奶团子瞧着那张容因翻版的粉嫩小脸都颇为惊喜,唯有容因和碧绡心思细腻,渐渐惊觉——
这孩子的性子也太沉闷了些,简直像是与祁昼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开口说话前,小阿纾整日除了吃便是睡,难得一点醒着的时间,也几乎不哭不闹,只拿一双眼无不好奇地四下张望着。
后来某日,突然张口含混不清地叫了声“的的”,一时间众人大喜过望,可再让她唤,却又不肯了,此后近一月也都再没说过一个字,一度让容因误以为是自己幻听。
快满周岁时,小阿纾已渐渐能说出整句简短的话。
可却依旧鲜少开口,大多数时间都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摆弄祁昼明给她倒腾来的小玩意儿。
每逢大人去逗弄,也只是微微抬头,递去一个眼神,而后继续去做自己手中的事去。
于是,慢慢地,祁昼明也觉出不对劲来。
他面上倒是不显,可某日却被容因撞见他蹙眉觑着面前的小囡囡,咬牙切齿道:“小丫头,你完蛋了你,你老子脾气性格这么差,你随什么不好偏偏随这个。你要像你母亲,就不能像得彻底些么?”
显然怨念颇深。
不过时日一长,容因渐渐发现,小阿纾并非不粘人——
她视线之内,容因、祁昼明或小奶团子,三者必须出现其一,否则就要发脾气,显然依恋得很,只是却不肯说。
容因默然:……更像了,一家子傲娇,合着全家只长了她一张嘴。
祁承懿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虽说起初他也盼着妹妹能整日笑盈盈地扯着自己的衣襟嗓音甜甜地唤他哥哥,可后来想了想,若是像永宁郡王家的那个小丫头一样,成天哭哭啼啼,娇气得要命,也有些烦人。
如此一想,小奶团子心里更得意了——
他的妹妹是天底下最懂事、最聪明的妹妹。
反正不管怎么说,哪哪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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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后面再有两到三篇番外就正式完结啦,呼~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5915908 1个;

小阿纾抓周那日, 请了满堂宾客,热闹至极。
倒不是祁昼明和容因着意如此,而是祁承懿张扬, 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有了妹妹, 故而抓周宴前三日, 他在每一封批复朝臣的折子里,都附了一句话邀人赴约。
小皇帝亲自开口, 这个面子谁敢不给?
当日天才刚亮,祁府门前便被挤得水泄不通。
前院里比逢年过节还要热闹, 容因怀里抱着小阿纾, 旁边坐着的两个少女却都愁眉苦脸, 唉声叹气。
钟灵戳一戳小阿纾软绵绵的小脸,一脸艳羡:“真好,小阿纾都一岁了。沈灼那个狗东西, 如今还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他有本事就这辈子都躲着我, 别回邺都!”
昭宁幽幽附和一声:“谁说不是呢。这些臭男人, 一个比一个不解风情。周明宴也是, 简直就是块不开窍的木头!说不定哪天本公主想开了,不伺候了, 他估计要打一辈子光棍, 到时候哭都没处哭去。”
容因哭笑不得:“哪有这么严重?周大人昨日不是还去了一趟你的公主府吗?”
昭宁面靥微红,嗫嚅道:“那是我叫他去的, 又不是他自己主动要来, 能一样么?”
容因笑笑, 眸光转向钟灵, 却突然肃了肃容:“钟灵, 当真就非他不可么?邺都这些世家子弟里虽说人品相貌都上佳的不多, 但若是细细去挑,也是能挑拣出几个的。这两年国公府替你安排了那么多次相看,你要么不去,去了也故意坏事。沈灼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听我一言,别再执迷于他一人了。不值当的。”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若非实在看不下去,她也不会轻易开这个口。
可从沈灼提出要退亲至今,已然两年过去,她眼看着钟灵从当初那个刚及笄的小丫头长成如今仙姿佚貌的少女,却依旧没能等到沈灼回心转意。
钟灵黯然垂眸,额前细碎的乌发盖住长睫,看不清眼中神色。
只听她道:“容我再想想吧。”
气氛渐渐凝滞下去。
昭宁见状,忽然笑着开口:“今儿是我们小阿纾的周岁宴,快别提这些事了。我瞧着时候也快到了,咱们带小阿纾去前院儿吧。”
开宴前,需得先了了今日最要紧的一件大事——
抓周礼。
容因抱着小阿纾站在花厅中央,一堆宾客乌泱泱围在周围,她竟也不哭不闹,只好奇地盯着瞧,全然不知今日自己才是众人眼里的主角。
被容因放在厚厚的羊绒地毯上时,小阿纾似乎才有些怕了。
回头望望母亲,又望望父亲,伸出小肉手要人将她抱起来。
见父母都摇摇头,没有一个人上前,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眨了眨,露出几分委屈。
祁昼明忍不住倾身,想上前将小糯米团子抱回来,却被容因一把按住手臂:“没事,很快就结束了。”
果然,容因说完不久,祁昼明便见自家小囡囡似乎是等了半晌都不见他和容因作出反应,也没掉金豆豆,转头便向绒毯另一头爬去。
小阿纾在每样东西前都停一停,似乎对所有东西都很好奇,偶尔路过几样格外感兴趣的,便拿起来抱在怀里,间或还要往嘴里送。
可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她选定了的时候,她却又兴趣缺缺地将东西放下,转头又走向另一边。
一直挑挑拣拣,最后爬到绒毯边缘时,竟没挑到一个合心意的。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若是最后传扬出去,摄政王千金抓周宴上什么也没抓着,那可不太好听
脑子转得活络的,已经在暗暗想该如何打这个圆场了,却突然见粉嫩嫩的小糯米团子不知瞧见了什么,挪了挪小屁股,手脚并用地又动了。
半晌,小家伙在一道身影前停下,仰起头,像先前那般展开两只肉乎乎的小胳膊:“哥哥,哥哥!抱!”
祁承懿一怔,低头看着妹妹迫切的眼神和不停摆动的小手,喜不自胜。
俯身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
自去年开春之后父亲教了他骑射,他便一直开始跟着父亲习武,虽说个子没有高得过分,可却比寻常这个年纪的孩子强健了不知多少。
如今抱着小阿纾绰绰有余。
祁承懿抱着小阿纾心满意足,一众宾客却尽数瞠目结舌——
不是抓周么,这算怎么回事?
隔天,整个邺都无人不知,摄政王家的女公子抓周宴那日一把抱住了那位小陛下。
市井坊间市戏言,这位女公子将来恐怕可是有大出息的,抓周宴轻轻松松一抓,便把这大邺如今最大的靠山给直接抓进手里喽。
阿纾长到四岁时,生得唇红齿白,玉雪可爱,满宫上下无不称赞。
祁昼明对这小家伙的心情却变得又爱又恨起来——
这小丫头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臭毛病,年纪渐长,却越发变得粘人,整日寸步不离地赖在容因身边,夜里也非要缠着容因一起睡。
平日里的坏事更是没少干。兴许是自幼与祁昼明亲近,加之从来没被他狠心责罚过,故而向来不怕他。
即便见他冷下张脸,也依旧我行我素。
趁他不在溜进他书房,在朝臣递上来的折子上头画上一朵朵她自以为好看的花;瞧着他衣衫上的纹样好看,剪下来自己拿去当作帕子;更有甚者,把自己涂涂抹抹的画纸悄悄粘在他身后,瞧他顶着宫人古怪的目光狐疑不解却还偷偷发笑。
可即便如此,每每瞧着那张酷似容因的小脸,祁昼明仍旧怎么都狠不下心训斥责罚。
春三月,柳叶抽条,院中那株榴树上也露出一点娇嫩的新绿,微风过时,带着一点深冬的余绪。容因才将身上雪青色的披风紧了紧,抬眼便见小阿纾迈着两条短腿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
碧绡素来爱替阿纾打扮,今日给她穿了身水红色襦裙,外罩浅绿短袄,衣襟上滚着一圈毛绒绒的纯白兔毛,越发趁得她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粉雕玉琢般可爱。
似乎犹觉得不够,碧绡又在她眉心点了一点红印,头上扎起两个圆髻,瞧着就像从前祁昼明说的那般,如年画上画的福娃娃一般。
与容因对视的一瞬间,阿纾步子一顿,脸上露出一点被人抓包的羞窘,但很快,便又大大方方地走到容因面前,小声问:“阿娘,爹爹醒了吗?”
祁昼明昨夜与朝臣议事,深夜方归,用过午膳,被容因劝着进去睡了。
此刻还未醒。
容因笑着摇摇头:“不曾呢,怎么了,阿纾找爹爹有事?”
小姑娘蹙眉想了想,上前凑到容因耳边悄声低估起来。
阿纾一边说,容因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半晌,轻轻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你这小促狭鬼,也不担心把你爹爹惹恼了,回头罚你。”
谁知她却斩钉截铁道:“爹爹不会。”
稚嫩的小脸上神色从容,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种奇妙的反差直惹人发笑。
自从知晓这孩子天性随了祁昼明,容因便一直有意引导,想着尽可能让她活泼些,不要同那父子俩一般养出一副别扭性子。
性格傲娇些虽说在亲近的人眼里会显得可爱,但旁人不了解却会诟病,终究算不得什么好事。
谁知不知是矫枉过正,还是平日里总和昭宁混在一处的缘故,如今这丫头的性子早已不能用沉闷来形容。
虽说比起同龄的孩子来还是安静的时候多了些,可却藏了满腹坏主意,隔三差五不是捉弄祁昼明,便是整蛊懿哥儿。
如今才四岁,便已劣迹斑斑。
今日被容因撞见也不怕,反倒明目张胆地撺掇她一起。
一大一小两个捣蛋鬼从祁昼明书房里偷了支饱蘸墨汁的笔,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内室。
昨夜实在是累极,祁昼明睡得正沉。
因此对此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毫无所觉。
容因还收敛些,只在祁昼明额头上写了个“笨”字,谁知阿纾接过笔,当下小手挥动,在他脸上画出个猪头……
容因看着看着,忍不住“噗嗤”一声。
即便她当即便抬手捂住了嘴,可显然还是来不及了。
祁昼明长睫翕动了下,薄薄的眼皮缓缓掀开,露出一双幽暗的黑瞳。
他眼底还带着一丝困倦,显然是被方才那声吵醒。
见是容因,倒并未不悦,反而薄唇微勾,问:“因因这是做什么?”
容因微怔,这才惊觉,自己眼下的姿势实在引人遐思。
她半伏在床榻上,手肘撑在祁昼明身侧,柔软的青丝如瀑垂落,几缕发丝恰好拂落在他颈侧,因方才那一番专注的端详,此刻与他脸贴的极尽,几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
“没,没做什么。”说着,容因起身便要开溜。
谁知刚刚撑起身子,便被人攥住了手腕。
祁昼明微一用力,小夫人便整个滚落进他怀里。
男人嗓音带着睡醒后的喑哑,附在她耳边,低低道:“因因不必害羞,正常需求罢了,大可同我直说。”
言罢,他忽又微微拧眉,透过床帐看一眼窗外,面露难色。
但很快,又转过头来沉吟道:“虽说还是青天白日,但因因若实在着急,倒也不必一定要等到天黑。”
“你胡说什么?阿纾还在呢……”容因羞窘地嗔他一眼。
转头去看阿纾,谁知映入眼帘的却只有空荡荡的床榻,哪里还见小丫头的身影。
祁昼明挑挑眉,故作不知:“因因即使害羞,倒也不必拿阿纾扯幌子。”
实则方才他便已瞥见,小家伙在他醒来的那刻就目光闪躲,生怕被发现。
可接着却见他只将目光转向容因,便开始蹑手蹑脚地往床尾爬去。
联想到因因方才那声憋笑,祁昼明哪里想不到是这一大一小合起伙来作弄他。
可如今他已抓住怀里这条大鱼,自然无暇与她计较。
想了想,祁昼明忽然抬手,轻轻揩了下额头。
果不其然,指腹间未干的墨渍格外显眼。
祁昼明挑眉,似笑非笑地觑向容因:“夫人不如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容因讪讪而笑,心里却像揣了头砰砰乱撞的兔子似的。
坏了,今日恐怕不能善了。
都怪阿纾那小丫头,害她不浅,早知如此,便不陪她一起胡闹了。
祁昼明瞧着小夫人脸上变幻不定的神色,眼底笑意闪烁,盈亮如细碎的星子。
他薄唇翕张,哑声道:“因因不乖,要受罚。”
说完,不给容因留出丝毫辩驳的机会,床帐陡然落下,海棠花枝无风自摇。
声声呜咽搅碎在晦暗的帷幔间。
满室旖旎。
阿纾一路迈着小短腿从东院跑出来,恰好碰上碧绡。
瞧她那副气喘吁吁的模样,碧绡好奇地问:“小丫头,这是怎么了?谁追你了,做什么跑成这样?”
阿纾粗粗喘了几口气,站直身子,脸上渐渐瞧不见方才那份慌张,故作镇定道:“没什么,碧绡姑姑,你去忙吧,就是别进爹爹和阿娘的房间。”
碧绡一怔:“为何?”
阿纾摆摆手:“阿娘惹了爹爹生气,被打了手板。若不是我跑得快,恐怕我也逃不掉。”
唔……方才她出来时,隐约听见阿娘求饶的声音,那应当是在被爹爹打手板吧?
不是她没有孝心,实在是她去了恐怕也无济于事。
她还从未见爹爹打过阿娘呢,这次都要被打手板,想来爹爹实在是生气极了。若是换作她,恐怕就不只是被打手板这么简单了。
都怪她不好,不该不听阿娘劝告,非要作弄爹爹。回头有机会,她再亲自去向阿娘负荆请罪吧。
“打手板?”碧绡愕然,这是什么说法。
“碧绡姑姑,我不同你说了,我去昭宁姑姑那里躲一躲,你千万别告诉爹爹和阿娘。”
说完,一溜烟地往前院跑去。
碧绡一脸纳罕地走到房门前站了片刻,听见里头传来的声响,面色一僵,俏脸微红,忙不迭地走开了。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过完生辰,琅山行宫突然传来讣告——
太皇太后薨逝于行宫。
消息传回京中那日,容因恰好自己调配了花茶,请钟灵和昭宁一同来府中品茗。
听宫中派来传信的内侍说完,昭宁只是一脸怔忡,久久不能回神,容因却惊掉了手中茶盏,显得比昭宁这个孙女还要震惊。
只因她忽然想起,三日前,祁昼明少见地彻夜未归。
除却他们刚成婚的那一年,这种事已许久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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