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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我靠捡废品惊艳世界(十八木听风)


娘谈成了好几笔废品买卖,信心大增,“妮啊,回吧,抓紧点,还得去收购站交东西。”
离开了家属院,元妮娘就要去扔咸菜坛子,“赶紧扔了吧,怪臭的。”
元妮赶紧拦住她,忙活了一下午,就属这件东西最值钱,可不能让娘给扔了。
“先收着,我有用。”元妮说着,就用纸箱把坛子装起来了。
元妮娘点头,“也是,擦洗擦洗还能用。”
娘就是这点好,虽然她啥都不懂,但是肯听元妮的话。
起步阶段,元妮就需要这么一个帮手,不能太有主意,听话可靠就行。
回家的路上,刚好经过废品收购站,元妮就停下车,让娘看着东西,她自己分了几次,把淘换到的废品抱了进去。
刚好,是当初收购铜块的师傅当班。
这位老师傅人挺好,随手翻检了一下废品,就告诉元妮,“分开放,直接上秤。”
牙膏皮,报纸,还有废铁,全都是论斤称。
先称重,再算账。
“……一共是八块三毛钱,小姑娘,我记得前几天你来过啊?”老师傅记得元妮。
“是啊,我村里的,没事就收点废品,以后还会经常来,请您多照顾。”
“劳动最光荣,捡废品不丢人,变废为宝能挣钱,还能响应国家号召,你放心,只要你拿来的东西合规矩,我肯定收。”老师傅笑呵呵。
元妮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她还指着收购站挣钱呢,得跟人家搞好关系。
母女二人回到家,刚好赶上姥爷往家拉砖块。
有钱好办事,姥爷跟隔壁窑厂讲好了价格,今天就把砖头瓦片拉回来了。
大队里的人,都知道陈家闺女离婚了,这是要回家常住。
对于姥爷的做法,有人赞同,有人说怪话。
毕竟元妮娘是嫁出去的闺女,劝和不劝分,哪有娘家帮着出嫁女起房子的?
但是这些怪话,只能背着陈家人传一传,可没人敢当面说。
因为陈大舅舅拳头大,还爱带着兄弟们上门讲道理。
“桂英,新房子就起在这里,以前这是牲口棚,你嫌弃不?”姥爷乐呵呵的指着老羊圈,让元妮娘定地方。
陈家人口多,早就围着院子修了一圈屋。
只有老羊圈空着,新房修在这里正好。
“不嫌弃,这位置好,坐北朝南,冬天暖和。”
定好了地方,姥爷就开始安排时间,准备动工。
陈家男人多,自己上手修房就够了,外人来了反而碍事。
“那就明天,大不了少挣点工分。”大舅舅提议。
最近活少,就算是上工,也拿不了全工分,村里有些懒蛋蛋,已经在家歇着了。
大家伙都没有意见,修房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趁着晚上没事,元妮把咸菜坛子擦洗干净,回屋仔细研究起来。
从手掌发烫的程度来看,这坛子的珍贵程度仅次于唐青瓷碗。
那么,它究竟是哪个年代的宝物呢?
油灯太昏暗,元妮看得眼发酸。
元妮娘摇摇头,在头发上蹭一下锥子,继续纳鞋底,“收破烂没个够,还细瞧呢?我就不信,这么个破坛子,你能看出花来?”
要是条件允许,元妮也不愿意当着大家伙研究。
可现在的情况是,她们娘几个,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必须在一个屋地下栖身。
所以,元妮得让大家伙习惯,并且帮她保守秘密。
“大姐喜欢,那就让她看呗。”招娣很支持。
盼弟跟着点头,“我也喜欢坛子。”
“行行行,你们都喜欢,那明天找个大点的箱子,专门放破坛子烂碗……”
娘几个说的正热闹,突然有人敲门,“三姐,你在屋么?我想跟你说点事。”
门外,正是小舅舅陈学文的声音。
元妮赶紧把坛子收起来,这才让娘去开门,她可不想被小舅舅发现自己的秘密。
“学文啊,有啥事?”
自从陈学文催着元妮娘腾房子之后,姐弟之间的感情就冷了下来。
虽说姐弟俩谁也不欠谁的,可毕竟元妮娘落难回娘家,本来就不容易,陈学文不说在这时候送温暖吧,也不该雪上加霜。
陈学文手里拿着几个核桃,他一脸讪笑,把核桃往桌上放,“元妮,给你们的。”
元妮如今可是有存折的人,压根看不上几个核桃,就连招娣盼娣都不动声色。
眼瞅着娘几个都冷着脸,陈学文尴尬的搓搓手,又干笑几声,这才开了口,
“姐,我跟你商量个事,咱家不是要起新房吗?你能不能把新房让给我?
你也知道,我下个月就要娶亲了,有新屋更好看……”

元妮掏了掏耳朵,有点惊讶,小舅舅脸皮这么厚,不太像是陈家人啊?
元妮娘也被惊呆了,“新房是我拿钱盖的,凭啥给你?”
“三姐,买那么些砖头瓦片,最少得五六十吧?一个鸡蛋几分钱,你才淘换了几天?我可不信你能挣那么多钱,肯定是爹妈补贴你的。
再说了,就算是你的钱,那也得看谁的事更重要,我可是要娶亲,新媳妇进门,刚好住新屋。”陈学文说的理直气壮。
“你咋不跟爹妈说去?”
“爹妈明显偏向你,我跟他们说没用,还得三姐你开口,你就说,喜欢这间旧屋,不想搬了,让我直接住新屋,这不就行了嘛?”
“去去去,要说你去说。”元妮娘脾气再好,也不想忍这个弟弟了,直接就把陈学文给赶了出去。
重新关上门,娘开始唠唠叨叨骂陈学文。
就在这唠叨声中,元妮再次研究起坛子来。
经过擦洗后的坛子,白底青色花纹,品相完整。
元妮把坛子翻过来,认真看着坛子底部。
唐代处于陶器和瓷器的过渡期,到了宋元明清,就以瓷器为主。
如果是宋,元,明,清出品的青花瓷,底部一般都会有铭文,可这个坛子底,竟然是一片空白……
元妮思索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她有金手指,不存在打眼的可能,可惜,她这个金手指只能鉴宝,不能断代。
元妮以前是学考古的,不是专门研究瓷器的,所以研究了一会,也没得出结论,只能先把这件宝贝收好。
等以后,再找懂行的人问问吧。
第二天,元妮娘就按照元妮教的,跑到姥姥跟前去告状,说是陈学文想要新房。
一般人家都是重男轻女,为了儿子娶亲,卖闺女都成。
陈家却不是这样的。
元妮娘在出嫁之前,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
可惜所托非人,看上了元老大,这才遭受磋磨。
现在姥姥还是疼闺女,一听元妮娘说完,就冷笑,
“还想要新房?没把他赶出去住就不错了,学文也不想一想,他几个哥哥都是旧房子里娶的亲,他凭啥住新房?”
一碗水端不平,这个家,就没法管了。
姥姥让元妮娘放心,“新房子就是你的,你只管带着闺女住,至于你弟弟,他不懂事,我去敲打他。”
有了姥姥这句话,元妮就放心了。
今天陈家起房子,元妮没有出去换鸡蛋,而是带上招娣和盼娣,一起去了大集上。
她们在集上买了一嘟噜猪下水,里头有猪肝,猪心,猪肚和大肠头。
按照老规矩,盖房上梁,家里都要吃好的,元妮盖不了房子,就把改善伙食的差使揽了下来。
招娣和盼娣在元家长大,懂事的让人心疼。
看见元妮要买毽子,买花皮筋,招娣还拦着她,“姐,别乱花钱,我们不要。”
“放心吧,姐挣钱了,够你俩花的。”
财不露白,尤其是在农村,元妮之所以没敢大手大脚花钱,是因为还跟陈家人一起住着。
陈学文还是娘的亲弟弟,就惦记上新房了,更别提其他几个舅妈,连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元妮不得不妨啊。
所以,除了吃喝,元妮没敢添置一点多余的东西。
改善生活啥的,等等再说吧。
姐妹三人回到家里,姥爷已经带着人动工了。
人多力量大,陈家啥都缺,就是不缺壮劳力。
姥爷亲自指挥,正在打地基。
姥姥在厨房操持饭菜,看见元妮拎着一大嘟噜猪下水,欢喜的眉开眼笑,“好东西,有了这东西提神,今天就能把房子盖起来。”
大肠头洗干净,配上辣椒爆炒,猪肚炖萝卜,猪肝和猪心都做成了卤菜。
还没到晌午,陈家的厨房就飘散出一股股香气。
走过路过的村民,闻到这味儿,都忍不住擦口水,可惜陈家盖房不请人帮忙,要不然,他们也能混上一口好吃喝。
姥姥还是了解舅舅们的,有了好吃喝,大家伙干劲十足,包括被收拾过的小舅舅陈学文,都在卖大力。
傍晚时分,房子就具备雏形了。
“上梁是大事,得挑吉时,等等时辰吧。”姥爷是木匠,比较讲究。
房子要住一辈子,也不急在这一时。
第二天一早,按照姥爷的安排,选吉时上了大梁,接下来活就不多了。
元妮娘早就说了,盖房剩下的砖头瓦片都不退,留给家里修补其他旧房子。
几个舅舅很高兴,旧屋住了好多年,多少有点透风漏雨,借着这个机会,正好修补一下,还不用自己花钱。
大家都说,桂英懂事,是个贴心好妹子。
反正闺女回娘家,就得舍得花钱,只要钱花到位了,一般不会遭人嫌弃。
元妮深谙这个道理,今天特地去河边买了四条大鱼,配上老豆腐粉条,炖了一大锅。
那个香味呦,足足祸害了半个村子。
夕阳下山的时候,陈家立起了新屋,老屋子也都修缮一新。
大家伙吃的嘴角流油,摸着滚圆的肚子欣赏劳动果实。
新房子太潮湿,趁着没装玻璃,要抓紧通风晾晒。
姥爷说,等陈学文结亲之前,元妮娘带着孩子们腾屋就行。
陈学文的对象叫田小芳,是隔壁村子的姑娘,她跟陈学文是自由恋爱,没等姥姥点头,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
后来姥姥知道了,才补程序,走了彩礼。
陈家儿子多,讲究一碗水端平,老大结婚啥规矩,老二也一样。
这些事,在两家见面之后,都是讲明白的。
当时田家人点了头,说是按照规矩来,不要薄待了小芳就成。
谁也没想到,眼瞅着喜事将近,田家又闹起了幺蛾子。
“啥?田小芳要八十八块钱彩礼?还不带回来?”听媒人传来口信,姥姥的脸立刻拉下来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婶子,这事不能怪我,小芳这丫头,可不是我给学文介绍的,咱们就是后边补了个形势而已。”媒人赶紧撇清自己。
“我知道,我就是生气,都快办喜事了,她哪来的脸要这么多钱?难道她是镶了金边的?”姥姥很生气,想要高额彩礼,为什么不早说?
要是早说的话,她一准棒打鸳鸯,把这门婚事给搅合黄了。
现在都要办喜事了,田小芳却开口要钱,这着实有些难办。
“是这么回事,田家跟我说了……”媒人为难的开了口。

第21章 棋逢对手
“之前不是跟田家说好了么?彩礼是十八块八,新娘子带回来一半。给他们小夫妻一间房,再置办新床新柜子。”
媒人一五一十说道起来,大家都是明白人,照理说,陈家给出的条件不错,并没有亏着田小芳,所以当初田家答应的也痛快。
“坏就坏在,桂英回来了,你们又给桂英起了新屋,这事啊,就被多嘴的,给传到田家去了。”
“我闺女回家来怎么了?”
“田老婆子说,你们有钱给离婚的闺女起新屋子,那儿子结婚肯定更得花钱,所以,这彩礼钱也要跟着水涨船高。”
姥姥恍然大悟,“原来是眼红桂英的新屋。”
“可不是嘛?现在大家都知道学文要结婚了,田家就是吃准了你们不敢悔婚,所以才狮子大张口乱要钱。”
姥姥大手一挥,“我知道这事儿了,你去跟田家说,让他们等着吧。”
媒人把话带到,也就尽到了义务,喝过白糖水之后,就抹抹嘴离开了。
陈学文愁眉苦脸进屋,“娘,你得给我想办法。”
“咋想办法?你这些年上工,一共没挣多少钱,你自己挣的工分,都被你吃掉了。”
“不给彩礼,小芳就不肯过门,你总不能看着我打光棍吧?”
姥姥喝了一口水,“那你说咋办?”
“要不然,咱凑凑?先把彩礼送过去?”
“咋凑?我跟你爹的棺材本,一共也没有八十八,就算全都给你那个小芳,也填不上这个大窟窿。”姥姥盯着陈学文,想看看他到底想说啥。
“让我三姐帮个忙呗?不说别的,就她手上那些个杂货,凑一凑也有好几十……”陈学文很着急,他是真想娶媳妇。
姥姥瞪了陈学文一眼,“知道你二嫂为啥回娘家吗?”
陈学文当然知道,还不就是因为二嫂赵富花犯了红眼病,眼红三姐的买卖。
可他不一样啊,他可是爹妈的老儿子,是亲生的。
看着陈学文不说话,姥姥就沉下脸,直接把大舅叫了过来,“把这小子给我捆起来,别让他出去跟田家乱传话。”
大舅舅就听姥姥的,答应一声,就拿了手指头粗的绳子过来,准备捆人。
陈学文慌了,“娘,你还是我亲娘么?你不说帮我准备彩礼,还让人捆我,你还让不让我娶媳妇了?爹,你倒是管管啊?”
姥爷假装没听见,背着手出去了,屋里太憋闷,还是出去抽袋烟。
“傻小子,你是男的,田小芳是女的,结不成亲,田家比你更着急,只要你不添乱,我一准让你娶到新媳妇。”
姥姥胸有成竹,指挥大舅舅把陈学文捆了起来,“这两天不要去上工了,吃喝都给他送到屋里去。”
大舅舅推搡着,把陈学文关起来了,有他两个大儿子看着,陈学文一准跑不出去。
“娘,接下来咋办?”元妮娘很担心,总不能因为她,真的耽误陈学文娶亲吧?
“你们听我的,只要田家来人,就让她们来找我,你们谁也别应声。”
元妮娘跟大舅妈几个,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点了头。
反正吧,老陈家的事儿,最后都是姥姥说了算。
姥姥料事如神,不过两天没动静,田小芳就偷偷跑上门,找陈学文说话。
家里大人都去上工了,只有孩子们在。
招娣和盼娣嘀咕了一阵,就跑去传话了,“小舅舅在后面岗子上,你到那找他去。”
田小芳急的冒泡,还真的相信了,结果在岗子上被姥姥堵住了。
“咋,要了八十八块,害怕老陈家不接招?”姥姥一直看不上田小芳,所以见面就嘲讽。
“娘,你别这样,我跟学文两情相悦,求你别拆散我们……”田小芳楚楚可怜。
“啧啧,还没改口,你就叫上娘了?你们可不是我拆散的,是你太贪心,自从桂英回了娘家,你就盯上她了,对不对?
学文耳朵根子软,被你吃的死死的,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我告诉你,老老实实嫁过来,我还认你是陈家儿媳妇,要是你再耍花招,就留在田家当一辈子老闺女吧。”
扔下这句话,姥姥转身就走,只留下田小芳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山岗上。
元妮听说了这件事,给姥姥竖了大拇指,这件事姥姥办的对。
要是不出意外,田家必定妥协,现在,就看谁家更能沉得住气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家继续做结亲的准备。
用姥姥的话说,反正陈学文是男的,暂时娶不上媳妇也不掉价。
大家都相信姥姥的判断,几个舅妈已经开始缝新被褥了。
在结亲前三天,元妮跟娘去了趟公社医院,帮她拆掉了肩膀上的石膏。
“总算是可以洗个澡,松快松快了。”石膏不能见水,元妮娘这段时间都没有洗澡。
刚离开医院,她就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好像是馊了,回家烧水……”
“娘,就别折腾了,公社有大澡堂子,咱们洗大澡堂去。”元妮听人说过,女澡堂全是淋浴,热水哗哗的,可以洗个痛快。
“一张澡票两毛钱呢,算了,自己烧点水,柴火又不要钱。”
“要去要去,澡堂洗的干净。”
元妮死活推着,硬是把娘推到了大澡堂,她先是花钱买了澡票,然后才买洗头膏和毛巾。
元妮娘眼都看直了,“别买,用点洗衣粉就行了。”
可惜元妮掏钱速度太快,不但买了洗头膏,还买了两条雪白的毛巾和两双拖鞋,“走吧。”
七十年代,能在国营大澡堂洗澡,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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