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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我靠捡废品惊艳世界(十八木听风)


洪同志唉声叹气,“你们当我是心疼那五百块钱吗?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好端端的,怎就被两个老农民给骗了?”
卖古董的人,个个都是影帝演技,更别提卖假货的那些人了,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面相上越是老实憨厚淳朴,越是资深级大骗子。
要是信他们的话,连内裤都能被骗走。
“洪同志,就跟您说的一样,这件事情我们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可以负责赔偿。
但我们并没有专门的款项,得等抓住骗子之后,再返还给你。”
对于这样的答案,洪同志自是不满的,可他也懂规矩,知道派出所只负责抓贼,不负责赔偿。
闹了一场,多少有点收获,洪同志勉勉强强答应了,明明是他无理取闹,反倒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眼瞅着鼻烟壶事件告一段落,派出所的同志才提醒他,犯罪嫌疑人的家属已经到场,洪同志可以跟对方好好谈谈了。
顾超早就把老洪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对方担任一定职务,是有点权利的人,也是把权力应用的淋漓尽致的人。
不过洪同志年纪已经很大了,临近退休,如今来到丹县耀武扬威,算是日薄西山之际,再发一点余光。
洪同志不知对方已将他看穿,直接就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嘴脸,简直跟白丽君一模一样,
“陈桂英是你们家养的好女儿吧,她故意杀人,要为我妻子偿命。”
姥姥立刻就急了,陈桂英再不争气,毕竟是她一把屎一把养大的女儿。
再说了陈桂英故意伤人,情有可原,刘老师姐弟二人并没有死,所以说陈桂英罪不至死,老洪怎么一上来就判了她死刑?
看到姥姥想站起来争辩,顾超一把拽住了她,“老洪同志,陈桂英犯了法,自有法律来宣判,还轮不着您定她的生死。”
“哼,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在这小地方,我就是法,法就是我,我说她死,她就必须得死。”老洪同志一看陈桂英的家属,不过是两个朴实的老人,还有两个小年轻,就没把对方看在眼里。
洪同志做人有一套准则,对于软弱好欺负的人,一上来就先吓唬对方,把对方吓得胆寒,自是他提什么,对方就能答应什么。
元妮掏了掏耳朵,微微一笑,“您这口气比脚气还大,既有这本事,你直接去跟法官说好了,我们跟陈桂英已经断亲,她是死是活,跟我们没有关系。”
元妮这一句话,直接把洪同志所有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他所提的一切条件,都源于陈家人在乎陈桂英,现在元妮明确表示,跟陈桂英已经断亲,毫不在意陈桂英的死活,那还有什么可谈的?
老洪同志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他伸手顺了顺,把这口气顺下去,才能正常说话,
“你这小姑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怎么张嘴就胡说?一点都不顾人伦亲情。
陈桂英是你新娘,你们血脉至亲,何来断亲一说?她犯了事,你们必须负责到底。”
话说到这份上,顾超和元妮已经看出来了,对方就是想跟他们谈条件。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想搞连坐这一套吗?你有什么条件?先说出来听听。”
洪同志越是激动,顾超越是平静,别看他年轻,一双黑眸沉静如水,自有一股威慑人的力量。
到了这个地步,老洪才知道今天是遇上了对手,他心里暗道丹县真是个鬼地方,这里不但出骗子,就连受害人家属都如此难缠。
但话不能不说,“陈桂英害了我妻子和小舅子,他俩急需做肾脏移植手术,我听说你家人多,把那些小辈都集中起来做配型吧。
要是能为我妻子和小舅子配上合适的肾脏,我保证不追究陈桂英的刑事责任。”
这跟元妮儿猜想的差不多,闹了半天,原来又打肾脏供体的主意。
她立刻摇头拒绝,“这绝不可能。”
“你们就不怕判处陈桂英死刑?”
姥姥也醒悟过来,“死刑最好,省得她再祸害我们家人。”
姥爷磕哒了一下烟袋锅子,“对。”
洪同志……竟无言以对。
他拿不出对方在意的筹码,只能终结谈话。
离开之前,元妮听到派出所的同志在商量,该怎样筹集五百块钱。
不得不说,洪同志的这个举动实在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是典型的以势压人。
但人家的位置在那里,不给面子是不行的。
谁都知道,把骗子抓回来再赔偿是不现实的,火车跑得快,骗子也是长腿的,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如今只能由派出所想办法,先垫上这笔钱。
“关键问题是,实在没有这笔经费啊,几十块钱咱们还能拿得出来,这五百块钱可怎么走账?”值班员十分发愁。
元妮见他们不避讳自己,就指了指鼻烟壶,“把这卖了不就有钱了吗?”
“洪同志都说了这是假货,他是上当受骗,我们卖给谁去?”
元妮点头,“说的也是,能让我看看这鼻烟壶吗?”
洪同志半吊子水,看古董似是而非,元妮却是听过一段掌故,正是关于鼻烟壶底款的。
从这段掌故来看,底款上刻着成化年制的清代鼻烟壶,可不一定是假货……

第198章 以真乱假
“你看吧,还别说,这鼻烟壶真好看,我就没见过这么亮眼的颜色。”值班员把鼻烟壶递了过来。
要是真品,大家必定谨慎,不会胡乱传看。
但洪同志都说了,他上当受骗,鼻烟壶是假货,所以想看就看吧。
另一名民警笑道,“这玩意儿在咱这儿不流行,主要是京城那边兴这玩意,听说有钱人都好收集这东西。”
“你没听洪同志说了吗?他收这假货,都花了五百块钱,就是流行,咱也玩不起这东西。”
值班员和同事开起了玩笑,元妮接过鼻烟壶细细摸索,只觉指尖微微发烫,她确定,这是真货无疑了。
再联系鼻烟壶底部的成化年制,合着鼻烟壶的颜色,元妮禁不住想起了传说中的十大著名鼻烟壶。
这有可能就是排名十大著名鼻烟壶之首的,鹦哥绿御用鼻烟壶了。
元妮上学的时候,曾听老师说过这个鼻烟壶的典故,这个鼻烟壶因缘巧合落入了农村,然后被卖出,又被人当成了假货。
命运起起伏伏,几经波折后才被收入博物馆。
大约十年以后,这个鼻烟壶将在佳士得拍卖行,拍出百万美元高价。
“这么好看的东西,可惜是假货,洪同志确定不要了吗?”
“他东西都扔给我们了,只想让我们把钱追回来给他,自然是不要这东西了。
你对这东西感兴趣吗?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便宜点拿走。”值班员脑筋活络的很。
五百块钱没着没落的,要是元妮儿能出一部分,剩下的钱,他们也好想办法筹措。
元妮摇头,“你们也说了,这是假货,再便宜也不合算。”
值班员叹一口气,“洪同志还是有钱,几百块钱,说掏就掏出来了,要是搁咱普通人,想拿出这么一大笔钱也不可能。”
“可不是吗,丹县就没有这么有钱的。”
“咋办?这玩意儿咋处理?”
元妮不吭声,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商量,她已知鼻烟壶是真货,且值钱,别说是花五百块,就是花一千块买下,那也值得。
但是,若她痛快掏出五百块钱买下鼻烟壶,必定会引起老洪的怀疑。
更别提现场这些办案人员,这都是积年老手,这些人定会认定鼻烟壶有猫腻。
到时候不但买不到鼻烟壶,还会惹出一堆麻烦。
“唉,真是个麻烦物件,既然洪同志不要了,干脆把这物件送到东街上的委托行,能卖多少是多少,剩下的钱,咱们再想办法……”
“只能这样了,咱们向上打个报告吧,尽快把洪同志那边的缺口补上。”
“对对对,尽量别惹他,别让他在退休之前咬咱们一口,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怎么办……”
接下来,他们说话的声音就低了下去,元妮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赶紧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招呼姥姥姥爷离开。
等离开了这里,顾超就笑道,“你想要那鼻烟壶?”
“是的,略等几天,等东西送到委托行再说。”
委托行是国营单位,不能挂着羊头卖狗肉,明知鼻烟壶是假货,委托行不可能按照古董卖。
最多含糊其词,或者是直接按工艺品标价,到时候肯定很便宜。
要是一切顺利的话,相当于白捡一大漏。
捡漏就够让人高兴的了,关键这个漏,是洪同志亲手扔掉的,能占此人的便宜,那就是加倍的高兴。
乍看洪同志是来找茬的,其实此人是财神,专门跑上门来给元妮送钱。
害怕节外生枝,几人回家之后,并没有提及鼻烟壶,只说洪同志谈条件,欺人太甚。
“别理他,落得今天这下场,全是三姐自找的,家里谁也不欠她的。”四舅舅看的很是清楚。
大家也是这个意见。
倒是元妮娘,强烈要求派出所的同志带话,说她要见家里人。
大家伙都已经猜到了她想干什么,无非是希望家里人妥协,以此换取她的自由,这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为了让元妮娘死心,姥姥亲自跑了一趟,算是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顾超紧急行动起来,托各方朋友打听消息。
京城的朋友很快就送过来信,说是洪同志给单位发了电报紧急求援,单位给他电汇了五百块钱应急,是预支的工资。
“白丽君姐弟都做了肾脏摘除手术,现在病情不稳定,光这两人的医药费就花了四百多。”顾超说道。
“洪同志现在跟刘老太太住在一起吧?刘老师不是还扔下三个闺女?
这些人只会花钱不会挣钱,养活这么多张嘴,洪同志兜里那点钱根本支撑不了几天。”元妮盘算道。
“他肯定着急着筹钱。”
元妮儿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自己也没敢露面,而是委托四舅母去委托行。
按照元妮给的样式大小,四舅母很快就在委托行找到了鹦哥绿鼻烟壶,写的是工艺品,标价五十元整。
四舅母生怕夜长梦多,没敢耽搁,问清价格之后,就直接掏钱买了下来。
回到家中,她把层层包裹的鹦哥绿鼻烟壶取了出来,连带发票一起交给了元妮,“你看看是不是这玩意儿?”
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这鼻烟壶绿的通透纯粹,美轮美奂,非言语能形容。
元妮一看就笑道,“没错了,就是它。”
在国内,主要是京城的人喜好鼻烟壶,这并不是主流古董藏品。
其实鼻烟壶的市场一直在国外,有好几位收藏鼻烟壶的大收藏家,都在漂亮国。
因为鼻烟是个舶来品,起源于美洲,而国外的收藏家们,主要收藏的是金银质镶宝石鼻烟壶。
在鼻烟壶市场,陶瓷制鼻烟壶是个稀罕物件。
元妮淘到的鹦哥绿鼻烟壶就是瓷器,它之所以珍贵,一来它是康熙御用的心爱之物,皇帝把玩过的物件,所以有身价。
二来是因为,这个鼻烟壶还有精湛的内画工艺。
所谓壶里春秋大千世界,方寸之间显神通,鼻烟壶最值钱的,并不是外在颜色,而是它壶里面的画。
大家伙都听呆了,小小的鼻烟壶,它里边还有画?
元妮儿笑笑,取下了鼻烟壶的盖子,鼻烟壶是绿色,它的盖子却是晶莹剔透的红色,为石榴石所制,取含义为红嘴绿鹦哥。
拿下了盖子之后,元妮拿起放大镜,问大家伙,“谁先看?”

四舅舅有点犹豫地举起手,“要不,我先来看看?”
元妮把鼻烟壶的放大镜递给了他,“对着光看。”
四舅舅一手拿着鼻烟壶,另一手举着放大镜,站到了窗口,认真的看了起来。
他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到赞叹到沉迷,真是瞬息万变。
好嘛,就这一会儿功夫,四舅舅在欣赏工艺品,大家都在看四舅舅变脸了。
“哎呀妈呀,这里头有树有小桥,有人下棋,还有人牵着马,我的个天哪……”四舅舅一边看,还一边描述。
姥姥不敢相信,“还没有巴掌长的小玩意儿,里头能有多大的画?还这么些个人,你瞎说吧?”
“我没胡说,娘,给你看。”四舅舅说着,把鼻烟壶递了过来。
姥姥也像四舅舅那样,举起鼻烟壶对着光,用放大镜认真看了起来。
她脸上的神情比四舅舅更为精彩,只看了一眼,就惊为天人,直接进入沉迷状态。
就这小小的鼻烟壶,壶里春秋,方寸世界,足足画了七十多个人,还有小桥流水人家。
关键是,无论是行人还是流水,都惟妙惟肖,俨然是个壶中小世界。
元妮笑道,“玩鼻烟壶的大行家都在国外,鼻烟原本是外国人用的东西,明朝末年才传入我国,当时并没有兴起来。
没想到对了清朝贵族的胃口。
国外做鼻烟壶讲究材质,用金银宝石,国内嫌弃金银土气,直接由景镇上手烧制,壶里春秋,就是景镇画匠发明的。”
能画出这种画的工匠,已经不仅仅是匠人了,他们是大师,是艺术家。
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家里人才全部欣赏完,实在是太神奇了。
“唉哟哟,这么小的地方,要画这么多的人,这得用什么笔才能画出来?这是什么眼神啊?”
姥姥用两只手比画着,光是用语言已不足以表达她的惊艳之情。
要不然,怎么会说十年后能拍出百万美元高价呢?御用鹦哥绿鼻烟壶就是如此的神奇。
“那啥,老洪他为啥非说这东西是假货呢?这么好的东西,活生生的看走眼了,要是老洪知道了,肯定会吐血。”姥爷感觉到不解。
家里人也不太明白,都花五百块钱收到手了,为什么又觉得是假货?
“老洪对鼻烟壶半通不通,他是半吊子水,第一眼看到这鼻烟壶的时候,他直觉是真品,就花钱买了下来。
买下来之后,开始细研究,这一研究,老洪就发现底款不对。明朝和清朝的鼻烟壶风格不一样,上釉挂彩的手法也不一样。
老洪发现鼻烟壶是清代款式,底款却落着成化年制,就本能的认为,这款鼻烟壶是假货。
其实,康熙年代出款的鼻烟壶,大多都不落底款,要不然落的都是成化年制,也就是明朝成化帝的款。
为什么清朝的鼻烟壶,会落明朝的款呢?这是因为,满人喜好附庸风雅,向往汉人的文化。
为了附和这部分人的心理,所以官窑出了一批仿款,底款特地落上明成化制。
幸亏老洪不懂这段典故,要是他知道的话,哪里还能轮到我捡漏?”
元妮兴致勃勃地给大家科普。
家里人终于懂了,清朝仿明朝的款,对于当时人来说是仿款,搁如今这个年代,那也是真品了。
这件货是四舅母帮忙收回来的,元妮要给对方辛苦费,四舅母说什么也不要,
“妮儿,你这就见外了,你帮了家里多少忙,我咋还能问你要钱?
之前收破烂,我就说要给你分钱,你一毛都不要,我如果要你辛苦费,那我成了啥?”
有人知道感恩,有人却是升米恩斗米仇,天生白眼狼。
姥爷打圆场,“都是一家人,大事儿再算账,小事就算了吧。”
小年刚过完,元妮娘的判决就下来了,判的是故意伤人,而不是故意杀人,有期徒刑十年。
判决一下来,元妮娘就不能关在看守所了,要转到监狱里去服刑。
顾超帮着周旋,最终元妮娘被转入距离丹县不远的凤凰沟监狱。
这个监狱距离凤凰沟农场不远,犯人全年都要参加劳作,对于漫长乏味的监禁生活来说,能出来干活,反而是一种好事。
姥姥一边叹气,一边帮元妮娘缝了两床厚被褥,又煮了一锅大肉饺子,结结实实装了两饭盒带过去。
好歹把元妮娘养了这么大,姥姥这么做,也是为了全母女之情。
没想到元妮娘根本不领情,姥姥把东西送到,她把东西全收下了,却不肯见姥姥。
大约是怪陈家不肯帮衬。
姥姥回家说了这件事,唏嘘不已,养儿一场,到头来养出仇来了。
其他人见怪不怪,内心倒没什么波澜。
眼瞅着要过年了,刘家三个病人,老洪一力帮着操持着,白头发更多了。
白丽君之前住的招待所早就退了,一天三块钱,还不如拿来买鸡吃。
连老洪都纡尊降贵,跟着搬进了刘家的宅院。
其实县里边儿还是挺给他面子的,主动邀请老洪免费住招待所,可是被老洪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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