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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爽文女主的绿茶妹妹(谁家团子)


这个杀千刀的狐媚子,故意拿刀剜夫人的心,夫人如何受得了,气得将大公子赶出了屋,连番刺激之下,病的连药都灌不进去了。”
顾桑攥紧拳头,眼里隐隐闪过一抹戾气:“可恶!”
顾九卿面上虽无多余情绪,但眼中冷意亦是深了几分。
顾桑蹲在床边,对着昏睡不醒的施氏,一遍遍轻声说道:“母亲,桑桑和大姐姐平安回家了,你睁开眼看看,桑桑从不骗母亲,大姐姐真的回来了,她就在你面前,你睁眼就可以看见。”
“母亲,你看看大姐姐,好不好?”
“就看一眼,她就在这里。”
也不知顾桑絮絮叨叨说了多久,施氏眼皮一动,慢慢地睁开眼睛,落在顾桑身上的目光呆滞无神:“桑……桑桑?”
“对,我是桑桑。”
顾桑含泪点头,立即侧身让开视线,让施氏能够完完全全地看见顾九卿的身影,“母亲,大姐姐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蒲姨娘骗你的,大姐姐好好的。”
施氏吃力地转动眼珠,似不敢相信地望向顾九卿。
施氏颤巍巍地伸出手:“九……卿。”
顾九卿抬手,顺势将施氏无力垂下的手堪堪握住:“母亲,我回来了。”
感受到手上那股彻骨无温的冰凉,施氏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人是她的女儿,眼中燃起的光亮点点熄灭:“不,你不是九卿,肯定又是我看花了。”
九卿怎会让我触碰她?九卿的手怎会如此寒凉,凉得不像活人的温度?
“母亲,是我。”顾九卿声音淡淡,“母亲将我弄丢过一回,难道还要丢下我么?”
施氏眼中一痛,竭尽浑身力气,死死地抓住顾九卿的手:“不,母亲不会丢下你。”
顾九卿说:“那就听话,喝药,吃饭。”
在顾九卿的安抚下,施氏溃散的瞳孔重新聚光,总算相信眼前之人就是顾九卿,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还活着,她的女儿正好端端地站在她眼前,不是错觉,不是幻像,是真实可触摸的。
“快,扶我起来喝药!”施氏挣扎道。
两名丫鬟手脚麻利地将施氏扶将起来,又在身后垫了个靠枕,以便施氏靠的舒服些。
许嬷嬷则端来药碗,被顾九卿扬手接了过去:“给我。”
这一举动,不仅许嬷嬷等人惊讶不已,就连顾桑都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以平日顾九卿对待施氏疏离冷漠的态度,实在是不像是能能做出这等侍奉其母喝药的举动。何况,顾九卿向来不喜旁人近身,洁癖严重到近乎苛刻的地步。
许嬷嬷看向顾九卿缠满绷带的左手臂,立即回过神:“可是,大姑娘你的手……”
“无碍。”
顾九卿将药碗搁在床边的墩凳,右手握着小勺,慢慢搅拌了几圈,待汤药凉了些,便伸勺喂到施氏嘴边。
施氏亦是惊住了。
药到唇边,也忘记了入口。
许嬷嬷急道:“夫人,您日思夜念的大姑娘正在亲自给您喂药,夫人快快将汤药喝了,良药苦口,早日恢复康健,莫让大姑娘担忧,也莫要蒲姨娘称心如意。”
施氏在‘不能让女儿担心’和‘不能便宜了蒲姨娘’的双重激励下,硬是强撑着开始喝药吃饭,加上顾九卿又重新换了名医术更高的大夫,施氏的病情总算不再持续恶化,逐渐被控制住。
施氏的病情稍微有所好转,宫里突然传出康王跪求魏文帝下旨退婚的消息。

第72章
司马骁一直跪在御书房外, 铁了心要退掉这门婚事,头重重磕在白玉石阶,字字泣血道:“父皇, 儿臣与顾家嫡长女的婚事再难维系,已到了非决裂不可的地步, 儿臣已经做了选择,是儿臣负心薄幸,是儿臣今生与她无缘。儿臣已在生死间走了一遭,许多事已然想通,情字一事太苦, 尝过了以后再也不愿被情关所束缚,儿臣恳求父皇求全!”
“父皇,求你成全儿臣!”
如今的他连心上人都护不住, 有什么脸面强求顾九卿同他死绑在一起,不过是受他牵累。他想要替顾九卿遮风挡雨,可风雨皆是他所给。
顾九卿这回侥幸死里逃生,下回下下回,还能有此好运吗?
母妃说的对,他与太子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不是他死就是太子死。然而,他不知道胜算几许, 或许死的那个人是他,他不能自私地将顾九卿拖入深渊。
她是九天神女,合该明朗地坠于天间,而不是被他拽入权力的漩涡。
“滚!让他滚!”魏文帝气得额头突突直跳。
此时退婚, 岂不让天下人非议皇家寡恩薄幸?
殿门打开,大监走到司马骁面前, 叹道:“康王殿下,请回吧,陛下不会同意。”
司马骁像是没听见大监的劝告,对着殿门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个响头,额头一片红肿血污。
“父皇,儿臣唯有此愿,父皇不能逼我娶一个不愿意娶的女子,求父皇成全!”
司马骁的性格向来温雅内敛,但对于此次退婚,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决绝。
哪怕魏文帝让御林军将他赶走,没多久,他又返回来跪在御书房外,磕一个响头哀求一声‘求父皇成全’,就算体力不支晕死过去,等他醒来继续磕头求魏文帝,就算魏文帝气得将他赶出宫依旧无济于事,进不了宫,司马骁就跪在宫门口,求魏文帝下旨退婚。
如此几日,退婚的消息从宫内传到宫外,传遍大街小巷。
百姓们对顾九卿深表同情,康王在生母和未婚妻之间,选择生母暂且不论,回京后竟疯了般执意退亲,简直不要太过分。
简直就是不拿女子闺誉当回事?
顾九卿被康王放弃性命,侥幸大难不死,本就受了天大的委屈,康王不安抚不说,竟在一个女子最脆弱无辜的时候毁婚,哪里有昂扬男儿的担当?
原本赞誉康王侍母至孝的人,也纷纷倒戈讨伐,大骂康王不做人,是个伪君子,是个负心汉。
这是个男权至上的封建社会,女子的名声尤为重要,被退婚的女子在这个世道何其艰难?
顾九卿容貌惊人,才情出众,动辄备受关注,连这般优秀到让人只可仰望的女子都能被人轻易退婚,那些不被关注无人撑腰的普通女子遭遇渣男退婚岂非更惨?
甚至,有人将康王悔婚的桥段搬上戏台子,大唱特唱。
康王退婚掀起的风浪愈演愈烈,皇家脸面荡然无存。
司马骁对外界的言论完全不关心,就跪在宫门口,任由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在用舆论向魏文帝施压,殊不知身处舆论之中,早已看不清谁才是真正的推手。
华贵妃气得怒骂不止:“疯了,他是疯了不成?”
虽然,她也不喜欢顾九卿,可也知道,婚不能退。
至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
顾九卿名声重要,康王的声誉同样重要。
这是要在太子面前落了下乘。
听闻康王坚决退婚,顾显宗焦虑无比,生怕自家嫡女真被退了婚、连带顾家成为全燕京的笑话,遂进宫面圣,哭嚎着求魏文帝主持公道。
“陛下,臣的女儿自得知康王有意退婚,便茶饭不思,闭门不出,短短几日就清减了许多,臣是真心疼女儿啊。女儿非那不辨是非之人,被贼首逼落悬崖,知其与康王无关,从未有过任何怨由,是她命中有此一劫。如果因此被康王退婚,女儿家脸皮薄,日后哪还有面目见人哪。”
顾显宗本想让顾九卿随他一道面圣,让陛下亲眼看看他的女儿受了多大委屈,奈何嫡女就回了他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让他恍然生出一种自己似乎是个跳梁小丑的错觉。
见魏文帝不表态,顾显宗暗暗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大着胆子继续道:“康王可是顾忌小女手骨折之事?宫中的郝御医诊治过,说不会留下残疾,陛下也是知晓的……”
“顾九卿也不想退婚?”魏文帝不耐地打断顾显宗,忽然问道。
顾显宗一愣,随即道:“是,女儿非康王不嫁。”
魏文帝冷笑:“怕是你顾显宗非要康王这个女婿不可?”
顾显宗惶恐道:“臣不敢。”
“行了,朕知道了。”魏文帝大手一挥,“滚!”
魏文帝沉着脸,召康王入宫。
魏文帝看着下首胡子拉碴萎靡消沉的康王,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以前玉树临风的儿子竟变成了这副不修边幅的丑陋模样。
“非退不可?”魏文帝目光如炬。
司马骁头低到地上,异常坚定:“是,儿臣非退不可。”
“可知天下百姓如何议论皇家?”魏文帝又道。
年轻的魏王不重圣名,发动政变夺权,大兴文字狱,铁血镇压一切反对他的声音,但年老的魏文帝却开始重虚名。
司马骁磕头道:“是儿臣的错,儿臣愿一力承担。”
魏文帝被气笑了:“真有担当,就不会做出如此不体面的事?朕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与顾九卿的婚非退不可吗?”
司马骁藏起眼中的痛色:“是,必须退。”
魏文帝:“不后悔?”
司马骁握拳:“不后悔!”
魏文帝深深地看了一眼司马骁,道:“朕允了。”
然而,当司马骁失魂落魄地回到康王府,下发的退婚圣旨却是——只退他和顾九卿的婚,但顾九卿和皇室子的婚盟依旧长存,且并未收回顾九卿的赐婚信物,那枚龙凤呈祥玉佩。
这……是何意?
司马骁大脑一片空白,待迟钝地领悟到圣旨深意,噗地一声,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他还有机会,等他扳倒太子,他和顾九卿还有未来。
顾九卿随意扫了一眼圣旨,狭长的凤眸快速掠过一道暗光。
没想到,还给了他一个意外之喜。
顾桑瞪着亮晶晶的眼睛,小手不停地拨弄着皇帝赏赐的财物。退婚本就是皇家理亏,前脚传下退婚的旨意,后脚就赏了大批金银财宝,都是实打实的,连带她也有,嘉奖她救姐的壮举。
果然,跟着女主吃香喝辣,不在话下。
顾九卿对金银这些俗物不感兴趣,说不定又会落入她的口袋。
她拿起漆金黑托盘里的几根金条,弯了弯唇,对顾九卿软糯一笑:“大姐姐……”
“喜欢什么,尽可拿去。”顾九卿宠溺道。
“谢大姐姐。”顾桑控制着内心的小激动,面上笑意盈盈地道谢。
顾九卿略有些恍神。
一旁的顾显宗没有发现两个女儿的互动,只专注在退婚圣旨上,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仔细来回翻看数遍,终于抚着须髯笑出了声。
“九卿依旧是皇家妇,就不知是哪位王爷皇子?康王动静闹的这般大,就算真保住了同康王的婚约,九卿日后嫁过去也会过得憋屈。”
顾显宗快速在脑海里盘算适婚的皇室子,齐王腿残,太子有正妻,六皇子尚未娶亲、实力薄弱……至于其他的,年龄都比顾九卿小,尚未长成。
盘算来盘算去,顾显宗面色又垮了下来。
顾显宗转头看向顾九卿,狐疑的目光充满了算计:“难不成陛下想封你为太子侧妃?”
顾九卿凉凉地看了一眼顾显宗:“莫非父亲看好太子?”
顾显宗不答反道:“康王有可能已经……彻底失去圣心。”
混官场的老油条,哪有脑子不灵光的。
顾九卿端起茶盏,突然笑了起来,笑意薄凉。
顾显宗顿时脊背生寒。
顾桑将金条塞入怀中,不满插嘴道:“父亲尽说胡话,大姐姐何等脾性,怎可与人为妾?”
顾显宗看了看顾九卿,底气不足道:“待太子荣登大宝,天家妃怎能算妾……”
手中杯盏猛地掷到顾显宗脚边,炸裂的瓷片飞溅而起。
顾显宗吓得跳将起来,就连顾桑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吓了个懵圈。
女主怎么突然对着顾显宗这个‘父亲’发火了?顾显宗以往又不是没说过过分的话,做过过分的事?
“你你你……”
顾显宗一脸震悚地指向顾九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家嫡长女竟敢以下犯上,毕竟嫡女以前只是言语不尊不敬。
顾显宗想大骂顾九卿这个不孝女,然对上顾九卿陡然森冷的目光,愣是耍不出爹老子威风。
顾九卿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擦手指,面色沉戾:“说!怎么不说了?”

被气的,也是被吓的。
这般盛气凌人的姿态, 顾九卿从未展露于顾显宗面前,这是第一次, 顾桑在心中默默感叹,总算不只她一个人面对女主的阴暗面。
她眸光轻颤,似想到了什么,下意识挪远了些,莫要殃及她这条无辜的池鱼。
顾九卿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 冷声道:“既然无话可说,不如让我同你好生说道说道,你打算如何处置蒲姨娘, 给母亲一个交代?”
顾显宗一愣。
原来是为母讨公道,对他这个父亲心有怨怼,不是无的放矢,那便是……情有可原。
他还以为,嫡长女真要反了天?
顾显宗当即坐回主位,眼神飘忽了一下,气势羸弱道:“蒲姨娘意图暗害当家主母,确实做的过分, 但蒲姨娘只是言语失当,为父……为父已经狠狠叱骂过蒲姨娘,将其幽禁慧心院,没我的命运不准出院子半步, 不许她到你母亲面前生事,且罚没三年份例。毕竟蒲姨娘为顾家生育一双儿女, 为父总不能为了寥寥几语就重罚,而且,你母亲的身子如今已是大好……”
言语不当?寥寥几语?
顾桑只觉得好笑,那可是趁施氏病重要她命。
顾桑皮笑肉不笑道:“父亲,说的对。蒲姨娘只是不懂事了点,毕竟她一个妾室,也没什么远见是非观,不过就是在母亲病重之时,利用大姐姐‘身死’的寥寥两语刺激的母亲丧失求生意志,一心求死,也不过是激的母亲吐了口血罢了。何况,蒲姨娘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被父亲关在院子里,罚了一些银两,父亲真真是罚的好,罚的对。”
被自己女儿指着脸面讽刺,顾显宗臊的满面通红,恼羞成怒地瞪向顾桑,顾显宗对嫡长女打心底发怵,但对顾桑这个庶女可就没得那股子莫名的惧意。
顾显宗呵斥道:“事关长辈之事,你一个小辈插什么嘴,有你说话的份儿?”
顾桑扁扁嘴,正要说什么,却被顾九卿截住话头。
“顾显宗,你当真不知我与你说的何事?我说的可不是意图暗害,而是谋杀未遂!”
顾显宗眼皮一跳,只想要粉饰太平:“为父不知你说什么?”
顾桑蹙眉。
她只是心有怀疑,正在暗中搜集证据,难道顾九卿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证据?
顾九卿冷冷地看了一眼顾显宗,扬声对门外吩咐了一声:“陌上,将那两人带过来。”
“是,大姑娘。”
没过多久,一男一女被五花大绑扔了进来,就扔在满地碎瓷片上面,两人双手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指骨被根根碾碎,显然已用过刑,口鼻皆被破布堵住,只能发出低呜惨声。
顾桑仅看了一眼,便蹙着眉收回目光。
手怕是彻底废了?
顾九卿淡声道:“这二人可认得?”
顾显宗凑近一瞧,随即惊呼道:“胡大夫!”
男人和善堂的坐诊大夫,医术了得,施氏平日但凡有个头疼脑热,惯爱请胡大夫诊治,可谓是老主顾。此次风寒,请的便是胡大夫。
女的是个梳着双环髻的丫鬟,名为梅兰,是主院的三等粗使丫鬟,平时负责小厨房生火熬药事宜。施氏喝的汤药,便是经由梅兰之手。
陌上恭敬地递给顾九卿一份口供,顾九卿随手转交给顾显宗,幽冷的声线没有一丝温度:“看完可还觉得自己重罚了蒲姨娘?”
顾桑抿了抿唇,凑上去与顾显宗一并观览。
胡大夫所开的方子并非治病的良方,而是夺命药方,十数种中药材里面暗含了一味与其他药材相克的中药,且带有一种毒性,并非立刻致命的剧毒,但会让人缠绵病榻,将人的身体拖垮,久不治愈。这味毒药是顾九卿坠崖的消息传回顾府那一日加进去的,早几日的方子都没问题。
这是觉得顾九卿这个唯一的女儿已死,施氏在京中也无母族可依仗,便无人会为施氏做主,就可以肆无忌惮残害施氏?
害死施氏,最大的得利者就是蒲姨娘。
以顾显宗虚伪的本性,怕也不一定会将蒲姨娘扶正。
至于梅兰,原本老老实实熬药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有人耐不住,见药方里的慢性毒药发作太慢,不能让施氏立刻毙命,就威逼利诱小丫鬟在汤食里下毒,奈何施氏求生意志薄弱,连药都灌不进去,饭食又如何喂得进去,这才拖到顾九卿和顾桑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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