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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反派2(西梨贝贝)


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里只有他们两人。他的吻越来越重,他的动作也逐渐粗暴一下又一下,由深入浅,由浅入深。
好似生怕慢了一步,她便反悔了。
时间很长,长到玉荷有些分不清黑夜白天。她只知道那难以忍受的痛苦消失,药效解了。
她想要停下,但某人不愿意。
应该说她药效过了,他却没有。对身娇肉贵的大小姐来说,谢靖远就是一乡野糙汉子。
粗糙,蛮横,不懂得怜香惜玉。
没有尉迟洲好...如若与她发生关系的是他,绝对不会像今日这么不知节制。随即,便是再次陷入颠簸,直至陷入黑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玉荷再次醒来,是在一处昏暗的洞穴内的地上。
好在地上铺了软垫,而她也穿戴整齐,身体清爽,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身体里的酸痛不适,还是让玉荷明白,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切。
她与谢靖远,发生了那种关系。
做尽了夫妻间,才能做的事儿。她从软毯上坐起,捂着脖子上的吻痕张望四周。
这里并没有别人,有的只有她。
谢靖远哪里去了?刚想到那个人,那人便出现在洞穴入口处。墨发灰衣,一双丹凤眼清冷艳绝。
在看到她已经醒来时,男人并没有惊讶。他只是看着她,注视着她,眼中都是她的倒影。
他行至玉荷身边,随即蹲下。
轻声询问:“可还好受。”
问的是什么,两人心之肚明。

问的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玉荷不是什么贞节烈女,加之昨日那事是为解毒保命。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且已经发生,再后悔也没用。
多思多想,也只是图添烦恼。
唯一让她不爽的是,解毒对象是谢靖远。那个被她百般嫌弃的臭虫,玉荷好膈应,好脏。
他吻过她的手,肩颈,很多地方,那些地方有的在手臂,有的在绯色罗裙下...
虽然已经清理过,身上也没什么污浊和脏东西。但她就是觉得膈应,脏。需要重新换一套衣服,还要里里外外重新洗个澡。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处除了有点不舒服,并没有太大痛楚,像是已经上过药。
一想到这个,大小姐脸黑了。
她确实不是个贞洁烈女,但这不代表谁都可以。以及药效解了,他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情?
就算是给她上药,大小姐也不领情。
她好气,但这时却没办法发泄。因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那就是她想起来。
他昨夜好像没有弄在体外。
全部都留在了里面,而且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很多东西。多到她记不清,只知道毒解了,他还在继续。一次又一次,将她弄得骨头都要散架。
“药!有没有药!”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怀孕,大小姐立马害怕起来。
她怕会生一个像谢清远的小孩,怕与他绑定在一起。更怕自己没办法和尉迟洲在一起...玉荷已经分不清,自己对尉迟洲到底是什么感情。
她只知道,在知道自己可能会怀孕时,她很慌。从头慌到脚,那种恐慌不差是见了鬼。
但要是真的鬼,她还不会那么怕。给谢靖远生孩子,是比见鬼还吓人的事。
她怎么能给他生孩子?
他也配?
带着这样的想法,女人眼角眉梢都是躁郁,对蹲在自己身侧的男人急切道:“避子汤,避子药。”
“谢靖远,你有没有,你应当是有的。你们玄灵宗的弟子,最喜打打杀杀,到处历练。会受伤,身上必定会备药。”
“这种药,也是有的对不对?”
他知她表情不对,嘴里也吐不出一句好话。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句。
她惴惴不安,祈祷地看着他。
期待他点头,说有。
可事与愿违,青年剑修眼角温意敛去,随即不紧不慢道:“没有。”
短短二字,冷到彻骨。
但大小姐并不关心他的态度变化,又或者说也没有心情注意,她只在听到那句没有时,立马蹙起好看的眉。
小声道:“怎么可能!怎么会没有!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她声音激动,略带焦急。
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在女人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她颈侧白皙的皮肤缓
慢升起一道道带着星火的细小血线。
它们攀附在她身上,漂亮得像是一朵艳丽的红花。但谢靖远明白,那不是红花。
是炎毒,一种奇毒。它没有解药,只能用特制的冰珠缓解。
以往,他们离得远。加之关系并不亲近,她不会说...这种毒,让人知道便是给了人拿捏她的把柄。
所以在未成婚之前,金陵城主绝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他。自然,他也不知。
如若不是昨夜,两人坦诚相见,情到深处时他察觉她身体的不对劲。
也难怪,那位自小对他关怀备至的长者,会在得知他灵根被毁时态度冷淡。他们玉家于他只有利用...但不管是不是利用。
少时缺少的关爱,那位长者替他父亲给了。所以,谢靖远并不恨玉家父女。
爱女心切,知他护不住。
另找他人是明智之举,她不爱他,自然会在他落难时另寻他人,毕竟二人之间也无多少感情。
他的恨,早就随着时间变淡。
不...又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恨过。他只是放不下,他对那个人有执念。
同样,他也明白。
昨夜那些甜言蜜语,也都是诓骗他的假话。但他就是高兴,很高兴。在听到那些话时,整个人都变得异常兴奋。
好似小时候,得到了母亲的夸奖一样高兴,开心,得偿所愿。
可夜不长,梦会醒。
一旦醒来,什么都变了。要嫁他的话,不算数。孩子,不愿意为他生。
“谢靖远说话,别不说话!”她很着急,好像怀了他的孩子,是什么糟糕的事。
“哑巴了吗!说话呀!到底有没有。”大小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刁蛮任性。
也不会看人脸色,辨别局势。
她只凭喜好,想发火就发火,想骂人就骂人。她还当这里是金陵,她是那个被所有人捧着的玉家大小姐。
而谢靖远不是她的救命恩人,更不是近些年那所谓的千年才出的一个天才,不足百岁的金丹仙人。
他是讨厌鬼,是雪地蛮子,是很烦的人。所以,她可以骂他,轻视他。
无视他眼中逐渐黯淡下来的光影。
她太自以为是,分不清时局。谢靖远的耐心是有限的,同样脾气也是。他可以被骂,但不能是无休止地欺骗。
男人恶劣地压下提醒,随后才冷漠开口道:“我一男子,没有带那种药的习惯。”
他的话有道理,但玉荷不愿相信。因为昨夜他做得实在是太过,时间长...可能真会有喜。
未婚先孕,还是他的孩子。
玉荷要气死,她不愿意,自然着急。
“那有没有其他药?就是差不多效果的,我记得谢夫人是丹修,你是她的儿子,应当是会一些药理。”
她继续,根本不愿给谢靖远心软的机会。一次次都在撩拨他敏感的神经,哪个男人受得了心上人这种话语。
特别是昨夜两人亲密无间,恩爱有加。也是她口口声声,说要为他生儿育女。
如今醒来,无事了。
便一句话都不算数。
再好的脾气,再冷漠少情绪不愿与人纠缠的人也不得不生气:“你拿我当什么?玉.势?要用时,便是嫁我好哥哥,不愿时便随意丢弃。”

他声线冷硬,脸色难看。
是从不在意他人情绪的玉荷,也能感受到的差。她意识到他生气了...但又怎么样?他不过只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蛮子,虽然如今是金丹修士。
也走运拜了一个好师尊,有了靠山。但却无法与她相提并论,她可是父亲的孩子。
只有那最最顶尖的人儿L,才配与她成婚,并结连理枝。没了那让人难受的情-毒,大小姐瞬间翻脸不认人。她摆着脸,不愿理他,又变成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不过因为心中的厌恶,她还是没憋住道:“那算什么真,都是些胡话。”
说着还忍不住抬了抬下巴,眼神轻蔑,不屑。好似在告诉他,你个乡巴佬,也配娶本小姐。
娇蛮,无理,像个被宠坏了的熊孩子。红唇张合间吐气如兰,嗓音娇甜悦耳,本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但她吐出来的话语,实在是太过刺耳。刺耳到一向知她秉性的他,也不由愤怒。他握紧手中剑柄,极力克制情绪,不让自己失态。
像是不满他的脸色差,大小姐突地生起一股气。双手直接抵上他的肩,随后猛地将他往外推。
力道之大,大到谢靖远一时真被她推开。与此同时,她口中也不忘:“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休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
她无赖,蛮横,不讲道理。
明明他对她还有救命之恩,但她就是不认。这时不仅不认,还因为谢靖远的一次次礼让,觉得理所当然起来。
被推开跌坐在地的青年剑修。听着那些话,脸色阴沉到极点。他站起身拍拍衣袖上的灰尘,再次变回那副清冷淡漠模样。
从始至终,都未表现出过有报复之意。
他生得好,模样俊俏,身形高大挺拔,一双深邃眼眸冷静理智。他是强大的,就算玉荷瞧不上他,也不得不承认,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是厉害的。
二十年前,他们婚姻还在时。
他便已经是苍阑大陆有名的天之骄子,自身并不比尉迟洲差,那时他鲜衣怒马少年郎,不管做什么都有人关注。
而这也是为什么她们二人解除婚约,会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现在他恢复灵根,比以往更强大。这些年她虽然被拘在家中,但还是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传闻。
那些传闻,无一不是在说他此刻的辉煌。这对玉荷来说并不是好消息,因为那会让她觉得自己选错了。
但怎么会,她不会错。
她才不是弄丢明珠的蠢货。
所以她打心底排斥谢靖远的成功,但同时这也代表她清楚明白谢靖远现在过得很好。
被她不要的人,怎么能过得好?
这是玉荷不愿接受的...但好在,尉迟洲也不差。他很好,好到她在这世间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好的人。
同样,在玉荷的印象里。
谢靖远一直是
高高在上傲慢的,所有人都说她傲慢,但对玉荷来说真正傲慢的人是谢靖远。
清冷孤高,看向他人时。
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永远平静无比。但有时也会有点东西,一丝丝向下的善意,柔和。
但那实在不算什么好眼神,悲天悯人中带的却是施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好似高高在上的神明。
有时那种眼神也会落在她身上,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带着无限包容,温和。
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他和她是一类人,只不过她不会伪装,而他会。他虚伪,他怀!
所以,当青年剑修露出一丝脆弱表情时。玉荷是不知所措的,她以为今年还会像以往那样,在挨了她的骂和奚落后眉头微皱,随即便是重回以往那副冷淡模样。
可没有,在站起身时。
玉荷瞧见他狭长眼角多了一丝红意,随即便是在蓝色的火光映照下,鸦羽长睫轻闪。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突地觉得谢靖远脸色很差。这次的差,与以往不同。
不是难看,心烦。
而是略带苍白,就像是受了什么伤一样。可没有,除了她拒绝一事,他并无大碍。而且,昨夜他那样子也不像哪里受了伤。
她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但这时都没有表现出来。不过再让她恶语相加,她也是做不到了。
毕竟,谢靖远救了她。
是他不顾其他人劝阻,执意跳下这火坑。也不知她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带着这样的想法,女人声音弱了一些。
没了先前的嚣张跋扈,但也仅此而已。她不可能放低姿态,去哄对方,又或者去说些讨人心的话。
因为她打心眼里,就不喜欢谢靖远:“我告诉你,那些话都是假的,都是骗你的,当不了真。”
“昨夜那事,你忘了吧。”
“我不会对你负责的。”说着大小姐又补充道。原本玉荷是不打算说这句话的,但谢靖远好似很在意这件事。
在意的程度不差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还非要有名分才能发生。与此同时,玉荷也罕见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
那就是,谢靖远好似喜欢她。
喜欢她的男子多的是,玉荷本应该不在意。但因为自家老父亲还没绝了与谢家联姻的想法,玉荷怕到时谢靖远以这件事去她家要挟。
虽说谢靖远讨人厌,但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下作之事。她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下去,完全不顾及青年剑修的想法直言道:“我不喜欢你,不愿意与你在一起,更不愿意为你生儿L育女。”
“昨夜那话,都是诓骗你的。”
“所以,你不要当真。”她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骗人可耻,反正药毒已经解除,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毫无顾忌。
同样,那站在一旁的青年剑修也明白。这是好了,瞬间不需要他了。
那高兴雀跃的样子,还真是像个白眼狼。青年嘴角上扬,突的也笑了起来。
那笑来得很突然,让一旁高兴的玉荷觉得莫名其妙。但很快她便明白他在笑什么了,因为在她想要问话时,身体里突然涌出一股热意。
那股热意,与昨日一模一样。这代表什么,没有谁比玉荷更清楚。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被她劈头盖脸一顿骂的青年剑修。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还会难受,那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热意如潮水般向她涌来,随即将她扑倒,陷入欲、望之海。
刚站起来的人,就这么重新跌坐在地。她晃动着脑袋,希望以此来让自己清醒。可这几乎不可能,这一次是比上一次还要汹涌的热意。
“谢靖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强忍着身体里的热意,问出自己的疑惑。
与此同时,握紧领口衣裙。
她很想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扯下来,因为实在太热了。但她不想,这里还有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与她刚刚发生过一场争吵。她骂了对方,如若这个时候,她拉扯下衣裙,再次要求对方抚慰她。
她会觉得丢脸极了。
可她真的难受,很难受很难受。哪里...也不舒服。她强压着那股难以忽略的湿意,羞耻地别过脸。
玉荷不是没想过,这是谢靖远搞的鬼。但这不可能,因为在她心里谢靖远还没烂到那个地步。
她不喜欢他,却相信自己父亲的眼光,他不会为她挑选一位道德败坏的夫婿。所以是那情毒还未解干净?
像是想到什么很可怕的事,女人的脸色突得一阵惨白。怎么能不害怕,她怕那毒,是长久待在她体内。
就如同那可怖的炎毒一样。
时不时就要发作...炎毒还好,只不过是情绪不稳定,容易气急攻心。
而这情毒可不一样,说是情毒其实更准确来说是淫-毒。这种毒待在她体内,那她往后还能见人?
这才是让她害怕绝望的点。
但好在,这时那模样清冷的剑修开口了,他淡淡道:“此花名叫见红,中了药不分男女,体内热气难出,只能做那种事解决。”
“见红...顾名思义见血。”
像是不可置信,女人瞪大双眼:“做...做到见血...”她的话透着一股子简单粗暴,没那种大小姐的修辞手法遮掩。
直白到透着股粗俗。
但这时候,谁听到那种话能保持冷静。一点都不行:“要命?”
见血不就是要命?这毒那么强?
她不明白,也不懂。当年在家中翻过那本书,也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根本不记得里面记载了什么,更别提这些。
她焦急,慌张,不知所措。
也没了一开始的嚣张跋扈,留下的只有无助,满满的无助。如今虚度幻境已经封锁,要想出去必须等二十天。
二十天,往日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数字。现在却是她生命的倒计时,不仅仅是丢命,还有死相屈辱的害怕。
中的这种毒,被折磨死。
死像绝不会好到哪里。
很有可能,死后还会被人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丢尽脸,高傲的大小姐最怕丢脸了。这时吓得脸色苍白,再不复往日的高高在上。
透着一股子娇莲感...
这是谢靖远很少能看到的她,漂亮,精致像一朵脆弱破败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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