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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柳鱼鱼)


池哩移开眼,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占有欲强到可怕。
夜晚天空震响起霹雳的雷电声,呼啸的风吹弯傲立的椰树,掉落的椰子四处滚落。
隔音再好也避免不了能听见不断响动的雷声。
池哩已经洗过澡,脸颊浮起绯色,脖子上还有点红色痕迹。
男人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粗重的呼吸凌乱炙热,将人放好和往常一样拿起链子,刚拿在手上,女孩的脚就主动的抬起,软白的脚背又勾动心底的晦念。
喉咙干涩难抑,上下滑动番,那双猩红的凤眸和女孩氤氲水汽的眸对碰,邪恶与清傲,爱意深沉的人占据下风。
池哩主动将脚递过去,见他愣住,“戴上啊。”
倒是把这链子当装饰品了,主动和强硬是两个意思,她的顺从也带着傲气。
祁砚峥摩挲手上细嫩的肌肤,冰冷扣上去将她锁住,而这次,是她情愿。
男人半阖眸,俯身想亲她脚背,池哩直接踹上他的脸,“滚去洗澡。”
在浴室没得逞,他不收拾好自己别想上床。
男人的脸往边上一偏,再次侧头看过来,黑瞳里阴沉沉的,池哩麻溜的背过身去,将毯子盖上。
大色魔。
惹了事就跑,给纵的无法无天了。
窝在毯子里的池哩能感受到背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紧盯,滚烫粘稠。
她眨巴眼睛,察觉到他好像往这边走来,紧张的闭上眼,就踹了他一脚,不会抠抠搜搜的要找她算账吧?
联想到这种可能,腰上隐约浮现痛感。
独属于他身上的冷檀香愈发浓烈,池哩握紧毯子,颇有一种瑟瑟发抖的小白兔既视感。
猝然,她眼前一亮,毯子被拉开了,女孩紧闭双眼想以此来逃脱。
可男人将她闷住的脑袋露出后,没有多余的动作,转身进去浴室。
像是根本不计较她的以下犯上。
池哩听见浴室门关的声音,悄然转过身去,紧绷的心弦松了松。
浴室里,祁砚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抚摸被她踹过的地方,软绵的触感似乎还有余温。
男人唇角勾起,站在花洒下,半阖眼眸,浑身散发着浑浊的欲念。
再次出来的时候,池哩已经睡着了,缩在床的另一边,留出宽阔的位置,无声的告诫男人不准越界。
可男人哪会听,上床就去抱她,香香软软的,很想亲一会。
“祁砚峥!”
怕她热的不舒服祁砚峥收了点劲,闭上眼刚有睡意就见女孩喊他,掀开眼皮,低头去瞧怀里的人,她眉头紧闭,手攥紧了床单,像是要和谁做斗争。
看着是还在睡梦中,祁砚峥摸了摸她软白的耳朵,眼底晕染笑意。
哩哩的梦里也有他。
就在他想俯身去亲她红嫩的唇瓣时,耳廓相贴,他听见女孩唇里清晰的吐出几个音节。
“揍死你。”
带着点懒散的尾音,哑哑的却饱含情绪。
男人眼底的柔于片刻之中就消散,转为晦沉一片,他没放弃想吻她的念头,眸底那点邪火反而变得热烈起来,掐住她的腰,女孩嘤咛一声。
唇瓣相贴,他看见她眉心蹙起的弧度更深,长睫隐有震动。
屈服于心软,他只在她下唇轻轻咬了一口,不痛不痒。
感觉身上那股热热的大山退开,女孩扭过身,也脱离那个梦境,蠕动下唇瓣继续睡去。
一连几天都在下雨,雨水淅淅沥沥,屋内,女孩靠在男人肩头,几缕黑发贴在脸上,她唇色显得有些苍白,眼皮懒倦的耷拉下。
抱着她的男人面色沉的可怖,四周骤发冰锥般的冷感,压抑沉闷,听见高跟鞋的声音,他看过去,森冷阴戾。
李雯雅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
看池哩这状况,应该是感冒了。
好在温度不算太高,只是池哩肤色本就白,病了的缘故整个人恹恹的,眼尾带着点粉,果真是娇美人,碰一下似乎就要碎了。
看见李雯雅,池哩掀开眼皮看着她整理药箱的手,目光深沉,直直落在那处。

第177章 “炸药包”
她一点情绪变化都能被祁砚峥发觉,见她盯着个女人看,蒙住她的眼睛,低音溢在耳边,“困就睡会。”
池哩拽下他的手,“我不困。”
她抬起头看见李雯雅在药箱里挑了几盒药出来,不用想都是给她吃的。
“李医生,有没有甜一点的药?”
中药都天天喝,现在还要加感冒药,苦上加苦,是小甜点也拯救不了胃的忧伤。
李雯雅见女孩主动和她说话,愣了秒,下意识朝祁砚峥看去。
男人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女孩身上,深邃黑眸中滚动着赤忱的占有,肩膀处女孩的发丝缠绕在上面,他们紧密相贴。
她垂下眸,手从口袋里伸出,递在女孩面前,“维生素含片,甜的。”
池哩扁嘴,还是从她手里接过。
见她拆开含了进去,李雯雅眸光微闪。
提好药箱,她退了出去,恰好在外面跑了一圈的小圆晃着尾巴就跑来了,太快撞上了她的腿。
小圆趴在地上,滚了滚站起来亲昵的去蹭她的裤腿,像是在打招呼,李雯雅蹲下摸了摸它后,就跑向了池哩。
本脸色不虞的女孩见到这可爱的小家伙脸上立刻就有了笑意,抱着小猫就去拿球陪它玩。
怀里一空的男人只能在旁边看着,扯松了纽扣,这会佣人已经端上来了药和温水。
他接过,直接把这生病不好好歇着的人抱进怀里,将药塞进她嘴里,她苦到蹙眉,杯子就在唇边,只好就着喝了下去。
喝完刚想愤怒嘴里就被塞了颗糖果,怒火消了一半,池哩瞪他,转过头去,后脑勺一股怨气。
就这点病也用不着吃药的,她可没这么娇气,经验所谈,不算重感冒,熬几天感冒就能好。
偏祁砚峥不听,硬要让她看医生吃药。
男人的手在她鼓起的脸颊上捏了捏,嗓音低磁,“炸药包。”
生气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真难养。
轻轻一句喃语,听着不像什么好话,却被他拖出几丝缱绻。
她不自在的动了下,感受男人箍在腰间那只手松了力度,立刻就退开了他怀里。
女孩坐在另一边沙发上,密卷的头发遮住背脊,她温柔的逗弄小圆,眸底却涌起一丝难辨的晦色。
午后,天空已经收起了乌云,难得起了点和煦的阳光。
池哩站在落地窗前,遥远望去沙滩上有个身影,手中牵着大黄往前面走,眼神似有意无意的飘向这边。
她收紧了拳,联想到小圆身上那张藏在项圈的纸条,心脏跳动的频率渐渐加快,呼吸甚至都有些沉重。
想的太专注,丝毫没注意男人的到来。
手臂爬上一抹温热,她却像是被寒冷的冰给触碰,骤缩下肩膀。
抬头对上他幽沉的眸,无尽的黑将光都给陨灭,阴暗无比。
她颤下眼睫,指尖扣进掌心,努力缓和紧张跳动的心脏,接受他的靠近。
他低下头,在她唇上亲啄,停留在表面,见她睁着亮眸看人,澄亮对上他的浑浊,顾忌她在生病,祁砚峥没吻太狠。
感受到舌尖探入,池哩想躲,后脑勺却被按住,被迫承受算不上温柔却亲的还算舒服的吻。
她身子软下来,张唇喘气,额间冒出一些薄汗,见他又要吻上来。
推搡他的肩膀,语调软乎,“我生病了,会传染。”
男人握住她的手,贴着她的唇,呼吸绵长,“一起病不好吗?”
女孩愠着水汽的眸对上他的偏执,心口有些无奈,他真的很疯。
谁要和他一起病。
俩人相隔的距离很近,扑洒的热气在互相碰撞,最后相融。
她垂下眼睫,懒得和他争论什么。
见她实在不乐意,祁砚峥在唇角亲了几口才罢休,接了吻,女孩脸上爬上了几抹红,总算没那种病弱的感觉,祁砚峥凝重的沉眸划开一丝浅涟。
过了一会,池哩开口,“我想带小圆去找大黄玩。”
乌廉和单栗都去出任务了,要过些时日才回来,大黄托付给了李雯雅照顾,小圆也是个天性自由不愿意被约束的,到处跑,和大黄性格合得来。
一猫一狗就处成了好伙伴。
小圆一天不见大黄估计浑身都痒的慌。
这不,听见大黄的名字,叫唤的声音都软乎几个调。
外面不算太沉闷出了点太阳,想着她生病,出去走走也是好的,祁砚峥应声答应了。
但池哩并不想他跟着去,撇嘴,“你就没自己的事要做吗?”
“这个岛随处都是人工摄像头,我就算跑几步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还需要寸步不离吗?”
她垂着脑袋,情绪上头,语气很闷看着要哭的样子,“就不能让我有点自己的空间吗。”
委委屈屈,哭哭啼啼,说的就是她。
祁砚峥曲指楷掉她眼睫上的湿润,面色稍凝,见她咬住下唇,牙齿陷进去的边缘泛白,他想挑开她还用力回咬在他大拇指上,倔强的很。
牙齿不算锋利,总归是有痛感的,祁砚峥不甚在意,就任由她咬到牙酸松口了,手才垂落而下,指腹描绘泛红的牙印。
咬完后,池哩还在生闷气,小圆蹲在她脚边,仰头看着,大眼睛忽闪。
不懂空气中凝固的气氛,只知道摇尾巴缠住女孩的小腿,喵呜叫着,撒娇扮乖。
池哩蹲下身,将小圆抱起就要往楼上走。
路过他时被拽住手臂,她气愤说:“放开。”
“不想出去了?”
闻言,池哩扭过头去,眸底流光滑动,哪有刚才那点恹巴样。
她不确定的问:“我可以出去了?”
“嗯。”
祁砚峥抚顺她肩膀上的发丝,全剥到脑后,指尖不经意触碰温热的耳廓,低下音,“去吧。”
女孩笑容莞尔,迈着欢快的步子,一人一猫走出了别墅大门。
像是有所感应,池哩转过身就看见落地窗的那道身影,修长挺拔,她离开后指尖又多了根烟,烟雾缭绕中,模糊了那张脸。
她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
聚在浓雾中的那双眸晦暗犀利,泛着幽冷的光芒,盯着女孩离开的背影。
须臾,烟灰落地,他扯唇冷淡的弧度却阴森莫测。
猫儿,可别忘了回家的路啊。

池哩沿着海面走,再次回头男人已经不见,背后的炙热也消减。
她一步步朝之前和祁砚峥走过的那条小道,门外被鲜花环绕的花店里,大黄在外面玩鸡腿形状的毛绒玩具。
见到她,迅速跑过来。
池哩蹲下摸了摸它,将怀里的小圆放下,俩个小家伙很快就贴了起来。
尾巴一晃一晃的你追我赶,专门往小鸟的地方跑,小爪子又抓不住,还得意洋洋的,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
清脆的门铃响动,池哩扭头,嘴角清甜的笑意未收。
看见她的到来,李雯雅并没表现出过多的惊喜。
她将门彻底拉开,混合的香味铺天盖地的散发出,风铃飘摇发出声响,在一片剧烈后又归于平静,“要进来坐坐吗?”
女孩站在路灯下,穿着格子衬裙,下身是一条修饰腿型的牛仔裤,丰满的身材看着却没几块肉,腿笔直纤长。
池哩垂落的指尖有向上的弧度,看着她进去的背影,慢慢拢紧。
“我以为你不会来。”
暖橘色的圆桌,李雯雅将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萦绕的热气腾腾而升。
女孩背脊挺直,眼神扫视她,目光交汇间,互相试探着。
须臾,李雯雅垂下眸,慢条斯理喝了口咖啡,“你不用那么紧张。”
“你真的愿意帮我?”
池哩想起字条上的内容,试探的语气裹夹不安,指尖勾缠在一起,暴露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是在帮我自己。”
李雯雅停了几秒,腾上去的热气遮住她眼底复杂的情愫,她凝望她,淡淡说:“我喜欢祁爷,只要你离开……”
后面的话她没继续说下去了,抿住唇,捏住杯沿的指腹深陷,淡粉色的指盖转变为白。
言尽于此,池哩还是挺诧异,捧着温热的咖啡杯,在唇边抿了口。
“你不怕他发现后找你麻烦吗?”
喜欢祁砚峥的人确实不少,对于她承认自己喜欢祁砚峥,池哩心底并没过多的惊讶和考究。
仿佛喜欢上祁砚峥是一种趋势,理所应当。
毕竟港城为他痴的女人不在少数,即便他是个病娇,手段变态,也会有人甘愿进他的牢笼。
“我要是怕,就不会帮你了。”
李雯雅无所谓的笑了声,指尖勾出花瓶里那支盛放最为艳丽的玫瑰花束,指尖摩挲着利刺。
鲜血涌出,她才停了手,将花再次插回磨砂瓶口,指腹捻破血珠,表情冷漠。
池哩讶然盯着她的指尖,心里顿时对她有了不一样的认知,果然在祁砚峥身边的,没一个是正常的。
除了单栗姐。
话说到这步,池哩心中对她的防备降低,轻声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李雯雅嘴角扩起温柔的浅弧,黑色眼眸情绪难辨,垂下眼将手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她站起身,将纸巾丢在垃圾桶内。
顺势拿起放在一边的花洒,喷雾状细腻的水流撒落在每一片精美的花瓣。
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就在池哩胡思乱想之际,她开了口。
“让他带你上宴会游艇,他答应后,你再来找我。”
“还剩十天。”
那个财阀的生日就在十天后,这也意味着池哩必须在这十天内让祁砚峥对她的戒备完全降低。
才有可能让男人放下心带她去参加宴会。
可问题是,完全没有契机,总不能说她做梦梦见有个人要过生日,让祁砚峥带她去吧?
这可给池哩愁的脑子发昏。
她从花店出来又带着小圆在附近转了很久,等天色渐渐阴下来,才往那栋富丽堂皇的古堡走去。
海洋色彩本是活泼的色调,在池哩眼里却阴森至极。
再美,也不过是她的牢笼。
辽阔的岛屿唯美漂亮,可这岛上困了只娇美的金丝雀,斩断羽翼,囚禁在一片望不见底的深牢。
而池哩,此刻正一步步走进去,金色栅门被合上,披一身黑霞的男人倚在门口,吞云吐雾,地面上满是烟头。
看着情绪不算好,见她回来,斜睨过来。
指尖的烟先一步掐灭,猩红灼烧指腹,“回来了?”
“嗯。”
男人身上阴霾厚重,流畅的下颌轮廓滚动丝缕光线,逼亾的压迫感无声蔓延。
池哩都有些不太敢靠近他,心虚时神色闪过慌乱,细微的一点还是被他捕捉到。
祁砚峥低嗤,走过去捏起她的手腕,有点凉,她又想往回缩,顷刻间他脸沉下去,“怎么?”
小圆脱离她的怀抱跳了出去,没良心的被管家用猫条骗进了屋内。
他手上的温度尽失,贴在肌肤上显得冰凉,揉捏她细腕的手像水蛇般缠绕。
阴森诡异,他眸底又是熟悉的病态,淡漠的情绪让池哩感觉不到温情,只有浓郁的戾气。
她想抽回手,“你怎么了?”
紧张时声音不自觉放弱,心尖敲着鼓,难道是事情败露了?
联想到这,她抿直了唇,后背冒出了点薄汗。
察觉出女孩的害怕,祁砚峥轻抚她的发尾,猝然,掌心深陷,逼使她入怀。
池哩脚移动半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拥抱,瞳孔轻颤,屏息的瞬间想的都是,祁砚峥不会真发现了些什么吧?
如果要是发现了,她该怎么办?
难得要防微杜渐了吗?
感受怀里的人在发抖,他侧目凝她,唇瓣贴在耳廓撩拨热意,“哩哩”
“你在怕什么?”
他屈指贴上女孩血色尽褪的脸,眸光似被阴冷的浓雾给笼盖,散不褪,病态的执拗却愈烈。
那种让人浑身战栗的眼神,池哩却避无可避。
她攥住衣角面料,努力镇定住神色,另一只手放在男人臂弯,表现出一副虚弱模样。
“我走累了。”
“头也晕乎乎的。”
声音都是哑的,温顺的将脸颊贴上他的胸膛,乌黑的长睫低垂。
本就还病着,还敢在外面玩这么久,祁砚峥压抑住胸腔的暴躁,将怀里的娇儿打横抱起。
待女孩喝完一杯温水,她的手掌也被男人捂热了。
祁砚峥将她的唇吻到正常的红色,才放开她。
轻揉拭去她唇角的晶莹,光泽微启的红唇,娇艳欲滴,如初春的花骨朵,让人想吮吸采蜜。
脖颈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溢出的声音似从沙石磨出,喑哑低沉,“刚才,去哪了?”

听着随意的一句,却让她心尖颤了颤。
吞吐的气息都变的缓慢,滞留在空气中,降临无形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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