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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渡我(歪嘴阿猫)


她脑子有些乱,索性就准备出门走走。
而就在这时,她收到了陶应然的信息:【今天有什么活动吗?没有的话,我们一起去逛逛呀?】
沈匀霁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陶应然坐在酒店大堂等自己。
她笔直高挑的身形在人群中很突出,很容易就抓住人的眼球。
沈匀霁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然姐。”
陶应然转身,看到沈匀霁的瞬间笑了起来,她指指自己的衣服,道:“咱家今天穿的倒像是情侣装。”
沈匀霁低头一看,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她穿着浅咖色的毛衣和白色的阔腿牛仔裤,而陶应然则是白色的毛衣配上浅咖啡的半裙,远远看去真像是一对“姐妹”。
想不到两人穿搭也会不谋而合。
这种生活中不经意的小确幸缓和了沈匀霁本来焦躁的情绪,甜甜地扬起了一个笑容。
之后陶应然带着沈匀霁去逛了老胡同,各色小众的商店让沈匀霁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两人度过了愉快的下午时光。
但是沈匀霁却还是会时不时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新短信,但手机却始终安静。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陶应然不过去买了两杯奶茶,回来便看到沈匀霁一脸落寞的样子,心中有些好奇。
“没事。”沈匀霁忙收起手机,接过了陶应然递过来的奶茶。
陶应然没有多问,而是看了眼时间,提议道:“你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心仪的西图澜娅餐厅,等会儿咱俩去吃。”
沈匀霁知道她是受了江渡岳之托来“照应”自己,可是老霸占着别人的时间也的确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小然姐,会不会太麻烦你啦?你都陪了我一下午了。”
陶应然却说:“这怎么啦?”
说着,她便挽着沈匀霁的手,架着她边走边说:“我在京市也没什么朋友,你就当陪我吃个晚饭聊聊天吧。”
于是,沈匀霁抵不住她的热情,被拉着一起去吃了顿美美的晚餐。
就在陶应然准备送沈匀霁回酒店的时候,她接到了方瑞的电话。
“小然,今晚来不来啊?”
陶应然看了眼沈匀霁,问道:“说说看都有谁?”
“老张老郑他们都在,你不是说要帮你朋友拓展资源嘛?我这次可是下功夫,把他们全叫出来了。”
陶应然闻言,捂住了话筒,转头问沈匀霁:“小霁,晚上你想去方老师说的那个聚会吗?”
沈匀霁正摆弄着手机,眼睛盯屏幕,快要盯出洞来了。
江渡岳还是没有联系她。
她深知自己要是就这样回酒店了,肯定又要胡思乱想,倒不如出去放松放松,转移一下注意力。
于是她说:“好呀。”
两人驱车来到京市一家私人会所,在服务生的引导下上了楼。
方瑞一看到她们,就很热情地打招呼。
正如他承诺的那样,他带着沈匀霁认识了很多业内人士,陶应然也一直跟在左右,聚会的氛围很是融洽。
大概是说了太多话,沈匀霁有些口渴,方瑞便带着她去水吧喝饮料。
“沈小姐,刚才带你认识的老郑是多大视觉艺术毕业的,之后你要是想申请多大,他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沈匀霁很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方老师。”
方瑞摆摆手:“别客气。”
接着,他又说:“其实我听小然说了,你在艺术这方面还挺有天分的,我11月13号在湘城还有个展览,你有没有兴趣来参加?老郑他们也会来,可以加深一下联系。”
沈匀霁刚想答应,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遗憾地说:“那天不行,我男朋友过生日。”
方瑞一愣,过了几秒才恢复了神色:“没事,这也巧了不是。”
陶应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有些八卦地笑道:“哇,想不到你对象是天蝎座。”
方瑞一听也来了兴趣:“小然,你见过她对象吗?”
陶应然摇摇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方瑞笑道:“这么神秘呀?是个大人物?”
沈匀霁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一直以为方瑞对自己这么热忱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对象是江渡岳的缘故,没想到对方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事儿。
陶应然接话道:“什么大人物小人物的?不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
方瑞被怼了也不生气:“小然果然是端水大师。”
两人你一嘴我一语的,像是在说相声,把沈匀霁都逗笑了。
陶应然看她笑了,也扬了扬唇角:“终于笑啦?看你心事重重一整天了。”
方瑞立刻问:“哎?沈小姐有什么烦恼吗?”
沈匀霁可不想说些下头话,赶紧顺着刚才生日的话题,扯了个理由搪塞:“没什么,就是不知道给男朋友买什么生日礼物罢了。”
陶应然撸起袖子,出谋划策起来:“他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呀!”
沈匀霁心想,他喜欢车,喜欢表,我可送不起。
也不是送不起,就是用他给自己的钱买礼物送他,有种借花献佛的感觉,而且这“花”还是“佛”给的。
方瑞却不同意:“小然,你太直女了,送对象礼物可有学问了。”
陶应然不服:“说来听听?”
方瑞道:“首先,礼物要有意义,最好是和两个人共有的回忆有关。其次,价格永远比不上心意值钱。”
他说的太虚幻,沈匀霁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思忖了起来。
“回忆啊。”
沈匀霁喃喃道。
她脑海中莫名浮现起很多片段,楼道里的暧昧,晚霞里的玫瑰,还有,长白山旖旎的风光和金色的日出。
你是我唯一的光。
江渡岳那天是这样说的。
“我想送他不会熄灭的光。”沈匀霁轻轻地自言自语道。
此话一出,陶应然和方瑞都定住了。
半晌,陶应然才说:“小霁,你好浪漫啊。”
方瑞也很赞同,并且趁机揶揄陶应然:“小然,你也学学,你老公说不定会爱上你。”
陶应然翻了个白眼,又继续问沈匀霁:“那你要不要送他一盏灯呀?”
方瑞觉得不行:“太普通了。”
接着,他灵机一动,道:“哎,我教你纸雕吧!”
沈匀霁怔住了。
只听陶应然也说:“这个好呀!纸雕可以从静态图像中营造出动感,而且可以吸收环境光,不同的角度可以看到不同的画面。”
“可是这会不会很难……”沈匀霁有些犹豫。
这么精细的活儿,她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我当老师,包教包会!”方瑞胸有成竹。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呈现的场景?”
沈匀霁被他说得心动了,眨了眨眼睛,问道:“日出的天池可以吗?”
“没问题!”
方瑞答应得很爽快。
第二天,他真的约了沈匀霁去艺术馆教她纸雕,陶应然也跟了过来,做起了“旁听生”。
不得不说,纸雕的确是门很精妙的手艺,他们时间并不多,所以沈匀霁也只能学点皮毛。
不过就算只是入门,沈匀霁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学会了搭骨架。
学点东西充实一下时间,她还是挺快乐的,毕竟这两天江渡岳对她都爱答不理的,大约是气还没消的原因吧。
希望他看到礼物就不要再生自己的气了。
沈匀霁悄悄想。
到了工作日,白天沈匀霁要跟着一起筹备展览,学习的时间也就挪到了下班后,一开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方瑞却比她还热情高涨,每每快下班都会拉着陶应然,一起去找沈匀霁。
这天下班,外面难得地下起了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看起来有点吓人。
沈匀霁担心地望着窗外,问方瑞:“方老师,今天天气这么差,你要不要早点回家?”
方瑞却说:“雨已经在下了,早回家晚回家没什么差别。而且——”
他拍了拍手上的素材,道:“今晚你的作品就可以收尾了,咱们一鼓作气把它完成呗!”
老师都这么说了,学徒哪有不应的道理。
于是沈匀霁也心安理得地留了下来。
陶应然也凑了过来,看着沈匀霁的半成品,惊叹道:“小霁,你真的很有天赋,手好巧啊!”
“是吗?”沈匀霁第一次听别人这样夸她。
“是啊。”陶应然笑道,“我可做不来这么精细的活儿。”
方瑞也很得意,指着沈匀霁刻出来的天池,道:“名师出高徒。”
“接下来,今天只要在这个后面加上一盏灯就行了。”
沈匀霁点点头:“这种小黄灯泡可以吗?日照金顶,正好是金色。”
说着,她拿着一串小灯泡放到雕刻的背景板后面比划了一下。
“感觉用纸包着,吊起来会更形象。”陶应然也加入了讨论。
几人一边说一边就忙活起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终于,最后代表“小太阳”的小纸球也做好了,沈匀霁有点兴奋,拿起小球就要安装。
谁知这小球没有被完全分割,美术刀还挂在上面,沈匀霁一不留神,就被小刀在手心拉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哎呀。”
沈匀霁一惊。
她倒不是觉得痛,只是这些都是纸做的玩意儿,也上过色了,要是滴上血那又要重做,所以她当下的第一反应便是把做好的部分全都推到一旁,然后迅速挪开了自己的手。
陶应然看了,吓了一跳,立即起身:“我去找医药箱。”
方瑞也紧张起来,他先是拿起小刀检查,发现没有生锈,才松了一口气。
“要不要去医院?”
沈匀霁觉得这伤也不是很重,去医院实在没必要,便说:“不用了,小然姐,麻烦你帮我找个创口贴就行啦。”
陶应然应了一声就转身去取医药箱。
方瑞还是不放心,道:“我带你去冲一下伤口吧。”
沈匀霁点点头:“好。”
但她没发现的是,自己的手机已经在旁边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反反复复好几次了。
方瑞带她冲洗好手掌,正好看到提着药箱过来的陶应然。
她将药箱递给方瑞,道:“老方,你先帮她消毒,这里的绷带用完了,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行。”
说着,方瑞打开了医药箱,道:“沈小姐,手掌能摊开吗?”
不得不说,刚刚被划破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水一冲,刺痛感就蔓延了开来,可沈匀霁也不是什么娇气的姑娘,做纸雕的时候手上早就划了很多不易发现的小口子,这次不过是大口子罢了。
她默默地向上摊开掌心,道:“能,我不怕疼的。”
方瑞当真以为她不怕疼,用镊子钳了一块棉球,蘸了蘸碘伏就往沈匀霁手掌上压。
这略微粗暴的手法让沈匀霁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手。
“啊,对不起。”方瑞意识到自己手重了,赶紧道歉。
“没事。”沈匀霁重新把手伸了过去。
火辣辣的痛感从伤口上传来,沈匀霁暗暗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外面大雨瓢泼,但艺术馆的隔音效果很好,完全听不到喧闹的雨声。
自然也无人注意到在门口伫立的江渡岳。
他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手里雨伞上的积水顺着伞尖低落,心好像也跟着沉到了这冰凉的地板上。
作者有话说:
不虐哈阿猫今晚不睡觉也要把甜的写出来

“我找到了!”陶应然拿着几卷绷带跑了过来。
这时方瑞也帮沈匀霁消毒完毕, 就让开了位置,陶应然赶紧帮忙包扎伤口。
沈匀霁看着这两人为自己忙前忙后的,除了道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谢谢你们。我有点笨手笨脚的, 给大家添麻烦了。”
陶应然仔细地帮她包好伤口,看了她一眼, 道:“小霁,你哪儿都挺好,就是缺了点自信。你一点儿都不笨, 我们也不觉得麻烦。”
方瑞也说:“对啊, 我在工作的时候也经常受伤呢。”
沈匀霁唇线上扬,刚想回话,却发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江渡岳。
“不好意思, 我接个电话。”
沈匀霁想都没想, 拿起手机就走到了一旁。
对于江渡岳这几天的冷落沈匀霁是有些不开心, 但现在他主动来找自己,想必应该是已经把那些情绪消化了。
于是她接通了电话, 声音轻轻的:“喂?”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 问道:“你在哪里呢?”
沈匀霁并不想把自己在偷偷准备生日礼物的事儿说出来,更不想告诉他自己受了伤, 就随口说道:“在旅馆呢。”
江渡岳又问:“你一个人?”
“嗯啊。”
沈匀霁每次说谎, 声音就会不自觉地压低, 这次也不例外, 听上去像蚊子哼哼一样。
江渡岳此时坐在车里,看着雨幕中模糊的艺术馆, 脑海中全是刚刚的画面。
沈匀霁和那个男人靠的那么近!俩脑袋都快凑一起去了!男人还摸她的手掌!偌大的美术馆就像是他俩的天地!
刮着风的雨夜、亮着灯的艺术馆, 紧靠着的孤男寡女……
他已经不敢往下去想。
他可以确定那个男人就是沈匀霁口中的方老师, 方瑞。
因为他早就查过男人的资料, 上周五又听沈匀霁反复提起,总觉得这个家伙热络过分,不安好心,今天一看,果真如此,是个挖墙脚的混蛋!
他这几天忙成了陀螺,紧赶慢赶凑出两天时间,就是为了偷偷飞过来看沈匀霁,结果却看到了一片青青草原?
他承认那天他是吃醋了,可是他的阿霁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别人拐走了?
刚刚他很想冲进去问个明白,但可笑的是,那瞬间他略过脑中的念头竟是,这样贸然冲进去会不会吓到阿霁?
就像……旅馆那次。
所以他才决定先回车上打个电话探一探。
没想到沈匀霁居然撒谎了。
他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这方瑞用了什么法术,竟能让沈匀霁为了他撒谎!
难道是因为自己这几天态度不好,所以让他趁虚而入了?
又或者是,他能帮助阿霁申请到她梦寐以求的研究生,所以关系变得亲近了?
也是,相较于他的小心眼和坏脾气,刚刚那个笑得温润的“艺术家”更像是沈匀霁的理想型。
江渡岳语噎,他只说了句“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然后一脚油门开车冲进了雨幕。
而此时正在馆内的沈匀霁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无意识地往窗外看了一眼,可除了砸在玻璃上的雨水和夜幕中模糊的灌木轮廓,她什么都没看到。
“小霁,你想继续做还是回家?”陶应然走了过来。
沈匀霁看了眼旁边即将完成的作品,垂下眼道:“继续做吧,可以吗?”
“当然可以。”
虽然她一只手受伤了,但是动作依旧很利索,又有陶应然和方瑞的帮助,没多久就完成了最后的步骤。
“打开灯试试?”方瑞指了指藏在雕塑后的按钮。
“你来按。”
沈匀霁点头,轻轻按下了开关。
黄色的小灯泡亮起,
它被白纸包裹着,发出柔和的光,真的就好像初升的太阳,闪耀却不刺眼。
雕塑的底座是用纸雕成的天池,还有周围的山脉,虽然没有做到一比一的还原,但是轮廓却做得很好,意境也到位了。
小灯泡照在纸做的山尖尖上,完美地还原了日照金顶。
沈匀霁心中一阵雀跃。
默默祈祷着江渡岳看到的时候也能和她一样高兴。
可是她转念一想,心中又咯噔了起来。
因为刚才在电话里,江渡岳听上去很低落,没聊两句就挂了电话。
莫不是还在生气?
陶应然送沈匀霁回酒店的路上,她都在想刚才的那通电话。
翻翻这几天的聊天记录,几乎都是她在主动问候,江渡岳回应的不是嗯,就是哦,没有一句超过三个字。
虽然她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掰着指头数数也快有十天没见到他了,中间还有一半的时间两人在冷战,说不想他那肯定是假的。
于是她发去了一条信息。
【你还好吗?】
可江渡岳又是迟迟未回。
沈匀霁回到酒店,洗漱完后躺在床上,他们的聊天界面依旧停留在她发送的那条信息。
她将脸埋在枕头里,再次细细回想那天的对话,更觉云里雾里,不懂到底哪里惹到了他,委屈也涌了上来。
明明也没有争吵,为什么突然变这么冷漠?
沈匀霁想不明白,干脆打了个电话给江渡岳。
谁知,竟然无人应答。
她失望地垂下拿着手机的手,默默地帮他想理由,这么晚了,一定是睡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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