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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猜马甲的日子(沐星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痛苦地捶着地面,身上的伤开了更大的口子,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水。
他躺在地面上,世界突然变得昏暗起来,如同那片天空,混沌不堪。
他渐渐闭上了眼睛,昏厥了过去。
远处似乎有两个身影慢慢在向自己靠近,但是,已经看不清了。

回到组织的白木未咲有些精神恍惚,一直站在角落里,呆呆地看着墙角。
纯也的背影、小智的笑容、千夏的眼泪、小葡萄的话语、嘲笑自己的小丑,落寞、悲伤、恐惧、自责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却始终被阻拦。
她不想,她真的不想这么做,可是、可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她,告诉她不配选择。
她想哭,可始终哭不出来。
也是,她有什么资格哭?
“明明不愿意,明明可以不做,为什么还要去做,让自己这么难受呢?”朗姆站在她的背后。
白木未咲转过了身,“是我没调控好自己的情绪,抱歉。”
“未咲,没有人在怪你。”朗姆摇了摇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是吗?”白木未咲抬起了头,眼眶红红的。
“你是一个人,有听从自己内心的权利。但不管你是选择做还是不做,都不再会有人责怪你的。”他看着她的眼睛,轻轻拂了拂她的发丝。
不知怎么地,白木未咲一直没哭出来的眼泪却在此时不停地掉下来。
那年,他第一次见到她,她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任由那人上下其手,明明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他一酒瓶敲裂了那个男人的头。
“白痴啊你,不愿意的话不知道拒绝这样的任务吗?”他对地上抱着膝盖的女孩说道。
“我只不过是一条狗,有什么资格拒绝?”女孩的眼神里早就没有了光彩。
“是吗?”他勾唇笑了笑,向她伸出了手,“那就做我的狗吧,只听命于我的狗。”
她将手搭在了他的手心,他将她拉了起来。
这些年,虽然他不会逼她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只是,她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听从自己的内心呢?
他将手贴在她的脸上,拇指轻轻擦去泪水,慢慢靠近,“没关系,一次学不会就慢慢来。”
他的唇离她只有一公分,“不愿意的话就躲开。”
双唇碰在了一起。
白木未咲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等到面前的人放开时她才连连后退,眼神不停地躲闪。
“抱、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拉开了门,有些慌乱地逃离了这里。
朗姆看着她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
说实话,刚刚的行为,连他自己都感到震惊。
白木未咲出门一转角就看到了贝尔摩德,贝尔摩德旁边跟着一个人。
“怎么了?脸红得跟火龙果一样。”贝尔摩德不禁调侃。
“没事。”
白木未咲轻咳了一声,随后便看到了贝尔摩德旁边的人,那是一张和中村智一模一样的脸。
对啊,之前说过会有人假扮他的。
“怎么样?”贝尔摩德拉了拉那个人的脸皮,“改进了一些,面具不用特效药水是拆不下来的哦。”
“贝姐厉害。”白木未咲称赞了一句,将小智的运动手环扔给了旁边的那个人,说道,“这是他随身携带的东西,时时刻刻都要戴着。”
“明白了。”那个人并没有使用变声器,但发出的声音却是中村智的无疑。
“我警告你,隐藏好自己的身份是一部分,但你不是中村智。要是敢对千夏做出什么,小心出门被车撞死。”
那人微微低头,“不敢。”
“好了别吓他了。”贝尔摩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也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啊。”
“对了贝姐,你一直在意的那个女孩就是越水七槻吧?朗……”白木未咲掩嘴轻咳了一声,似乎有点尴尬,“朗姆已经下令在找她回来了,你知道了吧?”
“嗯,知道。”贝尔摩德点了点头。
就算知道了波本是卧底,但七槻没死,那位大人可高兴坏了呢,她是想不回来都不行了。
月读千夏按照组织的安排,在约定的地方等着中村智。只不过,她此时的心里七上八下,非常地不安。
“千夏!”男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她转过了身,看到他平安无事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悄悄咽下了喉咙中的酸涩,笑着说道:“喂,你是不是又迟到了?”
“我哪有啊!”他抬起手腕露出了那个运动手环,上面显示着时间,”你看这不正好吗,炒鸡准时啊!”
千夏抱胸笑着吐槽道:“干啥啥不行,踩点第一名。”
“俗话说得好,不会踩点的学生不是好运动员!”男生开着玩笑,凑近看了看千夏,“千夏,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然后又嬉皮笑脸地逗她:“想我想的吧?”
“滚一边儿去。”千夏还是笑着打趣。
但是,好奇怪啊,自己的反应好奇怪啊,为什么不会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呢?
“那我们去吃好吃的吧!”男生拉起了她的手。
千夏有些惊讶,在面前这个人碰到自己的一瞬间,居然会有种想抽回手的感觉。
也许是太长时间没见,有点不习惯了吧。
她笑了笑。
路边的紫丁香轻轻摇曳,风中满是它的香味。香甜浓郁的味道掩没了一切,让人没有察觉,这风中,还夹杂中一丝丝苦味。
东京都米花町的某个角落里,越水七槻戴着风衣帽,贴墙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公安向全社会发布了通缉令,可以说,有人的地方她都不能待。
“小七槻。”背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捏了捏拳头,转身勾唇笑了笑,“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贝尔摩德?”
她知道的,组织迟早会找到她,她必须得回去。
又或者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组织,已经没有地方能容得下她了。
贝尔摩德微微垂眸,“你这段时间……”
“失忆了。”七槻打断了她的话,“不过现在已经想起来了。”
“这样啊。”贝尔摩德微叹了口气,“应该有不少有趣的经历吧。”
“哼,倒也没什么。”越水七槻笑了笑,抬头看着浓墨翻滚的天空,“月读千夏在组织里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
七槻笑了笑,“猜的啊。”
“欢迎回来。”贝尔摩德向她伸出了手,“从今天开始,你将不再是越水七槻,而是樱桃白兰地。”
七槻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
“小樱桃,花都开了呢。”
贝尔摩德抬头看着天空。
远方那盆樱桃白兰地,桃橙色的花瓣已完全绽开。
风见裕也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只能坐着轮椅出来稍微转转。
“一直都在麻烦你啊,莎华。”他对推他出来的妹妹说道。
“我们是兄妹好不好,别那么见外啊。”风见莎华笑了笑,说道。
“哎~”风见裕也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了,哥?不舒服吗?”莎华立马停下来着急地看了看哥哥。
“没有。”风见笑了笑,“觉得挺对不起你的,小时候还把你弄丢过一次,那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吧?”
风见莎华的手指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随后又露出了笑容,“哎呀都是过去的事了,都说了多少次不是哥你的错啦!”
“谢谢。”风见裕也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我们家小葡萄要一直这么快快乐乐的啊!”
“哥,别叫我小葡萄啦,我已经长大了,那是小时候叫的昵称啊。”
“好。”
“哥,我先去趟卫生间,你在这等我一下啊。”
风见莎华紧捏着拳头,迅速躲到了一个墙角,她的身体不停地发颤。
不管过去了多久,那些记忆都像是昨日发生的一样,无比清晰。中学时,她曾喜欢过一个男生,可也因为那种经历,她觉得自己没脸去说出自己的心意,最后,那个男生和别人在一起了。
没有朋友,没有爱人。她一个人孤独了好多年。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爱我呢?]
不会啊,降谷先生是爱我的啊。
她抹干了眼泪,站了起来。
还有那个让她失去了一切的白木未咲,为什么又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快点消失,消失啊!
警察厅公安部。
“越水七槻已经回到了组织,在她把你的事情说出来之前,你知道该怎么做。”里理事官对面前的降谷零说道。
意思是,灭口。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不用了。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非常抱歉。”
“混账!”里理事官一个耳光打在了降谷零的脸上,手止不住地发颤。
“非常抱歉!”降谷零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你怎么能这么糊涂?!苏格兰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降谷零惊讶地抬起了头,眼中有些不可置信,“这和景光有什么关系?”
里理事官转过了身,背对着他,微微闭眼。
“那时候的局势太过紧张,你们两个人都在组织里暴露的可能性太大,我们不得已才……”
“什么意思?”降谷零吸了吸鼻子,声音明显地发颤。
里理事官微叹了口气,“我相信你可以理解,诸伏他各方面都不如你……”
“我不理解!”降谷零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的。
“我知道你一时间难以接受。”里理事官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但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家人、朋友、爱人,什么都可以牺牲。这便是现实,残酷而真实。”
桌上的相框反着光,一个女人的样子若隐若现。
“那,从一开始,七槻就注定要死对吗?找足证据可以放她出来只不过是为了稳住我才说的话吧?”降谷零只感觉嗓子像是堵了一团什么东西,又苦又涩。
“对。”
“好,我明白了。”降谷零什么多余的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里理事官看着他的背影,拿起了桌子上的相片,那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胶卷有些发黄,女孩的笑依旧灿烂。
他淡淡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像是开出了一朵花。
“阿彦,你给宝宝取个名字吧。”
爱存心间,容音不复。
雨渐渐停了下来,但天空依旧阴沉。一片春末的樱花落在了水洼上,泛起了一丝涟漪。降谷零走在小镇上,脚底带起抵达的雨水,每一步都那么沉重。
“我是诸伏景光,你叫什么名字啊?”
“降谷零。很奇怪的名字对吧,zero是什么都没有啊,取这样的名字,我的父母一定也不对我抱有任何期待吧。”
“我觉得不是哦。零是一切的开始啊,你的父母一定是希望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有勇气重新开始,从zero到hero!”
“现在的zero是一名出色的公安警察,已经是一位hero了!”
我算什么hero啊?
他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不禁苦笑。
到头来,到底在守护什么呢?
正当他魂不守舍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的眼前一闪而过。
“七槻!”他箭步追了上去,那个身影不断地出现又消失,他一直跟着来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那个身影走进了一间小木屋。
他站在小木屋外,顿了顿,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打开门,那个身影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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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朗姆的设定大概在25岁的样子(哎?我为什么要说大概),不存在朗姆三人组这个设定。不过你们要是中毒太深联想成厨师的样子我也没办法……/扶额流泪/(好吧其实是我中毒太深/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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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某位小可爱的评论,那咱们就开启剧情解说吧!(咳,我还以为这样很矫情的呢……)
1.如果你觉得风见莎华是不是有病?恭喜,你答对了。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2.摆在七槻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死和回到组织。
3.得知了景光事情真相的透子,信仰都快崩塌了吧。透子明白也能理解这些,只不过,他怎么可能接受呢。“我可以死,但他们不行。”
4.里理事官走到今天也牺牲了很多啊,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都……
5.注意小智的运动手环。

“你果然会跟过来啊。”说话的声音也的确是七槻。
她转过了身,朝他莞尔一笑,抬手撕开了面具。
果然,不是七槻啊。
一帮潜伏在这里的黑衣人突然跳出来,降谷零瞬间被制服。
“请喝茶了哦,波本。”贝尔摩德勾唇一笑。
他被带回了组织,被逼着说出公安的秘密,受了很多酷刑。
鲜血顺着额角模糊了视线,他吐掉了嘴里的血水,勾唇一笑,“就这种程度也想让我开口?别做梦了。”
“想让我开口很简单,我要见越水七槻。”
这是他最后的筹码。灰原新研制的药他必须交给七槻,否则她撑不了太久。
至于之后不说出秘密还能不能活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真是丢人!”
头部又被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审讯的人打开了拴住他的铁链,推着他走近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满是昏暗的绿色,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忽明忽暗,阴冷而恐怖,像极了停尸房。
昏迷的越水七槻躺在床上,女孩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四肢无力地垂下,如同死人一般。
背贝尔摩德站在她的床边。
“她怎么了?”安室透艰难地移到她的身边,蹲下,握起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贝尔摩德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人体实验室。刚刚她被注射了一堆乌七八糟的药品,还被抽走了大量的血样。她的身体已经出现严重的排斥反应,这样的实验无疑是催命符,再进行一次,怕是直接没命。”
怕是等不到月读千夏把解药研制出来的那一天了。
她没想到,小女孩再回来后,就沦为了真正的实验品。
那个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她不管到哪都是死路一条,所以,有什么意义呢?”贝尔摩德丢下一句话,离开了房间。
“不会让你出事的。”安室透坐在床边,扶着七槻靠着自己的肩膀上,拿出一小瓶药液,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说道,“七槻,起来吃药啦。”
女孩一点意识也没有。
看着女孩的样子,喉咙里泛起了一股酸涩,他将这股酸涩咽了下去,吸了吸鼻子,笑着安慰道:“怕药苦吗?没关系……”
他打开了瓶盖,将药含在嘴里,吻着七槻的唇慢慢喂了进去。
可能是药太苦的原因,本是昏迷着的七槻此时恢复了一点意识,微微皱眉,紧紧闭上了嘴巴。药液从嘴角流了出来。
安室透抬手擦掉了流出来的药,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稍稍加深了吻的动作,七槻听话地张开了嘴巴。药液被顺利地流了进去。
安室透轻轻松开,慢慢让她重新躺下。
此间贝尔摩德来过一次,和他说了些话。
她说这段时间可以靠着雪莉的药先撑着,一旦等月读千夏把解药研制出来后,她可以想办法让七槻离开组织。
“至于波本你……”
她没义务也没那个能力救他出去。想进来容易,出去,比登天还难。
“不用管我。我本来就没想着要活着出去。”他看着床上的女孩,露出了温柔的笑,“别把这件事告诉她。”
“蠢货。”贝尔摩德低声暗骂了一句,离开了房间。
重要的人一个一个离自己而去,独留着的那个活着的人,一定是最痛苦的啊。
所以即使永葆青春,唯有爱人独自老去,不觉得太残酷了吗?
失血过多让安室透有些发冷,他的意识开始渐渐涣散,身上的伤似乎也失去了痛觉。他昏了过去。
当他的意识恢复时,眼前是漆黑一片,周围昏暗昏暗的,好冷。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似乎枕着一个很温暖的东西。他想起来了,是她的膝枕啊。
“你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吧?那为什么……”女孩弯下腰贴着他的额头,“为什么还要跳进来?”
他笑了笑,抬手轻轻捋了捋她的头发,“感觉好点了吗?”
越水七槻抬头看着天花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卧底身份都已经暴露了,你是来跟我殉情的吗?”
安室透笑了笑,坐起来轻轻抱住了她,“我可舍不得你死。”
七槻的眼泪倏地流了下来,“那我就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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