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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圆满人生(欣欣向荣)


难道这就是老天让她重来一回的意义?想到此,不觉暗暗点头,既如此,自己便更不能辜负老天的苦心了。
苏晓月忽然的沉默乖巧让刘秀荣很不习惯,侧头盯着女儿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不是真摔坏了脑子吧。”
给老娘一打岔,苏晓月顿时回过神来,拉下老娘的手:“妈,我只是摔了一跤,又没摔到头,您不也听见大夫说没事了吗。”
刘秀荣仍有些犹豫:“妈是怕没检查出来,不是说有些病有潜伏期吗,当时没事儿,过后才发病,而且,这全身的神经都连着,虽说你没摔到头,没准儿就串脑袋上了呢。”
她家老娘这脑洞,她也是真服了,苏晓月觉得再就此说下去,只会越来越说不清,忙岔开话题道:“妈,快考试了,我还是赶紧回家复习功课吧。”
苏晓月一句话提醒了刘秀荣,急忙道:“是呢,这一说话差点儿忘了,你爸还不知道你没事儿,不定多着急呢,要不是厂里只许一个人请假,你爸早跑医院来了。”
苏晓月的爸妈都在运输厂上班,她爸是修理工,老娘是食堂的,要说国营大厂这两年虽有些不景气,但工资还过得去,一家三口过日子也还成,可她家却有些拮据。
拮据的原因苏晓月再清楚不过,是因她那个重男轻女的奶奶。
苏家一共有四个孩子,苏晓月的爸爸苏金生行大,下面一溜是大姑,小姑,小叔,苏家不是地道的本地人,是外来户,爷爷是军人,转业分到市里上班,奶奶是在老家订的亲,后来进了市,奶奶也跟了过来,儿女也都生在这儿,一家子便在市里安家落户。
奶奶是乡下妇女,没上过学,不识字,更没什么见识,甚至还缠着小脚,观念老旧,极度重男轻女,从骨子里认为男的就比女的金贵,女孩子都是嫁出去的赔钱货,出不出息都是人家的,没用,以至于大姑小姑没怎么上学,当然也有年代的特殊性,大姑小姑都下乡了。
不止大姑小姑,苏晓月的爸妈也是下乡知青,去了宁夏,两人在宁夏认识,一个地儿出去的,便顺理成章走到了一起,后来返城苏晓月便出生了。
爷爷还好,虽也有些重男轻女,但好歹是军人出身,并不会太过,奶奶则不然,从小便疼老儿子,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偷偷留给小叔苏金强,而苏晓月的爸爸跟两个姑姑,根本摸都摸不着。
苏晓月生下来的时候,一见是个丫头片子,奶奶直接就不待见了,后来小叔娶妻生子,生了堂弟,比晓月小两岁,差点儿没把老太太嘴巴乐歪了,抱在怀里就不撒手,嘴里心肝儿肉啊宝儿儿叫着,真当得了个活宝贝一般,后来干脆起了小名叫大宝,至于苏晓月这个孙女根本连个眼角都不夹一下。
要说起来,不待见孙女也就罢了,晓月也没指望从她奶奶哪儿得什么好处,可她奶奶这心偏的实在太离谱。
爷爷奶奶虽在城里生活了多年,却仍保留着家乡的一些固有观念,自从晓月爸妈回城之后,便是一大家子混着过,不仅住在一个大杂院里,工资什么也都混在一起,由爷爷掌家过日子。
说是爷爷掌家,柴米油盐过日子的事却是奶奶做主,而奶奶极度偏心小叔一家,所以苏晓月一家三口的处境可想而知,活儿没少干,钱没少交,最后还落个里外不是人,更不受待见,加上奶奶的性子有些刻薄,时不时就数落,话里话外的编排大儿媳妇的不是,里挑外撅,没起什么好作用,那劲头子恨不能老大两口子散了才好呢。
苏晓月觉得,自己后来耽误到老大没结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奶奶留下的阴影,她总怕要是自己也摊上这样一个婆婆,岂不成了第二个老娘,就算老娘的性子爽利,也憋屈了二十多年,直到奶奶去世才算熬出头,自己这温吞的性子,估摸来更惨。
苏晓月记得自己小时候都偷偷喊她奶奶老巫婆,在她心里奶奶真比老巫婆还可怕,而且是个糊涂的老巫婆,根本看不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而对于自己进医院这事儿,根本不用想都能猜到,那老巫婆一样的奶奶别说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着急,冷酷点儿想,晓月觉得就算自己这个孙女摔死了,估计老巫婆也不会心疼,没准还会借机又撺掇她爸妈离婚呢。
老巫婆的破坏力不容小觑,以至于苏晓月对于奶奶的尖酸刻薄外加铁石心肠记忆犹新,有很多年他们一家都活在奶奶的阴影下,爸妈也总是争吵,要不是疼自己,有这么个搅屎棍的婆婆,说不准爸妈早离婚了。
不管如何,反正晓月对她奶奶是没什么感情的,血缘勉强维系的亲情也被二十年里她奶奶做的那些寒心事儿给磨光了,心都寒了,哪儿还来的亲情血缘。
而如今她既然重活了,或许可以改变一些事吧,至少把她们三口从那一家子乱麻中摘出来,提早过几年舒心日子。
想过舒心日子就得分家,以她爸的性子,直接提出分家绝不可能达成,直接说不成,那就拐个弯谋算一下试试好了,至于如何谋算,需得有合适的机会……
机会?苏晓月猛然灵光一闪,哪还用找,今天不就是最合适的机会吗,她爸虽然脾气执拗又愚孝,却很疼自己,得让她爸对奶奶寒心,才有分家的可能,再有,总不能让那如水蛭一般的小叔一家,没完没了的趴在自己爸妈身上吸血吧。
那一家子三口有一个算一个让奶奶惯的,除了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干。根本就是啃老族,但他们啃上一辈儿的,自己管不了,至少不能让他们连自己的爸妈也一块儿啃。
想到此,伸手拉住老娘:“妈,我头晕,我想起来了,摔跤的时候地上有块砖头,正磕在我脑后边儿,刚不觉得,这会儿有些晕,是不是脑震荡啊,听人说脑震荡一开始就是头晕……”说着扶着脑袋踉跄了一步。
刘秀荣一听脑震荡,再看女儿抱着头,脚下都踉跄了,三魂吓走了七魄,忙伸手扶住女儿:“晕的难受不,我就说得仔细瞧瞧,看吧,你别怕,妈带你去找大夫……”说着慌慌张张的扶着晓月又往急诊去了。

九班的男同学
一进急诊观察室迎头便又碰上那个脸圆圆的小护士,看见这娘俩,小护士脸一沉,没好气的道:“不是说没事儿吗,怎么又来了?”语气极是不耐。
刘秀荣也是个火爆脾气,本就觉得医院不够重视自己女儿的伤,随便看看问两句就说没事儿了,自己再问吧,就一脸不耐烦,如今见小护士的态度恶劣,立马就急了:“我说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又来了,你以为我们娘俩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跑这儿遛弯来了啊,这里可是医院,要是没病谁往这地儿跑,你瞅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就是你们对待病人的态度?还有没有点儿医德医风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你们领导呢,我找你们领导好好说道说道去。”
刘秀荣一顿噼里啪啦的话出来,把那小护士说的眼圈都红了:“你,你胡搅蛮缠,季主任都说你女儿没事了,你找领导告状我也不怕。”嘴上说着不怕,眼泪却啪嗒啪嗒往下掉,一张圆脸涨的通红,人也往后退了两步。
晓月有些傻眼,真没想到自己老娘如此彪悍,几句话过来就把人家小护士给数落哭了,记忆中老娘虽是个火爆脾气,可真没见跟谁发作过,或许是自己不记得了,也或许没机会领教,她只记得在奶奶这个尖酸婆婆下憋屈了二十多年的儿媳妇,到后来都有些抑郁倾向,或许这才是老娘的本色。
不过老娘虽有些激动,但话却没错,这小护士的态度的确不妥,一点儿耐心都没有,被老娘说了几句没反省不说还挺委屈,虽然掉着眼泪,嘴上却不饶人,一个劲儿说她们娘俩胡搅蛮缠。
急诊本来人就多,这一闹更是围上许多看热闹的,大约也早对小护士的态度不满,赶上这个机会七嘴八舌的开始声讨起来,小护士一看这么多人围上来数落她,顿时有些慌起来,她一个刚分过来实习的小护士,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
好在后面的护士机灵,一看情况不妙,赶紧往后面诊室搬救兵去了,不大会儿功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大夫匆匆而来,目光一扫落在晓月娘俩身上,堆起个看似诚挚的笑容,上前一步道:“我是急诊科的值班主任,我姓柳,柳言,您有什么要求或是想反映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尽量帮您解决。”
柳言?晓月差点儿没喷了,忍不住打量了这位柳言大夫,年纪有四十上下,个子不高,胖墩墩的,脸也是圆的,眼睛不大,戴着一副黑边眼睛,笑起来一眯眼,不像个急诊科主任,反倒像个超大号的泥塑阿福,跟自己脑子里的那位性感美女,天差地远。
柳主任异常客气的把她们娘俩让到里面诊室,没热闹看,围观的人群也就散了。
进了诊室,柳主任先了解了一下大概情况,又仔细看了看病历本上的诊疗记录,眼里疑光一闪,看向晓月:“怎么个头晕?”
到了这会儿晓月也硬着头皮道:“刚醒过来的时候不觉的,出了急诊观察室便有些晕,脑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晃晃荡荡的,一会儿晕,一会儿好,偶尔头疼,对了,还有些恶心,耳朵里嗡嗡的响……”
柳主任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瞳孔问:“还记得怎么摔的吗?”
晓月摇摇头:“不记得了。”这真不是忽悠,她是真不记得了,她一清醒人就躺在了医院里,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摔的,而记忆里上初中的时候根本没摔过跤,更别提摔到医院来了。
她不记得,老娘却清楚,忙道:“这不孩子今年初三吗,临近模考,学校今儿早放了半天,谁知回家的半道上摔了一跤,得亏有个同学路过碰上,把她送到医院,又给我们厂打了电话,我才赶了过来。”
柳主任点点头:“从症状看来是有脑震荡的可能。”
脑震荡?老娘一听脸都白了:“大夫,刚那位主任不说没事吗?怎么又说是脑震荡了?”
柳大夫轻咳了一声:“具体的还不能确定,只是从症状看有这个可能,不过您别担心,就算是,也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倾向,并不严重”
老娘顿时没了主意,忙道:“那,那怎么办?”
柳大夫:“当然最好能给孩子做一个全身的精密检查,不过这样的检查需要住院,而您刚说了孩子面临中考,这时候住院恐怕不妥,况且,住院的话,费用上也有些高,对寻常家庭来说也有一定负担,不过就目前孩子的症状来看,也可以回家观察。”
晓月刚一个劲儿头痛头晕恶心的扯,就是想要这个结果,根本不是为了住院好不好,目的达成自然见好就收,忙道:“我们快模拟考了,老师一再叮嘱模拟考虽不是最后的大考却至关重要,这时候可不能住院,要不先回家观察吧。”
柳主任也暗松了口气,如今医院病床可非常紧张,别说这丫头一个可能的轻微脑震荡倾向,就是重症想腾出一张床位来都不易,要不是自己手下这个实习小护士是托了自己路子进来的,还理亏在先,自己也不会出头收拾这个烂摊子,更不会提出住院的条件让病患家属选择。”
柳主任生怕病患家属反悔,迅速在病例本上写了自己的诊断结果,特意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并亲自送着娘俩出了急诊室,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才落了下去,侧头看向后面一脸委屈不忿的小护士,目光有些沉,看起来自己多管了回闲事,还真管出麻烦来了。
晓月却没功夫管这些,一出急诊,就把病历本要了过来,翻开第一页应该是那位季主任写的,刺啦一声,直接就撕了,刘秀荣一惊忙伸手抢,已经晚了:“你这孩子怎么把病历撕了,下回还怎么来复诊?”
晓月:“妈,我根本没事儿,复什么诊啊。”
刘秀荣狐疑的看向她:“你刚不还说头疼头晕恶心吗,大夫都说可能是轻微脑震荡,还说让你住院呢,怎么没事。”
晓月忍不住道:“妈,这可不是咱们街口那个小卫生院,这里是市第一医院,天天都人满为患,病床紧张着呢,就算是重症都不一定有床位,我这疑似轻微脑震荡又不是什么大病,怎可能住院。”
刘秀荣一愣:“可那柳主任刚说让你住院检查是为什么?”
晓月:“妈您没看出来吗,刚那位柳主任明显是给那小护士收拾烂摊子呢,要不然真闹到医院领导跟前儿,这位柳主任作为今天的值班主任想必不能独善其身,或许还牵连着人情关系,不得不管吧。”
刘秀荣恍然,是了,她工作的食堂虽说不像机关单位那样复杂,到底也是大厂,同事有十几个,这不管什么地儿,只要有人就有勾心斗角,有老实的就有圆滑的,有安于现状的就有挖着心眼子往上钻营的,都想钻营点儿权力,因为有了权就有好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食堂都如此,更何况偌大的一个市医院了。
所以女儿一说也就明白了,明白之后不禁奇怪的看向女儿:“我说你这丫头摔了一跤没傻怎么倒摔聪明了,连这些事都知道。”
晓月目光闪了闪,暗道莫非自己表现的太精明,以至于引起了老娘的怀疑?说起来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太精明了的确违和,尤其自己这年纪的时候有些迷糊,后来的精明是在社会里摸爬滚打,磕绊出来的。
在学校的时候有爸妈有老师,几乎生活在真空之中,可工作以后走入社会,就不一样了,一样米养百样人,什么人没有,吃几次亏过来,再傻的人也会变,毕竟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为了生存,年轻时的那些天真总会被精明世故替代,这或许就是成长的无奈吧。
可这些事是无法解释的,也解释不清,只得岔开话题道:“刚您说是有同学送我来的医院?谁啊?我们班的吗?”
刘秀荣摇摇头:“不是你们班的,是九班的男同学。”
晓月眼睛睁了老大,奇怪的看着她家老娘:“您认识我们学校九班的男同学?”不是晓月大惊小怪,而是这实在匪夷所思,她上的七中自然比不上一中,却也不是那些收底的学校,教育水准在全市来说勉强也排的上号,所以生源不少,她记得有九个班,每个班都有四十多个学生,从九班到一班也是按照入学成绩一溜排下来的。
也就是说九班是她们七中最好的班,是重点中的重点,九班都是学校的尖子生,说白了每个九班的学生都被学校寄予厚望,人家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学校争光添彩的。
以此类推一班就是放牛班,而自己所在的五班跟自己的成绩排名一样不上不下,在近四百个学生里,她的名次也一直在一百六七十左右摇摆。
基本上苏晓月在学校里跟个隐形人差不多,除了老师,大概很多同年级的同学都不知她苏晓月是谁,她记得后来上班之后,遇到过一个客户,说起闲话竟也是七中的,还跟自己同一年,只是不同班,在一个学校上了三年,竟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当真可笑,彼此着实唏嘘了一番,却也间接说明她苏晓月的初中三年,实在没什么存在感。
想她自己都认不全同年级的同学,她家老娘不过就开过几次家长会,怎可能认识九班的同学,还是男同学,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大约看出女儿的想法,刘秀荣白了她一眼:“别的同学我是不认识,可你们学校那个肖阳,人家回回都是第一,每次开家长会从你们校长到老师谁不夸,一进你们学校大门,迎面那个光荣榜上,头一个就是人家肖阳同学的照片,年年的市级三好生,优秀学生干部,什么什么竞赛的一等奖,下面写了一大溜呢,我也没记住,不过照片看过好多回,长的又挺好,总不会认错,就是你们学校那个肖阳,说起这个肖同学,妈以前还想着,人家成绩这么好,说不准有些傲气,不想竟是个热心肠的孩子,不仅把你送来医院还给我打了电话,还特意等我到了之后,交代清楚才走,还一口一个阿姨叫着,别提多有礼貌了,也不知人家爸妈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能教出这样优秀的孩子来,将来一准错不了,肯定有大出息。”

毫不掺假的学霸
肖阳?这个名字乍一听真有些恍惚,这两个字跟自己的学生身份一样久远,可听起来却并不陌生,就像老娘说的,这个肖阳在七中绝对是不能忽视的存在,年年第一,各科第一,总分第一,总之人家是个毫不掺假的真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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