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珊珊读大学后,经常不在家,崔建荣偷窥不到,抓耳挠腮一样。前不久,卓珊珊回家,崔建荣再也按捺不住,在9月28号晚上侵犯了卓珊珊。他还威胁卓珊珊,如果她告诉卓梅,他就把卓梅杀了。
卓珊珊害怕隐忍了,天不亮就回了学校。
崔建荣忐忑不安地等了几天,发现风平浪静,他放下心来。
谁知道卓珊珊突然自杀了,他害怕了,不想让卓梅继续追究,可是卓梅死了心要查,为此他还在家里跟卓梅吵了好几次。
警察到家里去的时候,他快吓死了。他想他只是侵犯了卓珊珊,再说哪个女人最后不都得给男人,与其便宜了外面那些臭小子,好不如给他。再说了,他又没有让她自杀。
顾放见他死不悔改,也懒得再审,只是告诉他,卓梅已经报案了。
崔建荣这才急了,要见卓梅。可是卓梅根本不见他,还起诉了离婚。
警方在卓珊珊的房间里发现了论文的草稿,时间是1996年的4月份,比唐卫国的论文更早的时间。
顾放把此事通报给萧继山,留下了一句话,你看着办。
不日传来消息,唐卫国因为剽窃学生论文间接导致学生自杀,被撸去教授的头衔,只当普通教师留任。
唐卫国的事在工业大学引起不小的波澜,丁宝怡特意打来电话谢谢顾放,还说要请他吃饭,顾放婉言谢绝了。
丁宝怡只好亲自上门送锦旗,点名要送给顾放。
二支队的一帮猴崽子嗷嗷叫着看热闹,祁家宝还找来相机,要给他们合影。
丁宝怡大大方方的,顾放在给了祁家宝几个警告的眼神后,也大大方方的合了影。
丁宝怡道:“照片洗好了记得给我一张哈,军民一家亲。”
祁家宝笑得贼兮兮的,“您放心,一定给您一张。”
他们打打闹闹,沈星言坐在一旁看热闹,笑意却不达眼底,她知道事情还没有完。
顾放突然朝她走了过来,她眨了下眼,眼睛里也有了笑意。
顾放大马金刀地坐在她对面,“你说的DNA资料库已经批准建立了,各地市局会把收集到的DNA信息上传到资料库里。不过很多地方还没有这项技术,完善还要好多年。领导对这件事很重视,还说要嘉奖提出建议的人,我把你的名字报了上去。”
沈星言有点吃惊,“报了我?”
“建议是你提的,当然报你,我没有那么小气,抢别人的功劳。”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就是随口一说的事,不用这么正式。”
“资料库建立后,办起案子来会事半功倍,这可不是随口说说的事。”
丁宝怡见顾放特意与她拉开距离,知道他无意自己,也很识趣,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只是临走前,深深看了沈星言一眼。
沈星言回到法医室,拿出专业书,恶补知识。她发现,越是工作,越是觉得知识不够用,她得多储备。
何理盯着电脑发呆,鲍武则在看报纸。
何理的BB机突然响了,他用办公室电话回过去,声音压得很低,隐约听到“不行,你再想想,我不要”等词汇。
鲍武看他一眼,又继续看报纸。
何理大概十分钟之后才放下电话听筒,他看向鲍武。
鲍武盯着报纸道:“女朋友?”
“她爸妈还是不同意我当法医,师父怎么办?”
“问你的自己的心。”
“我想当法医,可我也不想失去玲玲,我们在一起四年了。”
“既然在一起这么久,她爸妈不知道你做法医吗?是她爸妈不同意,还是她不同意?”
“玲玲说法医太忙了,她需要我的时候,我总不在她身边。还说我整天与死人打交道,她每次想到我在解剖死人,她就不想让我碰她。”
鲍武放下报纸,“所以根本不是她爸妈的问题,是你和她之间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不做法医你做什么?”
“可是失去玲玲,我什么都做不了。”
鲍武扯了下唇角,“你自己决定。”
何理又去看沈星言,沈星言低头看专业书,不打算发表意见。这种事谁都帮不了,只能他自己拿主意。
还没到下班,何理便请假走了。
鲍武看着报纸,没有给他眼神。沈星言无奈摇头,小伙子,不要恋爱脑啊。
下班后,沈星言到食堂吃晚饭,BB机却响不停,沈岚发消息过来:死丫头,老娘给你在市局附近买了一套房子,明天你请个假,搬家。
沈星言差点噎住,不是说不管她么,怎么突然就买房子了。
她急急忙忙吃完饭,找了个电话打过去,还没有开口,沈岚连珠炮地道:“一说给你买房子,你回电话回得倒是挺快。”
“我不……”
沈岚强悍地抢过话头,“明天你请一天假搬家,你那点东西,很快就搬完了。”
“不是……”
“房子是装修好的,我买的二手房,厨房和卫生间重新装修了,其它的你凑着用,你别嫌弃,要实在嫌弃自己换!”
“你……”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没有让她说一句话。
沈星言无力问苍天,怪不得原主的性格懦弱,有这么强势的妈,能不懦弱吗。
反正明天还要见面,她得告诉沈岚,她没想让她买房子,她觉得租房子挺好的。
可是半夜电话响,她被鲍武拉去洋城出差,只来得及给沈岚留言。
洋城是南阜市的下属县市,只有一个年轻的法医,刚分过去,没有经验。洋城公安局的刑侦大队怕出错,向市局申请了支援。
洋城县的一个村子发生命案,死者是一名妇女,53岁,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过去三天了,尸体有轻微的腐烂。死者叫蔡红芬,独居,丈夫在县城务工,有个21岁的儿子。
洋城县公安局联系了蔡红芬的丈夫马超,两天后马超匆匆忙忙赶回来。他看到蔡红芬的尸体,嚎啕大哭,而蔡红芬的儿子马文元却联系不上。
沈星言和鲍武赶到洋城公安局的时候,洋城的年轻法医安信正对着尸体一筹莫展。
尸体已经发臭了,一进到解剖室,就闻到一股腐败的味道。
沈星言默默地戴上口罩,穿上解剖衣,正要拿笔记录,鲍武先拿了起来。
沈星言:……
鲍武:“你先解剖。”
安信诧异地看了沈星言一眼,她跟自己的年纪差不多,他以为她是助手,没想到要解剖。
沈星言看一眼呈现腐败状态的尸体,默默吞了口口水,开始进入解剖工作。
先检查了体外伤,伤口虽然腐败,还是能分辨出凶器是一把宽约三公分的单刃刀具,凶手为右利手,伤口斜向下。除此外,身体没有其他的钝器伤。
而后拿起解剖刀,一刀将尸体分开,动作娴熟,没有任何停顿。
正忍着胃里翻腾的安信见状诧异地张了张嘴,果然,市局来的就是不一样,这么年轻,下刀稳准狠。
尸体的胸腹腔内充血严重,肝脏破裂,各个器官都呈现腐败现象,有的已经开始泛绿。
安信再也忍不住,逃出解剖室,哇哇地吐了起来。刑侦大队的人远远看着,同情地摇了摇头。
鲍武看向沈星言,“还能坚持吗?”
沈星言点点头,想到第一次见到巨人观,吐的三天吃不下饭,很坚定地继续解剖。
第21章 、校园诡手(四)
解剖完,沈星言又缝合尸体,缝合到一半,安信回来了,脸色惨白,比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好不到哪儿去。
他忍着胃里的翻涌,道:“我来缝吧。”
沈星言有些担心,“你可以吗?”
安信点头,他一个大男人,吐得天昏地暗,还不如一个小姑娘,论年纪,他们不相上下。他的能力比不上人家,收尾的工作总不能还让人家做了。
沈星言见他态度坚定,便把缝合针给了他。脱掉解剖衣,洗干净手,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经有些汗湿了。
鲍武把解剖结果给了刑侦大队。
蔡红芬的死因被确定为因锐器刺入导致的肝破裂,失血过多而死亡。
刑侦大队再次对蔡红芬的家进行了侦查,沈星言、安心和鲍武也都到了现场。
蔡红芬家是个一层小院,五间正房,两间配房。蔡红芬就死在正房的卧室里,地上被拖了一道长长的血迹,地面上有被指甲扣挠的痕迹。
蔡红芬当时并没有死亡,她在挣扎着朝外爬,可惜因为是深夜,没有人听到她的呼救声,最终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现场没有发现搏斗的痕迹,现场的痕检结果显示,房间里除了蔡红芬和马超,没有其它人进入过现场。
前城村是个小村,几十户人家,村民们彼此认识,如果有外人进来,肯定会被发现。蔡红芬死亡那几天,并没有外人来过村里。
马超说,他前天回过一次家,因为天气突然变冷,没有带厚衣服,特意回家拿了一趟。
邻居也证实,马超回来拿衣服后又返回了县城。
没有外人,没有搏斗痕迹,难道是熟人作案?
刑侦人员走访了街坊邻居,都说蔡红芬为人爽朗大方,没有跟村里人红过脸,也没有仇家。
案件似乎僵住了。
沈星言在房间里仔仔细细地看,房间里的东西没有动过,钱也在,排除抢劫的可能。
如果是激情杀人,那一定会有争吵,又是在深夜,吵起来邻居一定会听到。邻居反应,当晚什么都没听到,哪怕是狗叫,排除激情杀人。
情杀?邻居们说蔡红芬老实本分,没有姘头。
走到院子里,东边两间配房,配房的对面有一个搭起来的棚。放着一辆拖拉机,拖拉机的后面放着煤块,用砖头围了起来。
煤块的数量少说也有五百斤,蔡红芬连过冬的媒都提前买好了,她根本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死在冬天来临之前。
再往前走,是猪圈,猪在里面吭哧吭哧的拱着。旁边有个铁笼子,笼子里放了塑料盆,里面有用剩菜和成块的玉米面。
沈星言的心中一动,掏出手套,弄了一些玉米面到塑料证物袋里,随后塞进口袋。
走出院子,见到有个人影闪过。
沈星言急忙追过去,那人却不见了。她又往前走了走,街上的人见到她都纷纷回了家。
沈星言只得回去,进到院子,看到鲍武对着一面墙发呆。她走过去,看到那面墙上有半个鞋印,“有人翻墙进来?”
“嗯,已经提取了鞋印,可惜只有半个。”
沈星言把证物袋给鲍武看,又朝笼子努了努嘴,鲍武赞赏地点点头。
回到刑警队,沈星言把证物做了化验,没有检出药物。
“笼子是用来装狗的,邻居也证实蔡红芬家里有狗,养了很多年。狗护家,如果是陌生人,狗肯定会叫,邻居说没有听到狗叫,狗的食物里也没有药,那狗一定是认识这个人,房间里没有搏斗痕迹,也证明是熟人作案。
蔡红芬的死亡时间是夜里的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这么晚了,哪个熟人会进到她家里,还是翻墙进去的,狗还不会叫。”
安信道:“难道是马超?可他进自己家为什么要翻墙?”
其中一个刑警道:“我们走访了马超务工的地方,他的工友说,马超九点钟就睡了,之后没有见到马超出去。”
安信嘟囔,“真是见了鬼了。”
刑侦大队大队长黄浩说:“老胡你再去排查下马超的社会关系,小李你再去走访下前城村,顺便打听下,他们养的狗哪里去了。”
沈星言闲不住,也跟着去了前城村。安信本着学习的精神,一并去了。
现场被封锁,马超在邻居家借住。
房间里还弥漫着尸臭,地上的血迹已成了暗红色。这是沈星言第二次来了,每件物品的摆放都没有动过。她忽然想起墙上的那半个脚印,弯腰朝床下看。
床底下有一堆鞋盒,她拿出来,把鞋都摆了出来。鞋子有男有女,三种鞋码,女鞋是蔡红芬的,男鞋里面,一个鞋码是马超的,另一个鞋码是她们的儿子马文元的。
她挨个看了男鞋的鞋纹,都跟墙上的不一样,正打算放回去,突然顿住了。拿起其中一双女鞋,鞋子是暗粉色的坡跟皮鞋,鞋跟约五公分。
蔡红芬是农村妇女,五十多岁了,她怎么会穿这样的鞋子。翻过鞋底,有很少量的灰尘,可见没怎么穿过。鞋盒里竟然还保留着收据,收据是统一制式的,购买日期是九月份,她把鞋子装进去,拎了起来。
安信道:“鞋子有问题?”
沈星言:“我们去马超务工的地方。”
马超在县城一家建筑队上做泥瓦工,吃住都在建筑队。工友们说马超很老实,能干,能吃苦,吃亏了也不吭声,人也好说话。有个工友的母亲生病,跟他借钱,他一声没吭就借了,到现在钱还没有还。
安信点点头,看来是个好人。
沈星言道:“马超有没有相熟的女性,女性朋友也行。”
其中一个工友说:“他没有女性朋友,倒是有个妹妹经常来找他,他对这个妹妹很好,有求必应。”
安信看向沈星言,有些吃惊,他们排查过马超的家庭关系,他只有一个弟弟,并且早夭,从来没有过妹妹。
这个妹妹就让人深思了。
从建筑队出来,安信不禁道:“从市局来的果然厉害,换成我,我是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一层的。”
“其实很简单,蔡红芬是不会穿这种鞋子的,很可能是马超给别人买的,不知道什么原因,阴差阳错到了蔡红芬手上,我们再去找找这家鞋店。”
县城的鞋店很多,光是他们两个很难排查完,便把信息汇报给了黄浩,由黄浩统筹安排。
经过一天的排查,终于找打了马超买鞋子的店。鞋店的老板证实,一个多月前,马超确实带一个女的过来买鞋子。
那女的大约四十岁,穿着打扮都很时髦。
她买走的那双鞋子是刚到的新款,价格在两百元左右。当时她以为他们不会买,因为马超看起来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不像有钱人,可是他眼睛都没眨就买了,所以她印象很深刻。
她还夸男人心疼老婆,当时那女的可高兴了。
这位声成是马超妹妹的人,经过鞋店老板和建筑队工友的描述,再画成像。经过走访确认此女子叫夏微微,是一名饭店服务员,私底下做应召女。
警方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跟一个男人谈价钱,两个人同时被抓。
男人很快就招了,他说他是第一次,是朋友介绍的,天天对着老婆腻了,出来找点刺激。他求警方不要告诉他家人,他有正经工作,怕丢了工作,也怕丢了人。
负责审讯的刑警同志很无情地告诉他,他这种情况要拘留并且要罚款。男人一听当下就蔫了,暗骂倒霉,甜头没尝到,倒是尝到了牢房的味道。
对夏微微的审讯进行的也很顺利,她承认她跟马超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可跟她有不正当关系的又不是只有马超一个,他一个乡巴佬总是妄想跟她结婚,她说了,不可能,她根本不想结婚。
“那你知道马超的妻子死了吗?”
夏微微当下就惊了,“啥?死了?不可能吧,你们怀疑马超杀了他老婆?他有病吧!杀他老婆干嘛?”
老胡面色严肃,“那就要问你了,你有没有言语暗示过?”
夏微微想了会儿,汗就下来了,“不会吧,他当真了?这个傻子。”
“你说了什么?”
“那什么,一个月前他不是给我买了一双鞋吗,做为回礼我也给他买了一双,当然,他那双便宜多了,就几块钱。后来分开的时候,袋子拿错了,他把我那双鞋拿回了家。被他老婆看到了,他就撒谎说是给他老婆买的。
可是我没了啊,那可是新款,我跟他说让他拿回来,他说拿不回来了,怕她老婆发现我们的关系。我就让他再买一双,可是他没钱了,我就发了脾气,要么拿回来,要么重新买。
他说如果他老婆发现我们的关系他就跟他老婆离婚,跟我结婚。扯淡呢,我才不要结婚,一个人多自由。”
老胡拍了下桌子,“说正事!”
夏微微舔了舔嘴唇道:“我就给他开玩笑说,你杀了你老婆,她不就不知道了吗。警官,我真的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杀了他老婆啊。”
第22章 、校园诡手(五)
大家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夏微微开玩笑的一句话,马超竟然当了真。可是证据链不完整,只有夏微微的口供, 缺乏实质性的证据,无法给马超定罪。
还有重要的一点, 马超的工友们说九点他就睡了, 他又是怎么出去的。凶器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狗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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