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径直裹着外套将她托抱起。
纤细的身躯被丢在后座上,硬挺的真皮材质没太回震。
原先披着的西装滑落,暴露齐整后的狼藉。
许枝还没来及重新遮住自己,陆放关上车门,直接将衣服抽走。
语气冷然地开口:“不需要了。”
说完,他提着她的腰肢,粗暴地将人翻转一面。
等许枝反应过来,自己埋进他怀里。
就算清楚这次不会轻易结束,但这样面贴面、稍稍垂眼就能将彼此看得一清二楚,又一次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负隅顽抗,湿漉的眸光闪躲:“没有措施,不、不可以……”
陆放单手抽掉皮带,取出几枚塑料包装丢给她。
他低下头,咬上她的耳尖:“刚才……都不够。”
“三个,是不是太少?”
许枝实在不想继续听。
她自暴自弃,干脆找到他的嘴唇,主动贴着吻上去。
对比讲出这些不堪入耳的混账话,他的嘴巴还不如用来接吻更中用些。
吻到氧气都稀薄,车厢里的温度急剧攀升。
喘息间,陆放单手扯掉自己的上衣,肩宽腰窄的力量感顿时毫无保留。
眼神无处安放,被带着感受到,许枝迷迷糊糊地想,原来,他也和她一样。
塑料包装被撕开,紧接着,有什么被塞进她手心。
“帮我。”
许枝压根不敢看,手忙脚乱了一阵。
陆放突然嘶一声倒抽口气。
巴掌伴随着掌风落下,他平息着呼吸:“慢一点。”
皮肤上留下微微的刺痛,许枝委屈,说出的话诚实到天真:“我、我不会……”
“为什么不会?”
“只会chi,是吗?”
陆放抓住她的手,示范着,面无表情地开口:“宝宝应该要学一学,嗯?”
说完,扶着她捧起来。
“没学会,就先好好chi。”
话落,力道骤然一松。
许枝急促喘一息,眸光都要涣散,难以自遏地仰起头。
“陆放……”她无意识唤他的名字,好像在溺水前,抓住唯一的、能让自己生还的绳索。
指节掐按上去,陆放半垂着眸:“这里只有我能到达。”
“你喜欢的人做不到,是不是?”
许枝大口呼吸,顾不上回答。
“看着我。”
陆放掰正她的脸,冷然地逼问:“是不是,告诉我。”
许枝被迫对上他,面前沉冷的一双眸透着掌控,像一张细密的捕网,无声等着猎物自寻上门。
“是……”于是她落网。
陆放像满意,终于松开,全然把主动权交给她。
“自己动。”
许枝一张脸全然臊红,无声哆嗦了下。
“动也不会?”
又是一阵掌风。
“**怎么舒服,就怎么动。”
一双眼泪涔涔,下唇都快被咬到滴血。
许枝跪坐着,两只手撑住他宽厚的肩,终于开始慢吞吞地动作。
没多久,她已经不需要陆放再掌着她。
咬肌崩到最紧,陆放强忍着她生疏的和风细雨。
一双手得以空暇,毫不留情找到别处作乱分散注意力。
到底交给她自己还是不太能够,许枝仿佛被困在一汪海洋,只剩下四周雾蒙蒙地一片,浮浮沉沉,找不到方向。
急躁到皮肤泛红,却想起他的话,似懂非懂,自发地开始打圈,全然忘记自己身下还有个人。
猝然,她唇角泄露出脆弱的一声,随即直直瘫软下身体。
陆放头皮一紧,恶狠狠道:“把我当玩具?”
他重新拿回主动权,死死扣着她的肩膀。
故意隔三差五找准位置,纸片一样单薄的人,对比他的腰力压根不够看。
泥土松软,随着车身的震荡,轮胎一寸寸深陷。
许枝任由他带着自己覆过去,抹了把泛滥在壁垒分明肌肉块上的水渍。
细密的电流流窜,眼前的画面也开始模糊。
“你喜欢的人应该也不知道,只要我一碰到这里,你就像下雨。”
随着附在耳边带着滚烫吐息的一句话在许枝耳边落下,她的羞耻心归于一线,不久又全然崩塌。
等大脑从不受驱使的短暂空白时间里完全转圜,她紧紧捂住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即便大众换到路虎, 车厢的空间仍就限制发挥。
幅度太大,许枝的脑袋不时会磕到车顶,但沉溺的她压根顾不到。
陆放在密密匝匝的包裹中分出神智, 护住她的后脑勺, 不忘吐出一句:“就这么喜欢被我用这个姿势*?”
忘记是第几回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许枝从撑着他变成完全软趴在他怀里。
仿佛对他的话已经麻木, 她无意识点头:“喜欢……”
忽然又颤得厉害,她紧紧蹙眉,娇糯着催促。
“可我只会和我老婆。”
陆放抓握她的手臂青筋迭起, 压着尾椎的麻, 故意慢下动作,眼睛里没什么内容:“你是我老婆吗?”
“是,我是,陆放……”
“叫错了。”
“老公……”
陆放没应声, 突然将她整个人捧起来抵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
许枝猝不及防抓住他维持平衡,紧张让她不自觉全身都紧绷。
陆放倒抽口气, 声音带上这种时候独有的颗粒感:“放松。”
“我要……,老婆。”
他骤然加快,和她贴面:“说你爱我。”
许枝倏然清醒几分。
也许只是想听句助兴的话, 尽管他话里似有迫切,但在这种时候脱口的爱, 能有几分真切。
她这么想着,再次放任自己迷蒙,完全抱住他, 予取予求:“我爱你。”
陆放眼睛一热。
他沸腾了足足几个小时的不安翻滚成水汽,此刻因为她这句话终于顶盖蒸腾而出。
许枝头晕目眩, 脱力到昏死前,她听见耳边身前高频的心跳,以及似真似梦的一声:
“我也爱你……”
梦境里的世界似乎都在颠簸。
乍然惊醒,明明身下是柔软的床垫,盖着的被单干燥清洁,许枝却有一瞬间恍惚自己是不是仍在被作弄到狼藉的路虎后座,还半挂不挂坐在陆放身上。
“醒了?”
头顶上方传来熟稔的低醇嗓音,微微沙哑,透着餍足后的慵懒。
许枝掀掀眼皮都觉费劲,想起自己先前被他抱上楼回了家,昏昏沉沉睡到现在。
她捂着酸痛的小腹,一动没动地放空。
陆放半倚床头,手里正捧着一本书。
纸张翻动好几声都没得到回答,他干脆放下,俯身搂住身旁的人。
他吻向她发顶,动作很轻:“怎么不说话?饿不饿?”
许枝抬眸望他。
天色已近傍晚,窗外最后一缕余晖即将散尽,不久前始终紧蹙的两抹浓黑现下已经舒展,黄昏往夜幕过渡的空镜里,漫漶的光线将他周身笼起一层雾蒙的滤镜。
许枝倏然双手一环,牢牢抱紧了陆放的腰身,钻进他怀里迫切地去寻他的嘴唇。
陆放只怔一息,便低下头,耐心回应这个近乎莽撞但不带旖旎的吻。
感受到他的温情,安全感终于缓缓回落,许枝埋进他怀里。
蹭动片刻,她闷声:“我不饿。”
“你现在,稍微冷静点了吗?”
陆放拢她的手臂紧了紧:“冷静?”
许枝应声抬头,微瞪着眼,像对他的反问不可思议。
陆放轻笑了声:“你觉得我不冷静,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还是……”
在他说下去之前,有人已经捂上他的嘴。
“所有的,都。”
许枝低着眉眼,像难以启齿:“你还讲了很多糟糕的话。”
抱着她的人纹丝未动。
半晌,陆放开口:“抱歉,是我太过头。”
得知她的心事,他推己及人。
只要想到她的目光曾为别人停留、至今也无法坦率,他就像被钉了刑。
他为此嫉妒到发狂。
甚至产生接近自暴自弃的念头——在她拼命渴望氧气、心跳剧烈跳动的那几秒,至少她的身体被他完全掌控。
“但,对你说的话,做的事,并非完全因为不冷静。”
陆放眼也不眨:“你有没有想过,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认为我在不冷静的情况下对你做的一切,也许在最清醒的时候,脑子里早就预演过一千一万遍。”
明明大放阙词,但他眼里的情绪始终很平静。
掀开被子之前,他淡声道:“不要把我想得太完美。”
面对他毫不修饰的表达,许枝有些羞赧。
她做不到和他一样坦然,但从他的话里又飞快抓住了什么。
并非完全因为不冷静,那他是变相承认,他的确有不冷静了。
不冷静,是因为男人单纯的占有欲作祟,还是……
和她一样,吃醋?
许枝愣了愣。
陆放先是摸走了床头柜上的烟盒,随即递给她一瓶水:“喝点润润嗓子,多休息一会,做完饭,我再喊你起床。”
许枝接过,安静喝了口。
在他摩擦火机砂轮准备往阳台走之前,她径直抓住了他的衣角。
陆放脚步稍微,回头望她。
“怎么?”他问。
许枝看他转过一张脸隔着不远的距离和她对视,轻描淡写,眸中雾霭沉沉。
她原本想问,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吃醋啊。
话明明已经到了嘴边,可忽然就问不出来了。
这个词语,和陆放这样的人实在不搭。
他们的婚姻关系从来都不是因为两情相悦而展开,他怎么可能会吃醋。
更何况,他之前明明全然大度清楚地告诉她,过去喜欢谁,是她的自由。
是她自作多情,想得太多。
许枝目光闪了闪:“我想问,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
陆放微微蹙起眉心,注视她几秒。
察觉到他的审视,她硬着头皮:“虽然做那种事很解压没错,但是……以后你最好提前和我说一下,我也好,有点心理准备。”
讲着讲着,原本就心虚的声音已然细若蚊呐。
许枝脖子上的血管都因压着羞耻而泛红:“你应该也累了,不用着急给我做饭。”
吞咽一下,手忙脚乱将手里的水塞给他:“你也多喝点水……”
将她脸上慌不择言的表情尽收眼底,陆放失笑。
什么嫉妒,什么自暴自弃,差点都要忘记他压缩行程风尘仆仆赶回来这一趟最原本的动机。
他上前一步,重新将人按回怀里。
“这么善解人意?”
轻叹一息,鼻尖嗅她颈间幽香,却故意道:“既然你都这么说,我带回来的还剩一枚,继续吗?”
话落,怀里的人果不其然顿时僵了僵。
陆放笑出声。
反应过来他又在使坏,许枝气闷,使劲环住他的腰,隔着布料埋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恶狠狠咬了下去。
陆放这一趟回得匆忙,离开得也匆忙。
如果不是在那一场近乎激烈的情/事中她几乎全身都被打上深刻的痕迹烙印,每晚嗅着那件白衬衫上越来越淡属于他的气味,她几乎要恍惚,那一天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回来过。
知道他工作忙到焦头烂额,这一礼拜,许枝提前将两人的行李收拾打包好,找了能跨市区的搬家公司。
她和归棹的意向合同已经定下来,就差最后一步签正式协议,等搬家的事情忙完,差不多就到了要和吱吱一众人短暂分别的时候。
提出辞职的那天,秋水镇飘起了一场小雨。
也许是受了天气影响,许枝心里冒出了细密的失落。
还是岑若若宽慰她:“你是要开启‘前世被前公司背刺陷害,这一世重生归来我要大杀四方’的爽文剧本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苏芮也在得知来龙去脉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哪天你的视频取材灵感枯竭,欢迎你随时回来,顺便免费给店面做做推广宣传。”
等正式搬家,已近八月底。
又是一个礼拜多没见,许枝最近和陆放对话框里的消息都逐渐频繁起来,他会例行提醒她按时吃药,叮嘱她孙迁开小灶准备的饭菜都严格参考了营养师定制的饮食计划,哪怕食欲低迷,也要定时定量,让她多监控自己的饮食、情感行为。
因为主动打过一次视频,她逐渐也放开胆量,偶尔也会冷不丁一个邀请弹过去。
陆放应当还处于很忙碌的状态,几通电话,他不是在批阅公文就是刚结束会议,最近的一次,视频里的背景都不再是归棹二十七层大楼办公室。
八月的卢塞恩落了场大雪,小镇街道行人匆匆,街边的橱窗闪烁着灯。
陆放身边陪着几位驻扎在瑞典的下属,几人正一边汇报工作,一边暗暗思忖晚饭在哪里解决。
换做平常可以随便对付,但连轴的工作接连倒时差、适应水土气候,他们这位重新上任的领导被风寒侵袭身体已经好几天。
是陆放先发的微信,他抵唇轻咳两声,算了算,临南这个时候应该没到正午。
【陆放:你通勤不太方便,给你买了台车,车钥匙在新房主卧的床头柜】
许枝刚收拾好行李,在近三百平的房子里转了一圈,最终踏进了露台。
陆放第一次带她来这里时露台还空空如也,短短几天,十几平的阳光房已经竣工。
木质地板上,除了堆满一周的绿植花束,里面还摆了老船木做旧的秋千和吧台桌面,以及一张够躺两人的懒人沙发。
顶棚做了半遮阳的设计,即便在盛夏,光线也不至于太刺眼。
许枝收到消息时,正揪着一束向日葵的花瓣出神。
走进主卧找到车钥匙,看清上面的车标,她不禁怔了怔。
【许枝:你怎么给我买这么贵的车?】
她之前都没上过几次路,近来的一次还是陆放坐在她的副驾驶。
对面显然猜测到她的顾虑:
【陆放:我最近太忙,没时间陪你上路练习,要不要我派个人?】
许枝放弃打字沟通:
【许枝:你在忙吗?】
这么问,就是要给他打视频的信号。
陆放接收到,他咳嗽两声,提前解了喉咙的干痒,先她一步拨通了电话。
第58章
原先正在罗列备选餐厅的下属, 前一秒还在毕恭毕敬地报地名,忽然,面前的男人不经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他扬扬手机。
下属了然, 自家领导应该是有要紧电话。
天寒地冻的,只见男人一袭风衣, 径直起身推开咖啡店店门, 撑伞没入交加的风雪中。
许枝刚点下接听键,就发现了不同以往的背景和画外音。
见她怔然,陆放先一步解释:“刚从机场过来没多久, 我这边在下雪。”
说着, 他将自己往镜头外移了移。
许枝回过神,准确说,她是从一种懵懂的惊讶中清醒过来。
陆放几天前就开始跨国行程,途径每个国家, 都有和她分享。
但这是她第一次从他的着装感受到他所处环境的四季更迭,她在这端还全身清凉, 另外一端他的suit三件套外边已经叠穿了件大衣。
木屋,街灯,远处被初雪点缀的山脉湖泊, 充满梦幻童话的气息反而将他的暗红领带衬得更加沉稳。
“看到了。”
见他只撑一把黑伞在雪中驻定,许枝关切道:“你就穿这些, 会不会冷啊?”
明明从他镜头里一闪而过的路人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脖子上无一例外都密不透风围着围巾。
当然冷,即便在这里, 八月底的初雪也较为反常,陆放身上的外套还是下属临时为他准备的。
在喉咙下一阵不适感来临前, 他及时点下镜头翻转,将手机往远处撤了撤,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
可许枝还是听见了几声被刻意压低的咳嗽声。
她眉梢微蹙:“你感冒了?”
“别移镜头,让我看看。”
陆放无奈,重新对准自己。
“受了点风寒。”他轻描淡写。
许枝盯着镜头看几秒:“离近一点。”
语气出乎意料的强势,陆放怔松一秒,照做。
“这样?”
贴近了,才听清他的声音沙哑中带了点鼻音,看清他略微泛白的嘴唇和眼皮下的青黑。
“有没有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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