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目光带着审视,下巴昂起,“你干嘛穿你姐姐衣服?”
话落,人群一阵唏嘘声。
许愿莫名其妙地看向她,“拜托,太太,这是我自己的衣服。”
“你的衣服?你明明偷穿你姐姐的!”许振海怒斥道,“许愿,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连姐姐的衣服都抢。”
林叔年龄虽大,但头脑清醒,一眼就看穿这家人的心思,他将许愿护在身后,眼底满是认真,“我想你们都误会了,我来接的确实是许愿小姐。”
他说完,那群沿海富商鸦雀无声。
纷纷带着惊讶的眼神看向温容,“太太,您和那位许大小姐,一块儿做梦呢?”
温容头脑一片空白,双手紧紧掐进许振海的肉里。
许愿看向她,眼神无辜,嘴角却是含笑,“我穿自己的衣服,还有错了吗?”
“许愿,这就是你对妈妈的态度吗?”许振海死死盯着她,眼神含着怒意。
许愿觉得酒精涌上大脑,看着温容和许振海下不来台的模样,她的心里无比兴奋。
穿好羽绒服,将长发顺了顺,许愿笑道,“恭喜你们,梦碎了哦。”
说完,踩着小高跟往电梯走去。
许宁听到消息,忙赶了过来,她看见许愿雀跃的身影,忙吼道,“许愿,你别嘚瑟,周家不会接受你的,你等着瞧!”
许愿回头,朝她眨眨眼,“哦?是吗?可我不需要他们接受~不像你们一家,上赶着嫁入豪门,宁可把女儿卖了,啧啧。”
许愿的瞳孔闪烁,里头满是嘲讽。
她笑得肆意,举起手机,咔嚓一下,将这一家的落魄拍了下来,满意地看了眼。
“嗯,挺适合你们的,就是少了个人。”
只可惜,这一幕许灏不在。
“我许愿,不需要你们来定论我的价值哦~”她收起手机,歪着脑袋,笑了笑。
随后,不顾后面几人的张牙舞爪,她高傲地挺直腰板,踩着小高跟,如何将路走得歪歪扭扭。
醉得不轻。
林叔忙打电话给周聿白,嘟嘟嘟声响起,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京北机场。
周聿白正拿着车钥匙走至停车场,男人穿着黑色长款大衣,身姿提拔,微风拂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白皙的额头,整张脸清隽帅气,只是眉眼间,含着一丝落寞。
手机铃声响起,他正好走至黑色大G前,落在门把手的手指松开,他转身接过电话。
停车场信号不好,他隐隐约约听见林叔说许愿醉得神志不清,走路都歪歪扭扭。
风拂过耳畔,那点儿藏在心里的缱绻夜色,浮现在脑海。
娇小玲珑的女人,红着脸,双眼朦胧,拉扯着他的领带,下一秒,她吻上他的唇。
呼吸灼热,神志不清。
周聿白心里烦躁,手指伸向口袋,才发现,没带烟。
他叹了口气,“林叔,你让前台带她去顶楼套房,我马上回去。”
林叔震惊,“您要回来?”
“嗯。”
林叔没再多问。
电话被挂断前,周聿白听见那头女人娇媚的声音传来,“周聿白,你在做什么?”
随后叮咚一声,他的手机震动了下。
是微信。
周聿白点开语音,熟悉的声音响起,他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
明明知道,她胆子小,不想将她牵扯进他肮脏堕落的家庭。
不想让那些污秽不堪的事情,脏了她的耳。
可此刻,他却还是想奋不顾身地拥抱她。
眼眸里暗光闪过,男人打了周家管家电话,让他安排了最近飞南宜的航班。
十二点,京北开往南宜的飞机落地。
南宜机场灯火通明。
周聿白下了飞机,行李也没拿,就往停车场走去。
机场自动大门打开,电话也随之响起。
男人迈动长腿,修长的手指滑动接听,那边响起年轻的声音,“少爷,我在停车场,开的迈巴赫。”
“嗯,五分钟。”他挂断电话,抬眸望向外面,南宜的冬雨,吓得淅淅沥沥,整个城市被阴沉笼罩。
他顿了顿,想起多年前,在雨中见到她喂猫,嘴角微扬,他伸出手,接了一捧雨。
雨水落在掌心,冰凉刺骨。
有种灵魂被戳穿的疼痛。
男人的手很漂亮,在灯光的照耀下,白得几乎透明。
“周聿白?”一个年轻的女孩走到他身旁,细声问。
年轻的女孩大冬天穿着牛仔短裙,短款面包服,整个人青春洋溢。
周聿白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迈开脚步。
“周聿白,我是苏小雅啊!我是苏月的妹妹!”
周聿白眼眸冷了冷,脚步并未停下。
男人穿着长款大衣,身材高挺,气质冷峻,苏小雅心里痒痒的,虽说苏氏想要与周氏联姻,但苏氏又不止苏月一个女儿,她苏小雅也是苏氏旁支啊。
这么想着,她的脚步又加快了。
“周聿白,能不能等等我!”
话落,前面那个高大身影突然顿了顿,他回头,全身散发着冷冰冰的气息,苏小雅被冻得往后退了退。
周聿白从口袋拿出一双皮手套戴上,漆黑的瞳孔暗了暗,“苏小雅,你是不是撒过弥天大谎?”
说完,他从口袋拿出一根铁棍,他甩开铁棍,那铁棍竟拉长,在灯光下散发银光。
他朝苏小雅走来,苏小雅眼里闪过惧怕,往后缩了缩,她捂住脸,害怕地叫出声。
可下一秒,周聿白嘴角微扯,然后不动声色地将铁棍缩紧。
“下次,别勾引我,除非我传召你!”
传召二字,苏小雅听完脸色瞬间苍白。
她扶助一旁的栏杆,才不至于摔倒。
周聿白上了车,拽了拽领带,将身上的大衣脱掉,只剩下黑色衬衫,手上戴着一支不算名贵的手表,款式有些年头了,但却崭新发亮。
坐了一天飞机,周聿白头有些疼,他捏了捏眉心,黑暗中,心里莫名渴望她的拥抱。
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强烈到他觉得胸口的火焰,燃烧到了喉咙。
心里闷得慌,他又将领带解开,露出白皙分明的锁骨。
手机亮了起来,他将领带缠绕在手腕,拿起手机,看了眼,是好友发给他的录像。
是今天温容生日宴会厅的。
画面中许愿听见人议论他的家庭时,毅然决然挺身而出。
她将饮料倒在妇人头上,勇敢的模样,让周聿白的嘴角扬了扬。
很好,他的小猫机灵许多。
放下手机,周聿白仰头,无尽的黑暗袭来,性感喉结滚动,眼里染起雾气。
那些人说的没错,他的父亲,做的事情比谣言更要恶劣。
他原本也以为,父亲爱母亲,可当他经过母亲疗养院,听见里面传来女人低吟时,他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像坠入深渊。
不久后,他的小姨出来时,面红耳赤,旗袍上隐隐约约有蹂.躏的痕迹。
周聿白倚着门栏,静静看向她,眼神冷戾。
父亲紧跟其后,满脸餍足。
周聿白拽开领口,握紧双拳,冲上去揍向男人的脸,那时候他才初中,身高已经将近一米八了,他挥舞着拳头,揍得周思钧嘴角鲜血直流。
“你他妈的狗杂种,打谁呢?”周思钧反扣住他的双手,将他困住,逼他弯下腰,然后按着他的头,往墙上直撞,“找死啊?周聿白!老子玩个女人,怎么了?”
周聿白白皙的脸,被撞得鲜红一片,他反抗,挣脱开男人的束缚,直起腰板看向他,“周思钧!那是我小姨!那是我妈的病房!”
“你小姨咋了?她长得像你妈妈,我情难自禁,而且,让你妈妈看见我很幸福,有何不可?”
她长得像你妈妈,我情难自禁。
让你妈妈看见我很幸福,有何不可?
这些下流,无情的话,居然是从人嘴里说出来。
周聿白愣了下一秒,他回眸,撞见小姨含笑的眼眸,她在笑,笑他的天真,笑他的无理取闹。
周聿白红了眼,心被愤怒燃烧,他深呼吸一口,狠狠朝周思钧的下.身踢去。
可初中的少年,始终稚嫩,还未踢到,就被男人绊倒在地,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可眼睛却死死盯着周思钧,“周思钧,黄琳!”
黄琳上前挽住周思钧的手臂,嘴角微勾,带着长辈的姿态安抚道,“聿白啊,当初看上姐夫的,不止我姐姐一个,我已仰慕姐夫许久。”
她的声音含着娇羞,将头埋在男人怀里,又掏出绣帕擦了擦他手上的血。
“瞧,你的手都脏了。”
被黄莺儿子的血,弄脏了呢。
女人嘴角含笑,眼里却满是讥讽。
那样不堪的一幕,此刻回想起来,周聿白只觉得胃部发酸,难受到想作呕。
他捂住胃部,打开窗户,微凉的雨丝打在侧脸,长睫挂上水珠,他双手握拳,砸向座椅。
整个人蜷缩在后座,浑身冒着冷汗。
后来多次,黄琳都会当着周聿白的面,和周思钧亲热,甚至看着继子的脸,仰头呼喊,“老公老公,聿白还在,别别......”
可分明,她是故意的。
哪家小孩,年幼就看见父亲和小姨苟合呢?
恶心感未褪去,周聿白拿出手机,给许愿打了个电话。
风吹过他的发,他多想听见她清甜的嗓音,祛除这份呕心。
可许愿一直未接,她大概真的醉倒了。
周聿白掐断电话,一种无助的麻木感涌上心头。
如果,如果母亲醒了就好了。
小三,怎么能过得这般肆意呢?
鸠占鹊巢罢了。
周聿白安静几秒,胃部的灼烧才舒缓过来。
车子很快在顶楼停下,周聿白闭紧双眼,拿过大衣下车。
前台小姐看见他,愣了愣,忙上前问道需不需要帮助。
周聿白挥挥手,“不需要,谢谢。”
坐了一天飞机,又被那对狗男女恶心到,周聿白脸色苍白,搭着墙壁,往电梯走去。
这里他太过熟悉,闭上眼也能知道往哪走。
因为顶楼是母亲的心血啊!
这是母亲的嫁妆。
压根不属于周氏。
是周思钧偷了母亲的嫁妆!
电梯在八楼停下。
她就在咫尺距离的位置,可周聿白却没有勇气走过去。
脚下沉重,像灌了铅球。
他走至卫生间,冲了把脸,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像母亲,清澈明亮,鼻子高挺,薄薄的嘴唇殷红,幸好他长得像母亲。
头发上的水落在他眉心处,落至殷红的唇瓣,周聿白用手背擦了擦,随后往818走去。
浓郁的夜色,男人高挑的身影逐渐融入。
灯光打在发顶,清冷孤寂。
他刷入指纹,推开门,屋子里开着昏暗的灯光,许愿穿着一身礼服,坐在床边,手里抱着抱枕,头靠在床上。
因为热,身上的礼服被她扯得乱七八糟,裙摆堆在大腿上,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露在外面。
很好看,白得发光。
周聿白脱下大衣,盖住她。
随后弯下腰,将她整个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
看见躺在床上,睡姿狂乱的许愿,心里倏然安静下来。
他黑暗的世界,注入一道光,很耀眼。
凌晨两点,外面静谧寒冷的天气,和开着暖气,温暖舒适的酒店,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关了灯,长腿往卫生间走去。
屋子陷入黑暗,只剩下床上女人,起起伏伏的呼吸声。
浑身燥热,他急需洗一场澡。
啪嗒一声,浴室的灯打开,被黑暗笼罩的许愿,眼睛倏然睁开。
水流声响起,她好想上厕所。
许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光着脚,迷迷糊糊往浴室走去。
浴室门没锁,她轻松打开。
微黄的灯光下,男人闭着眼,白皙的肌肤袒露,胸膛精壮有力,腰腹线条分明,水滴沿着性感的人鱼线往下淌去,长腿白皙修长。
男人身上肌肉不夸张,但每一寸肌肉都匀称漂亮。
水滴声,沦为夜色里的美妙音符,一滴一滴,击打着许愿的心。
她握紧门把手,愣在原地。
男人冲完发,察觉到滚烫的视线,睁眼看向门口,与许愿呆滞惊艳的眼神相撞。
空气凝滞。
周聿白看了下玻璃,雾气腾腾,她应该看不太清楚,他清了清嗓子,倦怠的叹了口气,“鸢鸢,出去。”
温柔的声音,带着无奈,但恰到好处,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
许愿清醒过来,忙推门走了出去。
可脑海里,却依然漂浮着男人性感的身躯。
雾气朦胧,可却比更加显得撩人。
夜色滚烫,许愿觉得喉咙痒痒的,那点儿困意被吹得烟消云散。
她彻底醒了。
她坐在地上,全身酥软。
地上的热度很烫,她的心在这一刻,狂跳起来。
浴室门打开,男人穿着酒店熨烫好的衬衫,西裤,光着脚走了出来。
身材高大,可许愿知道,被衬衫隐藏的肌肉,是如何的狂野。
“醒了?”男人擦着头发,眼神冷冽,完全不受刚才的影响。
屋子里满是他身上的香气,淡淡的栀子香,许愿眨了眨眼,“我也想洗澡。”
出口的声音,娇娇柔柔,惹人垂怜。
“嗯,你看看屋子里有没有我的T恤。”男人单手撑在化妆镜前,擦着头发。
许愿觉得自己有透视眼,她仿佛看见那衣服下的腰精瘦有力,长腿线条优美。
她红了脸,刚想起身,可是腿却有些麻了,她踉跄下,差点摔倒。
周聿白眼疾手快,忙走过来,揽住了她的腰。
屋子里没开灯,全凭着浴室的灯照着。
许愿打量男人英俊的眉眼,笑道,“你是不是余光在看我呢?”
腰间的手滚烫,她的心也跟着被灼烧。
男人衣服下的肌肉紧绷,许愿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轻笑道,“你好香啊!”
周聿白将她抱到沙发上,刚把她放下,转过身,许愿就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双手勒紧,恨不得将他揉到骨髓里。
“周聿白,你从京北赶过来,就为了和我睡吗?”
周聿白眉头挑了挑,他掰开她的手指,转身看向她,“许愿,注意严词。”
瞧瞧他,满脸正经,一点也不真诚。
许愿抿抿唇,拉住他的手,仰头看他,“你不就是来和我睡觉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睡了?”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像根羽毛骚动许愿的心。
许愿不高兴,皱着眉,将他拉到沙发上,然后自己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西装下的肌肉精壮紧实,许愿忍不住红了脸。
“我不管!你陪我睡觉!”她搂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颈间,蹭了蹭。
“下来。”
“不下!”小姑娘倔强,搂得更紧了。
黑暗里,什么也看不真切,但女人的温软,却将他的心填得满怀。
他低头,揉了揉她的发,安抚道,“我不走,你乖乖去洗澡。”
“你不许走!”许愿透过淡淡灯光看向他,然后蹭了蹭他清冷骨感的手指。
像只猫。
真粘人。
男人冷冷抽出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放在了地上。
夜色浓重,男人的呼吸骤然急促。
他起身走到衣橱边,拿了件白T和长裤递给许愿,“这里没有女装,辛苦你穿这套,明天我找人送一套女装过来。”
许愿身上还穿着礼服,男人身上衬衫笔挺,倒像是对新婚夫妇,有些生疏,可暧昧却无处可藏。
许愿缩了缩手指,红了脸接过,往浴室跑去。
被鱼尾裙包裹的身姿,玲珑有致,很漂亮。
周聿白走至窗前,打开窗户,扯了扯衣领,任风拂面。
外面不知何时雨停了,但很快浴室里又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缠绵温柔。
男人骨感漂亮的手指伸向裤兜,却摸了个空。
脑海里浮现女人的唇,殷红得像樱桃,诱人品尝。
喉间酸涩,他拧开一瓶矿泉水,猛灌了起来。
雾气弥漫, 视线模糊。
许愿穿着鱼尾纱裙,站在浴室脱裙子,她纤细的手指使了使劲, 拉链纹丝不动。
头发被浴室的雾气打湿, 垂在颈上,湿漉漉粘乎乎的。
她将泛着湿气的头发拂到背后,提着裙子走到门口拧开门把,朝外面窥了一眼,一阵凉意袭来,她冻得缩了下身子。
“怎么了?”周聿白察觉到浴室的动静,忙关上窗, 往浴室看去。
许愿拽着裙摆,湿着头发可怜兮兮地看向他,“周聿白, 裙子解不开。”
她白皙的脚沾了水, 地上留下水渍, 在灯光下,被照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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