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公要用人,但这人一旦不合他意,就拿这人的身边人开刀,不是威胁是真开刀,把人家的人生全都毁了, 多大仇啊,一个断了手臂又几十年与爱人生离,一个一尸两命与妻女死别,他特么还敢继续用人家,这是在表现他大度还是怎么回事?
从历史角度讲,开国不能算是错,甚至可以说,为了避免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一定会惨输的战争,以及争取种族的进步空间,开国才是明智的选择,能顶着骂名和各种压力果断开国的人也可以称之为英雄。但是定定公这人……原著没画,可能我想的比较多,从这件事以小见大,定定公手底下这种恨他恨的要死的人说不定还有很多,他既不怀柔又不斩草除根,最后墙倒众人推简直就是理所应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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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抱住
☆、烟雨杀
井下妈妈的心里,一直就跟明镜一样透亮。
就像最初诧异却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失明;就像她早就知道老公正加一个永远回不来的班;就像她蹲在半夜的冷风里,将小雅洗完的那些带着浓重皂角味的衣服重新洗过投干净再晾好;就像她相信,小雅永远不会迷失在困境里,就算再也握不了刀,她也依旧能破开桎梏,拨云见日。
她的女儿,总是有办法的。
果不其然,她听到小雅叹了口气,道:“有的呀,不过现在遇到点小困难,不过请放心,我很快就能解决。”
井下妈妈弯了弯唇,笑容沉静,“我就知道我们家雅子最聪明,什么问题到了你这里都会迎刃而解。”
想要离开萩城,必须拿到奉行所签过字的通行手形,小雅弄不到这东西。如果换成松阳先生那么厉害的人,就算没有身份证护照也能穷游全宇宙。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带着眼盲的母亲,就算能无视守备非法偷渡出城,没有通行手形也不可能进入其他城市。
同样是退兵,辙乱旗靡弹尽粮绝是退,步步为营泰然自若也是退。正常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既然没有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的武力,那就只能动脑子了。
“如果有离开萩城的机会,雅子就不要管我了。”
“虽然需要冒一点险,不过富贵险中求嘛。妈妈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诶?”小雅似乎才反应过来母亲说了什么。
“之所以觉得有点困难,是因为我吧?”井下妈妈的声音温婉却也坚决,“你一个人离开的话,应该很容易。妈妈知道雅子从小独立,每次有了麻烦从来都是你自己挡,一直没能为你做到什么我已经很愧疚了,但在最后,我不能再拖你的后腿。”
“妈妈,你在说什么?”小雅觉得心里像是梗着什么,就像每次犯哮喘一样,让她难受到不能呼吸。可她还是用自己最平和理智的声音对母亲说:“我还是个孩子,身边不能缺少大人照顾,如果妈妈不在,我会很困扰的。关于怎样离开的问题,妈妈完全不需要担心,女儿会的东西不多,耍小聪明还是很拿手的,而且那点小困难跟妈妈完全没关系,所以……”
所以,不要这么轻易的推开我呀。
井下妈妈轻笑着,“我还不能离开萩城,你父亲正在加班啊,不然等他回来饿了,谁给他端上一桌夜宵?”她散开自己的发髻,从柜子里摸出剪子和剃刀递给小雅,“雅子,拜托你了。”
小雅低头看着母亲手里的剃发工具,咬着唇不想接,“妈妈,你……真的想好了?我们可以在外面重新开始的,留在萩城出家守墓,哪里有外面自在——”
“雅子,”这一次,井下妈妈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拜托你了。”
小雅沉默良久,她看着那把剃刀,咬咬牙接过,却忽然伸出左手按在自己正在颤抖的右手背上。
不能抖,不能抖,妈妈的头发这么漂亮,剪坏了多可惜。
一绺绺的长发落在榻榻米上,越到最后,小雅的手越稳。“人都说,真正的美人就算没有头发,也依旧好看的令人心惊,妈妈就是这样的美人呢!”她低着头,刘海盖住了眼睛,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笑意,脸上却一丝笑也没有。
“是吗?”井下妈妈故意夸张的捧着脸,露出少见的少女姿态,“这样我就放心了,我真害怕你父亲说我变得不好看了呢。”
“怎么会,在老头眼里,妈妈最好看了。”
“雅子。”井下妈妈拉住小雅的手,“答应妈妈,不要去报仇。”
小雅苦笑着摇头,“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对于我和你父亲而言,只要你能好好活下去,我们就别无所求。”握着小雅的那只手紧了紧,井下妈妈的语气沉凝坚决:“所以,答应我。”
小雅抿了抿唇,良久,叹了口气。
她缓缓开口,用最郑重的口吻,一字一顿道:
“……好,我用颜值发誓,我不会去报仇。”
第二天,小雅亲自把井下妈妈送去了菩提寺,如果没有意外,她的母亲大概会守着父亲的墓直到终老。她看着那个身着单薄青衣的身影一点点远去,忽然有种悲伤铺天盖地而来,将她湮没。
未来会怎样,她也不知道。也许,这最后一次见到这个背影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铁灰色的天空,压抑的色调横亘在心底,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
马上要下雨了,她要快点离开才对。
***
荻城传统艺能委员会的负责人今天接待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雅子阁下,您要让我带您去下关的花柳街?”负责人的笑容有点不自然,“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小雅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情指数刷刷的上升。这可不是自家的白水,而是上等的静冈新茶,一口好几万呢!小雅决定说话速度放慢一点,这样可以多喝一点别人家的好茶。
“也有不少落魄武士把女儿拜托给你,你能把那些女孩送到置屋,为什么我就不行了呢?就算交不起学费,也可以让我签卖身契不是吗?还是说,您有不能送我去下关的苦衷?”
“苦衷的话,也算是吧。”负责人皱了皱眉,“因为某些您也知道的缘故,奉行大人是不会放您离开的萩城的。我毕竟还要在萩城混,不想直面奉行大人的怒火。”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萩城这边的委员会只是全国分会吧?您真打算为了分会拒绝我,而让总会受牵连吗?”
“您什么意思?”负责人忽然警惕起来。
“人口买卖。”小雅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负责人,“您是置屋和武士们之间的中介,如果这事揭露出去,他们知道您暗地里还从事这种勾当,就算是有文约的合法买卖,他们也不免会多想吧?”
“你怎么会知道——”
“嘘——”小雅竖起食指,“小声点,我不打算泄露您的秘密,只是想和您做一个交易。您是中介,您送到花柳街的女孩如果成为名伎,您也能从中获得人脉和声望不是吗?”
“不,我和那些女孩的关系,在将她们送到置屋后就彻底断绝了。”负责人苦笑道:“谁都不会喜欢强行将她们从家人身边带走的人。”
“但是我不一样呀,我是自愿的。商人一向喜欢奇货而居,您觉得我有没有提前投资的价值?”小雅放下茶杯,郑重其事的对负责人躬身行礼,“落井下石易,雪中送炭难,我不会忘记您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对我的帮助,拜托您了。”
负责人虽然做着不算太干净的买卖,但并非十恶不赦之辈,面对小雅这番先兵后礼,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沉默良久,她终于开口,“我需要问您一个问题,然后再做决定。”
“您请问。”
“恕我直言,您不适合花柳街那种灰色地带。”负责人眼神里有着明显的不赞同,“雅子阁下,您知道花柳街对于女子来说,是什么地方吗?”
小雅笑了笑,睫羽微敛,“知道,看人脸色的地方。”
“我知道您不是一个喜欢看人脸色的人,那为什么还要做这种选择?”
“为什么呢?”小雅歪头想了想,道:“大概是,不想一辈子都看人脸色吧。”
***
小雅离开委员会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负责人让她等三天,毕竟她不能光明正大的离开萩城,负责人要为她弄一个假的身份证明和通行手形。
小雅打开伞,走进雨帘中,细密的雨线模糊了视线,越来越大的雨声也掩盖了行人的脚步声。她独自走在暗无边际的夜色里,心里总有种深深的不安感。
闪电割裂漆黑天际,将一张人脸映得惨白。
人脸?!
小雅霍然转头看向幽深的暗巷,轰隆一阵炸雷紧随闪电,一只男人的大手猛地将小雅扯进巷子。
“啪嗒!”雨伞掉在了巷子外。
那只粗鲁的手一甩,小雅后背撞上了砖墙,疼得她眼前直冒金星。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男人欺身而上,将小雅紧紧禁锢在墙檐下,低头用牙齿撕开她的衣襟,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