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不是圣母,他预谋了两场车祸,她无法原谅,必须给予死刑。
李严证人上台,他直言不讳,把温儒安交代他干的事,事无巨细吐露,甚至还留有他们当时的通话记录。
或许他是料到东窗事发的时候,他有抗衡温儒安的把柄。
证据确凿,就算温儒安的辩护律师有心辩护,众多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更何况他对战之人是陆时谦。
温儒安听到温絮的诉求时,极其激动地从座位上挣扎起来,手脚链条发出剧烈的碰撞声:“温絮,这些年我在你身上的弥补不少吧,你现在如此狠心要置我于死地!”
“肃静”──
审判长法槌落下,现场安静无声。
温儒安也被法警按压在座椅上,死死扣着,让他无法动弹。
温絮心如止水地看着他,不出声,貌似对他的言论毫无反应。
如果让她爸爸活着,她根本不需要他的弥补。
何况那是弥补吗,爸爸拥有温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落到她跟母亲手上却百分之十不到,所以那些钱,她拿得理所应当。
庭审继续,陆时谦一一举证,让对方无法反驳。
两个小时后,审判员给出最终审核,宣判温儒安以故意杀人罪,给予缓期二年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一审结束,温儒安得到审判结果后并没申请二审。
这起车祸事件终于落下帷幕。
而温立德明知是罪犯还给予隐瞒,构成包庇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由于他年事已高,又卧病在床,申请监外执行。
听到宣判结果那一瞬,温絮眼泪悄无声音流了出来。
绷紧的那根弦得到松懈。
搭在膝盖上的手忽然覆上温暖,最后紧紧将她包裹。
温絮侧目,对上陆时谦那双黑眸时,眼泪止住,朝了然一笑。
里面饱含感谢,以及对这件事的释然。
从法院出来,温絮跟陆时谦直奔郊区墓园,带他去见爸爸。
站在墓碑前,温絮再次红了眼眶,絮絮叨叨跟爸爸说了很多话,没把这次事件跟他说,只希望他在天堂也能安宁。
“爸爸我结婚了,今天过来是想让你看看他。”
没等温絮介绍,陆时谦抬步上前,笔直站在墓碑前,而后很虔诚地鞠了一躬:“爸,我是陆时谦,温絮的丈夫。”
听到这话,温絮止住的眼泪再次濒临,看着男人在爸爸照片前许下各种承诺,那颗心彻底化成了一滩湖水。
陆时谦说了很多话,以及他们未来的生活,温絮站在一旁不停流泪,感动得一塌糊涂。
最后只记住一句──
“我若负她,将永生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