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种田,农门长姐养家忙/古代天灾末世农女养家忙(云上之云)
顾瑾急忙制止:“娘,眼看就要生了,你就别去了。”
“我和外祖父舅舅他们去就可以了。”
李桃花不愿意,李大海拍板了:“就这么决定了,忠义,仁勇,走。”
一家人浩浩荡荡朝村头走去,沿途碰到罗家村的村民,见到他们气势汹汹,不由好奇追问。
在得知杨平家的大小子欺负顾秀后,个个都义愤填膺。
“还有这样的事?”
“那么大的人,欺负个小孩,家里人也不管?”
“就是,居然还恐吓孩子,真是要不得。”
眼下田里也没有什么活计,见有热闹看,不少人都围了上来。
李大海到了杨家,可没有好脾气。
他一脚就踹倒了堆在荒地上用土砖砌好的灶台。
“姓杨的,出来。”李仁勇大声喊叫。
杨平最近肚子不舒服,正躺在窝棚里休息,听到动静后,弯着腰出来了。
他抬头,见来这么多人,不由有点慌:“李叔,你怎么来来了。”
李大海冷笑:“你养的好大儿,居然欺负一个五岁的娃娃?脸还要不要了?”
杨平只觉得莫名其妙:“谁欺负秀秀了?”
李仁勇举着拳头冲上去:“你还装,不就是你们家杨远吗?”
这时,杨杏花突然从窝棚里冲了出来。
她呼天抢地,一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哭骂:“你们李家真是欺人太甚,我家远儿哪里欺负秀秀了?”
“他今天可是一直整天和我呆在一起。”
李大海指着自家孙女,怒气冲冲说:“你还狡辩,秀秀才五岁,难道她还会说谎吗?”
杨杏花立刻蹦了起来:“谁说五岁的孩子不会说慌?”
“我三岁不想吃豆饭,我都会撒谎说肚子疼。”
杨杏花气焰嚣张又咄咄逼人,李大海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李母见自家这么快就败下阵来,顿时急了。
早知道就要桃花过来了,她性格泼辣,骂架从来没有输过。
顾瑾此时倒是有一点佩服杨杏花。
没有李桃花的压制,她战斗力爆表啊!
“杨婶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们刚刚可没有说杨远是今天欺负了秀秀。”顾瑾走上前,大声说道。
李大海顿时反应过来,他作为一个长辈,也不好与你对个妇人争执,他瞪着杨平,“你是当家的,你来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杨平正准备说话,杨杏花又插嘴:“什么怎么办?”
“我家远儿根本就没有欺负顾秀。”
“你们李家信口雌黄,可是要遭报应的。”
顾瑾震惊了。
这波操作可以啊,不承认不说,还倒打一耙。
李忠义和李仁勇气得哇哇叫,两兄弟冲进窝棚,直接揪出了杨远,动手就要打。
杨杏花护子心切,立刻扑了上去。
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
看热闹的众人急忙将两拨人分开,杨远已经挨了两拳,他一脸仇恨的望着顾秀,犀利的眼神好像能杀死一个人。
顾秀顿时吓哭了。
而这时,杨杏花和杨平都在防备着李家父子,生怕他们再出手打人。
顾瑾趁着这个机会绕道杨远的背后抓住了他的发髻,然后脚尖用力,点在他的委中穴,只一脚,就将他踢到在地。
“杨远,你要是个男子汉,就说实话。”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到底有没有欺负秀秀?”
杨远矢口否认:“我没有,是顾秀在乱说。”
见儿子被人制住,杨杏花就想冲过来打顾瑾。
顾瑾立刻从袖子里掏出匕首,顶在杨远的脸上:“你要敢进一步,我就让你儿子脸上开花。”
杨杏花吓得连声尖叫:“顾瑾,你年纪小小,怎么那么歹毒?赶紧将刀放下。”
李母立刻回骂:“我家瑾儿好着呢,如果不是你家儿子那么恶毒,用针刺我家秀秀,瑾儿怎么会动刀。”
李家看顾秀看得重,真要身上磕了碰了,肯定会发现。
但是用针刺就不同了,特别是刺在脚上,如果不是仔细查看,根本观察不到。
杨杏花虽然心慌,但嘴不饶人,她又哭又闹:“你们李家这么多人欺负我家儿子,我不活了,杨平,杨平你个死鬼,还不去请村正来。”
“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你儿子被顾瑾那死丫头刺死吗?”
杨平脑子嗡嗡的,他到现在还没搞清什么状况。
但是,在见到顾瑾动刀后,他冲过去想要将匕首夺下。
顾瑾稳住身子,冷声道:“想你儿子死就再走一步。”
“我不介意一命抵一命。”
杨平立刻站定脚步,伸手求饶:“瑾儿,别冲动,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顾瑾低没有再搭话头,她用在刀尖杨远脸上比划,凑到他的耳旁,小声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欺负秀秀?”
“你如果说实话,我就放了你。”
“但你要是说谎,我就将你的脸皮撕下来,反正你也不要脸了。”
杨远心思是毒,但他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只有那么强。
当那尖锐的刀尖在他皮肤上划过时,杨远尿了。
“瑾儿姐,别,别,是,我是欺负过顾秀,但我也只是吓吓她。”他慌慌张张求饶。
顾瑾再问:“你确定只是吓吓她。”
“你没有抢过她的东西吃?没有用针刺过她?”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顾瑾手下用力,杨远稚嫩的脸庞被那锋利的匕首抵出一道红印。
但凡手下力量再重一分,脆弱的皮肤肯定会被划破。
杨远感觉脸庞一凉,以为自己的脸真的被划破,他吓得哇哇大叫。
“我……抢……了抢了,我……也……用……针刺了。”
“瑾……儿姐,你……饶了……我吧,我下……下次再也……不……敢了。”
顾瑾见好就收,她将匕首藏回内袖,冲着杨平说:“杨叔,听到了吧?”
“这事你看怎么办吧?”
杨平之前还以为自家小子是被冤枉的,听到他自己承认后,顿时暴怒。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就往杨远身上抽。
他一边抽一边大骂:“你个逆子,家里短你吃了,你去抢一个小孩子的东西。”
“你还用针去刺她,你心咋那么毒呢?”
“我们杨家可从来没出过这样的孩子。”
杨平下了死手,杨远腰背顿时被抽的皮开肉绽。
他心里害怕身上又痛,嚎啕大哭。
杨杏花不干了,她冲过去将杨平手中的树棍抢下来。
指着杨平的鼻子骂:“你个窝里横的没用的东西,只会打自己儿子,顾瑾那臭丫头用匕首威胁儿子的时候,你怎么不动手?”
她吼完丈夫,一把搂住自己的儿子:“远儿,我的乖儿子耶,你告诉大家伙,你刚刚是不是被顾瑾那臭丫头吓着了?”
“所以才说的那些话,对不对?”
杨远正想点头,就见顾瑾正盯着他,那眼光阴冷的像一条毒蛇,他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
“没有,不是的,娘。”
“我是抢了顾秀的东西吃。”
“我也用针扎了她的脚趾头。”
“娘,用针对付顾秀,不是你告诉我的方法吗?”
杨远的话,用周围的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这女人怎么那么恶毒?”
“是啊!我们罗家村可从来没有出过这种毒妇?”
“我就说那孩子不过也才十岁,怎么考虑的那么周全?原来背后是他娘在支招啊!”
“喊村正来,这么歹毒的人,可不能呆在我们罗家村,别带坏了风气。”
“就是,家家户户都有小孩子,等一下被他们害了,都不知道。”
罗家村的人,你一嘴我一语的,越说越气愤。
气焰嚣张的杨杏花见犯了众怒,不由害怕了起来。
她拉着杨远就想回窝棚。
这时,杨平反手一巴掌甩在杨杏花的脸庞上。
“打死你个恶婆娘,我们杨家的孩子个个都老实忠良,怎么就你教出来的孩子狠毒?”
杨杏花似乎被打蒙了,她捂住脸,半晌都没有做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嚎叫起来,劈头盖脸地朝杨平打去,手脚并用。
“好你个杨平,你也不想想,三千里逃荒路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又为什么能够分到罗家村?”
“是我,是我用两个女儿的命换了粮换了……”
杨杏花的话还没有喊完,就被杨平捂住了嘴。
他痛苦吼叫:“够了。”
以前的事情,杨平不想提也不愿意提。
他也不想卖掉两个女儿。
他也不想父母因为想节省两口粮食跳河自杀。
这些事情就像利刃在他的心口切割,伤口总是愈合不了。
等到了罗家村安定下来后,杨平更是夜夜不能寐。
他不明白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也想死。
但是,一想到自己真要死去,以后杨杏花和远儿该怎么办?
他们还需要自己!
就这样,杨平在痛苦不堪的日子中,麻痹自己。
但现在儿子已经被杨杏花养歪,自己以前卖女儿的事也被人知晓。
杨平看不到希望了。
他放开手,任凭杨杏花的拳头砸在自己头上。
罗家村的人看得面面相觑。
“天啊!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不休了她?”
“等等,重点不应该是那男人窝囊吗?居然被自己妻子殴打?”
众人议论纷纷中,罗山姗姗来迟。
他跺跺脚,气得大喊:“都愣着做什么?赶紧将他们分开啊。”
村正发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才动动手将杨杏花扯开。
不等李家人陈述,罗山在村民忿忿不平的话语种,得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思忖半响,觉得杨杏花一家留不得。
村民们顾虑得对。
一个村的风气很重要。
可不能因为一个外来户将村里的妇人带坏了。
“杨平家的,你也别哭了。”
“大家伙都有眼睛,你和你儿子做出那等事,村里人都看不得。”
就算杨杏花抱着杨远撒泼耍赖,他们赖以生存的窝棚,依旧被村民们拆除。
拆家的整个过程中,杨平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整个人都呆呆的。
杨杏花见了后是又惊又吓。
“当家的,你咋了?”
杨平没有回应。
这时一旁的村民讥讽道:“还有脸问咋了?肯定是被你打傻了呗!”
“毒妇,赶紧走。”
“要不然就凭你将你夫君打成一个傻子,抓你见官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杏花见到周围的村民跃跃欲试,哪里还敢再闹。
她一只手牵着儿子,一只手扶着杨平,朝村口走去。
顾瑾拦住了她。
杨杏花愤恨道:“顾瑾,你可别欺人太甚,你已经害得我们一家被人赶出村子,还想怎么?”
顾瑾:“让你儿子给我们家秀秀道歉。”
杨杏花下意识就想拒绝。
但见到李忠义和李仁勇两兄弟围过来后,到底按着自己儿子的头冲着顾秀鞠躬道歉。
杨杏花满腹怒火。
她觉得今天遇到的事情,是她这辈子遭到最大的屈辱。
这笔账,总有一天要讨回来。
特别是顾瑾那个死丫头。
一定要将她卖到娼楼,让最丑最烂的男人凌辱,方能消心头大恨。
杨杏花最后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将他们幸灾乐祸的嘴脸一一记在心里。
顾瑾又不傻。
杨杏花眼神里的恨意,只要稍微有点眼睛的都能看得到。
李仁勇用手肘悄悄顶了一下李忠义,嘟囔道:“哥,姓杨的那个婆娘,瞅着怎么让人渗得慌?”
李忠义深表同意:“估计在心里想着怎么对付我们一家呢?”
李仁勇心头犯怵,但嘴硬:“我怕她?”
李忠义若有所思:“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我们以后行事还是要小心点为好。”
等杨杏花彻底离开村子,围观的群众叽叽喳喳一顿讨论后,才慢慢散去。
李家人早就回来了。
李桃花在听到杨家一家人被赶走后,顿觉得扬眉吐气。
顾瑾拉着顾秀的手问:“秀秀,杨远被赶走,你高不高兴?”
顾秀重重点头:“高兴。”
顾瑾看着她:“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你该怎么办?”
顾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眼珠子转啊转,想了好久才说:“告诉姐姐。”
顾瑾亲了下她:“对,不只是被人欺负,以后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也要告诉家里人。”
“你看,你有两个舅舅,有外祖父外祖母,有娘,有姐姐,我们都会保护你。”
“但是,如果你在外面受到了委屈只是藏在心里,我们是帮不到你的哦。”
顾秀动动小脑瓜思考后,认真地说:“姐姐,我知道了。”
顾瑾听到妹妹的回答,顿觉很欣慰。
顾秀只有五岁多,小时候的成长环境非常重要。
上辈子,就有很多学校爆出霸凌的事件。
那些被霸凌的孩子,心理创伤都非常重。
有的人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走出被霸凌的心理阴影。
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顾瑾以为在乡村里应该不会遇见这种事,所以从来没有关注太多。
想不到,居然更恶毒。
幸亏发现了,以后多注意就是。
李家人虽然打了个胜仗,但吃饭的时候,李忠义和李仁勇都闷闷不乐。
李大海也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母倒还好,一直乐呵呵的。
“幸好我们起房子请乡亲们吃了一顿好的,平日有什么也都送了礼,要不然不会都站在我们这边。”
这时,李仁勇突然将筷子重重放在桌上,咬着牙说:“爹,瑾儿,我总觉得杨杏花那婆娘不安好心,等我去打杀了她,以绝后患。”
李大海沉声:“不可。”
李仁勇不服气:“爹, 为什么不行。”
李大海:“因为每个人都会有恶念。”
他少时遇见的那位侠客,在教他武功时,怕他学成之后滥杀无辜,曾与他讲过很多道理。
侠客说嫉恨是人的天性之一,它与慈悲如影随形,像花开的正反面,不是对立,而是互存。
人会在争吵时恨不得对方去死,但又会被自己神性的慈悲压制住邪念,这都是天性使然。
所以,恶念在没有彻底释放出来成为行为,就不能判定对方的生死。
因为念头只是念头,如果因为对方一个念头就杀人,那很多人都得死。
顾瑾听得一愣一愣的。
外祖父遇到的那位侠客,也不知是何许人,教的是最阴毒的功法,却又叮嘱外祖父不能滥杀无辜。
李仁勇也呆住了,好半会才回过神:“爹说的是,我有时候与村里人吵架又吵不赢时,也恨不得弄死对方,后来我还很自责,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原来这是人的天性。”
“行行行,那就让她去罢,杨杏花就算想要报复,也要有钱有人又有权,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怕她做甚。”
李仁勇想通后,不怕了。
“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要敢出手,定叫她见阎王。”
李忠义沉声附和。
第二天。
在顾瑾的鼓励下,李大海花大价钱再次买进了五亩地。
加上之前买的两亩地,家里现在总共有七亩地。
地多了,活就多。
李大海每天带着两个儿子下地干活。
他们得在冬天将所有的地都翻好,来年春天才好下种,还得多种些蔬菜,冬日正好吃上。
八月二十七。
李桃花生了。
顾瑾将她照顾的非常好,特别是落户罗家村后,每日里都会熬黄芪红枣桂圆给她补气血。
再加上她之前已经生过三个,非常有经验,接生婆来了没多久,孩子就生下来了。
瓜熟蒂落,本是一件喜事。
但顾瑾进门后,却看到李桃花在落泪。
李母在一旁劝着:“才生了娃,可不兴哭,以后眼睛会不好的。”
李桃花抹去脸上的泪水:“娘,我也不想哭,可是该怎么办?又生了个女娃娃。”
李母假装凶她:“女娃娃又怎么样?你也是女娃娃,我看你不看的挺重。”
李桃花抽泣道:“娘,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想生个儿子下来立门户,要不然,等瑾儿和秀秀长大了,家里一个男丁都没有,如何是好?”
李母听到后,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劝,就在她刮肠搜肚时,顾瑾开口了。
“谁说女子不如男。”
“娘,没有儿子立门户,我来立。”
“我一定会比男孩更优秀。”
“我一定会将这个家撑起来,成为这个家的顶梁柱。”
“我一定会让你们都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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