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夏油当妈的那些年(机机不修机)

重点是和妈妈一起。

第18章 第十八声妈
小夏油杰画画的时候，百川暮在查询“孩子换牙太早是什么原因”，网上有三种情况，遗传，营养均衡，吃硬的食物过多，并不是什么异常情况，但还是建议带着孩子去医院那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于是她搜索了一下附近的牙科医院，一是为了检查一下牙齿，二是为了咒灵。
牙医可是不少人的“噩梦”呢，说不定那里会滋生咒灵。
既然决定支持小夏油杰当咒术师，她就不能只是说说而已，虽然战力方面她是真的无能为力，但是“情报”这方面，她还是能够提供帮助。
就比如……
百川暮浏览社交平台，看看各种各样的怪谈和传闻，最好是那种标明的具体地点的。在这个拥有着咒灵的世界里，这些怪物传闻与怪谈，有很大可能是真实的。
百川暮提笔在笔记本上记录下几个疑似有咒灵的地点，那种已经出现人员伤亡的事件……她的笔在纸上悬空了许久，都凝聚了一个小墨点出来。
最后百川暮还是没有把出现人员伤亡的事件记录下来。
这种已经能够伤害到人的咒灵的等级一定不弱吧，至少是一级二级的水准，要是碰到特级咒灵可就惨了。
小夏油杰的天赋确实很好，但他现在还只是个孩子，才刚刚觉醒术式不久，和“最强”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呢，连使用咒力都还在摸索之中，已经调服的三只咒灵，好像也是战五渣，帮忙拿个东西都挺吃力的。
更何况百川暮一个大人都觉得咒灵挺可怕，挺瘆人的，小夏油杰一个孩子面对它们，难道不会觉得害怕吗？
虽然小夏油杰已经调服了三只咒灵，而且他还觉得它们有点可爱，听小夏油杰的描述，百川暮也觉得它们丑萌丑萌的，但这不代表小夏油杰面对其他咒灵还是会有这样相同的心态。
百川暮垂下眼眸，除了那三只已经调服的咒灵，他们还遇到了一只，据说是个长着六只手臂的婴儿咒灵。
小杰说他有点害怕。
可能不只是有点吧，小夏油杰平日里像个小大人一样，但他只有四岁半啊，明明是个上幼儿园的孩子，却不得不去面对这些。
百川暮的胆子也不大，她从来不敢看恐怖电影，恐怖类漫画动漫倒是还好，毕竟属于二次元……但现在他们要面对的咒灵，可不像漫画里那么“和蔼”了，那可是三次元里的怪物啊……
这些看着很危险的事件，咒术界那边应该会派咒术师去解决吧？
她就不带小夏油杰去掺和了，至少暂时不去，更何况小夏油杰咒灵操使的身份不宜暴露太早，免得那些烂橘子动什么歪心思。
百川暮又在笔记本写下了几个剧情关键点，免得她忘记了。
现在的时间点距离关键的星浆体事件，还有十余年呢，百川暮不确定自己十年后还能记得一清二楚。
如果能救下天内理子的话，小杰或许就不会黑化了。
但难就难在夏油他妈我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猴子呀！
百川暮捂脸，在心中哀嚎，她的金手指呢？！穿越人士标配的金手指呢？！为什么不能给她整一个啊！
“妈妈，”小夏油杰喊道，他捧起了画作，跳下了椅子，蹦跶着来到了百川暮的旁边，展示给她看，“妈妈，我作业完成了一项，这是我画的画，画得是和妈妈一起洗碗哦～”
百川暮目光落在画上，小夏油杰画她的时候画得格外认真，尤其是她的那双深紫色的眸子，又圆又大。
或许在大人眼里，这幅画不大好看，但那是对于其他人而言的。
百川暮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幅画，因为她感受到了小夏油杰真挚的感情。
她嘴角微微翘起，眼睛里都是满满的喜悦。
她要什么金手指呢，有小夏油杰不就够了。
“不过妈妈……我不知道‘洗碗’怎么写……就没描述很具体……”
“哦？小杰写得是‘和妈妈一起很开心’，哈哈哈，妈妈和小杰一起也很开心的哦！”
百川暮将小夏油杰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笔记本翻了新的一面，写了“茶碗を洗う”，然后又握着小夏油杰的手又写了一遍：“就是这样写的，小杰试试看。”
“嗯！”小夏油杰握着笔，一笔一划慢慢写下“茶碗を洗う”，速度挺慢地，但是他格外认真，他还在特意模仿百川暮的字迹，大概有七八成像。
百川暮是特意练过字的，她的字迹秀美漂亮。上学的时候，还有同学用小零食“收买”她，让她代写书信，顺带一提，大部分是代写情书。
母胎单身的她，却写了上百封情书，还有个娃，娃还会打咒灵了……
小夏油杰画作上的字迹虽然不丑，但明显能够看出是小孩子写的，略显稚嫩，透露出几分可爱，和他刚刚写的“洗碗”相差甚远。
“哇哦——”百川暮不由发出感叹，“小杰的学习能力好强呀，和妈妈写的字差不多耶。”
“唔嗯，因为妈妈写得很好看。”小夏油杰仰着脑袋，“现在我记住‘洗碗’怎么写啦！”
“小杰真棒，而且，小杰画得好漂亮呀，看来我们家小杰还有当大画家的天赋呢～”百川暮夸奖道，她揉揉小夏油杰的脑袋，“这个是作业的话，老师看过之后还会发下来吗？妈妈有点想将它收藏起来。”
“唔～一般会在班级里展示一段时间的，暑假的时候，就会发下来，如果妈妈喜欢的话，这张就送给妈妈了，我再重新画一张好啦！”
“如果会在班级展示的话，妈妈也希望能够给其他小朋友看看呢，因为小杰把妈妈我画得很漂亮呢！”百川暮笑着说道，轻点了一下画作上的小人，“当然，画作上的小杰也超级可爱！”
“嘿嘿～”小夏油杰抿着嘴笑道，“那我……等其他小朋友看完后，再把它送给妈妈。”
“好～”百川暮点点头，然后合上了笔记本，把电脑也关机了，“小杰，我们准备出门吧？”
“嗯，不过妈妈，”小夏油杰也注意到了百川暮在写一些什么东西，但是他认识的字不多，没看懂她在写什么，“你刚刚在写什么？”
百川暮对他眨眨眼睛，道：“秘密哦，等小杰长大后，再告诉你吧～”
“长大后？唔……那是什么时候，我五岁的时候，算是长大了吗？”
“哈哈哈……五岁的小杰也还是个孩子，”百川暮哑然失笑，她想了想道，“等小杰十五岁的时候，再告诉小杰哦。”
“十五岁就是大人了吗？！”小夏油杰惊喜道，然后又唔嗯一声，“但是，十五岁……要等很久的呀，真希望时间能够‘咻——’，过得飞快，明天就可以过十五岁生日了。”
他不仅是对妈妈说的秘密感到好奇，也是因为想要快点长大，对于小夏油杰来说，只有长大了，才能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百川暮亲了亲小夏油杰的脸蛋，道：“要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不要着急……而且小杰想要变强的话，可是需要时间的积累的。”
小夏油杰抿嘴一笑，道：“我知道，我想要收集很多咒灵，超级——多，多到我们家都塞不下，那样我就会变得更厉害了！”
百川暮忍不住想象了一下房间被咒灵塞满的画面，唔……这种还是容她婉拒吧……
不过，话说回来。
“小杰，你的咒灵是一直放在外面的吗？”
“对呀，它们都很乖，”小夏油杰给百川暮指了指三只咒灵的位置，“小眼睛趴在窗台上，小鱼在围着桌子转悠，猫猫狗在沙发底下……猫猫狗好像卡在下面出不来，我去帮帮它。”
怪不得百川暮觉得沙发好像在晃动，她还以为是错觉呢，原来是有小笨蛋卡在下面了……为什么猫猫狗会钻到沙发下面去，那沙发缝隙也就四五厘米吧？
小夏油杰跑到沙发旁边，像拔萝卜一样，把猫猫狗拔了出来，他揉揉猫猫狗的脑袋：“好啦，现在没事了，下次不要随便钻角落啦。”
“小杰，你不准备把它们收起来吗？”
“诶，还可以收起来吗？怎么样才能收起来？”
这个问题可难倒百川暮了，她摸着下巴想了一会，道：“唔……妈妈不大清楚，这可能需要你自己摸索了，或许……就和你把它们变成咒灵玉的感觉差不多？”
“我试试看。”
小夏油杰抓起猫猫狗，目光炯炯地盯它看了许久，然后猫猫狗化作了黑蓝色的火焰，从他手中消失了，也不是消失，像是融入了他的体内，他还能够感觉到猫猫狗的存在。
小夏油杰又试着把猫猫狗放了出来，猫猫狗还冲他“喵汪”了一声，尾巴还是摇得很欢快，似乎对他让它出来感到开心，明明收进去几秒钟而已。
“我学会怎么收咒灵啦，妈妈，你看！”小夏油杰又把猫猫狗收了进去，又隔着老远，把小鱼和小眼睛也收了起来，不过收回它们两个速度要稍微慢一点点，展示完之后，他才想起来妈妈看不见咒灵，“对不起，妈妈，我忘记你看不见咒灵了……”
“小杰，不要老是道歉，这样不好，而且你完全没有必要道歉的，”百川暮无奈一笑，蹲下捏了捏小夏油杰的脸蛋，“虽然妈妈看不见，但不代表妈妈不知道我们家的小杰很棒呀，妈妈可是为小杰感到很骄傲呢，居然这么快就知道怎么收放咒灵了！”
“嗯～”小夏油杰笑的很开心，“都是妈妈提醒了我，我才知道怎么做的……所以妈妈也很厉害，我也为妈妈感到骄傲。”
为我感到骄傲吗？
百川暮眨巴眨巴眼睛，好久……好久没有人对她说这种话了，她抱住了小夏油杰：“这孩子嘴真甜，小杰……你是妈妈永远的骄傲，也是妈妈最好的‘金手指’了。”

牙医还夸了小夏油杰，说这孩子真乖。
小夏油杰虽然很配合，但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脑袋微微晃动，幅度很小，不影响牙医的检查，他眼睛珠子转来转去的，一直往天花板上面瞟，视线不知道在随着什么移动。
百川暮顺着小夏油杰的视线看向了天花板，她只看到一只小虫子，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看小夏油杰的反应，她明白这诊所里还真的有咒灵。
唔，问题是诊所里还有其他人在……
“好了，没有什么问题，”牙医检查完了小夏油杰的牙齿，对着百川暮说道，“看来他有好好注意刷牙呢，不过换牙期的话，可以适当吃一些较硬的东西有助于牙齿生长，比如甘蔗、苹果等等。”
百川暮收回视线，她笑着说道：“好，我会的，谢谢你。”
“但是……”牙医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百川暮疑道。
“这孩子为什么一直盯着天花板看……”牙医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看着天花板，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然后又问小夏油杰道，“小朋友，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有的，”小夏油杰点点头，拍拍自己的胸膛道，“叔叔看不见它吧？没有关系，也不用感到害怕，我可以保护叔叔的。”
百川暮：……啊，好像忘记告诉小杰不要把咒灵的事告诉普通人了。
“这样吗……”牙医迟疑了一下，他看向百川暮，善意提醒道，“最好带孩子去检查一下眼睛，有可能是飞蚊症之类的情况。”
小夏油杰听到牙医的话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垂下脑袋，他觉得心情不由变得低落，这种不被理解的感觉……
“也未必哦，确实有东西在呢，”百川暮揉揉小夏油杰的脑袋，指着天花板道，“看，那里有一只小虫子，不仔细看得话，还真的会看漏呢……小杰应该是担心那只小虫子会影响牙医叔叔工作吧。”
牙医眯起眼睛看向天花板，总算注意到了那只小虫子：“噢！确实有一只小虫子，看来我眼镜度数又变高了。”
“我有些害怕‘虫子’，都是靠小杰帮我驱赶的呢，所以小杰才会也想要帮牙医叔叔驱赶‘虫子’吧？”百川暮蹲下来，对小夏油杰眨眨左眼。
小夏油杰很快理解了百川暮的意思：“嗯，我想要帮叔叔驱赶那只‘虫子’……叔叔，可以嘛？”
牙医本来想说没有必要，一只小虫子而已，但是他对上小夏油杰那清澈透亮的紫色大眼睛，感觉里面好像有光芒在闪烁，又改变了主意，总归是孩子的一片好心，他也不由露出了笑容，好像被小夏油杰和百川暮的情绪给感染到了。
“可以呀，”牙医轻笑一声，“不过，好像对你来说是不是有点困难？”
“唔……”小夏油杰苦恼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咒灵。
小夏油杰小小一只，当然是够不着天花板上面那只咒灵的，他还试图调用咒力去攻击那只咒灵，像调服小眼睛那样把它也变成咒灵玉，但是不知道是距离稍远，还是他的力量不够，只能把那只咒灵赶得到处乱跑。
他现在所拥有的会飞的咒灵只有两个，而且它们两个很弱小，显然不是天花板上那只的对手。因为天花板上那只咒灵的个头不小，大概相当于三只猫猫狗。长得像只蜘蛛，但是它的肢体像是牙医叔叔用的小镊子小勾子，不过整体是白色的，质感……有点像牙齿？
蜘蛛咒灵低声说道：[牙齿……可怕……牙医好可怕……]
小夏油杰抿抿嘴，心想，它都开始念叨牙医叔叔了，必须要把它解决掉，可是……
百川暮抽出一张纸巾塞到了小夏油杰的手里。
“嗯？”小夏油杰歪头看着百川暮，有点懵逼，他并不需要纸巾呀，“妈妈？”
“嘿咻——”百川暮将小夏油杰举了起来，她个头挺高的，伸长手臂后，小夏油杰可以轻松够到那只小虫子，大概也能轻松够到那只咒灵，“这样就够得着了，小杰，加油，揍它！”
感觉……就像是举着一只猫猫，让猫猫抓虫子，那只猫猫还很认真地盯着虫子目不转睛，小爪子挥舞着，努力够那只虫子。
牙医看着这对“乱来”的母子，感觉他们有一点点“熊”呢，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不由“噗嗤”笑出了声，他将器具和椅子往旁边挪了挪：“小心一点……”
“嗯嗯！”百川暮应道，“小杰，打得着它吗？”
蜘蛛咒灵已经被逼退到角落了，但小夏油杰的小手短短，就是差一点距离，他的小手上出现了黑蓝色的咒力，他试图用咒力将蜘蛛咒力吸附到手中把它变成咒灵玉，但还是能够感觉到一股较强的阻力，蜘蛛咒灵在与自己抗争。
小夏油杰心神微动，小眼睛和小鱼出现在他的身边，猫猫狗也出现了。
猫猫狗也是出现在半空之中，它不会飞，“啪叽”掉落在地上，它懵逼地“喵汪”了一声后，又被小夏油杰给收了回去。
小夏油杰在心中道歉道，对不起，猫猫狗，不小心放错了。
小鱼和小眼睛都在努力攻击着蜘蛛咒灵，小眼睛用力去撞它，然后把自己撞得头晕眼花，小鱼的攻击稍微有点作用，它的头部挺尖锐的，在蜘蛛咒灵身上留下了几个小洞。
“小杰，怎么样了？”百川暮好奇问道，她也不确定小夏油杰手中是不是捏着咒灵玉，不过看他一脸严肃认真，大概是没有搞定吧，“需要妈妈移动的话，就提出来。”
“唔……往左边……前面一点？一点点就好。”
百川暮就往左前方移动了一步。
这样小夏油杰就够得着那只蜘蛛咒灵了。
小夏油杰攥紧小拳拳，蓝黑色咒力萦绕着他的拳头，他轻哼一声，用力向咒灵锤去，锤得他的手都有些疼，微微泛红，不过这一拳就将蜘蛛咒灵给打服了，它在小夏油杰的咒力牵引下，变成了一枚咒灵玉。
“好啦！”小夏油杰欢呼一声，“我抓到它了！”
还没忘记命令小眼睛去解决那只小虫子，小眼睛直接嗷呜一口把那只飞舞的小虫子给吃掉了。
小夏油杰将纸巾捏做了一团，假装那只小虫子就在里面，不过刚刚锤咒灵的手还有一点疼，刚刚打得太用力了……
“小杰真棒！”百川暮夸奖道。
牙医也笑着说道：“哈哈，不错，谢谢你了，小朋友。”
这句感谢是发自内心的，牙医老师觉得诊所里有些压抑，他还有时候感到胸闷喘不过气，去医院检查过了，没什么毛病，可能是心理作用……但看这对母子玩闹了一下，觉得心理舒畅了许多。
“不用客气！”得到了夸奖和感谢，小夏油杰忽然觉得手一点都不疼了，他仰着小脑袋，很开心，“这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