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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驸马他小叔(咎书)


展岳熄灭了床边的灯芯,爬上床去,想了想,忍不住又将嘉善轻搂着,却不敢再做多余的动作。
他语态微懒:“那儿是个散心的好去处,还有水池可以钓鱼。”
嘉善被他说得有些意动,便不由地往展岳那边又凑了凑,应声道:“好啊。”
两人环抱在一起。
夜凉如水,展岳的胸膛宽厚,嘉善情不自禁地贪恋着展岳的温暖,在他怀里拱了又拱。
她埋头说:“下月二十八,是我表哥大婚的日子。你同我一道去吗?”
展岳虽然与裴元棠有点不对付,但是他知道,裴家对于嘉善的意义非比寻常,裴夫人又待她有如亲女,自然应说:“是,一道去吧。”
“展少瑛成婚那天,我不大想去,我不想与他和张氏打交道。”嘉善又追加了一句,她问,“行吗?”
展岳莫名其妙地问:“有什么不行?”
“嫁给我,不是让你受委屈的。”展岳握住她手掌,理所当然地说,“而且,我那日当值,也不放心你一个人。”
嘉善点头,无可无不可地说:“那我就只随礼了。”
她主动提起展少瑛,便是怕展岳心里会起芥蒂。不想他比自己以为得还要大方些。
嘉善偷偷地往展岳的方向瞄了眼,结果一下子就被展岳给逮到了,他也在瞧她。
嘉善抿了抿唇,展岳却像是知晓得她在想什么般,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道:“我知道,那些不会是很好的回忆。所以我不问,你也不要再多想。”
嘉善怔了怔,片刻后,整个人终于放松地依偎在他怀里,与他脖颈相贴。
她合了眼,低低道:“你总是这样明白我。”
“不然,怎么够格当你的驸马?”展岳笑得十分耀眼。
他以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嘉善的脸,一手依旧牢牢地牵住她的手掌,温声说:“安心睡吧”
嘉善小日子初来,今天又在秦王妃那儿折腾了一天,也是真的困了。闻言,她甜甜地笑了下,在展岳怀里,慢慢地眯盹着了。
展少瑛和齐乐候女的婚事,于三月十六那天,正式地礼成了。
张氏本来因承恩侯府的事儿,一连郁郁了几天,因为这桩御赐的婚事,才总算在人前找回了点脸面儿。
听迎春说,嘉善以脚伤为由,不来出席。张氏也只是哼了哼,接过嘉善的礼单看了眼。
这一眼,却让张氏暗暗咂舌,心道:“毕竟是公主,出手就是大方。”她心头暗喜,本来因嘉善礼到人不到的那点愤怒也诧然无存。
然而,这喜还没几天,裴元棠成婚的时候却也快到了。
因着是嫡亲的母舅家的喜事儿,嘉善也不怕人知道,还没到正式的日子,便直接从公主府里随了一箱笼的礼过去,
张氏觉得,这简直是在打自己个儿的脸!
她怪声嘹气地跑到闻老太君跟前,不死心地上了点眼药,隐晦地将展岳比喻成“喂不熟的狼”。自然又只是得了一顿“眼窝大,肚皮小”的臭骂。
张氏的这番郁闷属于自讨苦吃,暂且不提,裴元棠的婚事倒确实是办得十分热闹。
裴家是书香世家,又是元后的母族,在赵佑泽双眼复明以后,巴结裴家的人便又多了起来。
加上嫁给裴元棠的顾氏亦是江南名门出身,两家的结合,早就传成了一段佳话。
成婚那日,嘉善跟着在洞房里,近距离地瞧了顾氏一眼。
见她仪态举止皆得体大方,又额头宽宽,眉眼弯弯,生就一副旺夫相,心下也有了几分轻松。
想着五舅虽然性子不靠谱,眼光倒是一向毒。前世发现了孔大夫,这辈子又寻到了顾氏。想必今后有人管着,表哥也能够让人少操心了。
她为裴元棠感到高兴,晚上吃饭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多用了一碗。
用完晚膳后,素玉端上了一盘新进的秋白梨。嘉善胃口好,便又夹着吃了。
展岳见了,笑道:“我瞧你,怎么比做新娘子的还要欢喜。”
嘉善的面容秀婉,巧笑嫣然说:“你不知道,我那表哥的性子,一般人驾驭不来。难得他肯听话一次,我也为我舅舅舅母宽心呢。”
“我不知道? ”展岳打眼瞧她,纤长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下敲了起来,他薄唇微动,“我可知道,他曾扬言,说过要教训我。”
这是裴元棠上次过安国公府时,曾经说过的戏言。安国公府是展岳的地盘,嘉善早晓得会有下人通禀他,遂也不以为意,她捻起一片秋白梨,亲自喂进了展岳嘴里。
嘉善口中笑道:“他看着虽人模人样,不过是小孩子心性,我们驸马如此英明神武,又岂会与他计较。”
展岳就着她的手吃掉了梨,脸色缓和了些许。
他眼角微微上扬,轻声地道:“明后天我都休沐,带你去田庄转转吧。总不好老空口说白话。”
嘉善觑他眼,嘀咕说:“怎么感觉在你眼里,我像是个土包子,哪哪儿都没去过。”
展岳笑了下,漫不经心地来了句:“公主要是什么都懂,哪里都去过,岂不是凸显不出我的好处了。”
“眼下是不方便,待日后,我再带你去川蜀或者两广走走。”展岳偶尔会跟随章和帝出巡,地方去得多,他道,“蜀道虽难,但也人杰地灵,你一定会喜欢的。”
嘉善两辈子都几乎被困在了京里,确实没怎么出过远门。听到这话,她眼眸略微睁大了些,看起来乌黑清亮。
嘉善道:“说过的承诺,要算数才好。”
“我几时骗过公主?”展岳俊美的五官在光线下轮廓显得格外清晰,他嘴角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他确实从未说过虚话,应的每一件事几乎都作数了。想到这儿,嘉善心头略暖,将盘子里剩下的几瓣秋白梨,与展岳分着吃了。
到了夜间,不知为何,嘉善却有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二人合寝的时候,一向没让人守夜。展岳见她睡得不安心,便亲自起来掌了灯查看。
“怎么了?”展岳语带担忧,和煦的声音在嘉善耳边响起。
嘉善的眼睛半睁不闭地,模样少许恹恹:“这个月的月信一直没来,也或许是晚膳用多了,有点儿不舒服。”
展岳先是摸了摸她的额前,见一切正常,才又上床去贴着嘉善的脸。
他柔声问:“我去让人请大夫来?”
“算了,”嘉善低声说,“不过是点小毛病,明日就好了。”
“把灯熄了吧。”她道。
说是这样说,可展岳哪能放心地下,他又道:“那给你用杯香蕾饮?”
香蕾饮便于安眠,这次嘉善没有反对。喝了一杯后,她才朦朦胧胧地入睡。倒是展岳,一夜都是浅眠,直把她抱在怀里暖着。
到得清晨,见嘉善没有大碍,方才敢放心。
翌日一早,两人用完早膳,齐齐踏上马车,如约往京郊的田庄而去。

第083章
京郊的这处田庄, 是当年展岳升任金吾卫都指挥使后,章和帝一并封下来的赏赐,属于展岳私人的势力范围。
这几年,他在里头培养了不少忠心的仆从。
替展岳管理田庄的是位姓田的管事。那田管事是个周全的人, 长得也十分周正, 一张方形大脸, 外加浓眉大眼,看起来忠厚本分。
见嘉善与展岳从马车上下来,田管事先行了个礼, 态度格外恭谨:“昨儿得了消息以后, 属下便将一切打理妥当了,大人与公主请。”
既能帮展岳照看田庄, 嘉善知道此人必然是他的心腹。她遂也温和地对田管事笑了下,口中道:“有劳。”
田管事忙称:“不敢。”
他领着两人去了田庄的上院。
田庄的花棚里格外种了些土白菜与水萝卜, 都养得极好, 水灵灵地,向往着生机。
嘉善没想到展岳的庄子里还会栽种这些,正打算开口问询, 展岳却一眼便猜出了她在想什么,主动解释道:“先前在长春观时, 我见你很爱吃舅母种的白菜, 所以特意令人种了。”
“午膳时,给你弄点尝尝?”展岳微笑着问。
沐沐晨曦下,他那双含笑的瞳仁里写满了柔情缱绻,一如岁月最开始时的样子。
想到展岳总是这样无微不至, 嘉善觉得心口一阵发热,也顾不得还有素玉几个在, 她的脑袋微微往展岳肩头的方向倚了倚。
“砚清。”嘉善红唇微张,认真地唤着展岳的字。
展岳“嗯?”一声,低头瞧她。
嘉善脸上的胭脂擦得红扑扑地,她目光如晶,低声呢喃道:“你真好。”
嘉善今日穿了件殷红色的襦裙,耳边佩戴着一副珍珠铛。这时候,珍珠铛被风吹得叮咚响了声,倏然地撞进展岳的心里,在他胸口处,引起了一片涟漪。
他旁若无人地轻揽住了她的腰,喉结动了动,轻声说:“你才知道啊。”
嘉善扬眉看他,眉飞色舞的眸子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无言的妩媚。
她嗔道:“本来打算等你过寿时,再给你瞧瞧我的手艺的。今日既然有雅兴,稍后午膳时,我便给你露一手吧。”
“哦?”展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轻的疑问,他侧过脸与她说,“我这么荣幸吗?”
嘉善点点头:“是啊。”
“除了父皇和元康,只有你,才能让我这样心甘情愿。”嘉善的嗓音娇艳清脆,她一字一句地说。
展岳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抬起一只手,轻轻地帮嘉善拨开了眼前的碎发,目光极致温柔。
嘉善第一次动手下厨,是在六年前,给章和帝贺寿时学的。
即便章和帝因为裴皇后早逝的缘故,对嘉善多有回护。但他毕竟不是她一个人的父亲,膝下儿女众多。为了始终在父皇心里保持一席之地,嘉善比旁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虽然手艺稍显生疏,但是这份用心,已是独一无二了。不想这用心,今日还能有别的用处。
到的午间用膳时,嘉善先是端上了碗清汤挂面和莲子粥,而后又陆续上了两道热素菜与一份里脊丝汆酸菜汤。
虽然尚算不上珍馐美馔,但几道菜,色香都极为不错。嘉善平日里养尊处优,能做出这副模样来已是难得。
许是怕不合展岳胃口,嘉善忙活完后,抬眸与他道:“菜是我今日才学会的,不好吃你也得吃完。”
展岳弯唇,招手揽着嘉善一齐坐着,他目中自泛着股淡淡温情:“公主且放心,我可舍不得剩下。”
嘉善拿起筷子,嘴角也带起笑意。
素玉正站在嘉善身后服侍二人,见他们夫妻其乐融融,忍不住地笑盈盈道了句:“驸马不知道,这些全是公主亲力亲为的,都没让奴婢们插手。”
“多话。”赫然被素玉说破,嘉善的脸色出现了刹那间的绯红。
她恰好一眼瞥见了旁侧的刘琦,于是柔声笑说,“我看,合该是把你嫁出去的时候了。”
这下,马上换成素玉闹了个红脸。不过,她到底是服侍嘉善近十年的女官,倒也依旧大方,只是垂手站着,不敢再多嘴。
既然提到了这一茬,嘉善也有意趁此机会把素玉和刘琦的事儿,彻底敲定下来。素玉年岁不小了,再待在自个身边,恐耽误她的花期。
刘琦是展岳的乳兄,人品能信得过。而且,之前与素玉提的时候,也没见素玉反对。
嘉善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刘琦身上,她说:“驸马原先与我提过,想把素玉许配给你。你若真有心,过几日,请了官媒来提亲。”
“我自会为你们做主。”嘉善道。
刘琦是个沉稳的性子,此刻却也情不自禁地侧身望了素玉一眼,素玉的耳根烧红,正垂目注视自己的脚尖。
刘琦心上紧了紧,继而低声回复道:“是。我再亲自去趟北直隶,将素玉姑娘的家人也接来。”
“如此甚好。”嘉善笑笑,很是喜欢刘琦的这份仔细。
片刻后,嘉善又张嘴,语带清亮地敲打了他句,“自母后过世,素玉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以后你若是欺负她,我可不会因为驸马的面子而轻饶你。”
刘琦温声说:“如果真有那一日,还请公主不要客气。”
他话语说得妥当,找不出一丝差错。嘉善也算是真能放了心,转头与展岳相视一眼,两人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满目笑意。
今夜,他们就宿在了田庄里。
安寝前,展岳与嘉善谈及起刘琦、素玉的婚事来。他环着嘉善的肩,温声道:“刘琦是我打算一直留在身边的。你要是舍不得素玉,也可以让她继续跟着你,做你的管家媳妇儿。”
嘉善的双目正半睁半闭地眯着打盹儿,闻言,她语气平静道:“素玉成亲前,我会与她再恳谈一次。”
“他们终归是你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她若是成亲之后,打算好生经营自己的小日子,我也不欲勉强。”
嘉善的声音绵柔,一如往常。
可展岳知道,她所谓的“恳谈”,必然还会涉及之前对元康双眼为何会失明的怀疑。怕嘉善又会越陷越深,展岳便随手捻了一撮她的发尾在指尖上缠绕。
他低声道:“好。”
“你今天有没有注意到,一直跟在田翔身后的那个人?”
嘉善回忆了下,轻声问说:“刀疤脸的那个吗?”
“是。”展岳的剑眉斜飞入鬓,他慢悠悠道,“他叫陈楚,以后会专门在你身边保护你。”
“你的人在明,他的人在暗。有什么不方便查的,也可以让刘琦找他来替你办。”
“如此,可确保安全。”展岳说。
嘉善神情微顿,她知道,这定是展岳最为隐秘的人手,他竟真的就这样托付给了自己。
嘉善睁开眼,扭头看他。
在黑夜里,展岳的面部轮廓平添了几分硬朗。嘉善轻轻地抬手,一只手不经意抚上他的面部,一只手,不自觉地往他的后脑勺探去。
展岳心中似有所感,脑袋便配合地往嘉善的方向略垂。
嘉善的唇边牵起笑,嘴角立刻显出两个灿烂的梨涡来,两人的唇很快就被对方封住了。
一时间,炙热而又火烈,甚至难舍难分。
片刻后,展岳用指腹缓缓地摩挲了下嘉善的下巴尖儿,轻声呢喃说:“怎么今日这样主动。”
“不喜欢吗?”嘉善唇畔的笑容鲜艳而又璀璨,惹得展岳全身一阵麻木。
他埋头,双手与她十指相扣,就此深吻了下去。
一夜过得很快。
翌日,素玉来服侍嘉善起床时,展岳却已不在了,连床边的温度都已经变得微凉。
嘉善奇道:“驸马呢?”
丹翠递上柳条,回说:“五军都督府那边一早就来了人,说是有事儿请驸马过去相商。驸马见您还在熟睡,便没惊动公主。”
“他还嘱咐我们,说晚膳前会回来,届时再接您一道回府。”
听到是五军都督府请了展岳过去,嘉善的神色不觉有点黯淡。心知展岳恐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休沐这是又告吹了。
心里到底还是有点失望,嘉善语调平平地说:“你去问问田管事,看从这里回京,会不会路过五华寺。若是顺道,便不等驸马了,我打算去寺里上柱香。”
丹翠道:“是。”
片刻后,丹翠回来,回禀说“五华寺与回府之路正好顺道”,嘉善便打起精神,在她们服侍下更了衣,打算去五华寺添几个香火钱。
早先,太后还在世时,五华寺的住持通静法师常被宫里请去讲经。太后仙逝后,章和帝虽然不爱念经礼佛,但也给了通净法师该有的尊重。
因此,五华寺在京中声望颇高,是香火最为旺盛的一间佛寺。
嘉善早就想往五华寺走一趟。今日正好得了机会,很快换上一身常服,来到了佛祖前祝祷。
惟愿上天庇佑元康,庇佑父皇,更愿砚清往后平安喜乐,日月增辉。
还愿……
我能早日为砚清绵延子嗣。
嘉善双手合十地跪在佛前,想到这儿,鼻翼不禁微微动了动,她唇瓣干涩,诚心地叩了几首后,方慢吞吞在丹翠的搀扶下起身。
午间,嘉善就在五华寺用了斋饭,是通净住持亲自招待的她们。
由于常年礼佛的缘故,通净面目温和,一副慈眉善目的长相。
他嘱咐身旁的小沙弥给嘉善上茶,声音轻微柔和:“公主尊贵非比寻常,想必所求,必能称心如意。”
嘉善笑了笑,客气道:“愿能如住持所言。”
通净法师善名在外,不管他这句是不是出于安慰,嘉善心里总归得到了些许慰藉。
用完斋饭后,嘉善才携素玉几个离开。
五华寺的梅花是在这京里最出名的。可惜眼下的时节,苦寒梅已谢,倒是梨花千树万树地开着,好不美丽。
嘉善无心赏景,正准备踏上马车,却眼尖地瞧着了一人,掀起车帘的手不禁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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