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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驸马他小叔(咎书)


可她还是给他取了“元康”的小字,希望这个孩子能一生康健平安。
嘉善面沉似水,她咬住了牙关。
展岳见她脸上有憔悴的神色,黛眉也紧紧地拧了起来,知道她这是在心里为难自己,便用一手端起了她的脸。
“就算有异常,也不代表什么。”展岳的声音低哑,可却好似能直接穿透人的心房。
展岳道:“我觉得,大概率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揉了揉她散发着清香的发丝,微垂下眼眸:“也许是母后孕中时,另发生了其他的事,导致她们不敢瞎说。”
“这无法证明,这个异常是导致元康失明的关键。更无法证明,母后知道那个异常,会让元□□来看不见。”
展岳小心地捏着她的脸,低声道:“你这样多想,当然会让自己越想越怕。”
“为母则刚。”展岳说,“何况是天下之母。”
展岳道:“她承担的,兴许比你以为的还要多。”
展岳的话条理清晰,让嘉善迷茫的眼神里,终于有了点光芒。
她黑白分明的双眸轻轻眨了眨。嘉善轻抿了一下唇,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征询展岳的意见:“我们,还要继续查吗?”
“查。”展岳的回答斩钉截铁,“无论查出什么,我们一起分担。”
“好不好?”他的手放在嘉善的两腮旁,热热乎乎地。
嘉善禁不住,用自己的脸蛋在他掌心上蹭了下,她点头说:“好。”
展岳目光一热,刚想顺势做点什么,却见嘉善忽然深深地看了他眼。那目光软乎而温柔,将展岳的心间看得越发烫了。
嘉善低声唤道:“砚清。”
展岳缓缓抬眼,嘉善说:“多陪我坐一会儿。”
“今晚太黑了。”嘉善语气低柔。

第071章
嘉善的语气, 像是一个失了安全感的孩子,需要位大人陪在她身边,给她足够的依靠和信心。
她声音轻轻柔柔地,带着股将睡不睡的气息不稳, 好像一根断了半截的羽毛。在展岳心头上轻搔了一下, 惊起波澜后, 又转眼沉了下去。
火光明明灭灭,嘉善的面容仿佛也变得昏黄低沉起来。
展岳道:“好。”
“抱着你,可以吗?”他低头, 望向嘉善那似乎笼着一层烟雾的水眸, 轻声问道。
嘉善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对他张开了双臂。
展岳笑了下, 一手环上她的腰,直接将嘉善抱进怀里。
嘉善的腰如杨柳, 仿佛轻轻一揽就能完全握住。
即便已经成了夫妻, 可展岳还是爱极了她的玲珑曲线。他一手缓缓地攀上她的背,低头在她耳侧道:“晚上不打算睡了吗?”
嘉善其实已经很困顿了,但是晚上的事情始终让她头皮发麻。一闭上眼睛, 脑海里就是母后和元康的影子绕来绕去。
皇后走的那年,嘉善才六岁, 按理说, 记事尚还不清晰。可皇后那细腻雪白的脸,却深深刻在了她的记忆里,刻骨的分明。
那是与元康十分相像的一张脸,只是要更加大气柔和。
母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似乎是温柔的, 她对自己与元康都很好,小时候还常握着自己的手, 教她写字。父皇和郑嬷嬷都说母后骄傲,说自己的脾性像她,或许,是真的像吧。
嘉善倚在展岳的胸膛前,她道:“睡,等你走了再睡。”
展岳长眉微扬,轻声问:“我若不走呢,你便不睡了,睁着眼睛和我聊一夜吗?”
嘉善慢慢抬头,与他说道:“少唬我,你还要回去值夜呢。要是给父皇发现你‘监守自盗’,可有好果子吃。”
展岳闻言,轻轻地笑了一下,他可不是被吓大的。即刻就用那种懒洋洋的语调,不紧不慢地道:“父皇说,盼你开花结果。”
“公主说的好果子,与父皇说的,是一种果子吗?”他低下头去,一双黑眸在夜里显得有些亮。
说到这里,嘉善不由想到了他今日在宴上,堂而皇之应得那声“好”。她咬着唇,轻轻地打了他一下,嘴上道:“你净胡说,我不理你了。”
展岳却笑着低首,在她鬓角旁边吻了吻。他唇角的温度清凉,好似是这个夜里出现的,对她最有效的慰藉。
展岳道:“公主若是不理我,那我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搬去公主府后,我们两天才能见上一面,”展岳一手摩挲着她腰间的肉,一手抱着她的后颈,他低低道,“公主真的舍得不理我啊?”
嘉善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展岳与她在一起久了,大概已经深谙此道。他这话一出口,惹得嘉善竟再说不出狠话来,她像是个他手中的柿子,只剩给人揉捏与啃的份了。
展岳这局稳操授权,便也没顺着杆子往上爬,反倒见好就收。
他道:“我陪你去床上睡一会儿吧,总不能真的一夜不歇息。”
嘉善是一个安寝时间规律的人,全凭着一口气撑到现在,身体里的意识和神经早就先行闭上了眼。
原先还不觉得,被展岳这样抱着以后,倒真的平添了许多困意。她好像处在一个最安稳的摇篮里,曾有的担惊受怕都不存在了。
嘉善恍惚地点了头:“好。”
她刚想让展岳松手,打算自己走到床榻边去。然而,下一个瞬间,展岳却直接打横抱起了她。
嘉善的身体腾空,意识反而又清醒了过来。她一手抓住了展岳的胸前衣料,嗔道:“我自己下来走就好。”
“我想这样抱着你。”展岳的双臂强健,他一手托着嘉善的腰,嘉善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他一双手上。
这双手曾经托起过山河,如今只稳稳地抱着一个女人。
展岳的睫毛扑烁,他埋头亲了下嘉善的唇瓣:“好久没有这样了。”
这个吻好像蜻蜓点水,一触即开。
嘉善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某些部|位,起了点微妙的反应。怕刺激到他,嘉善更不敢乱动,只是含糊地小声问:“今天更衣的时候,丹翠说我瞧着,比之前胖了点儿。你觉得有吗?”
展岳轻笑了下,回道:“你还且瘦着呢,哪里胖。”
展岳的脚步慢吞吞地,可也终于走到了床边。他将嘉善小心地放在床榻上,软和的被褥中间,立刻塌陷了一小块下去。
他脱下靴子,合衣躺上床,将自己与嘉善都盖进了被子里。
展岳为嘉善轻轻撩开额边的头发,他用手背,轻柔地蹭了一下嘉善的脸,嘴上道:“我在这里陪你,不会做噩梦的,睡吧。”
他这句话好像有力量一样,刚落下,嘉善就不自觉地捂嘴打了个哈欠,她嘟囔着问:“你明天回安国公府吗?”
“是,”展岳的语气软了几分,好似带着诱哄的味道,“明天,你想让我去公主府?”
“嗯。”嘉善闷闷应了一声,“我之前接了秦王妃的帖子,后日要去她府上赏花,只有明天有时间。”
“好。”展岳的唇角不知何时弯了起来,他的语态低沉而放松,他道,“那我明天过府陪你。”
嘉善没有吭声了,只是用自己的脸颊,轻轻地在他肩头蹭了蹭,像是那种毛茸茸的猫科动物。
展岳便抬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有一下没一下地哄着她入睡了。
嘉善夜里睡姿不好,喜欢翻身。不知是不是她的潜意识里,知道展岳在身边,睡着以后也没有安生,她一个劲地要往展岳怀里拱。
她好像生命力顽强的爬墙虎,不仅身子“以身作则”,还手脚并用,没完没了地在展岳怀抱中戳啊戳。
惹得一向自律的展大人,夜里几乎舍不得走。
他惩罚性地捏了捏嘉善的耳垂,心里道:“真是个可恶的小家伙。”
嘉善似有所觉,她嘟囔一声,又偏头在他心窝上蹭了蹭,直蹭得展岳的脊梁骨都酥了。
最后,还是展岳操起前所未有的十二万分意志,心里默念了百八十遍的“来日方长”。
他慢慢撑起身子,将嘉善两边的被角掖好。临走前,他还“火冒三丈”地咬了下嘉善的嘴唇。
嘉善却是睡熟了,几乎没有察觉,只是小声地哼哼了一下。展岳便又意犹未尽地捏了捏她肉乎乎的鼻头,低声道:“明天和你算账。”
说完这句话,他终于将自己的视线,从嘉善身上扒拉开了。他轻手轻脚地,先去吹熄了桌上的烛火,随后才离开凤阳阁。
一宿安眠。
翌日一早,素玉来唤嘉善起床。
嘉善人被叫了起来,精神却还是迷糊着的、只是在她看到郑嬷嬷与素玉,两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不一而同的黑眼圈后,方有了几分清醒。
她脸上不动声色,随口打了个哈欠道:“虽然每日有人打扫,可凤阳阁这段日子没住人,到底有些积灰了,弄得我也一夜没睡好。”
素玉笑了下,并不多说,点头道:“是。”
素玉来为她更衣。嘉善用了早膳,先去向父皇请了安,又去长乐宫和元康打了一声招呼。见元康的神态自然而轻松,再联想到那个引人生寒的猜想,嘉善只能强颜欢笑地与他道了别。
回到公主府的时候,见时辰还早,她便又补了个回笼觉。
竟一直没有人叫她。
可这一觉,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许是天光太亮,也许是身边少了个人。她来来回回地做了几个噩梦,要不就是梦到上辈子的事情,要不就是梦到了元康那一双赤色的,流出了血的眼睛。
嘉善的吐气声急促起来,她猛地睁开眼,一时间,心跳好如鼓噪,砰砰砰地,跳得厉害。
她抚着胸口坐了起来。
嘉善的额上出了汗,她闭上眼,努力地平静了片刻,直到呼吸吐纳重新变得缓慢而绵柔,她方开口唤道:“丹翠。”
进来的却不是丹翠,而是已经换好了常服的展岳。
展岳的气色瞧着比嘉善要精神些,他的神色很松弛。见嘉善醒了,展岳只是弯起唇说:“不再睡会儿吗?”
嘉善摇头,她觉出嗓子有轻微地发干,哑着声说:“帮我倒杯水。”
展岳倒了杯茶递给她。
嘉善的鼻尖上还有未来得及抹去的汗渍,展岳低眸望她,看她神色苍白,便低声询问道:“做噩梦了?”
嘉善不打算瞒他,就着他的手吞咽了一口水,她点着头。
展岳皱眉,面色微变,他目光锐利道:“有些事若是想多了,容易养成心魔。昨晚我与你说的,你全然没听进去吗?”
嘉善默然片刻,她回道:“不是。”
“不要这样难为自己。”展岳见嘉善还在发汗,便说,“我带你去外面走走,你不是一直想拜见小舅。”
嘉善又让展岳喂了自己一口水,她点头道:“好。”
“先起来换身衣裳,”展岳道,“用点吃的我们再去。”
他唤了素玉和丹翠几个进来,嘉善缓了口气,展岳也没出去,只是望着她说:“你这样,岂不是让我放心不下。”
“这是成心想让我,夜夜宿在公主府陪你了。”展岳眼睛一眨,用着股轻柔的语气说。
嘉善抬眸看他,又侧首看了眼一旁的素玉她们,见她们几个都红着脸在笑,嘉善终于驳道:“没有。”
这声“没有”好像欲盖弥彰,弄得展岳心里更痒了起来。他长叹一口气,牵着嘉善的手说:“走吧,先去吃东西。”

第072章
花厅上早就摆好了午膳, 展岳出宫以后,还特地绕到城南去,买了一屉刚出炉的小笼包回来。
那家小笼包的酱料独特,馅儿很新鲜, 面儿也做得酥酥脆脆, 在京里是出了名。
嘉善尝了一个, 觉得果然好吃,剩下的便与他一道分食了。
用了膳,嘉善的精神才隐隐回笼了一些, 总算没有那样恍惚。想起刚才, 展岳说今日打算带她去拜见傅骁,嘉善忙要让丫鬟给自己梳妆打扮。
“昨晚没睡好, 眼下还有两团乌青。”嘉善边照着镜子,边懊恼道, “待会儿见到小舅, 不能太失礼。”
展岳走上前去,轻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道:“小舅为人风趣, 没什么长辈的架子,不会与你计较这些。”
“我是想带你出去走走, 你别拘谨。”展岳说。
嘉善知道展岳是一番好意, 是怕她自己越想越多,陷入到谜团里去。虽然仍有愁眉不展之意,但她终于点了头,回说:“我看舅母是位豁达的人, 想必小舅也差不多。”
展岳道:“是。”
他见嘉善梳妆好了,便亲自帮她穿上了外衣, 牵起她的手道:“走吧,公主。”
展岳的语态轻松而愉悦,一副像是要出去踏青的样子,多少也影响了嘉善。他今日穿了件竹青色的丝缀,竹青色不属明亮那一挂,但是也不似他以往的风格那般暗沉,瞧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连心境都不由变得开阔了些。
嘉善被他牢牢牵着,心里的阴霾经不住地散了些许,她脸上重新挽起笑意。
傅府的宅子坐落在京城一角。
当年永定侯出事儿以后,本有许多心怀不轨的人,趁此机会上书,想让先帝将永定侯府的祖宅收回。
还是孝怀太子与当时的汝阳公主,再三恳求,先帝才留给了傅家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傅家的老宅,也终于得以保全下来。
经几十载风雨,傅家早已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展岳扶着嘉善下了马车,见嘉善在打量傅府的老宅。他抿了下唇,目光沉静,低声解释道:“小舅身边伺候的人不多。宅子里,尚有许多人,是跟着舅母从陕西来的。”
他慢慢道:“你不要嫌弃。”
嘉善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嫁到安国公府来都算是低嫁了。傅家现下的情况,比起安国公府来尚且不如。
怕嘉善心里没有准备,展岳只好这样说。
嘉善却深深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怎么会嫌弃。”
“人不在多而在精。”嘉善脸上挂着清淡的笑容,“想必留下来的,都是和傅家有感情的老人,我该羡慕才是。”
她一语双关,又回到了昨晚的老话题上。
展岳便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直到见到傅骁和宋氏时,都还没有放开。
宋氏正在为傅骁清行李,他不日就要随安定侯,远赴西北了。见老管家领着展岳与嘉善来了,夫妻俩人都是一惊。
宋氏忙放下包袱,先对嘉善行了个礼。嘉善如何都推拖不过,只好亲自上前,将宋氏扶了起来,嘴上说着:“舅母又和我这样客气。”
“这叫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再拉着砚清陪我来呢。”她的语气自然,唤起展岳的字来,也是一副再随意不过的口吻,似乎平日在私下里,都是这样惯常称呼他的。
听到嘉善叫展岳“砚清”,傅骁和傅府的管家都愣住了。
时下,妻子几乎不会去称呼丈夫的字,显得太不尊重。但嘉善和展岳的婚姻又要不一样些。在这对夫妻关系里,嘉善才是尊的那一个,只要不过分,她想叫什么都行。
不过,他们都以为嘉善对展岳的称呼只会是“驸马”,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亲昵的“砚清”。
宋氏笑了笑,说着:“想着你们才刚刚新婚,我便没有和他舅舅去打扰你们,不想你们竟亲自来了。”
“砚清也是,”宋氏微嗔了展岳眼,柔声地斥道,“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弄得我们手忙脚乱,反倒让公主看笑话。”
展岳微微笑说:“临时才定的主意。小舅要去西北了。我们既然是做晚辈的,如何也要给小舅来送行。”
傅骁长得与展岳有些像,都说“外甥像舅舅”,想必是真的。只是比起年轻俊朗的展岳,傅骁脸上添上了岁月的痕迹,反倒让他的气质独一无二。
这甥舅俩,乍一看都不像是武人。
傅骁比展岳看起来要更儒雅,也更淡定从容。他的身量略低了展岳一些,果然像展岳说得那样,风趣又随和。先与嘉善见了礼以后,他便道:“既如此,不如晚上去外头用膳。”
他笑道:“有小舅做东。”
嘉善望了展岳一眼,展岳含笑道:“就在家里吧。公主头回来,我也想领她,在傅家转转。”
安国公府的占地比傅家要大,可展岳没有带嘉善转悠的心思,嘉善本身也没有。傅家对展岳的意义非比寻常,他也想遍寻着先人的足迹,与嘉善一同领略山河光彩。
听展岳这样讲,傅骁与宋氏互瞧了眼,宋氏道:“就听砚清的吧。我再让他们去蜀香园,另买一份蒸鹿尾儿和烧花鸭。蜀香园的蒸鹿尾儿做得最好,楼外楼也比不上呢。”
顿了顿,宋氏笑说:“可不许再推辞。”
宋氏一片好意,嘉善二人也不好再说不,遂含笑应了。
嘉善和颜悦色道:“砚清前几日还说,过些时候带我去蜀香园用膳。没想到等不到他,却先在小舅和舅母这里一饱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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