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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画里去破案(月上孔明)


“什么时候?”
“刚刚。”
“……”
“我用笔点了他们的睡穴,”他说着拍了拍斜挎在身上的小布包,那里面有他最心爱的笔。
谢辞卿没说的是,他从站到墙上的那一刻,就已用他随身携带的画笔当做暗器掷出。
这些小卒本就懒散松懈,根本没有去反应躲避。
他走到树木枝丫那边,对江雾伸出双臂:“我抱你。”
江雾已经快要顺着树枝爬到墙上了,她正要拒绝,谢辞卿却没给这个机会。
他大步上前,弯腰,双手搂住她的细腰,把人给轻松抱了起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即便是站在墙上,抱她也跟抱枕头一般轻松。
江雾生怕摔了,连忙攀抱住他的脖颈。在他怀里,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沉冽而干净的墨香,从嗅觉冲击到心灵。
她并不排斥跟他这样亲近,且这浓郁的香味,让她觉得无比熟悉,只是嗅到,她就发自内心的想要去依赖他。
这让一直都觉得他们毫无感情的江雾感到无比奇怪。
谁会依赖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呢?
江雾想到了那个梦,醒来后心里空落落的那种感觉,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看向抱住自己的男人。
夜光洒了他满身,为他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他感到脖子处的力度,轻轻低笑了两声,“娘子怕摔?”
他笑起来时有两个小梨涡,夜光落了进去,竟出奇的耀眼,这隆冬夜里,江雾似乎在他的小梨涡里感到了一丝异样的温暖。
谢辞卿低声哄道:“你且放心,不会摔了你的。”
他抱住她跃到了墙下,落地无声,轻功了得。
江雾站稳了,才从方才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她看着他,更觉奇怪了,“你什么时候习的武?”
谢辞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你以前说喜欢武者的时候。”所以就投其所好去学了。
江雾:“你会武功,为何还任由那帮人欺负你?”
谢辞卿红着脸没说话,看样子还像害羞了,“我想娘子可怜我,才不还手。”
江雾一边往停尸房里走,一边说:“那你的武功学了有多久,现在到什么境界了?”
她从不知道他会武,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文弱书生。是她缺失了记忆,还是说他有意隐瞒?
谢辞卿的眼里沉光闪过。
学了有多久……那得是数不清的时光了。想起曾经练武的情形,每次都有她的陪伴。
他又毫无破绽地笑起来:“三脚猫吧,总之不能跟娘子比。”
江雾想到他方才的行为,不留余地地戳破:“你那轻功,能与我哥哥比上一比。怎么可能是三脚猫?”
她停下脚步,侧头深深望着他,“既然你说过,你我情感深厚,那么我不希望你满口谎言。”
谢辞卿感到她的严肃,连忙低下头,摆出低姿态来:“轻功可以逃命,我学得更深。其余的真的无法与娘子相比的。”
逃命,他为什么要逃命?
被同僚欺负,远远到不了需要轻功逃命的地步。
江雾对他来到这幅画里的原因,更加好奇了。
可他不会说,江雾又想,是否也和自己一样有记忆缺失,真的忘了呢?只记得跟她恩爱的那些片段?
江雾想不出理由,只能先专注眼前的事。
她从晕倒的小卒身上摸出钥匙,江雾打开了停尸房的门。
除了那一起连环案,近半年来没命案发生,停尸房里很冷清。
仅有郭钟子一个人的尸体,此刻被白布盖着。
谢辞卿走在江雾的后面,她没看见他凝重的脸色,百般警惕地关注周遭的风吹草动。
江雾掀开了盖住郭钟子的白布。
他额头的血迹都被清理过,只有狰狞的伤口横亘在那里。
江雾回忆起看过的手札,不是很专业的去给郭钟子验尸。
她认真看过郭钟子,发现他的肩膀上有被手抓出的红印。
这和赵虎说的对上了,是赵虎抓住他撞墙的时候留下来的。
江雾又看他额头被撞出的伤口,觉得这个伤口程度,远远不到致命的地步。
江雾又轻轻把他翻转过来,看他的脑后。
只见他后脑勺的血迹也被清理过了,那儿只有一个窟窿,血肉翻开,伤口极深,深得江雾看不到底,却又能看见周边有白骨隐约可见。
这种部位受到这样程度的创伤,江雾推断这才是真正的致命伤。
这被清理过的血代表仵作是发现了的,但是江时困故意隐瞒。
郭钟子根本不是死于被赵虎撞墙,而是被其他人刺穿了后脑导致丧命。
至于他后脑窟窿的大小……江雾左看右看,而后当着谢辞卿的面,摸出随身携带的金簪,对比了一下。
尺寸完全对上了。
江雾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倒吸了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真正杀害郭钟子的人,应该还是那起连环案,用簪子做凶器的凶手。
他用了莫三娘一案时的同样方式,让赵虎挡在前面,然后再出现混淆黑白,隐藏自己。
可意识到这个,江雾忽然心底里泛凉。
因为江时困对她隐瞒了这血窟窿才是致命伤口,那么他就应该知道真凶不是赵虎,但是在船只里审问赵虎的时候……
江时困认了他就是凶手,让他画押认罪了。
只有跟凶手有关联的人,才会迫不及待让别人去顶罪。
江雾深吸了口气,心跳有些快。
她安慰自己先不能多想,也许江时困只是过于急躁,被言官们参得太过,他着急想做点儿什么出来,所以才这么做。
她去看谢辞卿,见他目光灼灼盯着她的动作,却并不表现的惊讶。
江雾问:“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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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改为每晚23点。

谢辞卿移开视线,低声说:“对这个我都不懂什么地,更别提想法了…”
他地说与做不同,不及江雾细问,谢辞卿忽然走到尸台旁,把郭钟子恢复原样。
随后他一把拉住江雾,急速退到了窗边。
那儿有个柜子,里面放着仵作们常用的工具,偶尔他们时间紧迫,会直接在这儿进行二次验尸。
江雾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谢辞卿塞到了柜子里去。他紧跟着钻入,跟她挤在逼仄的柜中。
空间太小,江雾只能趴在谢辞卿身上,整个人都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江雾身上地香味儿扑入谢辞卿地鼻息,二人紧紧相贴,他只要稍微向前倾,就能够吻到她。
他呼吸重了几分。
江雾警惕地关注着外界的动静。
江时困怒喝道:“几个废物,你们就是这样当值的?!”
那几个昏过去的小卒被吓醒,求饶认罪一声高过一声。
江时困哼了哼,“都滚出去,守好了,没有我地允许,谁也不许靠近。”
“是是是!”几个小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江雾从两扇柜门的缝隙里看见江时困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
月光照在那人的脸上,是盛姝的父亲,盛崇明,当今的御史大夫。
他们俩人这种时辰来这儿,自然不会是来给郭钟子告慰亡灵的。
盛崇明把门关上,一边说:“他后脑的那个伤,你得想法子处理掉。否则你的长子可有几分本事,指不定过两日就察觉了不对。”
“要是因此将你结案地奏本打下来,我们的不偿失啊。”
江时困看着郭钟子盖着白布地尸体,叹了口气,“太明显了,我要是知道怎么处理,怎么还会找你来?”
盛崇明笑了两下,精明地小眼里闪过狡黠,浑身透着不少文官都有地晦涩深沉。
他道:“留下来地伤口是无法完全做到被抹除地,江易卓迟早会发现不对。最保险地法子,就是你的想法子将郭钟子留在大理寺。”
江时困:“他牵扯到那一起连环案,我根本留不住!”
他又叹了声,补充:“早知道,我就不为了这点儿银子保释他了。”
郭钟子竟然真是江时困保释的?
江雾手指微紧,抓皱了谢辞卿胸口处的衣裳也浑然不觉。
他垂眸看见,便轻轻握住她纤嫩的玉指。
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无形中抚平了江雾的急忧。
柜子外盛崇明和江时困的谈话还在继续。
盛崇明:“做都做了,如今反悔又有何用?”
江时困不语,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盛崇明继续说:“你如果无法把他留在大理寺,我还有另一个法子教给你。只不过极端了些,就看江大人有没有这个胆子?”
江时困:“你且说来看看。”
盛崇明:“总归如今的停尸房里只有郭钟子,江大人何不一把火烧了干净,以此永绝后患。”
江时困连连摇头:“不成不成,大理寺的停尸房着火,到头来责任还不是要到我的头上?”
朝中言官本就虎视眈眈,恨不能赶紧将他从这个位子上拉下去。
他现在容不得一点儿差错。
盛崇明毫无所谓的一笑,“你怕什么?”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停尸房外,阴森森道:“你这儿不是有三个不称职的?随意拉一个出来,还不够顶罪的?”
“……”江时困静默半晌,“只能如此了。”
“那就交给江大人善后了。”
盛崇明满意地笑了,拉开门出去,“为避嫌,你我还是先离开的好,转头再来放一把暗火。”
江时困眼神复杂的又看了眼郭钟子,像是在纠结这种做法的对错,但愧疚只是在他心里闪过一瞬,他就狠下心甩袖离去。
停尸房的门被他们从外面关上,江雾终于松了口气。
她回神,才发现和谢辞卿的姿势有多令人脸红心跳。
他长得高,为了给她空间,他两腿分开屈起,把江雾夹在中间,双手抱住她的细腰,让她整个人趴坐在他身上。
她像跟他回到了大婚之夜,他把她抱到身上的时候。
奇妙的是,她竟然恍惚能记起当时那种酥/痒难捱的感觉。好像他们的确用这种姿势圆房过。
江雾不禁红透了脸,明明那只是一个春/梦,却留下这么深的记忆。
她侧身推开柜门,弯腰先爬出。
谢辞卿看见她弯起的翘/臀,不合时宜的回忆起她臀的手感,脑海里随之闪过她趴在床间的旖旎画面。
他滚了滚喉头,压下燥热,跟着出去。
江时困等人要放火,此地不宜久留。江雾想赶紧离开,便急急走到门边拉住门栓,却怎么都拉不开门。
她有些急了,拉门的动静越来越大。
正心急时,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动作。
她抬眸,看见了谢辞卿,他的声音低到冷静:“门从外面锁了,只能从窗户走。”
他拉着江雾走到窗边,撬开了锁栓。
谢辞卿推开窗户,先翻过去后再转身来接江雾。
江雾跟他翻出,直往来时路返回。才走了两步,视线忽然被点亮,江雾回头去看,见停尸房已经开始燃起了火。
火势越来越大,等到他们翻到墙上的时候,已经火光冲天。外面的小卒们被惊动,又惊又急的高喊救火。
江时困领头带着许多人来救火,他看起来焦急不已,怒声道:“都是怎么办事的!里面的尸体可是要交给锦衣卫的,有点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
江雾悄悄趴在围墙上看他,他当真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如果不是在停尸房听见那番话,她怎么都不会觉得这是他策划的。
盛崇明就在他身边,他像是有感应般,忽然抬头看向江雾这边,高呵道:“什么人!”
江雾一惊,连忙缩起脑袋,跟谢辞卿跳下围墙。
墙内的江时困顺着盛崇明的目光看过去,远处的围墙上空空一片,他蹙眉问:“怎么?”
盛崇明谨慎,立时觉得不对,“有人。立刻派人去追。”
他不能保证对方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但他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江时困同样不敢松懈,立即派出祭酒去追。
祭酒跑出大理寺,在路的尽头看见一闪而过的两道身影。他吩咐带上的一队人马,“立刻追,记住了,江大人要死人!”
他带的这一小队都是弓箭兵卒。
他们的马蹄声无比响彻,像是一道催命符,催得江雾奔跑的步子越来越快。
她被谢辞卿牵住,不断往巷子深处逃。她体力不支,跑出一段距离就开始慢了下来,而谢辞卿仍旧呼吸平稳,眼都不眨一下。
察觉她速度减慢,而身后的兵卒又穷追不舍,谢辞卿停下脚步,蹲在她面前:“上来。”
江雾没时间犹豫,乖乖爬到了他背上去。
谢辞卿脊背宽厚,她趴在上面,跟趴在自己的床上一样,即便后面还有追兵,她的心也比最初安宁。
谢辞卿背着她在深巷中急行,路面的雪并未给他增添什么负担,反而被他借为所用一般,脚下滑过雪面,身影快如鬼魅。
他大气不喘,奔跑中也顾忌到江雾,她并不觉得颠簸难受。
江雾惊于他的速度和体力。
这必定有个十年八年的功夫了。
谢辞卿已经很快,但还是无法跟马的速度匹敌。身后追兵的声音越逼越近,他觉得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
但是武功……
要现在就在江雾跟前暴露吗?
谢辞卿正想着,忽然听见嗖嗖的破风声。
他微侧身,看见追兵攻击向他们,无数支箭矢飞射过来,直攻命门。
江雾也看见了,瞳孔微缩,下意识更为用力的抓紧了谢辞卿。
“你先逃,我的武功应该能拖一拖。”
江雾说着,要从他背上下来。
谢辞卿脚下一颠,将她背得更稳,“别动。”
说话的空档,有两支箭矢已向江雾飞来,只冲她的眉心。
谢辞卿连忙侧身,让她躲过,可另一支箭却没能避开。
‘噗呲’一道入肉的声响,箭矢狠狠地扎入了谢辞卿的肩窝。鲜血立刻流出,将他的夜行衣晕染出更深的颜色。
江雾浑身紧绷,看见他的血,她心里升起难以言状的难过。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或是依靠于谢辞卿。江雾立刻从谢辞卿身上空翻而下,脚踩住碎雪滑了一滑,谢辞卿忙伸手扶住她。
他脸色阴沉下来,“你太不听话了。”
江雾没空去想他的变化,因为那群追兵已经杀了上来。
为首的祭酒锐声道:“做干净!”
江雾没有武器,只能徒手去打。
她的武功是跟江易卓学的,只有个三脚猫,并不精通,根本无法抵抗这么多人。
只能拖延时间。
她只当谢辞卿真的只会轻功,一面抵挡住兵卒的进攻,一面对谢辞卿急道:“你不是会轻功吗,快滚!”
她大不了留下,等谢辞卿逃后,她可以自爆身份,祭酒不敢把她怎么样。
顶多是落到江时困的手里。
并且等到子时一过,迎来新的昨天,她什么事也不会有。
但是谢辞卿不同,他和她一样是外来者,她担心他一旦在今夜死了,后面就……
谢辞卿在原地没动,他头疼的看着江雾,她已经开始自顾不暇。
她抓住一个攻击过来的小卒,一脚踹在对方命根子上,夺走了他的刀刃作为武器,又狠狠刺入从侧边杀向来的兵卒胸口。
那些血花在别人胸膛绽开,不少血珠飞溅在她手上,她浑然不顾,若非身手不够出色,谢辞卿会以为她是常年征战的将军。
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与他某一个记忆点中的江雾一样。
那个江雾被流放边疆,充入前线,带着烙罪的印记杀伐果断,连破敌国几座城池,最后却被她最亲的人斩在京城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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