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佬惊惧到马上关车窗,“好你个妹妹仔……”
“再不走,阿sir就过来了喔。”楚月柠微笑朝他摆摆手。
的士佬一脚油门就开走了。
交通警骑着摩托车在后边追,“别跑!”
警铃不停。
吸引不少路人看。
乔星瞠目结舌,感慨:“如果一直能看到,岂不是谁倒霉都能马上看出?这个技能有点犀利。”
“不喜欢?”楚月柠抬手要将他眼皮上的牛眼泪擦掉。
乔星捂着眼睛连连后退,“no,no,no,还想留着看看孤魂野鬼,千万别擦掉。”
“牛眼泪的时效很短,只有半个小时。”楚月柠见人不愿意,便放下手。
“有没有可以永远看见的方法?”乔星听说时效如此短不禁有些失望。
“开天眼。”楚月柠说,“不过永远有点困难,拉长时间倒是没问题。”
乔星顿时双眼放光,“给我开一个吧?”
楚月柠摇头,开天眼需要耗费功力,如今功力方面还差点,“过段时间吧,如果到时候你还感兴趣的话。”
“对了,你们家和芬婆是什么关系?”
“芬婆是我爸的奶妈。”乔星觉得情况复杂,便解释,“奶奶生我爸爸就去世了,后边请了芬婆,阿爸还有我和哥哥都是由芬婆一手凑大。”
“她待在乔家比在自己家时间还长,应该不会害我哥。”
乔星想了想,又沉默下来:“难道真的是水哥?”
“哎呀!”
没等楚月柠说话,乔星又拍了脑袋,“阿爸还帮我约了家教,我要先回去。”
临走前,乔星写了个位置给楚月柠。
“哥哥的事就拜托你。”
楚月柠表示没问题。
一辆悍马经过两人身旁,驶入医院。
楚月柠觉得车眼熟不觉多看两眼,收回目光后,才根据地址找地方。
医院里。
周风旭提着一篮子水果进入病房,他先看了乔子渊的情况,将水果篮递给乔母,“Aunt,子渊情况怎么样?”
乔母接过水果篮,放到桌上,转身看着乔子渊,神情不似前几日那般焦虑,“情况还是老样子,不过……”
乔母正想说请了个大师的事情。
被乔天信打断,他非常担忧,“风旭,听你父亲讲你抓罪犯被子弹打中咗?”
乔天信当时听到消息就着急,他和阿志本身就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世家,周风旭更是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是乔子渊的事绊住了他,不然乔天信肯定早早就去了周家。
“是有这么回事。”周风旭回忆当天被子弹打中,护身符燃烧成灰的事,依然历历在目。
那一刻。
他就算再想不相信,也沉默下来。
事实胜于雄辩。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想来医院走一趟。
“Uncle,不知你信不信玄学?”
若是从前,乔天信自然不会相信,但他亲眼见到乔子渊浑身煞气。不过,他又打趣。
“不讲我信不信玄学,我记得你自从进入警署,就讲身正不怕影子斜,一身正气也可杀神灭鬼的喔。”
“陈年旧事怎么还记着?”周风旭笑容颇无奈,当年刚从警校毕业,正是最中二的年纪,黑历史几乎不可正视。
乔天信失笑:“你们这帮小朋友的事,我想忘记都难。”
“Uncle,我知你从来都不信神神道道的事情,但为了子渊,有希望的事何妨一试?”周风旭还是讲出目的。
乔天信沉默下来,半晌才道:“不怕同你讲,其实今天我也被玄学震撼了一番。”
说着,他又才将病房发生的事描述一番。紧接着叹气。
“从前都话老一辈人信迷信是老古板,没想到有一日我也会相信,偏见真是害人。”
乔母将水果洗好放上台,“你都不知姑娘仔有多厉害,抬手一抹,我们就能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你乔Uncle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肯定也不会相信。”
说着,她愁容满面,看着病床上的青年又叹气。
“如果早点知,早点信玄学,讲不准子渊现在都已经醒番。”
“你没听楚大师讲?把符看好,子渊始终都会醒。”乔天信也自责,却出言先安慰妻子。
周风旭好似想起什么,他认识喜欢画符的人里好像就一个?
“符?长咩样?”
乔母将乔子渊盖着的薄被掀开,周风旭看到熟悉的符文时,不禁笑了笑。
还真是热心啊。
楚月柠按照地址找到老街,看到紧闭小门的瓦片矮屋时,她环顾一圈,从屋外的窗户看进去。
漆黑的环境被月光照亮一边,依稀可以看见屋中央摆着的豪华真皮沙发,高档茶几,还有五十寸大电视机,以及旁边摆设着的金黄色的古董音响。
就连小窗户用的都是精心刺绣的布帘。
明明就是简陋的破屋,怎么会用如此格格不入又贵重的摆设?
楚月柠看一圈都没有看到人,望了望阿水的阳宅位置结合八字刚要算。
就听到后边有人喊她:“靓妹,找孟舟啊?”
楚月柠回头,见到的是位穿着背心裤衩的男人,胳膊下还夹着饭盒,明显刚做完事下工。
“孟舟?”楚月柠不解。
“换个名啦,你是不是找阿水啊?”那人熟练的将孟舟绰号说出,“早同他讲过出外交朋友要介绍大名嘛!”
楚月柠配合点头:“是。”
“他不在屋,听讲去了兰桂坊,你去兰桂坊找他吧。”
“多谢。”楚月柠看了看街巷的环境,许多小屋都挤在一排,面积都不大,“你们是邻居吗?”
男人说:“是,我们不仅是邻居还是同事,同孟舟都是开货车的。”
说完,裤衩男又看一眼孟舟的破屋,感慨,“不过他命比我好,最近不知搞乜嘢事发了达,还买了一辆BMW。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搬走,有钱就会买好屋,以后都不算是邻居啦。”
楚月柠问完,才摆手byby走到街边等的士,刚好看到红色的士停下,后边跟着骑摩托的交通警。
的士佬欲哭无泪:“阿sir,你追佐我半个钟不累吗?”
交警从摩托车后备箱拿出酒精仪,拿到的士佬面前,头盔面罩下的表情不容置疑,“累,不过累,也要劳烦你先吹一下。”
的士佬知道逃不过,只能认命,闭眼前刚好看到害他这么惨的女孩站路边,又陡然来了精神,指着楚月柠骂。
“你个臭妹丁好嘢!有本事以后不要搭阿叔车!”
刚好一辆的士停下,楚月柠打开车门,冲他眨了眨眼,微微一笑:“不搭就不搭咯!”
讲完,砰的一声,车门关上。
的士佬眼睁睁看着楚月柠扬长而去,气的对准酒精仪狠狠一吹。
交通警抓住的士佬肩膀的衬衫,“恭喜你,醉驾。”
兰桂坊位于中环,因特色的酒吧一条街出名。
楚月柠刚到,就被一条酒吧街的五颜六色的灯光闪到眼睛,每个酒吧门口都蹲满人。
顶着爆炸头穿着紧身衣喇叭裤的靓仔,也有化着流行亚裔妆容的靓妹,三五两个,成群结队的勾肩搭背嗨。
纵横交错的巷子里当然也少不了嗨完呕吐的年轻人,流浪狗流浪猫组成的猫狗大队穿梭而过,不时翻着垃圾桶里的垃圾。
楚月柠掐了掐阿水的八字,跟着找到街巷中间的一家小酒吧钻了进去。刚踏入,就传来震耳欲聋的Disco音乐。
楚月柠按了按耳屏,好不容易才适应嘈杂的环境。
酒吧分为两个区,一个蹦迪区,一个饮酒区。她挤进人群,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着,她看不太清人脸。
在蹦迪区找一圈后,楚月柠捂着被震到隐隐激动的心脏退了出来,刚到饮酒区,就看到吧台边上坐了一位年轻男子,拿着酒杯的手腕处赫然也戴了一串红绳铜钱。
有朋友从后边拍打他,“阿水!”
孟舟明显不耐烦,将朋友的手从肩膀拿开,拿起酒杯同朋友的酒杯碰了一下。
“不是讲咗,我改了名,要叫我孟子渊?”
朋友饮完酒觉得奇怪:“无缘无故, 改什么名?”
孟舟觉得烦,挥手,“别管, 总之喊我新名就对。”
“痴线(神经)。”朋友低声吐槽一句,“大个人都还要换名。”
吐槽完,朋友又眼睛发亮, “听讲近日手气不错,个个都赞你逢赌必赢, 有好事带我一路搵钱(找钱)啊?”
孟舟从口袋掏出一张六、合彩,“等会七点开奖,看看再说啦。”
一个烫着羊毛卷穿着亮片连身短裙的美女走着猫步过来, 站后边, 手轻轻环着孟舟脖颈,弯腰,朝他耳边轻吹一口气。
“子渊哥, 晚上带不带我出去啊?”
“Doris是我的幸运小甜心,还用问带不带?”孟舟反手在她臀部上抓了一把。
Doris笑着去推孟舟, “你真是衰人。”
“可惜,衰人你都钟意。”孟舟将人搂进怀里,Doris坐在腿上将头靠在他怀里。
朋友不知道有多羡慕, 悄悄说:“阿水,你这排运气真的可以, 又是钱又是靓妹,连BWM都买咗,用了什么方法讲我知啦。”
如果是从前, 孟舟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凡是沾上他的人和事多少都会倒霉,又穷又没品, 光是皮相生得靓仔,有用咩?香江大把靓仔。孟舟生活一团糟,简直就是女人绝缘体。
一同混的朋友哪个不是屌丝。
如今见孟舟混这么好,他们也眼馋。
又进来两个朋友,看见孟舟一齐围了过去。
个个都吹嘘。
孟舟被吹捧的虚荣心极度膨胀,从后腰袋掏出两大沓港钞出来。
一朋友抢过去数钱,“足足有十万现钞,你真的闭眼捡钱啊?”
“这么多钱,欠我的两千块可以还了吧?”另一朋友也踮脚看这么多钱流口水。
孟舟随意挥手,“连本带利,你拿三千块走。”
朋友拿走三千块后,不知多开心,边数钱边说,“有发财路带着兄弟一起行啊?”
“这么多钱到底哪里来的啊?”
“不就是赢得咯?”孟舟装作一副苦恼的样子,“买咩中咩,手气好的不得了,赛马、六、合彩,最近爆冷门拿头奖的都是我。”
一个朋友想起前几日看到的新闻,“赛马圈有个爆冷买了一匹短腿马赢下一千万的人是你?”
“不就是我?”孟舟拍拍Doris的臀部,Doris懂事起身,他豪气拍拍吧台,对调酒师讲,“今晚我朋友的单都算我这里。”
说完,孟舟又让朋友们随便喝。
楚月柠就在后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白衬衣黑领结的侍应走过来。
“小姐,请问你想喝点什么?”
楚月柠被问住,白皙的脸上神情楞了下,她还是第一次进酒吧,对于酒品都不熟悉,于是问:“你们店有没有什么度数不高,又比较好喝的酒?”
侍应推荐了几杯,玛格丽特和莫吉托鸡尾酒度数都较为低,不轻易醉人,可以试一下。”
“好,就来杯玛格丽特。”楚月柠点完后,侍应生很快就端了过来。
蓝色的玛格丽特,玻璃杯外边口子还夹了一块柠檬。
楚月柠搅动着玻璃杯里的冰块,看着前方,孟舟和一行朋友喝了很多酒,她紧盯着孟舟手腕上的红绳。
昏暗的灯光下,铜钱随着拿酒杯举起的手在空中晃动,与乔子渊散发黑气的铜钱不一样,这块则散发着淡淡的金色。
金色的气体可以代表很多东西,生息、运气都是这个色。
就在楚月柠专心盯着铜钱,思考怎么把铜钱拿下来时,酒吧门口又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角落里,施博仁抓着一部小巧的摄影机,举手,“旭哥,我们在这里。”
周风旭眼眸扫视一圈,才随着声音往角落的卡座看去,一行有五六个人,他过去看一圈,坐下,“忠叔呢?”
“忠叔要陪妻女,边有(哪有)时间同我们出来玩?”施博仁哈了一口气在机身上,小心擦拭摄影机。
施平之从满是酒渍的黑色大理石台面端起一杯酒,放到周风旭面前,“旭哥,今天我生日,大家开心多喝点。”
周风旭将带的礼物递给施平之,顺势抬手将酒推回。酒杯摇晃,金黄色的洋酒洒出来一点。
“抱歉,我不喝酒。”
“不喝酒没事。”施平之不介意,“大家都是自己人,随意就好。”
说完,施平之将酒推给施风旭,“哥,你不是喜欢喝酒?喝完还有,过了今日,我不轻易请客的啊。”
施博仁才停下擦摄影机的动作,妖了一声,“我发癫啊?抓着自己细佬炸油?放心,阿哥替你钱夹省钱,今天喝完最后一杯就收工。”
同警署的女同事不乐意。
“喂,周扒皮你搞错没?你不喝酒,我们都还没喝够。”
被人骂小气,施博仁也不生气,反而开起玩笑,“你这么喜欢喝,不如等旭哥生日啦,豪宅搞个大派对,泳池全给你放满酒都行啊!”
施博仁看到前边的身影有点眼熟,放下摄影机,靠近周风旭,在被他推开之前赶紧说。
“你看前边那个像不像糖水妹呢?”
周风旭跟着看过去。
女孩侧脸对着角落的卡座,短白T露出一小截白皙纤瘦的腰线,长发用了一根红色波点发带绑起打了个蝴蝶结,白皙脸庞散落下毛绒碎发,秀气的眉头皱起,眼神看看前方又看看杯中酒,似乎不满意酒的味道。
周边已经有好几个男子注意到她,都蠢蠢欲动。
周风旭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捞过台面的火机,啪的一声点燃,他叼着烟,看着那群花枝招展的西装男,长腿搭在台面上。
又顺着女孩的视线看向吧台,看到吧台的孟舟时,他才说:“你去将她身边碍眼的花蝴蝶全数赶走。”
施博仁擦着摄影机,往楚月柠方向望了一眼,收回视线又继续擦,“赶花蝴蝶嘛,洗咩(哪用)我去。”
边擦,施博仁边喊角落和女同事玩骰子猜拳的人,“一祖啊,看你整副不开窍的模样,你去,同这些花蝴蝶好好学一下怎么散发男性最佳的荷尔蒙。”
甘一祖刚和女同事玩的起劲,听到被派遣,僵住,弱势抬起头没底气的申辩:“在玩猜拳喔。”
施博仁哪里不懂,见女同事目光视线频频往周风旭身上看,摄影机放在旁边,手臂打横靠在沙发上揭穿,“猜什么拳,反正勾不到,不如去场外转转反而有女仔过来泡你。”
女同事醉翁之意不在酒,被拆穿后不禁脸红。
施博仁又指指某只花蝴蝶旁边的一个女孩,“那个妹妹偷偷望你,没七回也有八回你不如过去啦。”
甘一祖无奈,向女同事表示失礼,才过去将想要搭讪的一群男子拦下,解决后,他向卡座方向的人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已经全部解决。
施博仁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旭哥,难得见你关心女同胞喔,是不是楚姑娘美救英雄之后,你就不可自拔爱上她?为她昼夜未眠,为她神魂颠倒,为她掏心掏肺……”
讲着讲着,施博仁扭了扭腰故作如花娇羞。
“啊……爱情的滋味真是美妙。”
“yue……”施平之起身拿着水果碟里的花生扔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骚,我真的顶不顺(受不了)。隔夜饭都要全呕出来。”
周风旭把玩着火机。
孟舟,他曾经见过几次,和乔子渊玩的好。为人不太正派,他曾经点过乔子渊,不过似乎没被当回事。
如今楚月柠盯着他,他自然也联想到乔子渊昏迷的事情上。
楚月柠选的位置刚好是孟舟的视野盲区,却又离他很近,说明她并不想让对方发现她。
一旦搭讪的男子过多,自然也容易暴露。
对于施博仁无端的猜测,他只是一句:“喝多酒就找厕所好好醒一下。”
“噢。”施博仁动作停下,好奇,“也不知在盯什么。讲来讲去,楚女神的符又蛮劲,一千块就救你一命,真是想想都可怕。”
警署的同事们刚停止玩骰子,听到八卦,一个个打听怎么回事。
施博仁宣扬精神提起,转身就将当天的事情讲的一清二楚,尤其卖符当日。
他做了一个从外套拿出符的动作,表情夸张,“一张破符生生挡下子弹,烂都没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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