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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只画皮鬼(张多乐)


小兔子一边小心翼翼的盯着他,一边慢慢的点着脚尖向他走来,随着小兔的愈加靠近,长袖内少年的双手再一次紧握成双拳,脊背都绷紧了。
小兔终于走到他近前,却又不肯动了。
少年僵立在原地许久,似有所悟,默默俯下身去,手指探向小兔。
细看下,指尖居然微微颤抖着。
指尖碰及小兔柔软的皮毛一瞬,他却仿佛比小兔更胆小,居然缩了回去!
小兔歪着头看他,红红的眼珠提溜提溜转,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几个小跳一跃蹬在少年的左手掌心上,翻身一瘫,露出软软的粉粉的带着绒毛的柔软肚皮,见少年的右手仍僵在原地,看似冷峻的俊脸实则有些呆滞,小兔恼怒的又是一跃跳起咬在少年的右手虎口上,这次可没那么用力,只是轻咬着他,带着他的右手又落回少年的左手掌心上,直接将少年的右手盖在了她柔软的肚皮之上!
红红的兔眼横了他一眼,爪子摁在了少年的右手上:
“装的够久了吧!我能不知道你是个兔奴吗?”
小小的身躯四仰八叉的躺在掌心上,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闭上了双眼,一脸舍生取义的模样,“摸吧摸吧!仅限今晚!对了……薅秃了你就死定了!”
作者有话说:
阿沅:“吱吱吱吱薅秃了吱吱吱你就吱吱吱死吱吱吱定了吱吱吱!!!!”
小季:“???”

“陵哥是不是……变了?”
一群半大的少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在他们面前,一身姿挺拔,眉目冷峻的少年左手掌心捧着一只小兔, 小兔在他手心叼着馅饼吃, 腮帮一鼓一鼓的,若不是他右手正给小兔捋毛, 看他紧蹙的双眉和专注的眼神还以为在做什么大事呢!
一头发枯黄的少年使劲揉了揉双眼又揉了一遍, 确定没看错才放下手, 仍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前几天不还叫咱烤了么……怎么现在跟祖宗似的供了起来,那馅饼还带肉呢, 咱都舍不得吃居然给一只兔子吃上了……”
另一少年勾着俩少年的脖颈低声道:“你们小点声儿!你们难道忘了上次咱提把这兔子剥皮涮肉吃, 陵哥那个眼神呦……啧啧啧我现在想起来还瘆的慌呢!我看这哪儿是兔子啊, 这分明是女妖精变得吧!”
倒真被他说中了。
女妖精阿沅此刻正躺在季陵的掌心上懒洋洋的晒太阳,此刻的艳阳天如境主的心境也如她的心情,好得很。她当了一辈子孤魂野鬼, 也是过惯了躲躲藏藏昼伏夜出的日子,从前的记忆她都不记得了,这是她有记忆来第一次晒太阳, 虽然是在境中,虽然是假的, 可……真舒服啊。
原来阳光这么舒服啊……真好。
鼓起的腮帮忽的不鼓了, 小兔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红红的大眼睛敛起,狭长的睫毛如一排刷子, 小小的拢成一团像一捧雪一般, 替她撸后颈毛的少年一瞬间怔松, 不知为何一股难言的恐慌瞬间俘获了他, 他下意识将右手盖在了小兔身上,遮挡住来自头顶的艳阳,似乎真怕这团雪融化了。
阴影侵袭,少年掌心的冷硬随之覆盖而来,阿沅本昏昏欲睡的好心情瞬间被赶跑了,她一爪子推开少年的右手,龇牙叫了两声,凶得很。
意思很明显了:不准打扰我睡觉!
“你不能晒……”少年话说到一半突兀的停住,愣住了。
小兔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爪子用力的挥了挥,红红的兔眸警告的瞪了他一眼才又合上眼浅眠。
季陵怔怔盯着掌心雪团似的小兔,艳阳底下却流了满身的冷汗。
他……为什么会觉得它不能晒太阳呢?
方才的恐慌连他自己都觉得心惊,他是……怎么了?
季陵紧紧凝着蜷缩在掌心的小兔,剑眉渐渐拧成“川”字,薄唇紧抿,许久,右手还是执拗的盖在小兔身上。
他也不知他为何要这么做,但他……必须这么做。
没有缘由,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不这么做……他会害怕。
至于害怕什么,他不知道。
少年的薄唇抿得发白,艳阳天下侧脸居然有些微微的青。
那厢一群半大的少年还在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
“什么女妖精,你忘了陵哥是谁吗?陵哥可是剑圣季无妄的儿子!我爹的魇症就是剑圣季大师治好的!哪个女妖精敢惹陵哥啊,不等着被削么?”
“说的也是……诶,你还别说这兔子清理干净后还真不一样,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这么干净的兔子,眉心还有一点红,别说陵哥了,就是我也舍不得吃了,真漂亮啊,我也想摸一摸呢。”
说着伸出了有些黑乎乎的小手探向了沉睡的雪白小兔,指尖还未触及,一道森冷的声音便将他钉在原地。
“干什么?”
“陵哥我就想摸……”少年抬头,豁然对上一双浓黑的,宛如一潭死水般的桃花眸,瞬间喉头一紧,好似被扼住了咽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半天少年讪讪地缩回手,在季陵的逼视下垂着头颅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挠着后脑勺,脊背顷刻间布满了冷汗:“陵…陵哥,我……我……”
其他少年也不禁战战道:“陵哥……”
“阿陵!阿陵!”
不远处传来春娘的声音:“阿陵!”
季陵这才收回落在少年身上的视线,将小兔小心翼翼的揣在胸口处,一言未发,转身离开。
直到季陵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少年们才骤然松了口气。
“你……你们看到陵哥的眼神了吗……吓死我了……”
“我刚刚真的以为陵哥……陵哥会把我……”
方才被季陵注视的少年此刻还有些后怕,还有些恼火和莫名:“不就是一只兔子至于吗……”
蓦的一道闷雷打来,气象斗转变化,方才的艳阳天陡的乌云压城,暴雨就要来了。
一头发枯黄的少年拍了拍同伴的肩,勉强扯出笑弧:“别多想了,陵哥……陵哥不是一直这样吗,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要下雨了,赶紧避雨吧!”
少年们踏着水洼狼狈避雨,另一边,春娘还在对季陵低声劝慰道:“阿陵,你父亲是真的想教你的……你知道,你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吗?”
从小到大每一次,每一次所谓的“教诲”前,春娘总会这样低声叮嘱他,本以为这一次和之前无数次没有什么不同,自从阿陵七岁那年,他的兔子被无妄掷于井下,他便不再和她和无妄说话了,本以为今天也会如此,没想到季陵忽然道:“我知道。”
春娘愣了一下,几乎以为是幻听。
“……什么?”
“我知道父亲不是故意的,我知道父亲是因走火入魔才性情大变的。”季陵顿了下,抬眸静静看着她,“我想回房间换件衣服,随后去接受父亲的教诲,可以么?”
春娘怔愣了许久才如梦初醒道:“……好,好,你先…你先换……”
季陵面无表情转过身将门打开,又将门合拢。春娘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许久,低头将眼角的泪抹去才转身离开。
房内季陵将胸膛前怀揣的小兔拿了出来,小兔还窝在他手心睡的香甜,这一番动静居然也没醒来。
少年望着团成一团的小东西寒霜似的眉眼略弯了弯,笑意一瞬即逝,他将小兔放在柴房角落早已用衣裳铺好的软垫上,想了想还是戳了戳小兔的腮帮,低声道:
“别出去,就在这里等我。”
小兔似乎被他弄得不耐烦了,紧闭的双眸努了努,偏过头去。
少年无声笑了下,暗自嘲道,他居然又和一只兔子说话,傻不傻?
轻嘲一声后,指尖揉了两把小兔毛茸茸的小尾巴少年才终于舍得站了起来,余光瞥向房间对角的一处干柴,方才还有几分柔软的眼波只剩下无尽的冷。
冷声道:“看好她。”
干柴覆盖下的坛子沿口处,应声涌起条条猩红的小虫没入地下,消失不见。
少年最后看了一眼层层被褥上睡的香甜的小兔,这才转身出门,落下锁。
一刻、两刻,一炷香后。
小兔睁开了红红的双眼,一蹦一跳的跃上窗沿,咬开支撑窗户的小木棒,钻了出去。
窗棱回落之时,一条猩红的小虫顺着缝隙游移了出去。
只余一室死寂,窗外隐隐闷雷炸响。
山雨欲来。
作者有话说:
大家新年快乐哇!!!!!
啾咪!!!!

◎“我不会伤害你……过来。”◎
屋外雨疏风骤, 屋内一只雪白的小兔点着脚蹦蹦跳跳,一跃上了窗沿,微微探出头左右望了望, 再落地之时化作了一白裙飘飘的曼妙女子。
阿沅巡视了一遍这简陋的房屋, 没什么稀奇,原来剑圣也跟常人没什么区别, 睡觉也是一个枕头一张床, 也是粗茶淡饭的, 唯一不同的是这间屋子多了些女人用的东西。
比如胭脂水粉。
看来春娘和季无妄的关系……
也是,作为炉鼎的妖宠也不是没有。只是这关系……委实有些亲密了。
季无妄、季陵、春娘这三人之间……总觉得怪怪的。
阿沅兀自想着, 识海里忽然响起彼岸花的声音:
“主人, 那边结束了, 快回去!”
下一秒阿沅便又化作了一只小白兔一跃上了窗沿钻了出去。
她一路沿着墙角跑回柴房,爬上窗沿将支起窗户的小木棍拾起,又跳了下去, 一路小跑回她的软垫上,盘成一个小雪团,才合上眼房门便被推开了。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伴着屋外的寒风飘了过来, 只不过一瞬房门便被合上了,室外寒风骤雨, 室内温暖如春。
少年微微佝偻的身躯, 捂着剧痛的腹部, 仰头背靠在房门之上轻轻喘着气。
似受了极重的伤。
阿沅埋首成一团,偷偷睁开一条眼缝看他, 这段时间, 一直如此。
自她发现舔祗季陵的血液能获取灵气之后, 解决了灵力枯竭的危机, 到底是天魔血,不仅能唤醒彼岸花,也能化作人形,在这个境里倒是待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时间,只是寻找破境之路没什么进展。
不过要说没什么进展也不至于,她和季陵也就是境主处的挺好,反正比上一个境好多了。讨好了境主,也就意味着她能在这个境里好过不少。
不夸张的说,她能感受到少年季陵对她的……迷恋。
就是迷恋。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也很臭不要脸,尽管她现在只是只兔子,但她能确定,那就是迷恋,乃至于……痴迷。
这是上一个境的她,乃至现实生活中的阿沅从未做到的事。
阿沅偷偷睁开一条小缝看他,与往常一般,半死不活。
她还是想错了,都说虎毒不食子,而剑圣就是不一样,对待亲儿反而下手更重。
少年半身衣裳都被血液浸透了,一手捂着肋下,就这样仰靠在房门上轻喘着。从下颚到颈上再到没入领口的锁骨处,线条流畅而凌厉,犹如一张拉满弦的弓,随着他的轻喘,汗珠混着血珠沿着紧绷的下颚线条淌下,没入衣领内。
室内除了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便是少年低低的似有若无的喘息声,阿沅盯着偷看了好一会儿,渐渐看入了神。忽的识海内传来一道叹息声:
“啧……真他娘性感……好想…舔呐……”
阿沅:“……”
“……………………”
小兔陡的从软垫上跃了起来,不知为何浑身毛都炸了起来!双爪露出尖利的指甲,冲着虚空低吼着,喉间发出模糊的低鸣。
少年被小兔惊了一跳,愣了好一会儿,用拇指将嘴角的血丝拭去,连忙走到小兔身边:“……怎么了?做噩梦了?”
弯下腰来牵扯到肋下的剧痛,少年眉心狠狠一拧,脸色更白了一分,紧抿的唇将痛呼压了下来,双手正要将小兔捧起时,小兔忽的一跃避了开去,少年顿住,这是近日来小兔第一次避开他。
少年不由得眉头拧的更深,本就苍白的俊容更加霜白,好似覆了一层雪,与季无妄肖似的面庞,难以抑制的戾气呼之欲出,紧紧盯着面前戒备的看着他的小兔,沉声道:“怎么了?”
小兔似被他骇住,红红的双眸怯怯的看着他,双眸浮起一层水光。
季陵顿了下,拧着双眉不由得放松些,还是硬邦邦道:“过来。”
小兔不仅没有朝他走去,反而更后退了些,紧紧靠着墙角,害怕极了,似乎少年声音再大点儿,小兔就能吓得跳出窗口逃走。
季陵:“……”
少年抿着唇看了小兔好一会儿,小兔也睁着一双红红的兔眸怯怯的望着他,两道视线胶着了一会儿,小兔猝然回眸,兔身躬起正要发力跃起时,少年忽然道:
“别走!”
小兔顿了下,回头,红红的眼珠一眨不眨盯着他。
少年薄唇抿得发白,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紧,缓缓俯下身来,有些局促,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别扭,有些僵硬的对她道:
“我不会伤害你……过来。”
虽然仍是硬邦邦的带了点儿命令的,叫人莫名不爽的语气,不过比起他之前好多了。
小兔眯着一双红眸盯着他看了许久,双眸眨了眨,算了,慢慢来。
小兔轻盈的一跃跃上了少年的膝头,又是一跳,少年在怔愣之后极快的将小兔双手捧着拥入怀里。
阿沅感受到少年温热的胸腔骤然起伏了一下,似乎长舒了一口气,她轻哼了声,偏过头,用爪子挠了挠耳朵。
“主人你行啊你!原来主人还有这一手!再多些时日,就是百炼钢也能让主人□□为绕指柔……”
“你给我闭嘴!!!!”
小兔龇了龇牙,冲着虚空低吼了一句。
少年微微一滞后,眉间拧着深深的折痕,他双手托着小兔,俯视着她,俊容暴戾淡了些,俱是忧虑:“你怎么了?可是……见到脏东西?”
话落少年一双桃花眸倏然凌厉三分,凝视着四周,眉头又是一拧,喃喃着:“没有妖气啊……”
就是彼岸花这个脏东西!!!!!!
阿沅内心咆哮着,本就红彤彤的双眸愈加的水润幽红,因为盛怒愈发显得眸光如水,然而在少年眼里小兔是害怕极了,他心里软软的好像塌了一角,唇角略略勾起后,捞起小兔放在自己的胸膛前,而他半靠在墙上,一边捋着小兔背上的绒毛一边道:
“别怕,我在这里……别怕…别怕……”
说着说着,声音渐渐淡了下去,抚在她背上的手也停了下来。
季陵本就受了重伤,又被亲父好好操练了一整天,本就累极困极,更因失血过多,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阿沅嗅着身下混合着淡淡汗水味和血腥味的少年气息,不难闻,按理说这个时候她应该开始舔祗他身上的血液给他止血才对,但是她却迟迟没有动静。
许久才轻轻嗤笑了一声,从他身上跃了下来。
“主人,血都快干了,趁血还新鲜快舔……”
“要舔你去舔!!!!!”
阿沅简直恨不得将这朵破花的头拧下来!!!!
“主人,生气归生气,别浪费啊!而且你敢说你不馋吗?”
阿沅:“…………”
“我馋你个头!给我饿着!!!”阿沅单方面掐了和彼岸花的神识连接,之前靠舔祗获得灵气那是因为她体内空空荡荡,没有办法,现在她积攒了些微末灵气,自然不需要用这种……这种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阿沅陡的化作人形,将缺了半角的海灵珠拿出,用微末灵力催动它,也不敢用太多怕被梦兽发现。不过这点灵力也够给他止血了。
海灵珠淡淡的幽蓝光笼在少年身上,顷刻间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伤口。光芒渐渐淡去,阿沅将海灵珠收起,视线不由得在少年身上尚未干涸的血珠上停了片刻,蓦的疯狂的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化作一缕青烟从窗沿飘了出去,沁凉的夜风刮面而过才冷静了些,往另一闪烁着幽暗烛火的房舍飘去。
窗棱外,阿沅偷偷用小指戳了个洞,才凑近看了一眼就极快的背过了身去,耳廓乃至到长颈都红了一片。
这…这有什么的!
没出息!
阿沅深呼吸一口,转过身去复又凑到那个小洞前,这次不光耳廓,耳垂也染了一片嫣红……
屋内,是春娘和季无妄于床榻上坦诚相对。
她看到春娘恍若无骨蛇似的向男人靠去,一双柔荑贴上了男人强悍的脊背上……
阿沅怔愣之下原嫣红的双颊渐渐褪去了颜色,只余一片惊愕和越来越紧缩的瞳孔。
她看到春娘如葱白的纤手鼓起条条腥红的涌动的,犹如一条条血红的小蛇从相贴的指腹自春娘身上游走于季无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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