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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万乡(林斯如)


程青盂当下就吼了一声,直接将陆明辉两人撞开。
鞠敏之大骂道:“我要报警!我要报警!这人要拐带我女儿了啊!拐骗未婚少女了啊……”
陆明辉趁她胡搅蛮缠之际,迅速将万遥抓了过来,死死擒住她的小臂。
万遥被他掐得生疼,拼命往程青盂身边靠。
程青盂冷着脸跨过去,到底在部队待了那么多年,身手什么的都迅速极了。
他扭过陆明辉的肩,两下折过去,干脆地卸了条胳膊,陆明辉当即倒地叫唤起来。
万遥赶紧靠过去,她没见程青盂这么动怒过。
程青盂眼底透着寒光,看着鞠敏之警告道:“你告就是!”
他将万遥护在怀里,“老子也不怕再进去多待几年。”
鞠敏之再怎么泼妇、强势,总归也只是个女人,听着程青盂这句意味模糊的话,当即就吓得不敢再开腔了。
“医院请保持安静。”
几个小护士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一场荒唐的闹剧,在病患和家属的见证下,终于盖上了沉沉的帷幕。

程青盂和万遥又在上海待了几天, 就像大街小巷中最普通的情侣一样。
鞠敏之和小礼的事情也告一段落,起先她总会接到源源不断的骚扰电话,后面索性连那张电话卡也注销了。
万遥在这两天想得很明白, 小礼的事情她不愿再插手,说她冷血也好,绝情也罢,但那又怎么样呢?
世界之大,能匹配上的骨髓干细胞总能碰上。
就像程青盂告诉她的那样,她并不欠他们, 更不欠这个世界, 做所有事都可以全凭自己的心。
反正只要她消失得够干净,那些烦心的事就找不上她。
就这样吧,冲破过往十余年的阴霾灰暗, 为崭新的自己好好活上一场。
“想什么呢你?”外滩的风徐徐拂面,程青盂掐了掐她的脸。
万遥咬下冰激凌:“没什么。”
口腔里充斥着甜津津的香草味,她仰着脸默默注视他, 挂着笑一句话都不说。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他替她擦去嘴角的奶油。
“你好看。”万遥笑吟吟的。
程青盂也笑了下。
夜空被繁星所点缀,夜色越来越浓重,四周是绚丽灿烂的霓虹灯。
万遥的指尖和冰激凌一样, 几乎没什么温度,毫无预兆地贴近他凌厉的脸庞。
“话说回来, 程青盂, 你是不是该理发了啊?”她偏着脸看他。
程青盂握住她的手, 自言自语地“嗯”了声。
“那待会去理个发?”她想一出是一出的。
程青盂没反对:“怎么, 这就嫌弃上了?”
万遥拨了拨他微卷的发, 憋笑道:“有点,再糙下去, 就配不上我了。”
程青盂还是没什么表情,掐着她后颈往跟前一带。
“哎哎!冰激凌……”万遥吓得惊呼。
程青盂的手死死抵在她后脑勺,落来粗重颇有些惩罚意味的吻,几乎是咬的,但又很快就将人松开。
万遥“嘶”了一声,哀怨地望着他。
“后悔了?”看着被他咬红的唇瓣,程青盂又慢慢补了句,“晚了啊。”
“嘁,谁说我后悔了。”万遥往他身上重重推了一把,“不过你这胡子,真的要扎死人。”
程青盂扯了下唇角,无所谓地耸耸肩。
他不想用这幅潦草姿态去见她,更不想用这幅模样去碰她,但是没办法,这小姑娘三番四次点火,不收拾她一下是不行了。
万遥望着这片景色有些意兴阑珊,拽着人就往回走。
将近十一月,温度已经很低了,冰激凌融化的速度越来越慢,隔了许久才淌了两滴在手背。
梧桐叶半绿半黄,迎着款款夜风,万遥还真将程青盂带去了一家理发店。
“这里的托尼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样。”她兴致勃勃地介绍着。
程青盂看着装潢普通的店面,问了句,“哪里不一样?”
万遥推开玻璃门:“因为他叫杰森。”
程青盂:“……”
这个点店里的客人爆满,大家都垂头玩着手机,没人刻意抬头去看他们。
“是谁在呼唤我啊?”一个梳着低马尾,长相柔美的男士走了出来,“我可是在里面就听到了。”
万遥兴奋地跟他挥了挥手。
“好久不见啊,宝贝儿!”杰森亲昵地搂过她的肩。
程青盂看向那只骨络明晰的手,还是没忍住皱了皱眉。
万遥倒在杰森的怀里,两人叙旧似的说了好一会儿话。
杰森突然看向旁边挺拔的男人,捏着嗓子问:“这位是?”
“给你介绍的新客人。”万遥说。
“行。”杰森眼神轻浮地打量着程青盂,“想做个什么样的造型?帅哥。”
程青盂不搭理他。
杰森欠嗖嗖的:“好高冷哦,帅哥。”
万遥没注意到程青盂的脸色有些青了,自顾自地说:“不用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简洁为主,看着清爽干净就行。”
“OK,交给我啦。”杰森又拍拍万遥的肩,“这边请,帅哥。”
程青盂神色晦明地看了两人一眼,表情更加紧绷了。
万遥放心地将程青盂交给了杰森,自己就留在外面的沙发上玩手机。
再抬眼时,男人修长的身影覆在了她面前。
野人似的头发被理得七七八八,变成了利落又干净的黑色短寸,他的脸型窄而瘦,此刻轮廓愈发的紧致流畅,硬朗的下巴隐约有些青迹,眼尾微微扬起,眉骨依旧端正,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
万遥有种想吹流氓哨的冲动。
他现在这幅模样,穿正装一定很带感。
杰森赶过来邀功:“怎么样?沧桑大叔变清爽哥哥,有那个意思吧?”
万遥站起来啧啧两声,围着程青盂转了一圈,简直赞不绝口。
少了那几分颓丧,多了些风发的意气,她很满意他现在的这幅模样。
程青盂插不进两人话题,自顾自地先去了收银台。
杰森一把拉过万遥:“哎,这哥你从哪儿捡回来的?”
万遥狐疑地看他:“怎么?”
“就他那宽肩,还有细腰,嘶……臀部又紧又翘,腹部的肌肉肯定也特别板正……”杰森说得都快留口水了,“完全就是我的菜!”
“他有对象么?哎,介绍给我吧!”
“……”万遥惊得一把推开他,“两个字,做梦。”
杰森锲而不舍道:“都是‘好姐妹’,介绍一下怎么了?小气鬼。”
“这事免谈啊。”万遥双手抱臂看着程青盂的背影。
杰森瘪嘴:“理由?”
“你惦记我男朋友,我还得给你理由?”万遥都想掐他了。
“What???”杰森险些没站稳,有些语无伦次,“你……他……不是?你俩?”
万遥站直道:“我俩绝配,般配,天仙配。”
“不是,你才多大啊?”杰森最惊讶的是这个,“那哥们少说得三十了吧?你土不土啊,这年头还搞大叔控那一套?”
万遥默默笑了笑,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被程青盂叫停了。
男人似乎不太高兴,冷冷淡淡地喊了声:“走了。”
“哦。”万遥笑得弯起眼睛,“来了。”
她跟杰森挥手道别后,小跑几步,直接扑进了程青盂怀里。
程青盂搂着小姑娘的肩,目光森森地看向杰森,语气冷得能冻死人:“谢了。”
话毕,两人甜甜蜜蜜的相拥着,齐步踏出了感应玻璃门。
就剩杰森在原地凌乱。
被一见钟情的大帅哥当做假想情敌是什么感受?
恐怕只有他清楚了。
一排排路灯照亮街道,恍若白昼。
汽车顶着雪亮的车灯从身旁疾驰而过,这附近有不少学校,街上人流如浪潮,高耸的大楼填满了整座城市。
“程青盂。”万遥停下脚步。
从走出店门她就察觉到了对方的低气压。
程青盂也停下来,侧着脸静静看她。
万遥不说话,将手伸到他面前。
程青盂心领神会,自觉牵过她的手,两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着。
“你喜欢这个发型吗?”她没话找话。
“还行。”冷淡的两字。
“以前理过这样的吗?”
“比这个更短。”
“程青盂,我送你个礼物吧?”万遥牵起他的手,指了指街对面的男装店。
整体风格偏商务,都是各类衬衫、西装。
程青盂兴致乏乏,“不用。”
万遥顿了两秒钟,挣开他的手,嘟着嘴指控道:“程青盂,你冷暴力我。”
程青盂也有些莫名其妙:“我没有。”
“你有!”她语气不太高兴。
程青盂又去牵她,“真没有。”
“那你生气了为什么不说?”
“我没生气。”
“没生气你这幅表情?”
“……”他哑口无言。
万遥先委屈上了,“你到底在气什么?”
程青盂开不了这口,总不能说他吃醋了吧。
“不喜欢这个发型?”她追根溯源道。
程青盂哑然失笑,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将人紧紧按在身前,故作平静地问了句:“那个杰森,什么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万遥被他压弯了腰,老老实实解释,“他是万晚的大学同学……还是学平面设计的,看不出来吧?”
程青盂的脸贴着她,挺拔的鼻尖划过她的脸,表示了解的“嗯”了声。
万遥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不是吧?程青盂,你在吃他的醋?”
程青盂换了个姿势,又牵上她的左手,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不看她。
万遥实在没绷住,笑了出来:“你这醋吃得……”
“嗯?”他捏了捏她的手。
“很没必要。”她把话说完。
“没必要?”他语气清淡。很有必要好么?那崽子的手都搭她肩上了。
万遥撞了撞他的肩:“他对我可没兴趣。”
程青盂半信半疑,下一秒,差点被她的话噎死:“他——感兴趣的是你。”
“……”
万遥迎着冷风吸了口气,嘟嘟囔囔的:“该吃醋的是我好吧。”
程青盂没听清:“你说什么?”
万遥倒是大大方方,直视着他的深邃目光:“我说,我爱你啊——”
程青盂哪是会在街尾回应表白的性子。
他什么也没说,只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城市喧嚣,万遥却能听见他砰砰的心跳。
在热情地回应她。
好似说了成千上万遍:万遥,我也爱你。

这几天, 万遥带程青盂逛遍了大上海的经典景点。
最后一站是迪士尼的烟花秀,程青盂倒是捧场看得认真,万遥全程都顾着看他去了。
表演结束后, 两人慢悠悠地回酒店。
万遥忍不住打趣他:“想不到啊想不到。”
“什么?”他闲闲散散地问。
万遥凑了过去,盯着他干净的眉眼:“想不到你居然还有颗少女心。”
程青盂扬起眉梢:“那肯定啊,万导游安排的行程,我当然得用心参与。”
万遥无话可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酒店的位置离这边比较远,等到入住洗漱后已经是凌晨了。
这是万遥计划中的最后一程, 不出意外, 明天两人就该搭乘飞机回云南了。
她将头发吹得半干后,发现程青盂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程青盂是空着手赶来的,换洗的衣物基本都是现买, 就那么两三套。
万遥的东西也不多,两人的物品加起来甚至装不满一个行李箱。
她的物品整齐地叠在行李箱,而他的东西却摞在了沙发上。
万遥揉了揉头发, 默默往沙发上的空位一坐,纤细莹白的腿就在他的面前晃呀晃。
她问:“对了,那天突然来上海, 你的车和团该怎么办?”
程青盂蹲在地面,弓着腰看向她,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吹头发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她神色轻松。
程青盂如实说:“临时叫了车队的人去替。”
“这么容易?”她怎么不太信。
程青盂只“嗯”了一声, 也不提被投诉那些小事。
收拾好一切, 他顺势在她身边坐下。
万遥慢慢凑了过去, 将脑袋枕在他肩上, “那为什么突然想通,跑上海来找我了?”
“想听实话?”他手搭在她腰后。
万遥瞪了他一眼, “废话。”
程青盂顿了半秒,而后才认真道:“见不得你受委屈。”
万遥不由得一愣。
“我不委屈。”她伸手勾过他的手,捏着他手指转圈玩,声音闷闷的:“无论他们怎么对我,我都不委屈……程青盂,我最委屈的是,你不由分说的非要赶我回去……”
“我不在乎别的,我只在乎你,你能明白吗?”她的睫毛颤了下,声音染上哭腔,“程青盂,我只有你了,你别不要我……”
程青盂的心软了下来,仿佛被塞满了团团棉花,夹杂着无法言喻的酸涩,血液顺着神经末梢开始倒流。
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心疼的、诚挚的、不带任何情欲的。
“遥遥。”他的语气很正经。
万遥轻轻地应了他一声。
程青盂看向窗外的街景,街道和树木离他们的距离很远,橙黄的灯光晃乱了人们的思绪。
他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偌大的房间陷入了沉默。
“你……”
“明天……”
沉默半晌,磁场突然契合,两人又同时开了口。
“你先说。”程青盂敛下眼皮。
其实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完全是没话找话的状态。
忽地,她注意到他裤兜显现的轮廓,好像放了张方方正正的卡片。
“揣着身份证做什么?”她问了句。
程青盂没接话,默默将“身份证”从裤兜翻了出来,紧接着递到了她的手里面。
万遥接过来,一看,是一张银行储蓄卡。
她“腾”一下坐直了身,眼底闪过一丝疑虑,好像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程青盂一改往常的散漫,严肃的、牢牢的锁定着她的眼睛。
万遥被他正式的态度整得莫名心慌。
她撇着嘴:“你要敢说这是分手费我掐死你。”
“遥遥。”他说。
万遥不想听他卖关子,都快急哭了,又听见男人一字一句道:
“谢谢你愿意选择我,又小心翼翼地爱我。你坦荡的爱意世人所见,反观我呢,好像没能为你些做什么。”
“漂亮的场面话谁都会说,但我的为人,我的家庭,我的过往经历,你也应该很清楚,我给不了那种昂贵的许诺。”
“但可以保证一点,我虽给不了你最好的,但却能给你我所有的。”
万遥眼底噙着泪光,紧抿着唇不出一言。
程青盂温柔地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不比我,你的年纪还小,见过的人和事都很少,所以才会将目光局限在我这种人身上。”
“等你走出去,接触认识到更优秀的人,见识过更为广阔的山河,你的目光也会随之成长。”
“你不是喜欢画画吗?”程青盂扫了眼那张储蓄卡,“用这笔钱,把该念的书都念完,去万千世界看上一看……”
万遥已经泣不成声了,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程青盂却握着她的手,继续说:“我等你回来。”
“到时候,如果你还喜欢我,如果你还觉得我好,如果你还愿意选择我。”他长舒一口气,郑重地跟她承诺着,“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万遥哭着哭着就笑了,“傻子!程青盂,你个傻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
“乖,别哭了。”程青盂吻去她脸上的泪。
万遥几乎泣不成声,朝着他扑过去,反吻住他温热的唇。
她搂着他的脖子反复吮咬着,程青盂当即将人抱到腿上坐着,偏头撬开她的齿关加深了这个吻。
灼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交缠。
他的大手穿过她后颈的发丝,扣着她的后脑勺,舌尖穿过湿滑的腔壁去勾她的,缠着,绕着,万遥的呼吸很快就乱得无法收场。
他去扯她的睡衣,她闭着眼配合着。
旖旎的灯光落了满地,万遥被他压在沙发上,视线朦胧胧地看着他。
正当她仰着腰准备迎接暴风雨时,男人却掐着她的腰,将她翻过身换了个方向。
“……”万遥的手肘撑在沙发上,云里雾里地回头看他。
程青盂被她这幅模样逗笑了,自顾自地拆开包装往上套东西。
他拍拍她的后腰。
还不等她反应,战火一触即发。
万遥在迷糊间,学到了新姿势。哦不,是新知识。
“轻点。”她含糊道。
某人偏不听,反而愈发过分。
她埋头,咬着唇闷哼一声,“程、青盂……你混蛋……”
“嗯,我混蛋。”他将她的两只手臂扯到跟前束着,继续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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