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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霍格沃茨当助教的那几年(滕君)


“当然,教授。”他笑着点点头然后牵过我的手。
他的手很暖,一点都不像我的手,冷冰冰的。
德拉科一直轻轻摩挲着我的手,直到斯拉格霍恩的身影消失在医疗翼的门后他才开口。
“是邓布利多吗?”他问。
我点了点头。
他垂下眼睑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
“需要一个拥抱吗?”他又问。
我再度猛的点头,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可能是我冲撞的幅度有点太大,德拉科趔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
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一丁点的尴尬,我此刻的心情无比沉痛。
不仅仅是因为邓布利多的去世,更是因为斯内普的那番话。
——它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内心。
“我做错了吗……”我拽着他的衣襟低声抽泣着。
“亲爱的,你没错。”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你已经尽可能的延长了他的寿命。”
“可是他快乐吗?”我在他怀里抽出一只手摸了一把眼泪,却仍有源源不断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
“应该吧。无忧无虑的享受人生最后一段时光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他是个格兰芬多啊……”
我小声呢喃道。
斯内普说的对,直面死亡要比残喘苟活更符合邓布利多的性格。而逐渐丧失记忆直到死亡要远远更为痛苦。
或许我真的错了。
我为了一己私心延长了他的寿命,但却无意间加重了他的痛苦。
我怎么能这么自私啊……
斯内普说的对,我又有什么脸在这哭呢?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似乎还有些恶心想吐。
我赶忙推开德拉科转过身下意识干呕了一声。
“怎么了?”他绕到我面前弯下腰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我,我却下意识回避了他的视线。
“不,没什么。我、我想出去走走……这儿有点闷。”
“可现在是冬季,外面冷的很。”
“我就要出去。我就要。”我吸了吸鼻子,声音囊囊的。我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屁孩。
“好吧,如果你想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去。不过外套可要穿好了。”
“你不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吗?你不打算跟我吵一架?”德拉科的态度让我惊讶不已,我甚至踮起脚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看着我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弯起了嘴角,语气柔和。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非常理解。很压抑对吗?”
我猛的点头。
“我去年有一阵子也是这种感觉。天天都活的异常压抑。喘不过来气一般。因为我做了错的选择。”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可是你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振作了起来。”
“现在让我来开导你好吗?何况你并没有真的做错什么。或许你觉得自己错了,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提议是他本人默许的,换句话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根本没用必要内疚自责。”
我知道德拉科这是在变着花样来安慰我。不过细想想,貌似还有些道理。
“好了,我们走吧。”他揽过我的肩膀。
“啊?走……去哪?”
“你不是要出去透透气吗?”
他领着我穿过无人的走廊,绕过大厅走出了城堡。
外面很冷,我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却猛然意识到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
“我们回去吧。”我拽了拽他的衣角。
“没关系,外面的空气多新鲜,你也能舒服些。”
“走吧走吧,你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办……”我急的又快哭了。
“真的没事,这里没有人。我们就在这坐一会,好不好?”德拉科蹲下身用手拨开城堡台阶上的积雪然后坐下,语气温柔的像哄小孩一样。
我迟疑了一下在他身边坐下,扯住他的外套的一端搭在他身上。
这多少有些蠢。
毕竟外套并不足够遮住我们两人。
他轻笑一声,把我往他怀里搂了搂,这样似乎会好一些。
“说吧。想聊什么都可以。发泄完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这天晚上我跟德拉科谈了很久。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他陪伴着我,耐心的倾听着。
渐渐地,困意涌上心头。我的大脑开始迟钝,可我觉得自己还有说不完的话,固执的不肯停下。
我强忍困意直到眼皮沉重的完全支撑不住才终于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儿童节快乐!
PS 刚刚答完两套期末试卷,政治卷考如何谈恋爱,心理学考xing行为关系准则……这一点都不儿童节,我抽到的都是什么题啊(笑)
pps 下午四点左右还有一更,最近真的太忙了,我尽量多更点。

而德拉科就睡在我的身边。
毕竟这是第二次我一觉醒来发现我和他同床共枕,反应也自然要比上次淡定很多。
我感觉眼睛异常干涩,伸手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睛肿了起来。
我的脑袋昏沉沉的,太阳穴还有些疼。
看来是昨晚哭多了。
我在床上坐着发呆片刻开始费力的回忆昨晚的事。
克利切带来了邓布利多去世的消息,我太过伤心之下想出去走走。然后德拉科和我坐在城堡的台阶上聊了很久。
然后……貌似我就睡着了。
可是这里既不是我的房间也不是德拉科的寝室。
我去过他的寝室,我可以非常肯定,周围这种巴洛克风格的装饰绝对不是斯莱特林的风格。
不过这倒有点像他和我描述过的马尔福庄园的风格。
就在我纠结这到底是哪里的时候德拉科醒了。
“早安。”他微微睁开眼,柔顺的金发没了发胶的禁锢散开在耳侧,看上去软乎乎的,完全没有攻击性。
“早安。”我说。“这是哪?”
“有求必应屋。”他含糊着,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几点了?”他问。
我环顾四周墙壁一圈,总算在左边那面描绘着繁琐花纹的墙上找到了钟表的影子。
“七点半。”
“该起来了。”他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头发。
“一会儿还得赶火车呢。”
“柏妮丝,你房间的钥匙怎么回事?完全打不开门。”他扭头看向我,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他浅灰色的眸子显得有些迷茫。
“噢,只有我自己能打开它。”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下次我把你的信息输入进去就好了。”
“什么信息?”
“我也说不上来。”我尴尬的把碎发绕到耳根后,试着向他解释。
“就是一个简单的小咒语。需要你握着钥匙的时候我念出那个咒语,这样你和钥匙之间才会产生关联。它才会识别出你也是它的主人。”
“好吧。”德拉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忍不住抱怨道,“我也是实在没什么办法。我进不去你的房间也不能带你回寝室。毕竟扎比尼还在那儿。也就只剩下有求必应屋了。”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我给了他一个微笑。
德拉科绝不是那种轻浮的人。他的家教一直不错。虽然他面对以哈利为代表的格兰芬多的时候实在体现不出他的风度,但至少在我面前,他的举止都无可挑剔,是个典型的英国绅士。
“嗯……那我回去收拾一下。”我指了指身上皱皱巴巴的晚礼服,不禁有些心疼。
“不必了。”德拉科打了个响指说道,“克利切。”
随着一声刺耳的爆破声,克利切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他一手端着我俩的洗漱用品,一手拿着两个衣架子,上面挂着我们要穿的便服。
“马尔福少爷——这是你吩咐过的——”
看来我不用回去了。
半个小时后,我和德拉科都已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
不得不说,有个家养小精灵的感觉还真不错。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已经谈到这个问题,我便从自己外套的口袋里掏出钥匙放到了德拉科的手上。
他疑惑的挑起眉。
“拿着别动。”我掏出魔杖对准了他手里的钥匙。
一道瑰色的光柱从魔杖里喷涌而出,宛如一条线将他的手掌和钥匙缠绕在一起。
片刻,光线没入他的手掌。
“好了,这回你就可以随意进入我的房间里了——即便你没有房门的钥匙。”
我说着把钥匙重新放进口袋里。
“我还从没见过这个咒语呢。”他低头看着掌心,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情景。
“斯拉格霍恩教授教我的,否则我根本没法进入他的办公室取作业。”
我想起斯拉格霍恩教给我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咒语,不由得弯起嘴角。
一个最基础的契约咒都让德拉科感到惊讶,我还没给他展示考试防作弊咒、论文自动查重咒以及数不胜数用来对付学生的小咒语呢。
虽然理论上我和德拉科还保持着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但毕竟我们昨晚睡在一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先他一步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当我在礼堂里看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自在。
明明是克利切惹了麻烦,结果我这个主人跑没了影,不仅毁了他的派对还留下一堆烂摊子让他自己处理。
“教授早安。”我怯生生的在他身边坐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虽然他看上去还是如此的和蔼可亲。
“昨晚睡的怎么样?”
“还好。”我偷偷抬眼看向拉文克劳的长桌,却没发现昨晚受伤的姑娘的身影。
我踌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昨天受伤的姑娘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圣诞节假期后就应该没事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说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教授,我……我昨天没控制好情绪,很抱歉给你惹了麻烦。我、我真的……”我试着组织语言,却发现这事怎么说都是我不在理。
“好了,亲爱的。”他打断了我的话,“昨天的事就过去吧。圣诞节期间好好休息,给自己放个假。”
“谢谢你,教授。”
除了单调乏味的谢谢,我实在说不出什么更能体现我感激之情的语句。
“或许是你刚开始独当一面还不习惯,时间长就好了。教学生其实没那么难,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听着他的教导不由得频频点头。
“要是你不喜欢黑魔法防御术的职位,我欢迎你回来。”斯拉格霍恩教授用一种调皮的语气说道。
“当然了,能给您做助教真是我莫大的荣幸。”
或许是我的马屁拍的太过引起斯内普的不满,他哼了一声。
“如果你那么喜欢给斯拉格霍恩当助教,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
斯拉格霍恩早已习以为常,他笑着打了个圆场。
“西弗勒斯,瞧你说的。我们都老了,总不能一直把年轻人绑在身边吧。”
我看了斯内普一眼,瘪瘪嘴没说什么。
昨晚他讽刺我的话我都还记得呢。
早餐结束后大部分学生都踏上了归家的列车。
在此之前,我花了点时间去医疗翼看望了受伤的拉文克劳姑娘。
在庞费雷女士告诉我她并无大碍后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临走前我记下了她的住址,打算给她寄点小礼物当做补偿。
霍格沃茨特快平稳的行驶着,穿过白雪皑皑的原野,向着伦敦市区前进。
车窗外的景物在有节奏的从我眼前掠过,听着熟悉的火车轮组和铁轨之间碰撞摩擦发出的哐啷声。
慢慢的,玻璃上又蒙上了一层水雾。我不得不扭过身子伸手去抹,才能勉强看清外面的景色。
现在明明是早晨却不见太阳。窗外灰朦朦的,我的心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德拉科坐在我的身边,他一直低着头。
我们彼此沉默着。
往日里有些拥挤的车厢此刻只有我们两个人,配上窗外的景象,更显萧瑟压抑。
或许其他车厢里的孩子还能多一些。
不过谁愿意和老师坐在一块呢?
更不用说这里还有身份微妙的德拉科。
目前斯莱特林学院里没人愿意和他扯上关系。
虽然听闻他在神秘人面前的表现还算得宠,但马尔福家的地位早已不复往日。
就算是在曾一度追随他的高尔克拉布眼里,德拉科也不过是个给神秘人卖命的家伙,追究一文不值。
我倒完全不在意这些。我又不像大部分斯莱特林一般野心勃勃。但一想到德拉科马上要回马尔福庄园过圣诞节,我还是感到莫名的心慌。
因为那里早已变成了食死徒的聚集地。
更何况他还是老魔杖的持有者。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想着什么,亦或是在和我担心同一件事。
但只要一日没法把老魔杖的所有权转移到哈利手上,德拉科就不可能绝对安全。
可是以哈利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有德拉科的地方。
如何交接魔杖这件事让我无比头疼。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抬起头。
“没什么。”我赶紧摇摇头。
他抿起单薄的嘴唇没说什么,复又低下头。
我把手握成拳状,将掌外沿轻轻摁压在玻璃上,然后伸出食指在摁出的图案上点了四个大小不一的点。
“你看,”我怼了一下他的胳膊肘,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玻璃上。
“这像不像一个小脚丫?”我笑着问。
德拉科看着窗户上的“小脚丫”片刻,脸上总算有了些许笑意。
但也仅限于笑笑而已。
自从我们彼此坦诚各自的秘密后,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他偶尔也用开玩笑的方式来试探我对待婚姻的态度。
如果按照他平日里略带调l戏的调调,或许他会说“你看这像不像我们以后宝宝的小脚印”这类的话,但他什么都没说。
这就表示他还有心事。
一方面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敏感的内心,另一方面我还或多或少没有从邓布利多离世的消息里走出来。于我而言,安慰人确实有一定难度。
而两个各有心事的人坐在一起,最好的状态就是什么都不说。
于是我伸出手和他十指相扣。德拉科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里还有化不开的忧虑。
我们相视片刻,从彼此的脸上看见了笑意。
他轻哼了一声,示意我靠过去些然后顺势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德拉科在外人面前总喜欢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即便是在他最狼狈的时候,但此刻却流露出他脆弱的一面。
这样的他,真实又让人心疼。
列车在驶离站台不到二十分钟后停下了——这可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状况。
“怎么回事?”我问。
仔细听,远处车厢似乎有吵闹声。
“柏妮丝,你呆着不要动,我去看看。”德拉科说着起身走出了车厢并迅速关上了门,阻断了从外面传来的声音。
没过一会他就回来了。
“什么事?”
“没什么。”他摇摇头,脸色却愈发的苍白。
显然他也很快意识到这个说法并不能令我信服,立刻改口道。
“食死徒来找个人而已。不关我们的事,就不要介入了。”
我还沉浸在邓布利多离世的悲痛中,确实也没精力多管闲事就没再过问。
除了中间发生的这件小插曲,一切都还好。
余下的旅途中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简简单单的靠在一起,就好像这样就能够驱散冬日的寒冷一般。
列车慢慢减速,最终稳稳的停靠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德拉科叹了口气,轻轻松开了我的手,站起身从行李架上拿下他的手提包。
他向窗外瞥了一眼,霎那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我正要扭头看向站台却被他阻止了。
“别看,”他说,“等我离开了你再下车。”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好。”
“我走了,你回家好好休息。”德拉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依旧无法掩饰眉宇间的忧愁。
说罢他转身拎着提包走出了车厢。
过了一会,约摸他已经走下了列车,我才慢慢蹲下,扭头偷偷往窗外张望。
站台上虽然有不少前来接孩子的父母,但比起往日的熙攘盛状,终究有些冷清。
视线范围内已经不见德拉科的身影。我这才站起身,打算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余光中看见一抹亮眼的金发。
可惜我踮起脚尖也只能看见他瘦高的背影。他身边还跟着几个体型健硕的家伙。
其中一个家伙突然回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赶紧蹲下身。不过仅仅短短的一刹,我还是认出了那个人——是个曾经闯入霍格沃茨的食死徒。
怪不得德拉科的表情那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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