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比某些人强多了,毕竟他只会踩你的脚。”
我明白了德拉科话里的意思,不禁哑然失笑。
他这是在揶揄哈利呢。
不过说到哈利,我突然想起似乎有一个困扰我的问题还没有问。
“我有件事想问你。”我说,但却一时想不起来问题是什么。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舞池里传来一阵骚动。细听似乎有女人的尖叫声。
舞动的人群纷纷停了下动作,他们围成一个小圈。而作为派对的承办者,斯拉格霍恩迅速的走到了人群中央。一旁的小精灵也停止了演奏。
“我们过去看看吧。”
我说话的功夫,又有几个学生往舞池那走去。
“好。”德拉科点点头,牵着我的手朝人群走去。
噢,我们的手就没松开过。
看到我过来,很多学生非常识趣的让开一条路,我这才得已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生倒在地上,她用胳膊肘勉强支撑着身子,扶着头。斯拉格霍恩和麦格教授半蹲在她身边检查着她的头部。而她的男伴正立在一旁紧张的看着。
“柏妮丝,我正要找你呢。”斯拉格霍恩教授抬起头,“这位姑娘被突然出现的小精灵撞倒伤到了头部。”他说着朝一边努了努嘴,“对了,这是谁的小精灵?”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大吃一惊。
梅林在上!
他口中那个小精灵竟然是久未谋面的克利切!
他正睁着他那双通红的眼睛,迷茫的注视着那个受伤的女生。
“克利切!”我叫出了他的名字。他这才朝我这边看来,眼里写满了惊慌。
“主人——还有马尔福少爷——克利切不是故意的——”
我叹了口气。
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我的小精灵伤到了人,这自然是我的不对。我赶紧拿出自己的歉意。
“抱歉教授,这是我的小精灵。”我说,“是我让他来的,这事责任在我。我现在就把受伤的孩子送去医疗翼,后果由我承担。”
“没关系,没有谁是故意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放下魔杖,“不过还是尽快送去医疗翼比较好。”
“好。”我点点头,松开德拉科的手走到受伤的姑娘身边。
“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她捂着脑袋缓缓点了点头。
我这才看清她的脸——是拉文克劳六年级的凯莉.琼斯。
我蹲下身和她的舞伴,一个眉毛很重的小伙子一起小心翼翼扶着她慢慢站起来。
“我们走吧。”
围观的人纷纷让开一条路,我扶着受伤的琼斯朝门口走去。
“是脑袋磕到哪了吗?”我问。
“那个小精灵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绊倒了她。然后她就直接摔在了地上。”她的舞伴答道。
就在这时我感到背后有人跑了过来,但碍于我还扶着一位伤者,很难迅速回头。
不过很快一件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德拉科快步走到我的身边,把罩在我身上的西装外套又调整了一下确保它不会滑落。
我知道他是在关心我,可是克利切闹出这么一出,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殆尽,我开始感到极度烦躁,并且变得没有耐心。
“不用弄了!”我的语气确实不太友善,差点把气撒到他身上。
但德拉科并没有反驳什么,他只是小声说了句“别着凉”就不再说话,默默跟着我们一路来到了医疗翼。
在琼斯被扶到病床上躺好后,我稍稍松了口气。
庞费雷女士开始检查她受到撞击的脑袋,而我这才注意到跟在德拉科脚边的克利切。
估计庞费雷女士检查伤势还得一会儿功夫,我打算先处理一下自家小精灵的事。
“这里就拜托你了。如果需要什么额外的赔偿和费用告诉我就好。”我指了指克利切,“我带他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好。”德拉科点点头。
“过来,克利切。”我喊道然后气冲冲的走出了医疗翼。
我在楼梯的拐角处停下,克利切马上跟了过来。
纵使我想尽可能展示我宽容的一面,但此刻也实在没办法给他好脸色看。
我很生气。
不仅仅是因为他伤到了跳舞的学生,而且他的出现扰乱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派对。他向来是个好面子的人,而刚刚发生的事无疑是在给他难堪。
这令我措颜无地。
我甚至不知道圣诞节后我该如何面对这位一直给予我帮助的长者。
“你不好好待在那边照顾……嗯,你懂的。跑来做什么非要在这种场合给我惹麻烦吗?”
可能是我很少在克利切面前发火,他被我的态度吓了一跳。
“不——不是的——克利切不是故意的——”他垂着他那双大耳朵,拼命摇着头。
我看他这副蔫蔫的模样放缓了语气。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克利切抬起头,用他那双哭的通红的大眼睛看向我。
“他死了。”他低声说。
“什么!谁?”
“邓布利多——”他颤抖的声音在空荡无人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邓布利多——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死圣的剧情要比之前的多太多,所以我打算分两部分写。
这部分到此结束,下一部分的主要场景就不是学校了,大部分都是校外还有马尔福庄园。
感情方面也会有些变化,比如深情虐恋之类的(笑)。JJ若是看的不严,或许还能有辆小破车。
死圣下预告。
邓布利多留下的信件暗藏惊天秘密?
神秘人即将攻入霍格沃兹?
老魔杖如何交付给哈利?
柏妮丝穿越者的身份即将曝光,成为继小天狼星后下一位麻瓜、魔法两界的通缉犯?
敬请期待。
PS 下周专业课期末考试,我得复习,应该会停几天。
“你再说一遍,是谁……谁去世了?”我很艰难的问出这句话,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邓布利多——主人吩咐克利切照顾的——”
“不!”我哽咽着说。
“告诉我,克利切,他还在……你在开玩笑对吗?”
克利切看着我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再度耷拉下脑袋摇了摇头。
他是认真的。
我突然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这令我感到窒息。
此刻我无比希望他还是那个喜欢撒谎的小精灵。
我宁愿他在骗我。
可惜不是。
邓布利多真的走了。
即使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但现在……就目前为止,我暂时还接受不了。
无数的画面在脑海里闪现。
邓布利多慈祥的笑容,眼镜片后闪烁着睿智光芒的双眼,他办公桌上摆放的蜂蜜糖果盒子……
最后的最后,画面定格在他佝偻着孱弱的身子坐在窗边惆怅地看着夕阳向我断断续续讲述他的青春过往。
那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安静的傍晚,夕阳的余晖为他的胡子镀上了一层金黄。
他整个人笼罩在光晕中,有一种朦胧感,唯美脆弱而安详。
可惜手上的诅咒让他逐渐变得苍老。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开始为他担忧,没想到如今却再也见不到他了。
想到这儿,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可我越是特意避开这些回忆,它们就越多,像海水般涌来淹没了我的理智。
我咬紧牙关,不想在克利切面前展现出自己太过脆弱的一面,只好吸了吸鼻子,快速朝盥洗室走去。
没想到克利切却跟在我身后,直到我来到盥洗室的门口,指了指门口的女性标志他才停下了脚步。
盥洗室里没有人,我这才稍稍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却发现自己早已泣不成声。
我十一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邓布利多的具体场景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他穿着紫色的袍子,笑眯眯的望着我们这群新生。当时我就对这个慈祥的老爷爷产生了好感。
再后来,每当我在走廊上见到他向他问好的时候,他都会微笑着点点头,有时还会关心几句。诸如新到这里是否习惯,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记忆里的邓布利多教授是温柔的,我几乎没见他发过火。
即便他就坐在那儿什么也不做,光是他慈祥的目光也会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和温暖。
每一帧和他有关的记忆都弥足珍贵。甚至连自己被费尔奇拽到他面前这种事都不再令我感到难堪。
我本以为自己对于他的死亡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却发现这比当年的那场葬礼更令人难过,更令我痛苦和慌张。
和他接触的越多,我就越为他的离开惋惜。
还有就是,我不得不承认的——如今动荡的局面,我无法改变的过失以及对未来的恐惧。
没了邓布利多的存在,我的安全感所剩无几。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亦或是还能做些什么。
我越想越伤心,反正盥洗室里除了我也没有别人人,我索性就放声大哭。
或许这样能让我好受些。
渐渐的,邓布利多去世的消息带给我的冲击力缓和不少,我也稍稍冷静些。
可是现在我该做什么呢?
是回到派对上假装一切都好还是去医疗翼看望受伤的学生?
我叹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拧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不管怎么说,我得告诉斯内普。就算他平日里再怎么毒舌,至少在某些问题上他的处理方式要比大部分人强太多。
他总是最冷静的那一个,甚至会让人感觉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邓布利多不在了。
他不在了。
在去往校长室的路上,我的脑袋里只有这一句话。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校长室门口的石像仍立在那。在我说出口令“邓布利多”的那一刹,我好不容易平复好的心情却又再次泛起涟漪。
我走上楼梯,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只有斯内普一个人。他身着万年不变的黑袍背对着我站在办公桌后。
“教授,邓布利多他……”我一开口就哽咽起来。
斯内普转过来,他紧绷着嘴唇,脸色非常难看。
“……他去世了。”我小声说然后抽泣起来。
“我知道。”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平静,就像在说一件多么平常的事一样。说罢他又双手抱胸转回身去留给我一个背影。
“你怎么能这么……”我气的走到他身边,正要批判他的无情,却发现他一直微微仰着头凝望着办公桌后挂满画像的墙。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下子愣住了。
那副一直被天鹅绒布遮罩的巨幅画像此刻展现在我的面前。
而画框里的邓布利多正坐在一把红木扶手椅上沉睡着。
我的视线再次被泪水所模糊。只能依稀看见画框低端那行写着花体字的“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
“噢,你想说什么?”斯内普扭头看向我,挑起眉。
“不,没什么,教授。”我赶紧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
斯内普静静的看了我片刻然后开口道。
“卡尔,我不明白你在哭什么。”他慢条斯理的说着,“停下来。”
我以为他就算不会主动安慰我至少也能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没想到在他面前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我为什么不能哭?难道要向你一样做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吗?”我的心里憋着一口气,而斯内普的话恰好成了导火索,我的语气愈发刻薄起来,我甚至敢当着他的面数落起自己对他的不满来。
“我真的讨厌你的故作冷静!你用大脑封闭术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不会哭不会笑,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就没有想过……”
“够了!”斯内普呵斥道,“你现在哭有意义吗?哭的话你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就能回来吗?在你改变了我们原本的计划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你以为他会感激你让他活下来吗?这只会让他更痛苦!他是个格兰芬多!他根本不会畏惧死亡!看看你做了什么你延长了他那点可怜的生命,让他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天天活在自责的煎熬中。”
他的话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每一句都仿佛在我的心上狠狠扎了一刀。
我的身体不由得颤栗起来。
他的话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几次嚅动着嘴唇却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单词。
停下!快停下!
我在心里大喊。
可是斯内普显然没打算放过我,他冷哼一声接着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卡尔。你仗着自己少的可怜的信息和愚钝的大脑不断的给我们惹麻烦。你看看,你来到这里都做了些什么又有几件事是有意义的呢?”
懊悔和负罪感已经近乎把我淹没,我完全无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
我只是不住的发抖,甚至已经需要扶着椅子才能支撑自己不会突然跌倒。
斯内普这才意识到他的话对我的伤害有多深,他停顿片刻放缓了语气。
“别想太多,他能活到圣诞节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我大口的喘着气,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滴落在德拉科送我的项链上,也打湿了身上的晚礼服。
就算面前没有镜子我也敢打赌我此刻的表情一定难看极了。
“好了,要哭出去哭。别在校长室里丢人现眼。”斯内普皱了皱鼻子。
或许刚才那句话是他对我最大的忍耐的体现了。
我自知没趣,抽噎着转身往外走去,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我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悄悄扭头看去。
斯内普站在邓布利多的画像前。他用一种无比阴森的眼神望着沉睡的老人。
“你倒是真会享受,一死了之还有无数人来缅怀你。”他嗤笑一声,眼里的恨意让我感到无比陌生。
“可你却让他去送死,要他被那人亲手杀死,你早就知道这一切,却依旧选择牺牲他的性命……”
他低声呢喃着我听不懂的话,却依旧可以感受到他强烈的憎恨。
我突然不明白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又发生过什么让斯内普无法原谅的事。
我离开了校长室朝楼下走去。在经过七楼走廊的时候依稀还能听见斯拉格霍恩教授办公室内传来的音乐声。
当我重新回到医疗翼所在的楼层,德拉科出现在走廊另一端。
他看到我匆匆朝我走来,身后还跟着克利切。
“怎么这么久,你跑哪里去了?克利切说你去了趟盥洗室就没了人影。”
“我没事。”我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似乎已经哭哑了。
“你怎么了?”他注意到我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皱起眉。
“他死了。”我尽量不想提起邓布利多的名字——这不仅会令我难过,我更会为自己擅作主张做出的决定而懊悔。
“谁?”显然德拉科并没能立刻明白我的意思。
这不怪他,任谁没头没脑来一句“他死了”,落在旁人眼里都是极为古怪的感觉。
我叹了口气,把心里的酸楚往下压了压才开口,“是……”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和德拉科几乎同时回过头去,斯拉格霍恩教授挺着他的啤酒肚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受伤的姑娘怎么样了?”他指了指医疗翼,然后在看向我的那一刻愣住了。
“亲爱的,不至于吧……不过一点小意外而已。”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斯拉格霍恩教授向来是个能言善辩的语言天才,我很少看到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一时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我那哭的红肿的眼睛望着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用这样,错不在你身上。我们都不想发生这样的意外,不是吗?”斯拉格霍恩的声音异常温柔,“别哭了,我不会怪你的。”
“教授,你真是个好人。”我鼻子一酸,看着他那副胖乎乎却能给人安全感的身材,下意识主动抱住了他。
就安慰人的态度上比,斯拉格霍恩要比斯内普那家伙要强一百倍。
斯拉格霍恩教授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做,他的身子僵了一下才慢慢放松下来。
“没关系,柏妮丝。”他说着隔着德拉科的外套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说真的,他身上的味道算不上好闻。菠萝蜜饯的甜味和黄油啤酒的味道混到一块,还夹杂着几种香水,却仍能让我感到片刻的安心。
“好了,孩子。再这么抱下去你男朋友该吃醋了。”他轻轻推开我,笑着说道,顺便帮我把身上的外套调整了一下。
“我去看看受伤的学生怎么样了。”他说着朝医疗翼走去。在经过德拉科身边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柏妮丝就交给你了。哄不好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魔药课论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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