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恰好, 有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瞧见这熟悉的一幕,巨蛇直起身,紧张地盯着谢南珩, 生怕他一口汤一口毒血。
幸好这次, 谢南珩好生生的。
虚惊一场,巨蛇才安心地趴回地面。
它真是怕了, 他面无表情吐毒血的模样, 像极了索命的厉鬼。
那边, 许机心逃得足够远, 停止飞奔的身形。
她拍打着热腾腾的脸颊, 捂着疯狂乱跳的心脏,骂道:“小心心, 挣点气,大肉都吃了,为这点小汤发什么疯?”
过了片刻,她自言自语答道:“可是,大美人真的好蛊诶,谁能拒绝啊。他好会啊,我为他砰砰砰地跳,不是很正常吗?”
“不不不,他不是大美人,他是纸片人,咱是个有原则的蛛,坚决不搞纸片人。”
“对,我是个有原则的蛛。”许机心疯得像老鹿乱撞的心跳,一下子跳得平稳下来。
她深吸两口气,开始砍大树。
蛛丝锋利,大树轻而易举地被拦根截断,许机心拎着一捆环抱粗的木头回到湖边,开始打地基,建房子。
谢南珩走过去,道:“悦悦,我来帮忙。”
说着,他去扛木头。
许机心眼皮一跳。
谢南珩根骨碎裂,哪能干这重活?
她身形一动,瞬间跳到谢南珩身边,伸手接过长木往旁一丢。
她扶着谢南珩往火堆边走,“不用不用,你做点吃的吧,等我建好房子,我还要吃一顿。”
谢南珩感受着手臂上,许机心强势不容人拒绝的力量,沉默了。
他身体差,但也没差到这个程度。
在悦悦心底,他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但,许机心对这一点十分执着,他一往她那边走,许机心便如临大敌。
几次试探,谢南珩歇了去那边帮忙的心思,他偏头,望向旁边盘着无聊的巨蛇,递给它一枚丹药,道:“先去抓鱼,再抓一只羊回来。”
巨蛇嘴角咧开,做出个笑的表情,蛇信子一动,从谢南珩指尖卷走丹药,当然,它十分小心,没有碰到谢南珩分毫。
它没忘了,这个男人看似无害,体内却藏着那么恐怖的火,它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他,被那火给烧了。
几条大肥鱼落到谢南珩腿边,谢南珩摸出刀,走到湖边开始处理鱼。
漂亮的小刀在修长莹白的手指间跃动,刮鳞、剖腹去内脏,带着一种优雅和美感。
处理完肥鱼,谢南珩将这些鱼用碗分别装着,这时巨蛇也将羊抓了过来,谢南珩又继续处理羊。
白日灵湖雾重,久萦不散,到了晚上,烟波雾海般的白雾,反而散得干干净净,露出灵湖本来的面目。
湖面若镜,折射着星月光辉,清亮清亮的,倒映着山树倒影;细风拂过,波光粼粼,碎银遍布。有月华鱼成群结队,接二连三地从湖面一跃而起,一会儿跳出S型,一会儿跳出工字型,在皎皎月华下,诡丽好看。
谢南珩处理完羊,瞧了眼前景色片刻,递给巨蛇一颗丹药,道:“能让月华鱼,跳出个并蒂莲,并蒂莲上刻着珩和悦字么?”
巨蛇死鱼眼。
您想杀我就直说。
您看我,像是认识人族字的蛇吗?
见巨蛇没动,谢南珩想了想,道:“那,模拟百花盛开呢?”
巨蛇想了想,没有吃丹药,而是身形一动,下了水。
谢南珩等了片刻,平静的湖面若翻滚的沸水,一条条月华鱼回旋着游走,带出一个个小漩涡,不过很快,小漩涡消失,月华鱼有序游动着,开始有了纹理形状。
巨蛇为了获得丹药,也是废了老大的力气,它不断尝试,不断失败,不断调整,终于操纵着月华鱼,跳出3D立体的花。
它在湖中心探头,望向谢南珩。
谢南珩眼底闪过笑意,丢给巨蛇三枚丹药。
巨蛇张嘴,三枚丹药入腹,又沉入湖底。
谢南珩扭头,对还在梆梆梆接榫卯插楔子建房子的许机心道:“悦悦,快过来,这一幕好壮观,不看你会遗憾一生。”
像这‘不看会后悔一生’,‘不看会遗憾一生’之类话,少有人能抵抗住,至少在触手可及的境遇下,无人能挡。
许机心当即放下木锤,兴冲冲地跑过来,“什么什么?”
谢南珩袖手站在湖边碎石上,清瘦骨立,若竹如竿,宽大的衣袍穿在他身上,被风吹起,袖口满鼓,飘然欲飞。
他也确实不胜细风,许机心站过来时,他被鼓起的风带着,往旁倾倒。
许机心连忙抱住他的腰,感受着掌下线条流畅没有半点赘肉的腰肢,没忍住捏了捏,又摸了摸。
谢南珩:“……”
不愧是你。
熟悉的小动作,熟悉的味道。
他‘虚弱’地靠在许机心身上,一指前边月牙形的大湖,“你看。”
许机心注意力立马被湖面齐齐跃起的月华鱼吸引走,也忘了要和谢南珩保持距离,更忘了自己的手还搭在谢南珩腰间。
她瞪大双眼,眼底流光溢彩,不点而朱的俏唇,“哇”地发出一声惊呼,“好漂亮。”
谢南珩没骗她,真的很震撼,不看会后悔。
静静的湖面上,成千上万只小银鱼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形成一道道银色的漂亮的线条,齐齐跃起时,若无数烟花奔往空中,好似漫天星辰汇聚成河,往后仰倒时,又似千朵万朵烟花同时绽放,亦如早春百花齐齐盛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蔚然壮观。
仿若奇迹。
许机心望着这一幕,目眩神移。
一波银花开尽,又一波银花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热闹非凡。
谢南珩睁开许机心的手,从背后拥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吻着许机心的鬓角脸颊,“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许机心心情激荡不已,完全忽视了谢南珩的骚扰。
谢南珩的唇从脸颊边慢慢移向许机心的唇,轻声开口,语带诱..惑.,“我送给悦悦这般奇景,悦悦是不是该奖励我一翻?”
许机心心思尤在眼前盛景上,本能地顺着谢南珩的话说,“奖励什么?”
“一个吻罢。”
谢南珩亲上许机心的唇,舌头叩开她的齿扉,若那久旱的大地,汲取着甘霖,强势而霸道。
许机心晕乎乎的,本能迎合,她调转身形,双手环住谢南珩的脖子,垫着脚仰头,毫不客气得反击,与他唇舌纠缠。
谢南珩微微激动,手在许机心腰上反复摩挲,几次摸上许机心的腰带,又克制得松开。
他掐着许机心的细腰,让她垫脚垫得更轻松一些。
两人身上气温不断升高升高,彼此气息交织交缠,不分彼此。
星光月夜下,静默的风温柔吹着,散乱满头青丝。
许机心才从这激烈中找回理智,避过谢南珩的唇,双手也从谢南珩的脖子放下,搂住他的腰。
谢南珩被拒绝也没在意,继续亲吻许机心的脸颊,流连忘返。
月光如纱,蒙蒙地映照她半边侧脸,白瓷似的脸颊上,唇上朱色,比晚霞还要艳丽。
湖面上,月华鱼不知何时恢复成自由跳动的状态,虽然依旧好看,但较之之前,犹如云泥之别,瞧着只觉索然无味。
许机心恢复冷静后,疯狂后悔。
她刚才在做什么?
她居然没忍住,又亵渎了大反派。
许机心眼皮疯狂颤抖,只感觉大反派有毒。
他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她瞄一眼就把持不住。
他也不是那种妖艳贱..货.款的呀。
恰恰相反,谢南珩冰魂雪魄,清雅霜寒,无论容貌还是气质,都仙姿玉质,超凡脱俗,疏朗不容人亲近。
但,该死的,他就是魅力十足。
许机心痛苦闭目,放下脚跟,脸埋在他胸膛上,喘..息.着平复着激荡的呼吸。
她暗暗叹了口气,摸着谢南珩的胸膛,咬牙切齿。
大反派啊大反派,你真的不要挑战我的自制力了,小心我将你吃干抹净,将天上月拉入怀。
她推开谢南珩,跑回小木屋,吭哧吭哧继续干活。
她得静一静。
接下来几日,谢南珩明显感觉到许机心的躲避。
吃饭时,许机心专心干饭,一心一意;建小木屋时,她专心致志,目不斜视。
小木屋建好后,她在谢南珩靠近时,拿出玉简猛地跳起,边往外逃边道:“南珩,我去给你采药。”
一天天的,只看得到她的身影,以及背影。
谢南珩的瞳仁,随着许机心一天天地避让,而越发深邃暗沉。
在许机心采齐其中一个药浴方子的药材后,谢南珩拦住许机心,面色苍白,语带忧心,“悦悦,药浴时我担心我晕过去,你能帮忙照看下吗?”
许机心扭头去看月牙湖方向,“那条蛇呢?让它看呗。”
谢南珩垂着眼眸,长睫微颤,声音脆弱,“那巨斓蛇,和咱们没定契约,我伤重无意识时,谁知道它什么立场?这世上,唯有你我可信。”
“悦悦现在,和我生份至此,连这样的小忙也不肯帮了?”
谢南珩一示弱,许机心立马举手投降。
一看到他的病容,她就会想起,谢南珩这样,是她新婚夜没把持住造成的。
她忙不迭地开口:“好好好,我来看顾。”
谢南珩轻勾嘴角,眼底闪过抹得逞的笑。
这不是,这不是又一次对她意志力的考验吗?
谢南珩得了准信,款款走向小木屋, 许机心负手站在湖边,没有动。
她望着小木屋, 苦大仇深。
虽然是临时建的小木屋,但这小木屋也花了许机心不少心血。
毕竟一梁一壁,都是她亲手打磨的, 连木屋外边的色彩与图画, 也是她摘了花草,亲手调出来的颜料。
小木屋有两层, 第一层废弃不用, 用承重柱撑着,架起一米高的空隙,万一涨水, 不会漫上正屋。
一侧建有小台阶,小台阶刷成珍珠白,上边画着一只鲸鱼, 潜游而上, 好似奔往自由的海面,鲸鱼旁边, 还画着灯塔水母, 五彩斑斓的小鱼, 颇为童趣。
二楼门道上设了栏杆, 栏杆也是珍珠白, 颜料里加了贝壳粉,一根根柱子, 砂砾质感,流溢着七彩泽光。
栏杆后边的小木屋,也是这样的质感,从屋顶到屋身,干净整洁,素白高雅,仿若艺术品,遥遥瞧去,似万千星河细微闪烁,清摇似梦。
看着看着,许机心被小木屋美到了,心情也没那么差。
她暗道,怕什么,就当大反派是人体行为艺术家。
人体行为艺术家是崇高的,纯洁的,正直的,要是对艺术家还能起色心,那就是下流、龌龊、老色坯。
安慰好自己,许机心再想起之后的事,也不再如上刑。
谢南珩倚靠在二楼栏杆上,居高临下,目光清寒,古井无波,“悦悦,你怎么不上来,莫不是后悔了?”
许机心仰头,对上谢南珩的视线。
谢南珩长身玉立,眉目如画,鸦羽似的长睫轻颤,黑色琉璃似的眸子泛着点点寒星,珍珠白大幕下,他一身气质清冷如月,青丝与袍角微动,泠泠的,若仙若神。
容貌盛绝,气质脱俗,一举一动,便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
许机心呼吸微窒,之前做的心理准备全然崩塌。
这样的人间尤物,谁能挡得住?
她后悔了,她能说吗?
她不能。
许机心叉腰,仰头道:“谁,谁后悔了?我是觉得这太阳晒得真舒服,我多晒会儿。”
她小跑到木屋一侧,噔噔噔地踩着台阶上去。
谢南珩笑了一下,方往前走,“悦悦若喜欢晒太阳,等我药浴完,我陪悦悦一起晒太阳。旁边阳台空间大,视野也好,正是晒太阳的好地方。”
小木屋一共三间房子,中间是正堂,左右两边是卧室,卧室很大,带浴室,用木墙隔开,谢南珩住左边,许机心住右边。
最右边,还空着一个小阳台,这个小阳台,许机心刻意留着晒太阳的,不过摇摇椅还没做好,小阳台暂时空着。
许机心私心里不太愿意和谢南珩待着,怕自己意志不坚定。
现在的谢南珩,让她害怕。
他比她还像个妖精,拒绝他,好难哦。
她有些明白,之前她千方百计往谢南珩身上扒,谢南珩是什么感觉了。
又抗拒又纠结又享受。
呜呜呜,太难了。
风水轮流转,谁也逃不过。
她纠结着眉头,苦恼道:“再说吧,我还要寻药草呢。”
谢南珩瞥了她一眼,伸手推开门。
“吱呀——”
大门打开,带进一地清霜,谢南珩率先踏入,对许机心道:“我去拿换洗衣服,你去浴室等我。”
许机心紧随谢南珩进入房间,听到这话,禁不住浮想联翩。
没办法,这话暗示性太足,换个场景完全可代入。
她视线落到浴室方向,悄悄咽咽口水。
宽肩厚背大长腿,八块腹肌排队队,肌肤滑溜,腰腹有力,涓涓细流蜿蜒落。
吸溜吸溜。
谢南珩的脸忽然迫近,眼底笑意盎然,“悦悦,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许机心望着眼前忽然放大,但依旧无损精致昳丽的脸,吓得后退两步。
她的心噗通噗通乱跳,呼吸下意识放轻,生怕呼吸声大了,被谢南珩听出她对他身体的觊觎。
她嘴硬道:“我那是晒的。”
谢南珩轻轻低笑。
许机心脸又红了。
她知道自己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但,只要她不承认,她就是没有回味他的身子。
“悦悦,你的鼻子——”
许机心条件反射地仰头望天,捂住鼻子。
她大拇指偷摸摸地摸摸鼻下,干干的,没有流鼻血。
“哈哈哈哈——”
谢南珩难得这般开怀,扶着书桌笑得毫无形象。
悦悦真是他的小开心果,她的反应怎么就那么可人?
谢南珩忽然不急着证明,自己魅力尤在,以为悦悦不亲近他,是他失了宠。
身体本能是遮掩不住的。
悦悦对他的色,依旧那般垂涎。
既如此,那便慢慢来。
许机心听到谢南珩畅快的笑声,知道自己受了骗,羞窘得放下手,去掐谢南珩手臂,她瞪着谢南珩,恼羞成怒,气势汹汹,“不许笑,你说说,我鼻子怎么了?”
谢南珩放松手臂,任许机心掐,他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答道:“悦悦,你的鼻子好翘,真好看。”
答完后,又嗤嗤地乐出声。
许机心去戳他腋下,“不给笑,不给笑,你逗我,别以为你夸了我,我就不生气了。”
“好好好,是为夫的错,为夫不该笑你,更不该逗你。”谢南珩躲闪着,从善如流地道歉。
只是他脸上的笑,怎么看都没诚意。
谢南珩也知道,他从书桌上摆放着的花瓶内,掐了一朵新鲜的三品朝牡丹,他持着霞牡丹花,插入许机心的发髻,夸道:“牡丹国色,为夫人佩。”
朝牡丹通体雪白,唯瓣尖渐变绯红,好似朝云日出,霞光万丈之时,花瓣重重叠叠,又似堆砌新雪,上边腊梅齐放如云。
以其花姿,不愧国色之名。
然这绝色牡丹,簪在许机心鬓边,却压不下她本身半点光艳,若一小小点缀,为她添了一抹雍容与妩媚。
香腮粉面,杏眼娇俏,眼波流转,潋滟无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南珩微敛双目,狭长的瑞凤眼盯着小妻子,眸光幽深,他腹中有一肚子的夸赞要说,最后只缩成两个字,“好看。”
谢南珩的视线有如实质,丝丝缕缕地落在许机心脸上,浓烈而有温度。
许机心感觉自己犹如雪人,似要在这带着热意的视线下化开,她心内不明不白地生出一抹羞涩,手脚也有些无措,在这无措下,她反而气势暴涨,怒瞪谢南珩,骂道:“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忘记你逗我的事。”
但触及到谢南珩温雅的专注的深邃的眸子,她似烫着般收回视线。
她不甚自在地侧过身,摸出镜子,对着镜子去摸鬓边牡丹,又担心自己手重,摸坏了牡丹花瓣,让它颜值有损,只虚虚地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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