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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之娘娘又精分了(侬岁好)


难怪王氏对她敌意如此大。
英珠再看了眼金铃,眯了眯眼。
这个金铃倒是细心。
看来她以前没少被王氏针对,或许还有德妃的手脚。
略一想便知其中因由。
看得出金铃是真心为她着想。
英珠心中一动,或许可以把金铃收为己用。
金铃可比丹朱听话好用多了。
英珠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再冲动了。”
她心知,即便她不冲动,没说什么,王氏总要添油加醋在德妃耳边进谗言。
德妃自然是相信自个儿宫里的人的。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只能保证不被王氏挑起情绪,被王氏牵着鼻子走。
方才她虽然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还算和气,但明显王氏仍旧被气着了。
指不定一会儿就要在德妃面前搬弄是非。
唉,这样的人还真是讨厌啊,让人防不胜防。
不过,左右德妃对她已经讨厌透顶了,也不可能改变态度,她也不在乎多这一桩两桩了。
她更没想过扭转德妃对她的态度。

第十二章 遇见
“真是晦气,怎就遇上了她?不过一介汉女,尽耍些狐媚做作的手段,竟也勾的皇上离不得她。
嗤,本宫瞧着也不过如此,皇上这眼光是愈发不行了。”
“主子慎言,当心隔墙有耳。”
“有什么怕的?莫非你也认为那王氏姿色出众?”
“那自然是比不得主子尊贵,区区一个以色侍人之辈,主子又何须介怀?终是无法长久。”
“本宫倒是不在乎一个王氏,只是瞧不上德妃那虚伪的样儿,表面上温良恭谦,背地里却行这些下三滥的勾当。
都老大不小了,还拿这些年轻嫔妃争宠,还选了这么个货色,也不嫌丢人。都是妃位了,也有了三位皇子,她还想要什么?还想要贵妃之位不成?她也配?”
耳边传来一阵对话。
英珠心中陡然警铃大作,出去也不是,躲也无处躲,有点不知所措。
她素来明白,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是会要命的。
她一向谨慎,对那些有危险的事都是能避则避。
何况听这对话,对方怕是某个主位嫔妃,甚至身份不比德妃差。
否则也不敢光天化日说出此等话。
按说主位嫔妃出行,都是有许多宫女太监随行,断不会只有两个人。
但凡对方多带些人,也不会造成如此尴尬的局面,对方早在发现这儿有人的情况下住了嘴。
偏偏对方只有两个人,语气又十分随意,自然是不会发现这儿还有人的。
也就让她听到了这些话。
其他话倒无所谓,偏偏这话里头还有说皇上是非的,这就叫人不能安心了。
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敢说皇上的坏话。
这怕是一位极嚣张的主儿。
这些暂没心思多想,她担心的是对方若发现有人,会如何处置她?
这些后宫嫔妃多数都是心狠手辣,让一个不得宠的贵人悄无声息地死去太容易了。
比如生了场病,悄然逝去,无人会追究。
好在御花园没有湖水,只有一方小小的池塘,池水极浅,不足以淹死人。
即便被发现,她的性命也应暂时无碍。
“谁在那儿?!”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耳边陡然响起一声厉呵。
听声音,似是方才听到的对话里头那个奴才。
英珠抬眼看了眼金铃,发现金铃吓得小脸惨白,僵着身子,不知做何反应。
即便她此刻装做睡了会儿,刚刚醒来,似乎也不顶用了。
因为她的宫女还在,金铃也听到了。
思及此,英珠在心里叹了口气,站起身,屈膝一礼,“奴才喜塔腊氏。”
两个人出现在亭外,是一对主仆。
主子三十出头,身穿湖蓝色宝相花织锦缎旗服,满头珠翠,身材高挑,面容白皙,眼尾狭长,平添妩媚凌厉,下巴微抬,目光上下打量她。
那人身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嬷嬷,同样目光凌厉,透着不善。
在二人身后三丈远处,是嫔妃的仪仗。
看到来人的一瞬,英珠怔了下。
此人正是贵妃钮祜禄氏。
孝懿皇后在世时,钮祜禄氏便是贵妃之尊。
她是孝昭皇后的亲妹妹,嫔妃们私下又称其小钮祜禄氏。
小钮祜禄氏进宫后诞下了一位皇子,便是十阿哥。
认出来人的一瞬,英珠就不奇怪对方的口无遮拦了。
因为钮祜禄家的格格素来如此,直肠子,有啥说啥。
当初主子就没少吃她们姊妹的亏。
便是孝昭皇后去后,主子成了皇贵妃,这小钮祜禄氏也没少以下犯上,顶撞主子。
主子性子温婉,口才上从来不是这对姊妹的对手,也不屑与小钮祜禄氏计较,私下却也结下了梁子。
小钮祜禄氏是现下宫里头唯一的贵妃。
英珠万没料到会在此等情况下遇见钮祜禄贵妃。
虽然早就盼着见到,真见着了,反而因方才的事而不知如何是好了。
但她仍敛了心神,快步小跑下去,屈膝行礼,“奴才喜塔腊氏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金安。”
“喜塔腊氏?”钮祜禄贵妃挑了挑眉,露出疑惑的表情,“瞧着面生。”
又看了眼她身边仅有的一个宫女,不咸不淡地问,“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英珠垂眸,态度尽可能恭顺,“奴才随意走走,在此歇会儿。”
钮祜禄贵妃哦了声,看着她,又问,“你们方才可听到了什么?”
语气平淡,无质问之意,仿佛只是随便问了句。
英珠却不敢大意。
她微微抬眸,面上露出一丝不解,“奴才并未听到什么,不知贵妃娘娘说的是什么?”
她又转头问金铃,“你可曾听到什么?”
金铃愣了下,然后慌忙摇头,“奴才……奴才方才打瞌睡了,什么也没听到。”
钮祜禄贵妃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们,目光如刀。
被如此盯着的人很难不紧张。
英珠的心紧绷着,面上却始终淡然。
金铃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握着。
许久,钮祜禄氏嗤地笑了,“听到了也无妨。”
钮祜禄贵妃抬脚踏入亭子,路过她身旁,斜睨了她一眼,唇角轻扬,“有点胆子。”
英珠不卑不亢,再度屈膝一礼,“贵妃娘娘谬赞了。”
钮祜禄贵妃身旁的嬷嬷在亭内的美人靠上垫了一块帕子,钮祜禄贵妃坐下,瞧着她,过得片刻,笑道:“这不是比那王氏还要漂亮吗?本宫还当就那王氏最年轻,最出色呢。”
嬷嬷笑道:“主子说的是。”
“倒是比那个女人顺眼些。”钮祜禄贵妃淡淡说着,脸上浮现一抹不屑,“本宫最不屑那扭捏虚伪之人,还是我们满人的格格顺眼些。”
钮祜禄贵妃素来如此,瞧不起汉人出身的嫔妃,同样不喜德妃那类包衣出身,却一跃成为嫔妃之人。
出身高贵,骨子里有着身为满人的骄傲和优越感。
偏偏小钮祜禄氏身为贵妃,宫权却分散在四妃手中。
这个贵妃当的也并不如意。
皇上施恩于后族,却也忌惮后族。
小钮祜禄氏身居贵妃之位,又有皇子,自然沾不得宫权。
但无论如何,此刻的钮祜禄贵妃瞧着并无怪罪之意。
也不知是真的坦然无惧,还是料定了她们不敢说出去。
也是,她一个贵人,有哪个胆子和凭仗得罪贵妃的?
钮祜禄贵妃自然不会担心了。

想到此,英珠便松了口气,没方才那样紧张了。
钮祜禄贵妃打量着她,轻挑唇角,“这样的姿色,不比那良嫔差,本宫倒是没发现,这后宫里还藏着这样一位美人,可惜了的。”
一看就是不得宠的,否则她不至于不认得。
满后宫得宠的就那么几个,连王氏的容貌都逊她几分,也就那失了宠的良嫔能与之媲美。
想来是个不怎么聪明的,竟让那王氏给比了下去。
钮祜禄贵妃顿时失去了兴趣。
英珠忙垂了眼眸,“奴才蒲柳之姿,哪能与良嫔相比?良嫔娘娘才称得上天生丽质。”
钮祜禄贵妃蹙眉,面露不渝。
她身边的嬷嬷也对这喜塔腊氏心生不喜,真是个蠢的,当着贵妃的面儿夸赞别的嫔妃的容貌,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钮祜禄贵妃沉着脸,轻哼,“一个包衣贱妇出身,你倒是瞧得起她,蒲柳之姿?本宫看你对自己的容貌没什么认知,否则就是过于自谦了,白费了这样一张好脸,竟也跟那起子南蛮子一个样儿,虚伪至极。”
钮祜禄贵妃同样不喜良嫔卫氏。
英珠暗暗扬了扬唇角,屈了屈膝,“奴才不敢,论容貌,奴才的确不如良嫔,人之美丑不过皮相,奴才哪敢因此沾沾自喜?再好的容颜,终有逝去的一日,不能在最有优势的时候发挥其最大的用处,也不过是蒙尘的明珠。”
钮祜禄贵妃扬了扬眉梢,看向她,面上多了些沉思。
嬷嬷也不由暗暗惊讶,这喜塔腊氏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也不是空有皮囊嘛。
英珠看向眼前的钮祜禄贵妃,微微一笑,“如贵妃娘娘这等天生尊贵骄傲之人,终究比美好的皮相更令人印象深刻。”
听了此话,钮祜禄贵妃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你倒是嘴甜。”
英珠垂眸,心道,她可不是单纯的奉承,她是当真觉得似钮祜禄贵妃这样的人才更令人着迷,如良嫔那等空有美貌,也不过得宠了那么几年,过了最美好的年华,不也一样失去了光彩。
虽然良嫔性子好,但这宫里不缺性子好的嫔妃,如德妃,是以良嫔并不算特别。
她从来就知晓钮祜禄贵妃是特别的,于这深宫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这样的性子比容貌更吸引人,但于皇帝而言,终究是喜欢柔顺的女人,钮祜禄贵妃的刚强直率在后宫这样的地方并不适用。
钮祜禄贵妃悠悠道:“虽然你这话有阿谀奉承的嫌疑,但你前一段话很得本宫的心。”
瞧着眼前眉眼温顺,容颜姣好的女子,她扬了扬唇,“你倒是不客气,把自己比做蒙尘的明珠,看来是本宫对你有所误会,你可一点也不谦虚。”
此话并无不快,反而很是愉悦的模样。
英珠屈了屈膝,“奴才言语无状,还请贵妃娘娘恕罪。”语气却无一丝惶恐之意,甚至透着轻松。
钮祜禄贵妃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不过小聪明之人多的是,最重要的是安分守己,莫要太高看了自己。”她轻哼了声,似乎并不买账。
英珠心中莞尔。
安分守己四个字在钮祜禄贵妃这儿可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东西了。
她却能说出这句话。
故而其中真伪就有待商榷了。
“贵妃娘娘说的是。”英珠并无惶恐,依旧泰然自若。
钮祜禄贵妃起身,对身旁的嬷嬷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英珠屈膝恭送。
待人走远了,英珠默默站了片刻,心情轻松地往回走。
金铃神情依旧惶惑,“主子,方才,您这……”
英珠笑道:“放心便是。”
这宫里的人终究是惧怕贵妃的,方才想必吓坏了这小丫头。
虽然尚未达成目旳,但万事不可一蹴而就,总要先引起好感,才会有机会。
她的坦率或许并不会令钮祜禄贵妃反感。
太急切反而适得其反。
脑子里响起宁韵欣喜惊叹的声音,“没想到你还挺能说话的,我还以为你就是根木头,果然不愧是宫里待过的人。不过你确定钮祜禄氏会上道吗?”
“不确定。”英珠淡淡的,“没有算无遗策的事,钮祜禄贵妃生性骄傲,不屑行此之事,难度会很大。”
宁韵泄气,“那你还……”如此自信的样儿。
英珠扬了扬唇,“但再骄傲的人也会有过不去的困境。”
“什么困境?”宁韵不明所以。
英珠沉默了片刻,才道:“钮祜禄氏太骄傲了,过刚则易折,正因此,皇上对她并无多少喜爱,反而矛盾很多。钮祜禄氏清楚这一点,但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像其他嫔妃一样向皇帝讨要宠爱。
若只她自己,不得宠也便罢了,至少有这层身份,没人敢轻看了她。但她身负钮祜禄氏的希望,膝下又有一子,就容不得她不多为自己筹谋。”
宁韵不禁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旋即又道:“不过,她也并非非你不可吧?”
英珠道:“的确,不过,没有比我更好的选择,钮祜禄氏不喜汉人女子,不屑用汉人嫔妃邀宠,而我,恰好喜塔腊氏出身上合她眼缘,这便是优势。”
这宫里年轻的满人嫔妃并不多。
聪明识时务的更少。
她勉强算是一个。
宁韵暗忖,她对这宫里的人还真是了解啊,遂不再多言。
正如英珠所言,另一边的钮祜禄贵妃也正谈起此事。
跟在钮祜禄贵妃身边的嬷嬷道:“主子若要用人,这喜塔腊氏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不可能讨好皇帝。
但主子身份尴尬,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钮祜禄贵妃轻哼,微抬下颔,神色睥睨,“谁说我就非用她不可?你让我学那些人吗?”
嬷嬷叹道:“奴才知晓主子心有芥蒂,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就算您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十阿哥考虑。”
提起十阿哥,钮祜禄贵妃神色一黯,缄默不语。
嬷嬷看了眼她,摇了摇头,“您何必太要强?软着点儿不好吗?但凡软和点儿,也不至于如此。”
钮祜禄贵妃咬了咬唇,“我为何要像那些人一样?他喜欢那样的女子,我偏不做那样的女子,我钮祜禄氏只做我自己,绝不做那庸俗之人。”

费尽心思只为讨好那个至高无上之人。
她清楚自己不如那些女人柔顺,不如她们体贴,温柔,但她也不愿为此委屈自己,折了自己的傲骨。
鄂嬷嬷道:“若您当真不愿如此,倒是可以利用旁人来获宠,若要长久安心,有个自己人得宠,总比他人要好。
奴才觉得可以试试那喜塔腊氏,喜塔腊氏无宠,又遭了德妃的忌,眼见无路可走,她需要您的施恩,定会对您感恩戴德。”
钮祜禄贵妃脸色晦暗,默然不语。
王氏回到永和宫,前往正殿求见德妃。
德妃正在内殿陪着十四阿哥胤祯玩九连环,听了宫女荔枝的禀告,命王氏进来。
十四阿哥才四岁,生的虎头虎脑,天真活泼,专心致志地低头扒拉着九连环。
德妃满眼慈爱地看着。
王氏匆匆进来,屈膝一礼,“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德妃娘娘万福。”
“起来吧,你有何事?”德妃直身坐好,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掀开茶盏,垂着眸,慢条斯理地吹了吹。
王氏瞅了眼一旁除了玩儿什么也不关心的十四阿哥,坐于宫女搬来的绣墩上,笑道:“十四阿哥真是聪明伶俐,这便会解九连环了。”
德妃唇畔笑意柔和,看了十四阿哥一眼,“哪里解得开?不过是玩罢了。”
“那也比其他阿哥都要聪明呢。”王氏奉承着。
德妃心下熨帖,态度愈发和煦,“得了,究竟何事?”
王氏不再说十四阿哥,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在御花园瞧见了贵人喜塔腊氏。”
一听这个名字,德妃温和的面容骤然结冰。
王氏觑了眼她的神情,若无其事道:“几日未见,这喜塔腊氏更沉稳了,与往常大不一样,而且近日她常到御花园散心,奴才都怀疑她的用心了。”
德妃淡淡道:“那又如何?皇上又岂是她想见就能见的?不过,她多年无宠,有此心思不足为奇,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王氏抬袖掩唇,“的确不稀奇,不过,奴才听闻惠妃娘娘近来对喜塔腊贵人多有关照,日前皇上曾驾临延禧宫。自那日起,惠妃娘娘便对喜塔腊氏换了态度。”
此话一出,殿中一时针落可闻。
须臾,德妃抬眸,看向王氏,“你是说,惠妃打算扶持喜塔腊氏?”
王氏自是称是,“奴才觉得是如此,否则惠妃如何对一个失宠已久的贵人如此关照?”
德妃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喜塔腊氏毕竟是惠妃宫里人,惠妃有此心不足为奇,都是皇上的女人,你也莫要忌恨。”
王氏神色一僵,应了是,又道:“德妃娘娘宽仁,不与她计较,奴才不过是为德妃娘娘不平。这喜塔腊氏惯爱口舌之争,没个尊卑,德妃娘娘不与她计较,她应当感恩戴德,若有机会给她立立规矩才好,免得再惹了祸,惹皇上不喜。”
德妃一脸云淡风轻,“她是惠妃宫里人,合该由惠妃训诫才是,与本宫何干?何况,这么久了,她也该懂事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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