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煾予把姜蝶珍笼罩得很彻底。
然后男人垂眼吻了下来,好灼热又暧昧地吻。
他穿着黑色外套,很单薄。
景煾予微拢起抽绳,束紧帽檐,把英漠的脸彻底藏在黑暗中。
“当着她们的面亲你,免得她们误会,你有别的男人。”
他是多么倨傲矜贵的人。
居然为了亲她。
甘愿藏进旧巷的街道里,只为了这个偷来的吻。
男人勾着她的腰,把单薄娇小的她,融成一把纤细的弓。
他发泄似的吻她,很重的。
一股子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狠劲儿。
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姜蝶珍的后颈,滚烫又厮磨。
“我是你的谁?”
“老....老公。”姜蝶珍好黏糊地叫他。
她身体很软,脑袋也稠热地厉害,已经没办法思考了。
姜蝶珍之前喝过的蓝莓酸奶。
在男人淡淡清冽烟味的唇舌里,感受到了酸甜的悸动。
浓春的季候风,在北京的街道间鼓起来。
两侧梧桐探出青绿的枝丫,遮挡着拥吻的恋人。
整条街都在绿翳翳的春夜里晃荡。
她被人吻到,眼尾都是湿漉漉的。
完全呼吸不过来了。
她只感觉他的舌尖,勾缠着她唇边的水渍。
很糜乱地那种吻,几乎让她忘记怎样去换气。
景煾予用指腹抹开她眼睛的水痕,手指很重地压了下她的嘴唇牵连的水光。
他声音很哑,眼睛漆黑:“姜蝶珍,我是不是很拿不出手?”
姜蝶珍懵懂的翕开眼睑,茫然地小声问道:“......什么?”
景煾予低头点烟,记仇地刮了下她的鼻梁。
他哼笑了一声,唇间滚着火星说:“她们都不知道,你的男人是谁。”
“当然是你了!”姜蝶珍整理了被他吻乱的衣领。
她红着脸。
不禁闷想,香奈儿的新款纽扣元素,就是为景煾予创作的吧。
“这样吧。”
景煾予笑了下,压着舌根的酥麻感:“如果我值得炫耀的话,你把我带出去,向她们介绍我。”
“我会很期待的。”
姜蝶珍只感觉自己大脑全是白光。
她脸红得几乎要冒烟,把景煾予推开。
“......不要......”女生害羞挣扎着身体,往她的朋友跑去。
身后的景煾予在蛊人地闷笑着:“就这点小胆子。”
好欲又好坏的样子。
他微微摩挲着指节上,姜蝶珍遗留下来的体温。
烟圈的白雾中,男人想着自己是她的秘密情人。
他的唇峰惑人地弯了下,“偷完情,不打算对我负责了,是吧。”
姜蝶珍想起之前, 在他的怀中挣扎着身体。
她红着脸逃出来, 对他说:“......不要.....”
因为她十分害羞。
就没有满足他的期待。
对自己的同事, 公开自己的恋人是他。
其实, 黄微苑和许帘淇,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
她们也知道, 他俩的黏糊和甜蜜。
至于关系稍微疏远一些的同事。
姜蝶珍真的难以启齿。
这个让他们所有人, 都充满敬畏的君恩最高掌权人。
名下数不清资产和楼盘的男人。
神秘, 强大,难以揣摩。
灵魂共鸣,身体契合,都是私密的事。
景煾予和她, 存在着难以逾越的身份差距。
姜蝶珍没办法心安理得, 把条件这么优越的男人, 据为己有。
放肆地去同龄人面前, 炫耀自己的战绩。
标榜自己钓到了怎样的男人。
这样才是对他不负责任吧。
他是, 被她放在心尖上疼惜, 尊重的人。
并不是因为羞于启齿。
觉得他不好, 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是因为他太好了,才会让她忐忑。
每个人处理感情的方式不一样。
景煾予可以大张旗鼓地,对所有明星和员工,承认她的存在。
可她只想像囤食过冬的小动物,把他放在心底最好最甜的位置, 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两人说起来,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了。
景煾予总是很忙, 纽约,巴黎,东京,米兰,君恩都分部。
他个人名下也有其他的产业。
可他这么忙,还把她碎碎念和他分享生活的寿喜烧店名。
记在心底。
下飞机以后。
他也没有急着回公司,或者颐指气使地让她陪他吃饭。
景煾予换下西装,穿上黑色常服,开车来找她。
又不忍打扰她和同事聚餐,静默地守在巷尾。
他可能这一生从未小心拘谨地做过什么。
就算景宴鸿位高权重,理应步步谨慎。
但景煾予冠上母性,在异国被培养长大的经历,也足够让他肆意随心地彰显自己。
他知道她的敏感和不擅长自我表达。
于是选择了沉默的守护,陪伴在侧的关注,平等对待的礼遇。
景煾予,真的很在乎她。
她知道的。
他总是轻描淡写,说顺路,偶遇,下飞机过来的。
就像莱昂纳德·科恩《渴望之书》中,《最甜蜜的短歌》
「 You go your way,I'll go your way too」
(你走你的路,我也走你的路。)
景煾予,一定摸索着走了她敏感孱弱的道路千万遍,才能如此润物细无声的,用她最适宜的方式对待她吧。
她在成长中摸索,有能力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
姜蝶珍一定会给他一个最好的答案。
再等等,可以吗。
景煾予没开灯,溶在黑暗的房间里等她。
也许是拿不更好的说辞,来向恋人,解释今天的逃避。
姜蝶珍不敢叫他。
她也没有走上前去的勇气。
景煾予却主动叫住了她。
“过来。”
他咬字很柔,并没有和她产生一点点嫌隙的样子。
姜蝶珍却像打翻了家里物件的小猫,僵在原地不敢动。
她慢吞吞地走到桌前,拖延着直面他的时间。
最后姜蝶珍绕到茶几前,拧开澄黄的夜灯。
“我开灯。”
景煾予坐在沙发上,男人直视着她,像在观摩她的表情。
就着灯光,她可以看到他眼睫眨着,不着情绪。
景煾予瞧见她走近。
他轮廓分明的喉结滚动了一瞬:“小乖,到我身边来。”
姜蝶珍瞧不出他的情绪。
怏怏然地小小挪动着步子,走到景煾予面前。
景煾予抬手扯了下她的手腕,把她扯入怀中。
姜蝶珍依偎着他的胸膛往上看。
男人眼睛如点漆,细密的睫毛卷着,灯光下格外英隽。
“在别扭什么。”
姜蝶珍耳朵剐蹭到了他衣服的拉链,有些红,她小声忏悔道:“我没有把你介绍给她们,觉得良心不安。”
景煾予像哄小宝宝一样,很浅地用指腹摩挲着她耳廓。
语速很慢,带着似有若无的宠溺。
他在笑:“我当是什么呢。我做你的男人,还用她们承认啊。”
“可是你讲过,你很期待我炫耀你。”
姜蝶珍换了姿势,感觉到手腕触碰到了景煾予腹肌的位置。
她红了脸。
景煾予像喘一样舒了口气,眼神愈加沉晦漆黑。
“姜蝶珍。”
他不太确定地问:“我好看吗。”
姜蝶珍眼睛很亮地盯着他的眉眼。
就像被蛊惑一样,重重点头。
紧煾予用臂弯裹着她的腰,俯身和她对视。
“之前我忘了是他们的上司,社会关系都被我抛在脑后,只想着被你认可我的长相。”
姜蝶珍凝视着他,安静须臾,用真诚的语调和他讲。
“我有没有和你讲过,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她撑起身,抓着他的衣领。
“我很喜欢今天,蓝莓味道的吻。”
姜蝶珍探身,吻他:“可我还是要好好和你坦白,我特别在乎你。只是.....没办法向敬畏你的下属,炫耀你....”
他抵着她水红的嘴唇,探舌舔了舔,和她分开一些距离。
“想什么啊。”
景煾予的薄唇没那么干燥苍白了,多了些血色:“我去那里的目的,是为了见你和亲你。不是为了索要一个名分。”
他唇角弧度深一点:“我只需要你一个人认可我。”
姜蝶珍把脸埋在他的腹肌上,闷闷的声音传来。
她小声强调道:“不要.....我不要你随时照顾我情绪了...”
“.....你也会难过,你也会要我赞许你,你也需要被我肯定....”
“错了就是错了。”
她牵起他的骨节,触碰到她的柔软。
姜蝶珍很敏感地微颤了一下,用暧昧的气流说:“不乖的小孩,会被惩罚的,是吗。”
“不要心疼我......我要你....要你疼我....”
“这样啊。”
景煾予看着她很浅的瞳孔,像是意识到什么似得,危险地眯了下眼睛。
他眉心一跳,眼睛晦暗不明。
男人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脖颈。
他恶劣地单手捏紧,又松开看她薄弱地换气。
一点一点,恍若她连呼吸,都要靠他教授。
景煾予很热衷用高位者的挟持感,来掠夺她,占据她的所有感.官。
“我吃这套。”他兴味十足地哼笑了一下:“好乖。”
随即很哑地咬字:“宝宝,继续——”
姜蝶珍咬住下唇:“老师,我知道......今天我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
她从他的腿上起身,跌坐下来。
“我不要你体贴我,你太宠我,我会真的不辩是非的。”
“教会我对与错。”
小小的人,颤抖着雪白的身.体,跪坐在他脚畔的地板上。
姜蝶珍的声音有些哭腔:“您惩罚我吧。”
他说好。
随即调整了坐姿,和她拉开了缱绻的距离。
回到审视她的居高临下。
“哭什么?”
景煾予浑身的荷尔蒙,几乎让她无法招架。
男人掐着她的下颌,俯视她,冷峻质问道:“错哪里了?”
姜蝶珍别开脸。
她感受着脖颈脉搏位置,他温热的薄茧。
充满期待又带着刺激的惶恐,闭上眼睛。
“很怕我吗。”
灯下,他沉静的五官,像融冰的雪峰。
景煾予侵略性地钳制住她的下颌,抿唇打量她:“看着我。”
姜蝶珍并拢细腿,伶仃的锁骨在战栗。
“抖得这么厉害啊。”
景煾予探手,撬开她的牙关,涩情地抚弄她的牙龈。
淡粉的皮.肉细软。
他的指腹瘙痒地剐蹭她的舌。
他哼笑道:“我给你想要的,但你得求我。”
“求您......”她艰涩地说。
他实在是一个很好的上位者,之前的温情脉脉消失殆尽。
男人的目光很冷漠,情.欲被他彻底压制起来了。
他很克制,一点也不外露:“这么敏感吗?”
姜蝶珍求得太糟糕。
秀丽的鼻头红红的,彻底陷入他给予的所有。
她小小声呜咽着,哀求他再亲一下她。
景煾予咬字懒淡,带着鼻音:“亲吻是奖励,但我现在,还没惩罚结束。”
她不敢提要求了,哆哆嗦嗦地哭。
被感官支配的她,像一只柔软又缺爱的小动物。
她用脸蹭他的掌心:“您摸摸我。”
直到她在又痛又痒的边缘,意识昏聩的时候。
才听见他性感地低笑着,勒令她偏头,看她今晚的浪荡。
“心疼都来不及,哪舍得真欺负。”
景煾予:“我会不能克制,想一直亲你。”
姜蝶珍盈着薄薄的眼泪:“.....您很坏的,才没有心疼我....”
他看着她身上,属于他的吻痕和咬过的淤青。
景煾予愧疚地把她揽紧。
男人轻柔地吻姜蝶珍的眼睫:“我失控了,还疼吗。”
姜蝶珍不愿意,让他继续隐忍。
她被他抱着哄了好久。
和他碰着手,黏糊地,被景煾予抱在怀里。
她说:“我自愿的....”
“我很喜欢.....在床上....你不要照顾我的情绪....”
景煾予连皱眉都是性感的。
他扬唇笑:“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姜蝶珍漾起了一个小小的梨涡:“可是,煾予,你早就把我宠坏了。”
后来景煾予抱她去洗澡。
他的唇比温水还热,灼烫得她一阵颤栗。
“要承认关系的话,不用急。”
“我想带你去趟银座,君恩在东京的总部。”
景煾予从身后抱住她,他扯了下唇角。
“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你可以不用害羞了。”
姜蝶珍问道:“是帮我找‘蒸汽波派对’的灵感吗。”
“不单是。”男人个子很高,只有和她一起浸没在浴池里,才能彻底放松:“小乖不能被单一的创作禁锢。我陪你出去走走,认识行业顶尖的设计师,多了解他们的理念。”
姜蝶珍小声应允道:“好呀,我也想去看看大师们的设计构思。”
“你愿意去就行。”景煾予把下颚埋进她的颈窝。
他短发极黑,抵在她吻痕上,带来酥痒的刺痛。
男人冷白额角,沾着汗,贴着她的脊背。
景煾予松垮地长舒一口气:“我想向整个东京的君恩总部宣称,我只属于你。”
姜蝶珍惊喜地睁大了双眼。
她嘴角梨涡浅浅的,笑道:“我好幸福,一直被确定地爱着。”
景煾予揉了下她的头发。
男人继续说:“还有一件事。”
“贺嘉辛,要和齐汐微订婚了,就在下个月末。我想要你陪我出席。”
“订婚?”姜蝶珍听完,浑身一颤。
她终于知道。
为什么棠礼要那么迫切地离开贺嘉辛了。
如果棠礼知道。
她唯一依赖的人,肚子里小孩的爸爸。
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一定会很难过吧。
“这段时间,他找我借钱,盘下了涩谷的一家超级百货大楼,他还挺有头脑,加上其他的投资,两个月就把本金还我了。”
景煾予的神情有些沉晦:“如果你能联系上棠礼的话。”
他唇边的笑弧度,收了起来:“贺嘉辛被困在品川区两个月,贺家想逼他就范。但是吧......这小子很想和她见上一面。”
姜蝶咬住下唇,似乎在思考。
在浴室的白雾里。
“会为难吗。”
景煾予的声音像水洗过的玉石。
“如果棠礼拒绝,他也不会勉强。”
“小乖,你别有压力,这是他们自己的人生,应当把选择权赋予他们。”
姜蝶珍还没有来得及为难。
事情很快出现了转机。
棠礼亲自来了工作室一趟。
这次,不管把之后的事,重新做了打算。
——还让姜蝶珍,更深切地察觉到了景煾予的爱。
景煾予的爱,怎么可能会拿不出手啊。
再没有一种感情比他的关心,更润物细无声。
事情还要从景煾予收到了贺嘉辛的订婚邀约函,开始讲起。
四月末,白昼逐渐变长,天幕湛蓝,草木葳蕤。
姜蝶珍在薰然的热气中,在工作室的摇椅上昏昏欲睡。
迷糊中。
她感觉小猫咩咩在她脚畔,用柔软的猫毛蹭她的脚踝。
她做梦都是甜的,并不想睁开眼。
过了很久,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姜蝶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来人。
“小苑,棠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黄微苑笑道:“我六月底才进组,这几天赋闲在家看剧本,来看看你。”
棠礼手上拿着芒果西米露。
里面的冰块,已经融化了一小半。
姜蝶珍不敢想,这个怀孕五个多月的人,在烈日下等了她多久。
她愧疚起身,把两个人迎进来,安置在软垫上。
“棠姐姐,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黄微苑:“淇姐这几天都没怎么更新视频。一直在忙品牌起步和专利注册,我猜你也在工作,所以没有打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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