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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阴侯她准备发癫(颠勺大师)


想到姻姻还未做出选择,马上就拉宣武下马不现实,乔知予冷着脸,决定再与他做最后一番敲打。
“三哥,看着我,看看我是谁。”
“十一。”
“叫我的名字!”
宣武帝闭了闭眼,叹道:“乔迟。”
“好。”
乔知予后撤一步,站到床边,长臂一张,单手扯着宣武帝的衣领,粗鲁的将他扯起来,令其在床沿坐直。随后她伸出手,为面前人胡乱打理衣襟,动作中的强忍与不耐显而易见。
“我是乔迟,是你应离阔的重臣,不是你的嫔妾。倘若你我滚到了一张床上,我做了你的嫔妾,就做不了你的重臣,没办法白天给你治理家国,晚上还要给你操!”
话毕,她咬着牙,狠狠拉扯了一下宣武的衣襟,扯得他雄健的身躯止不住的前倾。
此话说得粗鄙,但却实实在在的在理,宣武帝只觉得句句锥心,难以自容的垂眸,不愿抬眼。
“如今科举要推行,世家要制衡,戍北军要调动,不言骑和刑台要培养。三哥,我的好三哥,仔细想想你到底是想要操我,还是要用我,到底是想要这天下供你驱策,还是想要后宫多一个男宠。”
“得陇望蜀,终无所得。”
良久,乔知予觑了眼面前人,好整以暇的抬起手,在他红肿的脸侧轻拍两下,力道不重,但警示意味十足。
“闹成这样,好看吗?”
“说话。”
“朕错了,十一,今日朕只是……”宣武帝试图解释。
乔知予不耐道:“问你好不好看!”
宣武帝闭了闭眼,叹道:“不好看。”
“不好看,就别做。没有下一次。”
说罢,乔知予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有闲心想其他的,看着面前人脸上左右两个明晃晃的巴掌印,随口道:“脸上的印,处理一下,天家威仪不可失。”
帐外天色已经从漆黑变为乌蒙,乔知予没睡好,又被气一遭,从御营出来时,脸色极臭,脾气极差。她回到自己的幄帐,还没来得及躺下睡个回笼觉,一个温软馥郁的躯体就缠了上来。
杜依棠伸出小手,紧张的检查她的衣领和裤带,口中迭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他没有碰你吧?那个死东西,迟早把他毒死!”
再有耐心的人也抵不住应云卿、杜依棠、应离阔的车轮战,觉也不让睡,这简直就是在熬鹰。
乔知予只觉得自己脆弱的那根神经随时在崩溃边缘,再这样下去,她实在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狂性大发把这坏女人抽一顿,然后不管不顾和她滚到床上去。
“他不敢碰我。好了,依棠,听话,外面天快亮了,快回你的营帐。”乔知予疲惫道:“想做什么都下一次,这次不行,快回去。”
因着疲惫无力,她的语气比平日平和,听起来竟然带了几分少见的温柔,像是在哄人。
杜依棠脸上微红,终于不再纠缠,临行前期待的说道:“乔郎,下一次,我会再来找你,到那时,不准再推脱了。”
她那张娇艳粉红的芙蓉面上满脸憧憬的模样,让她看起来有点像一只熟透的小毛桃,乔知予瞥了她一眼,竟然鬼迷心窍的又觉得这坏女人可爱起来。
把皇后送走后,天都快要大亮了,乔知予脱衣躺下,刚要闭上眼睛,才眯了一刻钟,帐门口就又有吵嚷声响起。
这次的传令兵似乎颇有些慌乱,声音又小,乔知予睡意正浓,只听清半句话:
“……她中毒了,让您快些过去。”
谁中毒?中什么毒?为什么要过去?睡得正香呢。
“让她死。”乔知予闭着眼一动不动,随口回道。
门口的传令兵沉默良久,小心翼翼的重复道:“乔姻姑娘她中毒了!”
啊!!!
乔知予猛地睁开双眼,瞬间从床上弹起来,随便披一件外衫,赶紧往姻姻的营帐赶去。

天刚破晓,东方将白,四明山前,大雾弥漫。
乔姻的营帐前已经聚集了几位鬓发斑白的御医,似乎在商讨对策。淮阴侯面色阴沉匆匆而来,也不问御医什么情况,幕帘一掀,矮身进了营帐。
营帐内,屏风后的卧榻之上,乔姻盖着被子,双眸紧闭,小脸苍白。
这幅行将就木的模样一入眼,给乔知予吓得,顷刻之间血压飙升,赶紧摸出一颗系统出品的解毒丸,心惊胆战的给她喂下去。
待检查了姻姻的咽喉,确定她把药丸咽了下去,乔知予这才松了一口气,整颗心落进了肚子里。她大马金刀的坐在卧榻边,让几位御医进来,隔着屏风汇报一下姻姻的情况。
几位御医一致认为乔姻是中了毒,这毒的毒性不大,但会使人昏迷不醒,目前还不清楚她是怎么中的这毒。此毒难解,需施针,还要配合药澡,几位御医正在加紧商讨解毒策略。
“不用商讨,哪位进来号下脉。”乔知予捏着眉心,说道:“看看姻姻现在如何。”
屏风外的讨论声一停,很快,一位姓赵的老御医进来,手搭上乔姻的手腕,渐渐的面露惊疑之色。
如乔知予所料,此毒并不厉害,一颗系统出品的解毒丸下去,毒解了八成。
很快,乔姻面色恢复了少许,人也悠悠醒转,睁开眼,开口第一句就是呻吟:
“头晕……”
“伯父?”她看到床边的乔知予,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屋顶怎么在转?我怎么了?”
“没怎么。”乔知予给她掖了掖被角,云淡风轻的说道:“只是差点死了。”
“啊!”乔姻撑起了头,薄汗涔涔的小脸上满是迷茫:“为什么?!”
“中毒。”乔知予安慰道:“别害怕,此毒已解,只是接下来半个月,你要被银针扎成刺猬,以清余毒。”
听到自己要被扎成刺猬,乔姻错愕片刻,脸一苦,又惊又怒,哭出了声:“有人害我?有人要害我!伯父,你要给我报仇!”
“谁要害你?又为何要害你?”乔知予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
这句话似乎把小姑娘问倒了,她思索片刻,理直气壮地说道:“有人在昨夜的酒食中下毒,因为她们……嫉妒!”
营帐内陷入一片难言的沉默,乔知予闭了闭眼,不想看她。
姻姻昨日对三个皇子举棋不定,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看中了他们,今早好巧不巧就中了毒,乔知予其实有些怀疑这是姻姻自己的苦肉计。或许是因为她逼得太急,让姻姻不想面对,因此给自己下一点毒性不重的药,以逃避选择。
然而方才姻姻的一番话,成功的摘除了这一嫌疑。
好消息:姻姻没有叛逆到宁可给自己下毒也要和她对着干,坏消息:姻姻依旧朽木难雕,不堪造就。
卧榻之上,乔姻已经有模有样的展开了她的推测,大概的逻辑便是:昨日她同时获得三位皇子的花枝,还得到了许多士族子弟的示好,过于引人注目,因此便招人妒忌,让有心人忍不住在她的酒食中下毒,要取她性命……
乔知予听得太阳穴突突的,不住在脑海中复盘,这辈子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把她培养成这幅不成器的模样。这里是大奉,到底是哪个贵女不要命,因为嫉妒别人收了几朵花,敢冒着拖累整个家族的风险,给淮阴侯家的嫡女下毒?
乔姻所中的毒已经被解了七七八八,此刻虚软无力的半躺在卧榻上,哭哭啼啼哭诉自己难受,见伯父不理她,咬牙切齿,恨声例举几个在她心中的头号嫌疑人,要伯父为她做主。
乔知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无理由的猜测就去抓那几位与姻姻有过旧怨的贵女。此事实在蹊跷,她思忖着交予不言骑来查探,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害她家的这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小废物。
耳畔哭声响个不停,吵得人心烦意乱,乔知予皱着眉不耐的瞥了小姑娘一眼,刚想叫她不准哭,下一刻,却在她的颈侧发现一个血点。
姻姻的脖颈很美,白皙秀颀,肤如凝脂,因此那一个血点在她如玉的肌肤之上显得异常显眼。
“别动。”乔知予眉头一拧,伸手过去,并指在她颈侧那处一蹭,蹭下来一小片血痂。血痂之下,是一个比针头还小的微小伤口。
这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亦或是被毒针所伤?
正思索着,视线余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舞动,乔知予扭头,定睛看向屏风,只见一只花色斑斓的蛱蝶正停驻在屏风那朵描金的牡丹花上,翅翼轻颤。
蝴蝶的口器是软的,无法伤人,也无毒,但乔知予的记忆中,正好有那么一个人驯养出了带刺的毒蝶,毒性不大,但可以用来偷袭,颇为出其不意……
思即至此,乔知予抬手取下乔姻鬓上的银簪,甩手一掷,银簪“叮”的一声扎到屏风上,正好扎穿那只蛱蝶。随后,雪白的银簪缓缓从根部黑到了顶。
好,老熟人上门送死来了。
“感觉如何,现在还难受吗?”乔知予看向姻姻,随口问道。
乔姻不懂伯父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但听到他终于开始关心自己,心里不禁一阵委屈,难过道:“头晕,我想回家……”
“那咱们就回家。”
盯着那只被钉死的蝴蝶,乔知予不知想到了什么,长眸眯起,缓缓勾唇一笑。
四明山前,一年一度的秋猎还没进林开猎,淮阴侯便以侄女身体不适为由请辞,带着她回盛京求医。
等庾向风,钱成良这些老国公得知这个消息,乔迟已经坐上马车离开了,令他们几个扼腕叹息,感叹着今年没法在猎赛中压这个臭小子一头。
薄雾迷蒙,远山缥缈。宣武帝负手而立,站在高处,远眺着乔迟离开的方向,神色复杂。
听闻乔姻中了毒,但此事实在离谱,让人不禁怀疑只是个借口,是个乔迟想避开他的借口。
脸上的掌印用过药后已经消散,但仿佛还在火辣辣的痛,这是乔迟的警告。昨晚乔迟已经说得很清楚,他要用他,就需断了绮念;要亲近他,就不得再用他。
大燕崩解后,生民涂炭,社稷为墟,又经十六年兵连祸结,现今由大奉接过天下,正是百废待举之时。世家要压制,科举要施行,边境戍北军要打散重编,不言骑与刑台要巩固……世家、选官、军权、君权,他想做的这些百年之计,竟全都离不得乔迟。
世人口称天子,但应离阔明白,那只是个称谓,并不代表他真是天地之子,不是什么事都能随意做成。大奉创建之后,天下大事事无巨细全部压在他身上,他的心腹多是武将,于治国没有经验,几个宰辅大臣又出身世家,各怀鬼胎。千头万绪无数梳理时,总是乔迟出手,为他建言献策,排忧解难。
忠心耿耿、智谋超群的能臣罕有,可男宠却要多少有多少。虽然他的本意并不是把乔迟当做男宠,但乔迟也说得对,做天子不该荒唐,不该什么都想要。天下,终究比私欲重要。
忍,再忍……
把痴心妄想压下,压到家国大事之下,压到江山社稷之下,压到所有繁杂事务的最底下。
杜依棠得知乔迟已经离开这个消息时,狠狠瞪了一眼站在远处负手而立的宣武帝。
必定是他将乔郎气走的!龌龊!
恨恨地将视线收回来以后,杜依棠心念一转,又想到了一些乔郎承诺的值得期待的东西,不禁莞尔一笑,羞涩的抬起柔荑,抚了抚鬓发。
景亲王的营帐中,应云卿从轮椅上站起身来,施施然走到案前,优哉游哉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营帐内屏风的阴影中,一个黑衣男子正在向他汇报消息:
“朔狼部新王胃口颇大,他说如若发兵助殿下成事,日后关内道四镇十八州需割给他们。”
“本王答应了。”应云卿浑不在意的说道。
“可……殿下,那是汉土。”黑衣男子迟疑的抬起头。
“只要拉拢乔迟,四镇十八州,他们怎么吃下去,就得怎么吐出来,怕什么。”
应云卿嗤笑一声,悠闲耍弄着手中茶盏。
回忆起乔迟昨日的表现,他那清秀温润的脸上满是自得。
鱼已经上钩了,接下来,就看他这个操竿人如何去钓。这条漂亮的大鱼,终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被所有人记挂的乔知予,此刻过得颇为闲适……
深秋,山野层林尽染,叠翠流金,薄雾在山野间如白练浮动,一辆马车缓缓行在山间大道之上。
车厢内,乔知予靠着车壁而坐,身下是柔软的貂皮,鼻间是淡雅的熏香,姻姻乖巧的伏在她的膝上,睡得正香。
马车后遥遥有马蹄声传来,似乎有人追了上来,隔着老远就在那儿大喊:
“叔父!等等我!”
乔知予让马夫停下马车等人,姻姻也被惊醒,抬起头揉了揉迷蒙睡眼。过了会儿,四皇子应元珩顶着他被风吹得炸毛的脑袋出现在车厢小窗面前。
“我听说乔姑娘身体不适,就来看看,叔父,她现在好些了吗?”俊秀的少年郎开门见山的问道。
乔知予欣赏的打量了他一眼。
今日旅途注定有些惊险,他来得不巧,但说不定他和姻姻二人就因为共患难而一见生情呢?
“珩儿,进来,到车里来。”隔着车窗,乔知予冲他微微一笑。
可应元珩却有些犹犹豫豫起来。姻姻也在马车里,他能坐进去当然是很开心,但是这会不会太过孟浪。
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有什么心事总是写在脸上,乔知予瞥他一眼,就把他的顾虑看穿。
“长辈在侧,无需顾忌,来。”
若是不把他捞到她身边,等会儿有人来袭,若是冷不丁把他脑袋砍掉,这就可惜了。
应元珩最后还是坐到了马车里,坐得板板正正,看了乔姻两眼,脸上一红,羞涩的垂下头,说道:“乔姑娘好。”
“我记得珩儿昨日把姻姻喊作姐姐,怎么这会儿喊成了乔姑娘,生分了。”
乔知予调侃了一句,应元珩顿时从耳下红到了脖子根。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困窘的挠了挠后脑勺。
应元珩会喜欢乔姻,这是情理之中,毕竟原书和第二世,应元珩都和姻姻走到了一起,他应该是很喜欢她的相貌。
然而乔姻,她目不斜视的盯着膝上薄被,似乎要从被面上盯出一朵花来,显然对应元珩这位小皇子不感兴趣。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啊。
乔知予摇了摇头,看向应元珩的眼神多了几分无奈。
这个世界明面上的天命之子,是端坐至尊之位的天子,他万众仰望,一手遮天,翻云覆雨,无所不能。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真正的天命之子,其实是一个名唤“姻姻”的小姑娘。这个世界因她而生,也会因她而毁灭。而乔知予的任务,就是一次又一次守卫在这位真正的天命之子身侧,改写她的命运,完成她的心愿,让这个世界以她的意志为转移。
如果应元珩没有得到姻姻的喜欢,就意味着,她乔知予再也不会在他身上多费功夫,也就意味着,这个储位,她不会扶他上去。
我的儿,不是爹不爱你,而是你太没用,讨不来姻姻的喜欢,爹很失望……
乔知予闲闲啜了一口冷茶,打算单方面断绝和小四儿的地下父子情,改压三皇子和五皇子。
马车行在层林尽染的山野之间,本来走得正好,却突然停了下来。赶马的车夫是乔府的老下人,语气凝重道:“侯爷,前方巨石拦路。”
他的话音刚落,乔知予眉头一皱,一把将乔姻扯过来。下一刻,一支箭矢“嗖”地一声从车厢小窗射入,正正钉到乔姻原本坐的位置。
老熟人见面,还是这么阴险……
乔知予忍不住狞笑一声,看来以前没把他们杀怕,这次就顺手斩草除根,一个也不留!

第42章 第四十二癫
但凡做开国之君的,没有哪个不是城府深沉、剑戟森森。应离阔是其中佼佼者,乱世之中,明明背地里已经磨刀霍霍,不死不休,表面上总喜欢做出一副宽厚大度、重情重义的模样,好赢得“仁义之师”的名声,让天下民心归服。
乔知予深刻明白应离阔是什么德行,因此五年前,当大奉军与大哥杨霸刀和二哥罗举的势力对上时,她没有听他那狗屁一样虚伪的充满爱心的战前演说,而是带着鬼面军在混战中猎取了大哥和二哥的首级。
什么兄弟情深?她心情不错的时候还能装装样子,心情不爽的时候谁挡在她回家的路上,谁就给她死。事实上很多时候她甚至想让应离阔也死一死,但第二世她试过,他运道好,死不了。
总之,由于首将已死,杨霸刀和罗举的赤燕军迅速败亡,大部分归降,少数残部由杨霸刀长子杨启蛰带领,负隅顽抗。杨启蛰的母亲据说是苗疆的祭司,去世得早,但给他留下了许多保命的手段,因此乔知予逮他颇费了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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