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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E后全员火葬场(起跃)


沈明酥和声劝说道:“咱们阿摇从未伺候过人,今日你同我一起离开,有我在封家不会为难你,你若是不想呆在封家,我在外面还有个小院子,你可以住在那,姐姐不会让你受苦。”
“如何承担后果?”沈月摇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一瞬从她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满目失望,“是要他一句道歉吗?”
她要的就是血债血偿。
只要她杀了,他自然会身败名裂。
沈明酥还未再开口解释,沈月摇便一声打断,问她:“若我一定要让姐姐杀了他们呢,姐姐会答应我吗。”
那双目中满是偏执,似是非要等她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沈明酥迎着她的目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撕碎,半晌后笑着点头道:“会。”
她这条命,她要是想要,随时都可以给她。
沈月摇偏过头,泪滴无声地爬满了脸庞。
姐姐,请原谅她的自私。
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她如何还能轻松地活着,她宁愿活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这样才会觉得自己是在报仇,不会对不起死去的爹娘。
沈明酥知道了她的选择,安静地走在那,没再吭声。
殿外忽然传来了动静,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在耳边,格外温柔,“阿锦。”
太子妃。
月摇忙退到了一边,沈明酥收拾好脸上的泪痕,起身去迎。
身后的宫女提着食盒,太子妃进屋时并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脸上带了几分落寞,“封大人来了,我知道阿锦要走了,想着过来同阿锦一道用一顿午膳。”
太子妃让宫女把食盒里的菜肴取出来,都是这几日沈明酥夹过最多的几样菜。
知道她今日要走,太子妃特意让厨子做的,刚出锅便提了过来,这会儿还冒着热气,抬头招呼沈明酥坐在了她对面,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阿锦坐。”
沈明酥坐了下来,“多谢娘娘。”
太子妃夹了几块凉拌青瓜,放在她碗里,“天热胃口不好,青瓜开胃,阿锦多吃一些。”
沈明酥却没动筷子,忽然问她:“娘娘要喝茶吗。”
太子妃微微一顿,她是她的母亲,即便生下来后没有养过她一日,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此时此刻,还是有了一点灵犀。
该来的迟早要来。
若能让她减轻一点痛苦,她的命,随时都能给她。
“好啊。”太子妃一笑,缓缓地放下了竹筷,转头轻声同身后的宫女道:“你们都下去。”
沈明酥提起茶壶,往她杯里倒入了茶水,宽袖顺势往下一划,白皙的手腕上露出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虽不明显,却还是能瞧得出,应是几年前留下来的疤痕。
......
“她母亲不喜欢她。”
那句话就像是魔咒绕在太子妃耳边,无不在啃噬着她。
太子妃低头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了一串佛珠,待她放下茶壶后,便先牵过她的手,不容她拒绝,轻轻地戴在了她手腕上,恰好挡住了那道疤痕。
“前几日阿锦高烧之时,我让人去寺庙里求了一串佛珠回来,佛珠开过光,以后阿锦戴上,便能消灾除难,长命百岁,一辈子顺遂。”
太子妃望向她,眼中含着温柔的笑意,“还有,事事都能得偿所愿。”
沈明酥眸子一颤。
那佛珠光亮剔透,又岂是刚求来的,怕是早就戴在了她手上,此时还余有温热的体温,贴在她手腕内侧的那块疤痕上,暖意彷佛融进了她的血液。
坠入深渊的灵魂,猛然惊醒过来,背心一阵发凉,脸色白了白,手指下意识地抚了抚手腕上的佛珠,哑声道:“多谢娘娘。”
“阿锦不用同我客气。”太子妃看了一眼她跟前迟迟没有推过来的茶盏,轻声问道:“阿锦,不是要请我喝茶吗?”
沈明酥戴着佛珠的那只手,握了握茶盏,“茶凉了,娘娘先用饭,我去给娘娘换一壶来。”
太子妃声音依旧温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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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太子妃安然无恙地从屋里出来, 沈月摇便知道了结果。
似是在意料之中,谈不上有多失望,沉默地立在那, 等着沈明酥缓步走到她跟前,“月摇......”
“不怪姐姐, 是我太着急了。”月摇抬头打断,适才哭过的眼圈还有些微红,对她温和一笑, “姐姐走吧, 我想留下来。”
沈明酥已从适才的冲动和失态中冷静,脸色略显苍白。
两人分开了一年多,发生了太多事情, 尤其是知道了自己并非她的亲姐姐, 她着急, 不信任她,都能理解, 自己会慢慢地让她知道, 自己永远都是沈家人,当真需要手刃仇人的那一刻, 她必然不会心软, 但不是现下, 更不是把刀子对准那些无辜之人。
她们今日杀了太子妃, 杀了郡王,甚至血洗东宫, 同杀害沈家十八条人命的凶徒有何区别?
她不想让月摇陷入深渊, 再也回不了头。
沈明酥就像小时候那般, 看着她, 轻声细语地哄道:“月摇,听话,跟姐姐走。”
她不能继续呆在这儿,仇恨迟早会把她吞噬。
沈月摇抬眸,望入她的眼底。
可惜那样的温柔,她不再需要。
从小到大,她最听姐姐的话,对她的服从超过了父母,可这一回,她做不到,心意已决,“月摇相信姐姐会替父母报仇,可月摇不能什么都不做。”
她要留在这儿。
姐姐动不了手,那就只有她自己来。
封重彦见完太子妃后,便去了赵佐凌那,午膳知道太子妃有话要同沈明酥说,也没去打扰,留下同赵佐凌一道用膳。
赵佐凌已经看到了沈明酥送来的影子人,从拿到手,嘴角的笑容便没消失过,用膳时还忍不住瞅上两眼。
他看过无数回影戏子,还是头一回见到影子后的人物。
关云长的人物雕刻得活灵活现,尤其是那双眼睛,很少有人能画出他眼中的那份孤高。
只有真正了解关云长这个人,才能刻出他的灵魂。
两人因影子戏而相识,纠葛越来越深,他一直相信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虽然他还没弄明白,为何上天要给他这样一段不清不楚的缘分,连半点接近她的机会都不给他。
心头的情愫懵懂之时,她还是男儿身。恢复成女儿身的那一刻,便成了自己的师娘。
但两人的缘分,既与男女之情无关,做一对知己也好。
赵佐凌知道这些是她送给自己的道别之礼,今日一别,想再见,更难了,转头看向旁边的封重彦,鼓起勇气道:“先生......”
封重彦见他欲言又止,“殿下何事,但说无妨。”
“十锦......”赵佐凌顿了顿,“还望先生能好生对待沈娘子,莫要辜负了她。”
封重彦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竹筷,没应,而是忽然问:“喜欢她?”
赵佐凌心事被戳穿,面色一僵,慌忙解释,“不,不是,先生莫要误会,我没有......”太着急,耳根都红了。
封重彦不说话,等着他慢慢说。
“我是喜欢她。”赵佐凌发现自己无法反驳,索性豁了出去,并不觉得自己的喜欢有错,“我认识她时,她是江十锦,并非沈娘子,是以,我并无冒犯先生之意。”
封重彦轻轻点头。
赵佐凌又道:“如今既然知道她是先生的未婚妻,我便不会存任何非分之想,唯愿先生能好好对她。”那日在小院,她咬着饺子落泪的画面,他永远都忘不了,轻声道:“先生,她太苦了。”
她没了家人。
甚至没有安宁。
险些被高安要了性命。
“好。”封重彦起身,忽然走在赵佐凌跟前,轻撩起衣摆,竟是行了一个跪礼,“臣定不会辜负殿下所托。”
赵佐凌一愣。
自己虽是郡王,可他封重彦乃朝中一品大臣,两人又是师徒,他从未同他跪过,也无需向他跪,忙起身伸手,“先生快起。”
封重彦没着急起来,又道:“臣还有一事,想求殿下成全。”
“先生请说。”
“臣想同殿下讨要一人,此人乃殿下宫中的宫女,名叫阿月,阿锦喜欢她。”
午后的日头最烈,太子妃怕马车里炎热,让人搬了一块冰放在了里面,同赵佐凌一道将沈明酥送上马车。
收了她的影人儿,赵佐凌回赠给了她一车的东西。
绫罗绸缎,几包莲子糖,还有一匣子银票。
赵佐凌一直都记得,在小院子里她从身上掏出了几枚铜板时的艰难,知道她不愿意接受嗟来之食,但他能给的只有这些了。
愿她在无法挣扎的苦楚中,不用再被这些俗物所困。
碍于身份,他不便与她多说,只立在台阶下,目送她往前。
太子妃送她到了马车旁,也驻了脚步。
沈明酥退后两步同两人蹲了一礼,“这段日子多谢娘娘和殿下的照顾。”
太子妃没阻拦她,受了这一礼,笑了笑,“想进宫了,便同封大人说一声,让他带你进来,园子里除了芍药,牡丹,月季,还有许多秋冬季才开的花儿。”
沈明酥点头,“好,下回再来娘娘这里赏花。”
沈明酥先上车,封重彦后进来,帘子一放,狭小的空间内便只剩下了两人。
沈明酥往边上挪了挪,侧目看着被烈日穿透染出明黄光晕的车帘,并没有去看封重彦,有些心不在焉。
封重彦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宽慰道:“沈月摇很快就出来。”
沈明酥转过头,目露诧异。
封重彦平静地迎上她的目光,没去解释自己怎么认出的沈月摇,拉过她的手,适才她忙,他没能好好看她,如今细细地打探了她一番,“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明酥没应,问他:“你是如何认出来的?”
封重彦缓声道:“赵佐凌一直担心身份暴露后,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气氛,与你相处之时小心翼翼,怎可能犯那般明显的错误,食盒必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以此让你识破赵佐凌的身份,好让你利用他,或是直接杀了他。”
以月摇今日对她说的那些话,如此行为,倒是能理解。
沈明酥没说话。
“凌墨尘能藏人的地方,不难猜,只有宫中。”封重彦翻开她的手腕,手指剥开她贴着皮肤的佛珠,“她这里也有一道伤痕。”
自己拿刀子划的,事后哭着跑来找师父,师父腾不开手,还是他给她包扎处理的。
“留她在东宫,只会生事,适才我已与太子妃和殿人把人讨了过来,无论她愿不愿意,以后我都不会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如何?”
他那句‘只会生事’的话虽不讨喜,但道理是对的。
她不能留在这儿,能出去固然是好。
沈明酥点头,“多谢封大人。”
马车不徐不疾碾过脚下的金砖,封重彦看着她转过一边的侧脸,并没有松开她的手,垂下目光,手指轻撩起了她的袖口,往上推去,查看了她胳膊上的几处伤痕。
养的挺好,伤口已掉了痂,长出了嫩红的鲜肉。
那日她当着封家长辈的面与他退婚,说两人虽有婚约在身,却从未有过逾越之举,这话他不赞同。
指腹轻抚过那些新肉,不知道这样的算不算?
若是算,两人之前便算不上清白,她的手他早就牵过,人也抱过,两人之间的关系细算起来,一点都不纯洁。
瞥了一眼她扭过去的脖子,封重彦缓缓地低下头,唇瓣轻轻地吻在了她的疤痕上。
雨夜里那一场博弈,只有他自己知道,脑子里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后果。
只有一个念头,谁碰她谁就该死。
温热的触感从手臂上传来,沈明酥身子一颤,惊愕地回过头,便对上了封重彦正抬起来的目光。
他眼眸漆黑,看着人时总是带着一股坚定,无论那眼里是何种情愫,都能灼穿人心,让人不敢同他直视,下意识地想要去避开,尽管过了这么久,沈明酥还是做不到与他对视太久,偏开目光,想抽回自己的手,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便也作罢,顺势问了一句道:“封大人的伤如何了?”
听太子妃说,他抱着她在雨里与禁军厮杀,伤得不轻。
封重彦顿了顿,唇瓣终于离开了她,直起身来,侧目看着她微闪的眼角,抿唇一笑,“阿锦终于想起问我了。”
那笑容掩饰住了眼里的落寞和悲伤,出声道:“值了。”
沈明酥没接他的话。
两人的婚姻,不再是最初的相爱而成,而是她一人在挟恩图报,说多了,容易揭穿,只会让彼此尴尬。
封夫人接到消息,早就立在门口候着了。
马车停稳,封重彦先下来,转身扶住了沈明酥。
朱漆大门,两根气派的阀阅立柱,封府的牌匾,无一不熟悉,两个月前,她一纸退婚书还给了封夫人,潇洒地离开了这儿,没成想自己还会回来。
那日送她出来的只有封佛兰,今日迎接她的人倒是不少,除了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都来了。
能走到这一步,沈明酥早就预料过这样的局面,倒不怕人笑话。
提步往前走了两步,封重彦胳膊往后一伸,回头牵住她的手。
自沈明酥走后,这段日子封重彦做出来的事,后宅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说了。
谁能想到,这放在府上一年多,不闻不问的沈家娘子,竟还是颗眼珠子。
封家大公子为了她,可谓是不要命了,不仅不要命,连封家都差点搭进去。
今日人终于回来了,能不重视吗。
个个都来了门口迎接。
二夫人倒是真心盼着沈家这位大娘子能回来,先前有一个荣绣,如今自己儿子也说了一门低门户后,她哪里还有资格拿身世说话。
佛兰说得没错,他封家这么大的门户,还用得着去高攀,那是别人来高攀他们......
“人回来了就好。”
众人等着人到跟前,准备好了要嘘寒问暖一番,沈明酥却没像以往那般,一一同人见礼。
既是一桩形式上的婚姻,她便不会在意谁喜不喜欢她,更没必要去讨好谁。
封夫人早就注意到自己儿子一直牵着人手,看到沈明酥,比起之前态度也温和了许多,笑着道:“天气热,赶紧回屋吧,还是之前的那个院子,我已经让人打扫好了,明酥先住着,有要添加的,尽管同我说。”
沈明酥点头,“多谢夫人。”
路她记得,自己过去就好,封重彦却没松手,“不用麻烦母亲,她同我一道住静院。”
耳边忽然一静。
这,怕是不合规矩。
还未等封夫人开口,封重彦又道:“没什么不适合,要传闲话,她住哪儿都会有闲话,尽早会成亲,住静院方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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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酥也觉得此举有些不妥, 倒不是怕人说闲话,而是怕自己会打扰到他。
毕竟这地方,她在府上住了一年多, 进去的次数屈指可数,就像是一块禁地, 神圣不可侵犯,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染指。
门口多人, 她不好说, 被他拉着到了静院门前,才止住脚步,“封大人的院子, 我住进去确实不太适合, 封大人还是让我住回原来的地方, 大人有事可随时让人通传。”
没有不方便一说。
就像往日那般,彼此扮演好角色, 井水不犯河水挺好。
手被她抽了回去, 封重彦回头看着她,那面上平静如水, 竟寻不到半点旁的情绪来, 无怨也无恨。
不由想起她出来封家时, 自己的这扇房门都被她拍烂了, 严先生还曾打趣道,“属下还以为省主当真听不见, 原来省主并未失聪。”
他面露疑惑。
严先生这才道:“省主的书拿反了。”
一年里, 他那扇门关住的不仅是她, 还有他自己。
绣阁轻抛, 浮萍难驻。
两年前回到昌都时,他甚是想念在沈家的日子,但纵然他如何思念,心里却知道再无回不去了,如今她也一样,回不去了。
就连与他之间的牵绊,也被他亲手拉着一道淹没在了岁月的消磨之中,可谓把从前的一切抹得没了半点痕迹。
他便再也不能用‘过去’二字,将她捆绑。
封重彦轻咽了下喉咙,“今非昔比,往后有许多要同你说,你住在这儿,我懒得再让人来回跑。”
听他如此说,沈明酥便点了头。
她还等着他替沈家伸冤,自然希望他能多上心。
于她而言,实则住哪儿都一样,只要他不觉得打扰便是,“好,我会尽量不打扰到封大人。”
封重彦没再说话,转身领着她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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