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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福尔摩斯谈恋爱/和福尔摩斯协议订婚后(秋水晴)



翌日早上,阿加莎起了个大早。
这两天伦敦在下雨,绵绵的细雨下个不停,屋里的壁炉如果不点火,就显得很阴冷。
不知道二楼的华生和福尔摩斯起来了没有。
阿加莎心里有想做的事情,但怎么在这个世界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有待商榷。她现在无依无靠,虽然顶着夏洛克·福尔摩斯未婚妻的头衔,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有多儿戏。
她占着原主的名字和身份,还仗着福尔摩斯为了办案而跟原主订婚的事情,得以在贝壳街安顿,已经算是占了便宜。
人非圣贤,她有私心,但并不是没有良心。
在还没有想好下一步之前,她希望能做好眼前的事情,譬如说帮正在查案的福尔摩斯和华生整理资料、泡泡咖啡什么的。
阿加莎洗漱完走出房间的时候,哈德森太太已经在餐厅里。
哈德森太太准备好了早餐,餐桌上还放着一大捧百合花
见到阿加莎出来,哈德森太太笑着向她招手,“阿加莎,过来吃早餐。我准备了吐司、牛奶和培根,还煮了咖啡。”
阿加莎走过去在餐桌前坐下,她拿了一片吐司,顺便向哈德森太太夸奖她的百合,“这花开得好漂亮,用完早餐后我帮您找个花瓶将它们插起来,好吗?”
哈德森太太脸上堆满了笑容,“这真的是太好了。等会儿你还要去找夏洛克吧?我也为他和约翰准备了早餐,你下去的时候,帮他们的早餐也带下去。”
哈德森太太一般都会为那两个单身汉准备早餐。
没有太太照顾的单身汉日子过得太糙,哈德森太太都看不下去了,她跟阿加莎说道:“夏洛克经常日夜颠倒,有时他会整夜整夜地思考,只知道抽烟不知道吃饭。约翰比他好一点,但也没好多少。我反正闲着没事,就为他们做点早餐,省得他们在我的屋子里饿死。”
哈德森太太真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女人。
阿加莎手里拿着培根,弯着眼睛夸奖她:“哈德森太太,您真是人美心善。我等会儿就帮您把早餐端下去给夏洛克和华生医生。”
哈德森太太看着阿加莎的眼里尽是慈祥,她是一个离婚的中年女人,丈夫被判无期徒刑,她逃离了丈夫生活过得如鱼得水,却没有子女。
这一栋三层的楼房,一楼被她当做储物间,二楼租给对她有恩的福尔摩斯,她一直想有个能说上话的伴儿,可是收养一个孩子太麻烦,新来的租户不知根底,她都不太想要。
阿加莎出现的时机就很巧,年轻的女孩长得明媚动人,又是夏洛克的未婚妻。
哈德森太太对福尔摩斯有着盲目的信任。
不管是华生还是阿加莎,只要是福尔摩斯信任的人,哈德森太太都无条件接纳。
哈德森太太不知道阿加莎的来历,所以随口问道:“阿加莎,在认识夏洛克之前,你在做什么呢?”
哈德森太太并不简单,她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阿加莎不怕说出来会让哈德森太太对她有所顾虑。
“哈德森太太,我过去是阿普尔多尔别墅的小女佣,承蒙米尔沃顿先生看得起,让人教过我读书认字。诚如你所知,米尔沃顿先生在半个月前被人谋杀,米尔沃顿太太急于遣散别墅的佣人离开伦敦,我无路可走,只好来寻求夏洛克的庇护。”
哈德森太太愣了下,随即笑着说:“我是过来人,有的事情纯粹些才能长久。阿加莎,你不能什么事情都靠他庇护。”
阿加莎知道哈德森太太一番好意,并不觉得被冒犯。
而且哈德森太太半生风雨,走过的桥比她走过的路还多,于是她谦虚问道:“哈德森太太,在伦敦,除了夏洛克,我举目无亲。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哈德森太太没想到阿加莎会征求她的意见,但是感情的事情,哈德森太太不能掺和。
哈德森太太:“这些事情,别人没办法替你做决定,你还是得自己想明白。”
阿加莎眨眼,语气彷徨无助又弱小,“可我还没想明白。如果在我还没能想明白的时候跟夏洛克感情破裂了,哈德森太太您能不能先让我欠着房租,别赶我走?”
哈德森太太:“……”
哈德森太太有种挖坑给自己跳的感觉,她看了阿加莎一眼,慢吞吞地说:“不赶你走,你可以慢慢想。”
阿加莎本来心情有点低落,可是一大早就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的善意,又令她心情开朗了很多。
她将吐司吃完,端起哈德森太太为楼下两位男士准备的早餐,“那我先送早餐下去。哈德森太太,谢谢您。”
哈德森太太看着年轻女孩充满活力的背影,眉毛扬了下。
餐桌上那捧百合还在,优雅洁白,美不胜收,那个说要替她插花的女孩却已经雀跃地离开了三楼。
阿加莎到了二楼,开门的是华生。
华生见了她,神情有些惊讶。
阿加莎手里端着早餐,脸上笑意盈盈:“华生医生,早安。哈德森太太让我带早餐下来给你们。”
华生往旁边让了两步,让阿加莎进门。
阿加莎留意到他穿着外出的服装,问道:“华生医生,你要出去吗?”
女孩走进餐厅,将端着的托盘放在餐桌,又走进厨房拿餐具。
短短一天,她就已经表现得俨然已经在这公寓里生活了许久的老朋友似的。
华生望着女孩忙碌的背影,慢慢地走到餐厅,跟阿加莎说:“我刚回来。”
正在餐厅摆放餐具的阿加莎动作一顿,眼睛看向他。
华生微笑向她解释:“因为要在晨报上刊登失物招领,凌晨去报社刚好赶得及。”
阿加莎:“……”
是为了找旧毡帽的主人亨利·贝克。
她的内心感到有些不安,因为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对于案件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极其珍贵。
华生又说:“凌晨出去前,我还为大白在阳台临时搭了个窝,它看上去挺喜欢的。”
阿加莎闻言,走到阳台前,阳台上有个简单的鹅窝,大白正蹲在窝前梳理它的羽毛。
大白见到阿加莎,伸长脖子叫了两声,又继续梳毛。
阿加莎没打扰大白,她走回餐厅。
华生拿出黄油抹在吐司上,有些担心地跟阿加莎说:“夏洛克昨晚几乎一宿没睡,等会儿十点之后,他还要去大都会酒店。早餐不按时吃,胃疼发作会挺受罪的。”
阿加莎愣住,“他也会生病的吗?”
华生觉得好笑,“他虽然有着一个聪明的脑袋,但与你我一样都是肉体凡胎,当然会生病。事实上,由于夏洛克一忙起来就废寝忘食,平时还爱抽烟喝酒,他的胃比我们都要差些。”
阿加莎:“……”
说实话,华生不说,她根本不觉得福尔摩斯是跟他们一样的肉体凡胎。
福尔摩斯此人早就被神话了,除了抽烟破案,阿加莎甚至觉得他不需要吃饭。
当然,她在得知福尔摩斯就是埃斯科特的时候,福尔摩斯的神话滤镜就已经消退了大半,但还是有点滤镜的。
现在听华生一说,福尔摩斯在她心里已经彻底跌落神坛。
华生还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阿加莎:“既然这么担心,不如把他叫醒起来用早餐。”
华生摇头,说:“你不了解夏洛克的脾气,扰他清梦可不会有好下场,我不敢去。”
阿加莎自告奋勇,“我去。”
福尔摩斯的房门虚掩着,他并没有躺在床上,人靠着床头,被子半搭在身上,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他的陶土烟斗。
房间里一股浓浓的烟草味道,说不上好闻,阿加莎还不太习惯这种浓烈的烟草味,进门就被呛得打了个喷嚏。
这个烟枪,昨晚抽了十斗烟吗?
阿加莎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福尔摩斯。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毫无顾忌地打量这个行事古怪的天才侦探,他长得并不十分英俊,五官的轮廓很深,骨相很好,是越看越耐看的类型。那双犀利的灰色眼睛此刻紧闭着,令他看上去不再锋芒不露,不易靠近。
阿加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福尔摩斯不为所动。
阿加莎想了想,伸手捏着他的鼻子。
福尔摩斯因为呼吸不畅醒来,感觉再晚两秒,自己就要窒息而亡。
他睁开那双灰色的眼睛,刚睡醒的声音有些低哑,听起来莫名性感。
“你在干什么?”
阿加莎:“叫你起床。”
福尔摩斯抬手掐了掐眉心:“不请自来,擅入男士的房间,不该是一个淑女所为。”
阿加莎神色无辜:“进未婚夫的房间也不行吗?”
福尔摩斯为此感到头疼,无法理解男人为什么会被一个女人处处管束还要表现得心甘如怡。
阿加莎解释:“华生医生担心你不按时吃饭会胃疼,我才进来喊你的。”
福尔摩斯将身上的被子掀开,“那你应该温柔一点,我刚才差点窒息。”
她都很有分寸的。
阿加莎见他已经清醒,不再在他的房里停留,转身出去。
“哈德森太太做了早餐,你起来趁热吃。”
福尔摩斯看着阿加莎走出房门的倩影,晃了晃脑袋,感觉清醒了些。
不得不提,阿加莎是他目前人生里的唯一意外。
不受控制,无法捉摸。!

福尔摩斯起来洗漱,身上的睡袍变成了深紫色立领衬衫,搭着黑色的裤子。
他打着哈欠到了餐厅,那个扰人清梦的女孩已经离开。
他拉开餐椅坐下,随口问道:“阿加莎呢?”
华生已经用完早餐,手里拿着晨报,昨天凌晨赶到报社要刊登的失物招领已经出现在晨报上,相信很快会有人到贝克街221B号来认领。
华生的目光从晨报上移开,落在福尔摩斯的身上,语气颇为愉悦地说:“你那么聪明,不如猜猜她去哪儿了。”
这有什么好猜。
阿加莎除了回三楼还能去哪儿?
福尔摩斯没搭腔,默默地啃面包喝咖啡。
这时,本该在三楼的女孩忽然从大门进来,问:“华生医生,你们这里有没有花瓶?”
华生:???
两个单身汉住的公寓从来只有烟斗酒瓶和做化学实验需要的瓶瓶罐罐。
华生问:“你要花瓶做什么?”
阿加莎:“我答应了哈德森太太要帮忙把她早上买回来的百合花插起来,可找来找去,没找到花瓶。”
华生正想说没有。
可福尔摩斯头也没抬,懒洋洋地说:“在储物间好像有个花瓶在吃灰,你去找找。”
华生瞪大了眼睛看向福尔摩斯。
阿加莎听了福尔摩斯的话,高高兴兴地去储物间,她果然在里面找到一个花瓶。
她抱着花瓶离开,临走前跟两位男士说:“我帮哈德森太太把百合花插好就下来。”
华生默默地看着阿加莎离开,等她把大门关上,他才跟福尔摩斯说:“那个花瓶,好像是波西米亚国王送给你的。”
福尔摩斯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看向华生,“然后呢?”
福尔摩斯曾经帮波西米亚的国王处理过一桩年少时的风流债,事件的女主人公艾琳·艾德勒的智慧令福尔摩斯印象深刻。
那是华沙皇家歌剧院的首席女低音,跟波西米亚的国王有过一段感情,手里还有波西米亚国王写给她的几封不宜公开的信件,以及两人的合照。
彼时波西米亚国王将要和斯堪的纳维亚的二公主订婚,害怕昔日的情人将他过去那段并不算光彩的感情曝光,会令自己和斯堪的纳维亚公主的婚约毁于一旦,于是委托福尔摩斯将留在女方手里的信件和合照拿回来。
事情解决后,波斯米亚国王除了付给福尔摩斯一笔可观的酬劳之外,还送给他一个价值不菲的水晶花瓶。
据说市面价是一千英镑。
福尔摩斯让阿加莎拿走的,就是那个水晶花瓶。
华生忍不住提醒福尔摩斯:“一般人不会拿价值一千英镑的花瓶插花。”
“不管价值多少的东西,如果没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就跟废物没什么区别。”
就好比哲学天文学这些知识,对帮助他破案百无一用,没什么必要非要懂得。
价值几千英镑的花瓶与其在储物间闲置落灰,不如物尽其用。
可华生只觉得福尔摩斯败家,“万一打碎,阿加莎很可能会为此不安。”最关键的,华生觉得阿加莎赔不起,虽然福尔摩斯未必会叫她赔。
“只要不知道这个花瓶的来历,谁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花瓶,像高仿的水晶,市场上到处都是,不存在赔不起的问题。”
福尔摩斯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着跟华生说:“如果她把花瓶打碎了,你要保守这个秘密,不然她会哭给你看。”
华生:“……”
不知花瓶来历的阿加莎回了三楼,她找了一把剪刀将百合花修剪好,摆放在餐桌上。
可哈德森太太见了那个花瓶,神色有点古怪:“这是夏洛克让你拿上来的吗?”
阿加莎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没注意到哈德森太太的异常。
她抿着唇笑,点头,“是的。”
哈德森太太默了默,盯着那水晶花瓶半晌,然后小心地从花瓶里抽出两支百合放在桌面上,她跟阿加莎说:“我想了想,夏洛克现在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单身汉了,你是他的未婚妻,也该让他的公寓看上去是有人打理的模样。我留这两支就够了,剩下的你送下去给他们,好为他们的客厅增加一点活力。”
阿加莎不疑有他,笑着说:“好呀,都听您的。”
阿加莎抱着花瓶和百合花到二楼的时候,旧毡帽的主人亨利·贝克已经来认领他的帽子。
绵绵的细雨停了,阳光冲破云层,透过落地窗洒进室内,令人觉得心也跟着放晴了。
亨利·贝克戴着一个苏格兰无边帽,个子很高,穿着褪色的黑外套,每个扣子都一丝不苟地扣着,一直扣到脖子的地方。
阿加莎想起昨天晚上福尔摩斯和华生的推理,福尔摩斯认为亨利·贝克是一个落魄的有学识的文人,考虑事情很周到,但有酗酒的不良嗜好,跟太太感情并不融洽。
阿加莎给他冲了一杯咖啡,他客气地向阿加莎鞠了个躬,“多谢。”
福尔摩斯跟他相对而坐,华生坐在两人之间的沙发上,阿加莎去了吧台的地方。
这是她第一次见福尔摩斯和华生一起工作,两人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
在亨利·贝克认领了那顶旧毡帽之后,跟福尔摩斯说道:“帽子和鹅都丢失了之后,就没指望能找回来的,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好心。我一早看到晨报上的失物招领,感到非常高兴。先生,诚如您所见,苏格兰无边帽活泼有余,庄重不足,并不适合我这样年纪身份的人。”
福尔摩斯微笑,“客气了,贝克先生。不过有件事情说出来,希望你不要见怪。”
亨利·贝克:“什么事情呢?”
福尔摩斯:“就是你的那只鹅,他送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我们不得不把它吃掉了。”
亨利·贝克却表现得十分意外,“鹅也被人送到你们这儿了?”
福尔摩斯看了一眼正在阳台晒太阳踱步的大白鹅,面不改色地说:“对,那只可怜的鹅可能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骚扰,吓得奄奄一息。即使不被我们吃掉,如今恐怕也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亨利·贝克脸上的神情有些痛心,但人家刚将他丢失的毡帽还回来,他也不能说福尔摩斯他们不该吃了他的大肥鹅。
亨利·贝克叹息:“我本想将鹅带回来给贝克太太的,她最喜欢吃烤鹅。”
福尔摩斯拿起樱桃木烟斗,给华生递了个眼色。
华生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客气说道:“贝克先生,虽然你的鹅被我们吃了,但我们家阳台前几天跑来了一只大白鹅,跟你丢失的那只差不多大。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将那只大白鹅带回去,相信贝克太太也会很高兴的。”
“先生,这你就不懂了。”亨利·贝克的语气有些郁闷,“你们的这只鹅再肥美,也不是我的那只鹅。我的那只鹅是在阿尔法酒吧办的圣诞鹅俱乐部里领的,是精挑细选过最肥美的圣诞鹅,我还在它的腿上绑上了卡片要献给贝克太太,跟你们养的流浪鹅不一样。”
而此时,流浪鹅大白慢悠悠地在阳台散步,与主人相见不相识。
华生汗颜,忍不住再次建议,“贝克先生,你还是看看我们的鹅再说?”
亨利·贝克扭头看了一眼太白,只看一眼,再多一眼都嫌费事,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先生,它们肯定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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